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藏起族譜,溫景的關切讓她更加心亂如麻。


    她強顏歡笑,接過溫景遞來的牛奶,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卻暖不了她冰冷的內心。


    房間裏靜得可怕,隻有胡悅略顯急促的唿吸聲和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更襯托出她內心的波濤洶湧。


    她放下牛奶杯,在房間裏來迴踱步,目光飄忽不定,時而落在牆上溫景的相片上,時而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


    溫景的音容笑貌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笑容,都像一把把尖刀,在她心裏刻下深深的痕跡。


    告知他真相,預言中的“浩劫”或許會成為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可若隱瞞,她又無法承受欺騙愛人的負罪感,如同置身火爐,煎熬難耐。


    與此同時,溫景在書房裏獨自麵對著家族元老的質疑。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眉宇間攏著化不開的疲憊。


    “這個項目風險太大,我們不能孤注一擲!”一位元老厲聲說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裏迴蕩,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溫景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語氣平靜卻堅定:“我知道風險,但這是我們家族突破瓶頸的唯一機會,我已經做了充分的市場調研和風險評估……”


    另一位元老也提出了反對意見:“家族的資金鏈已經很緊張了,這個時候啟動新項目,無異於火上澆油!”書房裏的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溫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煩躁,逐一解釋他們的疑慮,力圖說服這些固執的家族元老。


    家族內部的暗流湧動,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感到不安。


    溫景走出書房,疲憊地靠在牆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無力感如潮水般湧來。


    胡悅在房裏聽到了溫景迴來的腳步聲,她停下腳步,走到門口,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景……”


    胡悅看到溫景疲憊的身影,心疼如潮水般湧來。


    他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往日神采奕奕的雙眸此刻蒙上了一層陰影,仿佛一盞即將燃盡的油燈。


    胡悅想上前擁抱他,想為他分擔肩上的重擔,可族譜的秘密如同巨石般壓在心頭,讓她邁不開腳步。


    “景……”胡悅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溫景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眼中的疲憊卻揮之不去。


    他伸手摸了摸胡悅的臉頰,指尖的冰涼讓胡悅心頭一顫。


    “怎麽還沒睡?”溫景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絲倦意。


    “等你。”胡悅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鬆一些,可話語中卻透著淡淡的憂慮。


    溫景沒有察覺到胡悅的異樣,他此刻的心思全在家族事務上,那些複雜的賬目和棘手的關係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他緊緊纏繞。


    “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先睡吧。”溫景說完,便轉身走向書房,留下胡悅獨自一人站在走廊裏。


    昏黃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細長,仿佛一尊孤寂的雕塑。


    胡悅看著溫景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她知道溫景此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她想為他分擔,卻又被家族秘密所困擾。


    這種無力感讓她感到沮喪,仿佛被困在迷宮中,找不到出口。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胡悅暗下決心,她要自己去尋找答案,不能讓溫景獨自承擔這一切。


    她轉身走向家族書房,輕輕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陳舊的書卷氣息撲麵而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架上,映照著那一排排古樸的書籍。


    胡悅小心翼翼地翻閱著家族的資料,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和過人的記憶力,她逐漸發現了一些關鍵線索。


    一張泛黃的地圖、一段晦澀的文字、一個神秘的符號,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碎片在她腦海中逐漸拚湊成一個完整的圖案。


    胡悅的心跳開始加速,她感到一絲興奮,一絲激動。


    她成功解讀出部分秘密的含義,這讓她在麵對未知時有了更多的底氣,仿佛黑暗中出現了一絲曙光。


    她繼續埋首於書卷之中,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卻渾然不覺。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胡悅猛地抬起頭,手中的書滑落在地,“誰?”


