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珂昕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麽不妥,他們這些生意人最看重風水,在房子裝修的時候肯定早就下好功夫了。


    很難讓她挑出什麽不當的錯處來。


    「劉老闆,臥室在三樓對吧,我們可以先上去看看。」


    臥室是房屋中的財位,相當重要。而劉家這棟別墅估計住了有一些年頭了。因為人類生活的介入,臥室的格局多多少少都會發生一些變化,而這些變化就有可能影響到人的運勢。


    在一樓的時候,夏珂昕就看到三樓的臥室都朝北。她心想朝向大概也沒什麽問題。正當她扶著扶手走上三樓時,突然有種頭暈的感覺。


    又是那種奇怪的眩暈感,夏珂昕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痛得不行,這種壓抑的感覺似乎要將她的胸口都剝開,無形的力量掐住了她心髒一般,連帶著唿吸都開始困難。這裏肯定不對勁。


    她猛地迴頭,伸出手,「麻煩劉老闆和小涵在這留步,我自己一個人上去看看。」


    劉昌耀自己也不怎麽懂風水真正的門道,他隻以為看臥室風水不能有閑人在大師身邊,隻好隨和地點點頭,和徐涵迴到了二樓。


    閑著沒事做的他順便吩咐傭人去準備一些點心。


    夏珂昕皺著眉頭,周圍看起來又很正常的樣子。她確認自己身上沒有什麽疾病,身體倍兒棒,她猜測這周圍肯定有什麽不太幹淨的東西影響到了她。


    為了探究到底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她很快走上了三樓,隨後她站在三樓的中央,眩暈感稍微削弱了一些。


    但是胃裏還似是在翻滾,一陣一陣反胃感衝擊著她的感知。她的手臂上已經布滿了雞皮疙瘩,後背冷汗直冒。


    她離開三樓中央走近了一間臥室,看這間臥室門的朝向和布局,這是主臥。


    直到她靠近主臥的時候,她的那種痛苦似乎達到了頂峰。


    失力後的她退了幾步,站在了樓上的欄杆處,由於身體沒有力氣支撐自己站直,她緊緊地握著實木製的圍欄,好想吐。


    夏珂昕一手手捂住自己的腹部,一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但是怎麽樣也沒法吐出來。


    啪的一聲,她挽在發間的桃木簪突然斷開,長發失去支撐後也散落在肩上。


    「見鬼了這是。」夏珂昕伸手把桃木簪從發絲間抽出放迴包裏。


    她強撐起身子,環視了周圍,這一層樓實在是太奇怪了,這種感覺比她小時候見了邪物鬼怪還要噁心。她的額角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背後的冷汗似乎都要把她浸濕。可惜自己不是火眼金睛,什麽也看不出來。


    正當她撐不住又彎下腰緩一緩的時候,光滑映著燈光的地板上沾上了好幾滴血珠。


    夏珂昕下意識地用手擦了擦,完蛋,又流鼻血了……


    正當她準備從包裏掏出羅盤看看周圍的形勢時,一陣一陣的警笛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第8章 再見


    坐在警局裏夏珂昕有些侷促地叉著手,手裏還拽著紙巾,她緊張到忍不住想抖腿。


    她見過豪門爭家產大打出手的畫麵,見過某老闆為了打擊死對頭派職員做臥底將死對頭公司大門的發財樹淋死的事跡的場麵。


    但是來警局喝茶還是第一次。


    最先和她說話的是一名姓何的警察,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沒有犯事,但是夏珂昕那會兒根本沒有心思聽他說話,光顧著自己在緊張。


    其次是她留意到何警官印堂發黑,警局周圍的磁場都很不對勁,但是她不知道怎麽開口。


    她和徐涵還有劉老闆都被送來警局,理由居然是疑似聚眾宣揚封建迷信。


    正當她還掐著手在腦中組織語言,想著怎麽去解釋自己搞的不是封建迷信,是探究自然規律事物發展術數概率的時候,她見到了老熟人……


    「何隊我來了。」


    何鶴秋迴頭望去,點點頭,「那這先交給你了。」隨後他便在夏珂昕的視野範圍內消失了。


    夏珂昕皺了皺眉頭抬頭望去,如果一個人在半個月內頻繁的見到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並且有所接觸,那這件事情就不像是偶然事件。世界上沒那麽多巧合與緣分的。


    「白……白日廚房?」夏珂昕小聲地開口問道。


    「我叫宋昱。」他一副公事公辦的神情,坐在了她的正前方。


    夏珂昕低著頭扣著手,心裏迴想起宋昱的八字便開始簡單的算了算。男,二十六歲,就讀於港城大學社會學與人類學學院。


    目前是南方特殊案件調查組特邀的顧問。


    她微乎其微地點了點頭,「哦哦,宋顧問。」


    聽到她的聲音後,宋昱揚了揚眉,他從未說過自己的身份,因為宋昱個人習慣,警局裏的同事們都直唿其名,也從來沒有人在夏珂昕麵前叫過自己顧問。


    所以她剛剛沉默的那陣是在算自己的命,她這是在證明自己會算命嗎?


    路行哲後一步走進房間內,他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


    夏珂昕循著腳步聲望去,喲,這不是那天的人字拖大哥嗎。


    路行哲掃了兩眼,他粗略地觀察夏珂昕的神情,她滿臉寫著不安,放在腿上的手也一直在不安地抓著。


    「哈,妹妹別害怕,我們請你來隻是想調查一些東西的。」隨後他嘶了一聲,「你又流鼻血了?」


    夏珂昕揉了揉手心的紙巾,一點也不想迴想自己邊流鼻血邊被帶走的畫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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