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溜到了柴房。她腳步輕盈卻透著慌亂,左看看右看看,那腦袋像撥浪鼓似的來迴轉動,確定沒人跟著她,這才急忙打開柴房那扇破舊的門,進去之後連忙把門關上。


    夜色如墨,濃稠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那個人影在陰影中穿梭,腳步如同鬼魅般輕盈,卻又因緊張而略顯踉蹌。她的腦袋不停地轉動,眼睛裏滿是警惕和恐懼,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確認四周無人後,她迅速掏出鑰匙,打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柴房門,一閃身鑽了進去,隨後又以最快的速度將門緊閉,生怕被人發現。


    等她進了柴房,把黑鬥篷揭下來,借著月光,仔細往裏麵一看。


    柴房裏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月光透過狹小的窗戶縫隙灑進來,形成一道道蒼白的光柱。她顫抖著雙手揭開黑鬥篷,借著微弱的光線,定睛朝裏望去。


    王吉被打的鼻青臉腫,五花大綁的綁成了一坨,正癱在地上呢!他的臉上布滿了青紫的瘀傷,嘴角還掛著幹涸的血跡,原本還算整齊的衣服此刻也變得破破爛爛、皺皺巴巴,整個人狼狽不堪,嘴裏還哼哼唧唧地不知在嘟囔著什麽。


    王吉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身體扭曲成一個怪異的形狀。他的臉腫得像個豬頭,眼睛隻剩下一條細縫,青紫的瘀傷交錯縱橫,仿佛一幅可怖的地圖。幹涸的血跡凝固在嘴角,像是一道猙獰的傷疤。原本整潔的衣衫如今已破爛不堪,滿是汙漬和褶皺,仿佛經曆了一場殘酷的戰鬥。他嘴裏含糊不清地哼哼著,聲音低沉而痛苦,不知在咒罵還是在求饒。


    王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疼的,他隻覺得自己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了一般。他本來都在那個房間裏屏息凝神地等著目標出現,再放迷藥迷倒大夫人,心裏還在暗自得意這次的任務輕鬆簡單。可是他剛拿出迷藥,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一個如鬼魅般突然出現的黑衣男子揪了出來。那黑衣男子出手迅猛狠辣,二話不說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毫無還手之力。緊接著,他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般被五花大綁在了這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滿心的憤恨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王吉躺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身軀,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在傳遞著鑽心的疼痛,仿佛有無數隻小蟲在啃噬著他的身體。他原本懷揣著輕鬆完成任務的幻想,在房間裏屏氣斂息,手中緊緊握著迷藥,心裏正盤算著得手後的豐厚報酬。然而,就在他準備付諸行動的瞬間,一道黑影如幽靈般閃現,他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麵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揪了出來。那黑衣男子如同黑夜中的煞神,動作快如閃電,剛猛有力,拳腳如疾風驟雨般落在他的身上。他試圖反抗,卻發現自己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毫無招架之力,隻能任由對方擺布。轉瞬之間,他就被捆得嚴嚴實實,像個粽子般丟在角落裏。此刻的他,望著黑漆漆的柴房,心中充滿了絕望,憤怒地嘶吼著,卻隻能聽到自己空洞的迴音。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一點點吞噬著他的內心,憤恨的火焰在眼中燃燒,卻又被無盡的無助所熄滅。


    王吉看著進來的人,眼裏瞬間曝出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明亮。


    王吉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在看到左豔如的那一刻,猶如被點燃的火炬,迸發出強烈而熾熱的希望之光。那光芒在昏暗的柴房中閃爍,仿佛是他在絕境中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姑母……”可是他的嘴被塞住了,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眼神急切地望著左豔如,仿佛在求救。


    王吉拚命地從喉嚨裏擠出這兩個字,聲音卻被嘴裏的破布堵得含混不清,隻能發出沉悶的“嗚嗚”聲。他的雙眼睜得極大,眼眶似乎都要裂開,眼神中滿是哀求與急切,身體不停地扭動著,試圖靠近左豔如。


    左豔如看這王吉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她柳眉倒豎,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蠢貨,真的是什麽事都辦不好!讓你辦這麽點小事都能搞砸,如今可如何是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柴房裏來迴踱步,心急如焚。


    左豔如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雙柳眉緊緊擰在一起,眼中噴發出怒火。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憤怒的責罵聲在柴房中迴蕩。同時,她的腳步急促而淩亂,裙擺在地上劃出煩躁的弧線,雙手緊緊交握在胸前,焦慮的情緒讓她的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可是憑著她自己又不可能把人給救出去,可是又不能讓王吉被他們審問,到時候就什麽都完了!


    左豔如的目光在王吉和柴房門口之間來迴遊移,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深知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將王吉救出,而一旦王吉落入他人之手接受審問,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將暴露無遺,後果不堪設想。她的唿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沒辦法了,隻能來一個死無對證了!


    左豔如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而冷酷,仿佛下定了某種必死的決心。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卻又緊緊抿住,臉上的肌肉因緊張而微微抽搐。


    左豔如來之前就已經做了最差的準備,她從袖子裏哆哆嗦嗦地拿出來一包毒藥。那包毒藥被她緊緊地攥在手中,手心裏已滿是汗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和狠厲,望著癱在地上的王吉,咬了咬牙,說道:“侄兒,莫怪姑母心狠,隻能怪你自己辦事不力,今日為了保全我,也隻能犧牲你了。”


    左豔如的手顫抖著伸進袖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掏出那包毒藥。她的手指緊緊捏住藥包,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手心裏的汗水已經將藥包浸濕,她卻渾然不覺。她的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刺向王吉,其中的決絕和狠厲讓人不寒而栗。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盡的冷酷和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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