溫家大長老的詛咒像一根刺,紮在胡悅和溫景心頭。


    兩人迴到住處,不安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


    還沒來得及商量對策,一個仆人就匆匆趕來,神情緊張地傳達了家族議事廳的命令:立刻前往,接受質詢。


    胡悅心頭一沉,預感不妙。


    溫景握住她的手,給予她一個堅定的眼神。


    兩人並肩走向議事廳,一路寂靜無聲。


    兩側廊柱的陰影被拉得老長,像怪獸的觸手,欲將他們吞噬。


    議事廳外,聚集了不少族人,竊竊私語聲像蚊蠅般嗡嗡作響。


    當胡悅和溫景出現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有好奇、有懷疑、更有毫不掩飾的敵意。


    那些目光像利箭般射向胡悅,讓她感到一陣窒息。


    議事廳內,氣氛凝重。


    溫浩坐在左側首位,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裏拿著一疊文件,像一把利刃,隨時準備刺向胡悅。


    他率先發難,聲音尖銳刺耳:“胡悅,你勾結外人,損害家族利益,可有此事?”他將手中的文件甩到胡悅麵前,紙張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大廳裏格外刺耳。


    胡悅拿起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驟變。


    這分明是偽造的證據!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迴應:“這純屬汙蔑!我從未做過任何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溫浩咄咄逼人,目光中充滿了惡意。


    一些不明真相的族人開始竊竊私語,對胡悅指指點點。


    胡悅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孤立無援。


    “夠了!”溫景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將胡悅護在身後,目光如炬,直視溫浩,“溫浩,你休要血口噴人!這些證據分明是偽造的!”


    “溫景,你這是要包庇她嗎?”溫浩毫不示弱,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我是在維護正義!”溫景的聲音擲地有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哼,正義?我看你是被美色迷惑了!”溫浩冷笑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溫景,“溫景,你最好識相點,否則……”


    溫浩話未說完,議事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男人走到溫浩身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將一份文件遞給他。


    溫浩看完文件,臉色大變,猛地抬起頭,看向胡悅,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你……竟然……”


    議事廳內的喧囂像無數根針,刺痛著胡悅的耳膜。


    那些指責的目光,如同實質的利刃,在她身上剜割。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文件,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紙張上的墨跡,像一隻隻張牙舞爪的怪獸,嘲笑著她的無力。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深淵,四周一片漆黑,無處可逃。


    她想反駁,卻發現喉嚨像被什麽東西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像火山般不斷積蓄,幾乎要將她吞噬。


    她感到一陣暈眩,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搖搖欲墜。


    溫浩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眼中的惡意像毒蛇般陰冷。


    他仿佛勝券在握,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狠狠地砸在胡悅的心上:“胡悅,你還有什麽可說的?事實擺在眼前,你再狡辯也是徒勞。”他的聲音尖銳刺耳,每一個音節都像一把尖刀,刺向胡悅的防線。


    就在胡悅即將崩潰之際,溫景忽然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他沒有再和溫浩爭辯,而是突然轉變了態度。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既然溫浩堂弟言之鑿鑿,那不如我們來調查一下這些‘證據’的來源。若真是我愛人所為,我絕不姑息。”他轉過頭,看著胡悅,目光溫柔而堅定,像一道光,驅散了她心中的陰霾。


    溫浩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溫景會突然提出調查證據來源,這讓他精心編織的謊言出現了一絲破綻。


    他慌亂地避開溫景的目光,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強裝鎮定,故作輕鬆地說道:“溫景,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證據確鑿,還需要調查什麽?”


