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好消息?”阿籮性子最急,搶先開口。


    “第一個好消息,以後不用交房租了。”虞寧窈微微一笑。


    “什麽?”幾個孩子包括陸陵光都很驚訝。


    “房東是什麽活菩薩嗎?免了咱們的房租?”鐵頭忍不住開口詢問。


    “房東是我娘親。”虞寧窈不再逗他們,把這個烏龍事件說了出來。


    幾個孩子:……


    這可真是太巧了。


    “小姐,那第二個好消息是什麽呢?”小月牙忍不住詢問。


    “第二個好消息就是,昨天交給你們的任務,你們完成得非常出色,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人啦!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虞寧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聽到她的肯定,幾個孩子都忍不住歡唿了起來。


    就連最穩重的鐵頭也跟著蹦了起來。


    “第三個好消息……”


    虞寧窈故意拉長了音調。


    “從明天開始,你們就可以開始跟著陸陵光習武啦。上午習武,下午我會請夫子過來教你們讀書識字。”


    “多謝小姐。”幾人激動不已。


    他們從未想過,還能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


    可以讀書,還可以習武。


    “好啦,你們要多多努力,可別辜負了我的期望。我很看好你們的哦~”虞寧窈眉眼彎彎,看起來心情好極了。


    “小姐放心,我等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鐵頭握拳表態。


    幾個年歲小的孩子聽到哥哥這麽說,也都跟著點頭,將這話複述了一遍。


    “我相信你們肯定能做到的。”虞寧窈再次點頭。


    不一會兒,小院裏就充滿了歡聲笑語。


    ……


    興國公府那邊還不知道賬簿已經被人偷走。


    賀雲瑾先發現了不對勁。


    襄國官員狎妓並不會被處罰,所以他隔三岔五就會去一次醉花樓。


    之前他趁著醉花樓修後園荷花池的時候,趁機將賬簿藏在了地下。


    每次趁著苦荷拔起的時候,他就會派上自己的心腹來確認東西是否還在。


    為了避免有人懷疑,他沒有布置人手一直盯著荷花池。


    今日來到醉花樓。


    他照例自己去後花園轉轉。


    目光落在池子裏,他瞬間臉色就變了。


    “荷葉怎麽少了那麽多?”


    伺候她的姑娘玉蘇趕忙道:“昨日樓裏來了個小賊,偷了客人的銀子,被扔到水裏教訓了一番。不過他的隨從給了媽媽一錠金子,媽媽也就沒有追究他們的責任了。”


    賀雲瑾的心髒撲通撲通加快了跳動速度。


    不好的預感彌漫至心尖。


    他沒有繼續追問,喝了好幾口酒後,甩開了玉蘇。


    “爺要賞荷。”


    他搖搖晃晃地走到花池邊,隨後佯裝酒醉,摔到了池裏。


    “啊——!”玉蘇驚叫一聲,趕忙叫人過來救賀雲瑾。


    這位大人可不能死在他們醉花樓裏啊。


    那麻煩可就大了。


    賀雲瑾沉入水底,憑借著感覺快速尋找自己埋藏東西的位置。


    他伸手摸了摸,發現有被撬動的痕跡。


    心下大駭。


    他趕忙打開地磚格子一看,發現藏著的匣子空空如也。


    “大人,您沒事吧。”


    接二連三的打手跳下來想要救他。


    賀雲瑾一腳將磚塊踩了迴去。


    “滾,爺清醒著呢。”


    他自己迴到了岸邊。


    見他臉色不好,旁人不敢靠近,玉蘇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但她牢記自己的職責。


    今夜賀大人是她的恩客,她必須得陪好。


    於是她擠出笑容走了過去。


    “爺身上衣裳都濕了,奴家伺候您更衣吧。”


    “嗯。”賀雲瑾招了招手,將心腹叫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你去問問國公爺,東西可還在。”


    “順便將老汪帶過來。”


    心腹應聲離去。


    賀雲瑾跟著玉蘇去房裏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一身幹爽的衣裳。


    隨後沉著臉讓她將老鴇柳胭脂請了過來。


    他乃當朝二品官員,柳胭脂自然不敢得罪。


    “昨夜將孩子扔到荷花池裏的,是何人?”賀雲瑾沒有跟她繞彎子,直接詢問。


    “那人自稱姓趙,具體是哪門哪戶的,奴家並不知曉。”柳胭脂心驚膽戰地迴答。


    “你不知?這滿京城裏的有錢男人,竟然還有你柳三娘不認識的?”賀雲瑾話裏帶著嘲諷。


    “大人說笑了,奴家哪裏識得那麽多人。”柳胭脂賠笑。


    “我瞧著那位趙公子,不像京城人士,奴家之前從未見過他。”


    聽到這話,賀雲瑾意識到那些人肯定是衝著池子裏的賬簿來的。


    昨日那出戲,肯定是有意而為之。


    賀雲瑾越想越怒,他猛地一拍桌子:


    “你好好想想,那人究竟生得什麽模樣,所帶隨從,還有那個孩子的樣子,全都給我想清楚。那人乃是朝廷要犯,若是讓他逃走了,本官唯你是問!”


    “是是是。”柳胭脂一連說了三個是,心慌得不行。


    她怎麽看昨夜那個紈絝公子也不像朝廷要犯啊。


    誰家朝廷要犯敢那麽膽大妄為,還隨身攜帶金子。


    肯定是那位公子得罪了這個大人。


    她可不敢說出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隻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等賀雲瑾的吩咐。


    沒過多久,心腹帶來了官府專門給通緝犯畫像的老汪。


    緊隨其後的是一臉陰鬱之色的興國公霍屏嵐。


    賀雲瑾看到霍屏嵐,便猜到了不妙。


    他沉著臉看向柳胭脂:“你將那日見過那幾人的姑娘都找來,找個空閑的屋子,將那幾人的長相都描述出來。”


    “是,大人。”柳胭脂應下。


    心腹讓老汪跟了上去。


    一瞬間,屋子裏就隻剩了霍屏嵐和賀雲瑾兩人。


    “東西丟了。”霍屏嵐氣得咬牙切齒。


    “我這的東西也丟了。”賀雲瑾臉色同樣不好看。


    “誰,會是誰幹的?”霍屏嵐百思不得其解。


    賀雲瑾先將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幾人是誰,恐怕要等老汪將畫像畫出來之後才知道。你那邊可有什麽異常?”


    “沒什麽異常呀。”霍屏嵐脫口而出。


    “那府裏最近可曾去過外人?”賀雲瑾又問。


    霍屏嵐猛地一拍大腿:“你別說,還真有。虞康景的夫人和女兒,昨日來過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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