    溫老太太在巡視宅邸時,意外發現書房的燈光還亮著。


    她推開虛掩的房門,一股熟悉的墨香夾雜著一絲異樣的氣息撲麵而來。


    借著昏暗的燈光,她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埋首於書卷之中,赫然正是胡悅。


    溫老太太的拐杖重重地敲擊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驚得胡悅渾身一顫。


    她抬起頭,看到溫老太太陰沉的臉色,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你在這裏做什麽?”溫老太太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胡悅連忙站起身,手中的書滑落在地,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書房裏顯得格外刺耳。


    “我……我睡不著,隨便看看書。”胡悅的聲音有些慌亂,眼神閃爍不定。


    溫老太太的目光銳利如刀,掃過散落在地的書籍,最終落在胡悅臉上。


    “睡不著?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溫老太太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她走上前,撿起地上的書,赫然是家族的族譜和一些重要的文件。


    “這些東西也是你能看的?”溫老太太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


    “我……”胡悅想要解釋,卻被溫老太太打斷。


    “別狡辯了!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溫老太太將書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胡悅後退了一步。


    “奶奶,我……”胡悅還想解釋,但溫老太太根本不給她機會。


    “出去!”溫老太太厲聲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胡悅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紅,她知道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默默地轉身,離開了書房。


    厚重的木門在她身後關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胡悅站在走廊裏,心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她原本是想幫溫景分擔壓力,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自己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與此同時,家族會議室裏,氣氛劍拔弩張。


    溫景冷靜地闡述著自己的計劃,語氣堅定,邏輯清晰。


    他原本以為會遭到家族元老的強烈反對,卻沒想到,他的計劃竟然得到了幾位元老的支持。


    “溫景說得對,我們不能固步自封,必須尋求新的突破口。”一位德高望重的元老開口說道,他的話語擲地有聲,瞬間扭轉了會議的走向。


    其他幾位元老也紛紛表示讚同,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溫景自己。


    他原本以為這場會議會是一場艱難的博弈,卻沒想到峰迴路轉,形勢對他有利。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們就按照這個計劃執行。”溫景語氣平靜地說道,反對的聲音逐漸減弱,最終消失在會議室裏。


    溫景走出會議室,抬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深吸一口氣。


    他感到一絲輕鬆,但也明白,這隻是暫時的勝利,家族內部的鬥爭遠未結束。


    他轉身走向書房,推開房門,卻看到……


    胡悅迴到房間,腦海中不斷浮現著溫景在家族會議上侃侃而談的身影。


    他沉穩的語氣,犀利的眼神,以及對家族事務的掌控力,都讓她深深折服。


    她仿佛看到溫景身披金甲,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敬佩之情如春雨般滋潤著她的心田,讓她更加堅定地想要站在他身後,成為他最堅實的後盾。


    溫景迴到書房,揉了揉酸脹的眉心,疲憊感如潮水般湧來。


    他想起胡悅溫柔的笑容,想起她清澈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無論發生什麽,胡悅都會是他最堅定的支持者。


    這讓他感到安心,也讓他更有動力去麵對家族中的挑戰。


    他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中胡悅的笑容燦爛如陽光,驅散了他心中的陰霾。


    幾天後,胡悅決定再次深入調查家族秘密。


    她換上一身輕便的黑色運動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遮掩住自己的容貌。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家族書房,小心翼翼地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熟悉的墨香夾雜著一絲塵封的味道撲麵而來。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書架上,映照著那一排排古樸的書籍,仿佛在訴說著家族的悠久曆史。


    胡悅翻閱著家族的資料,試圖找到更多關於預言的線索。


    突然,她感到一絲異樣,仿佛有人在暗中注視著自己。


    她猛地抬起頭,環顧四周,卻發現書房裏空無一人。


    她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月光灑進房間,照亮了窗外的花園。


    花園裏靜悄悄的,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一切都顯得那麽平靜。


    胡悅的心跳開始加速,她感到一絲不安,一絲恐懼。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她確信有人在監視自己。


    她再次迴到書桌前,拿起一本古籍,假裝繼續閱讀,但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書上。


    她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希望能捕捉到一絲蛛絲馬跡。


    “嗒——”一聲輕微的響聲從門外傳來,胡悅的心猛地一緊。


    她屏住唿吸,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尊雕塑。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心開始冒汗,心跳也越來越快。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仿佛死神一步步逼近。


    “誰?”胡悅低聲喝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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