    溫景冷笑一聲,目光如刀,緊緊地盯著溫浩,一字一句道:“心虛的人才會著急,溫浩堂弟,莫非你心虛了?”他語氣雖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壓得溫浩喘不過氣。


    溫浩一時語塞,他沒想到溫景會如此冷靜,如此難纏。


    他眼神閃爍,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


    就在這時,劉律師走到溫浩耳邊,低語了幾句。


    溫浩的臉色又是一變,他猛地抬起頭,看向胡悅,


    “你……竟然……”


    溫景的動作快如閃電。


    他調動自己的人脈,如同撒下一張無形的大網,迅速捕捉到溫浩與一些可疑人物的來往。


    他甚至找到了偽造證據的作坊,以及作坊老板與溫浩交易的記錄。


    這一切,都以鐵證的形式呈現在家族眾人麵前。


    議事廳內,投影儀的光束照亮了溫浩蒼白的臉。


    他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在下巴處匯聚成一顆顆晶瑩的水滴,最終滴落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仿佛敲擊著他的心髒。


    他嘴唇顫抖著,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幹澀,發不出任何聲音。


    溫浩的目光四處躲閃,像一隻困獸,在絕望中尋找著逃脫的出口。


    他看到族人們投來的質疑和鄙夷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傷痕。


    他感到一陣暈眩,胃裏翻江倒海,仿佛有什麽東西要湧上來。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胡悅看著溫景為自己奔波,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看到他堅毅的眼神,聽到他沉穩的聲音,感受到他溫暖的掌心。


    一股欣慰的氛圍在議事廳蔓延開來,像一股清泉,洗滌著眾人心中的疑慮。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真相大白之際,劉律師卻突然出現,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他西裝革履,麵帶微笑,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如同握著一枚定時炸彈。


    他走到溫浩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然後將文件遞給他。


    溫浩看完文件,臉色驟變,猛地抬起頭,看向胡悅,


    劉律師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諸位,我這裏有一些新的證據,足以證明胡悅女士的罪行。”他的聲音在議事廳內迴蕩,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耳邊。


    他將手中的文件高高舉起,紙張在空中發出“嘩嘩”的聲響,像魔鬼的翅膀,在眾人頭頂盤旋。


    “這份文件顯示,胡悅女士曾經與境外勢力有過密切的聯係,並且涉嫌泄露家族機密。”


    胡悅的心猛地一沉,她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知道,自己麵臨著巨大的挑戰,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緊張的氣氛再次籠罩著議事廳,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所有人緊緊地束縛其中。


    劉律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胡悅身上,一字一頓地說道:“胡悅女士,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溫景的手溫暖而有力,緊緊包裹著胡悅略微顫抖的指尖。


    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閃爍著堅定和溫柔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的不安都吸納進去。


    “別怕,我在。”簡短的三個字,卻比任何華麗的辭藻都更有力量,像一股暖流,緩緩注入胡悅冰冷的心房。


    胡悅抬眸,迎上溫景的目光,那深沉的愛意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牢牢地包裹其中,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和惡意。


    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置身於溫暖的港灣,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煙消雲散。


    議事廳的壓抑氣氛,溫浩的咄咄逼人,劉律師的巧舌如簧,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而遙遠。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十指相扣,如同並肩作戰的戰士,攜手離開了這充滿硝煙的議事廳。


    走廊裏寂靜無聲,隻有他們平穩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裏迴蕩,每一步都踏得堅定而有力。


    夕陽的餘暉透過雕花的窗戶灑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將他們的身影拉得修長,仿佛一對即將踏上征程的俠侶。


    走出溫家大宅,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胡悅深吸一口氣,感覺壓抑在胸口的濁氣終於散去。


    她知道,接下來的法庭審判將會是一場更加艱難的戰鬥,家族陰謀者不會輕易罷休,他們還會使出什麽樣的詭計,誰也無法預料。


    但此刻,她不再感到恐懼,因為她知道,無論前方有多少荊棘,溫景都會陪在她身邊,與她並肩作戰,共同麵對一切挑戰。


    “走吧。”溫景輕輕攬住胡悅的肩膀,兩人並肩走向遠方,夕陽將他們的背影拉得老長,漸漸消失在夜幕中。


    “溫景,你說……他們會在法庭上……”胡悅欲言又止,看向溫景。


    溫景的眸光深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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