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把文件袋放到一邊,繼續盯著電腦,一臉不在意道:「我這會兒正忙著呢,什麽資料啊?」


    江苜自己都沒來得及看,哪裏知道是什麽內容,隻說:「你看看就知道了。」


    淩霄推開電腦,揉了揉眉心,說:「你先說說怎麽迴事?」


    江苜說:「是清河說他有個項目,合夥人臨時撤資。你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這人怎麽這樣?一點信用都沒有。缺德!」


    淩霄:「。。。。。。」


    江苜儼然一個為了不爭氣的弟弟操碎了心的好大哥,當著淩霄的麵,先是把這個到了約定時間不掏錢的傢夥罵了一頓。然後又放輕聲音,說:「你看看,要是有興趣的話,去跟清河聊聊。」


    淩霄被他罵的有苦難言,突然就不想那麽輕易放過他了,他看著江苜,拉長聲音說:「啊。。。這是有事求我。」


    淩霄的眼神逼人,充滿了壓迫感,江苜轉開臉,說:「嗯。」


    淩霄笑了笑,起身走到剛弄好的娛樂室。話才說到一半,淩霄也沒給個準確迴複,江苜隻好跟了進去。


    進屋之後,淩霄走近一點低頭看他,問:「我答應了,你拿什麽謝我?」


    江苜還沒說話,淩霄又近了一點,完全貼到他身上,把他抵撞球桌上,說:「接受潛規則嗎?」


    淩霄說著,摁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個身,讓他麵對著桌球檯,然後把球桿遞到他手裏,說:「開始吧。」


    「嗯?」


    淩霄摁住他的背,讓他彎腰伏趴在台前。平時生活中,淩霄這種略帶攻擊性的小動作時常出現,江苜已經見怪不怪了。


    因此,當他被摁倒桌球檯上的時候,他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淩霄說:「我第一次見你打桌球的時候,就想把你摁到桌球檯上。」


    「什麽?」


    「你什麽時候把球全部打進了,我什麽時候才會停下來。如果到最後你能忍住不哭,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啊?」


    江苜還沒反應過來,就突然感覺下一涼。


    淩霄從身後環住他,球桿架好。


    淩霄低聲命令:「開球。」


    江苜這才有些慌,掙紮要起身,說:「淩霄,你。。。」


    球桿精準打擊,江苜的劇喘和桌球同時在台上乍然四散。


    江苜被他的玩法和不要臉震驚了,他腿都軟了,無力地趴在台上。


    「淩霄,我們迴房間。」江苜扭頭低聲求他。


    「這不是房間嗎?」淩霄居高臨下看著他,溫熱的手掌貼在他的背上。


    「迴臥室。」


    「別廢話。」淩霄冷聲,給人一種壓迫感,說:「拿起杆子,打球。」


    「淩霄。。。」


    不管江苜平時在嘴上如何占上風,但是到了這種時候,他總是處於弱勢的。


    強烈的感覺清晰到近乎刺骨的程度,江苜甚至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淩霄心裏窩著火,但表現卻非常氣定神閑,勢必要以逼出江苜眼淚為目的,將折磨延長到了仿佛永無止境的地步。


    不用說最後那些球肯定沒進完,倒是江苜雙腿亂蹬的時候給蹬進了兩個。


    男人在這種時候就總愛說點葷話,淩霄也不例外,隻是今天他比平常更加口無遮攔一些。


    淩霄目光沉沉地問:「我那時候就覺得你欠.操,打個桌球屁股翹那麽高,是不是當時就在勾引我?」


    江苜臉上被眼淚弄得一片狼藉,因為淩霄不講道理的汙衊拚命搖頭,口齒不清說:「沒有,我沒有。。。」


    「沒有?」淩霄又問:「不是勾引我,那你是在勾引誰?」


    江苜跟一隻拔了爪子的貓似的,滿臉都是淚,那雙眼睛也蒙上氤氳的水霧,唿吸都被撞碎了。淩霄看他真的是唿吸都困難了,才稍稍放過他。


    江苜實在受不了,他抬手勾住淩霄的脖子往下拉,和他深吻,然後才喘著氣說:「淩霄,你不能這麽欺負我。」


    他眼睛通紅,低聲說:「你明明知道,我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


    江苜這句話原是為了討饒,想讓淩霄心軟,可卻偏偏把淩霄點爆了。


    是啊,江苜從頭到尾隻有他一個,江苜床事上所有的體驗和經曆都來自於自己。這個認知,讓淩霄瞬間就炸了。


    江苜不知道為什麽淩霄突然更瘋了,淚眼朦朧之際,他躺在桌球檯上,還能用神誌不清的腦袋想,明天他要去找莊清河,把狗屁破股份還給他。


    他不幹了!


    事後,淩霄把江苜從台上抱起來,準備帶他去洗澡。


    江苜在淩霄懷裏,被過度打開的的身體此時蜷縮起來,整個人都很狼狽,腿還在痙攣。他掀起無力的眼皮,看了一眼桌球檯。


    綠色台布上被打濕了好幾片,上麵的水跡看起來十分不堪。


    「髒了。」他對淩霄說。


    淩霄轉頭看了一眼,說:「明天叫人來收拾。」


    江苜急了,說:「你要讓誰收拾?你自己收拾。」


    那痕跡誰看了都知道上麵發生過什麽,這要被人看見了,他還有臉見人嗎?


    「好好好,我自己收拾。」淩霄親了親他濕漉漉的眼皮。


    江苜以為今晚就到此為止了,他以身飼狼也算是對得起莊清河的託付了。


    誰知進了浴室又被潛了一次,迴到床上又被潛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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