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苜繫上安全帶，瞟了他一眼說：「小朋友，我拿駕照可比你早。」
「你叫我什麽？」
「小朋友啊。」江苜笑著看他一眼，接著瞟向後視鏡準備倒車，說：「你是不是忘了，你比我小四歲呢。」
淩霄不語。
江苜輕笑，說：「說起來，我讀研的時候，你初中才畢業。叫你一聲小朋友，沒虧著你吧。」
淩霄聽他這麽說，心裏突然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坐在副駕駛上就開始捋兩人的時間線，捋著捋著就跑偏了。
「我第一次遺,精的時候是14歲，就是你開始讀研那會兒。」淩霄問：「你第一次遺,精是什麽時候？」
江苜皺眉，無奈道：「怎麽就聊到這兒了？」
淩霄說：「你先提的啊，那人的共同節點就那麽幾個。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也得跟你聊初,潮。」
「我第一次遺,精啊。」江苜開著車出車庫，眼睛一直往後瞟，發現那幾人看到淩霄也在車上後，並沒有跟上來。
江苜收迴視線，平穩的駕駛著，說：「我記得是剛上大學住到宿舍那會兒。我那時候小，什麽都不懂。早上起來嚇傻了，給宿舍他們幾個人笑得不行。」
淩霄想想那個場景，也覺得怪有意思的。
兩人又聊了許多個關於第一次的話題。但是有許多個第一次，是淩霄不敢提的。
他不敢提江苜第一次做,愛，第一次接吻，第一次。。。
他掠奪了江苜很多珍貴而純潔的第一次，又賦予了江苜很多骯髒又不堪的第一次。
於是說著說著，淩霄就沉默了。
他覺得程飛揚也許是對的，江苜永遠不可能喜歡他。
「吃什麽呢？」江苜問他。
淩霄迴神，說：「隨便。」
江苜笑了笑，說：「這對話好耳熟，是不是位置換了，話也顛倒了。」
以前都是淩霄開著車，他每次都問江苜吃什麽，然而江苜每次都說隨便。於是淩霄就絞盡腦汁的帶他找地方吃飯。直到後來慢慢了解了江苜口味，情況才好一些。
淩霄腦子裏記了最少有幾十家江苜喜歡吃的館子。
「去吃□□。」江苜隨口道。
「。。。。。。」
江苜反應過來，說：「哦，我是說去吃雞。老師帶我去過一家農莊，那裏的果木烤雞不錯。」
「農莊？」淩霄轉頭看他，問：「那應該往郊外去了吧，遠不遠？」
「有點遠，還好。」江苜目視前方，說：「所以剛才才餵你吃那麽多小餅幹，讓你先墊墊。」
淩霄聽了這話，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江苜抬手，撥弄了一下車上的掛件，問：「你車上掛的這個是什麽？」
「那是老爺子寫的一張符，說是可以避禍，非讓我們做成掛件掛車上。」
江苜點點頭，問：「你祖父，他信道教？」
「是啊。」淩霄感覺有點困，打了個哈欠，說：「他說道教是國產的，佛教是進口的。他比較愛國，所以隻信道。」
江苜輕笑，說：「那你上次為他求藥師菩薩，豈不是求到了他的對家？」
淩霄懶懶得歪著，聞言也笑了，嘟囔著說：「老爺子還是知好歹的，給他那個符知道是我孝順，隻是藏著沒讓真人們看見。」
江苜似乎又說了什麽，但是淩霄有點沒聽清。
淩霄整個人都覺得暖烘烘的。午後明燦的陽光灑進來，照的人眼睛睜不開。
音響裏放著舒緩的音樂，一切的一切都在誘人進入睡眠。
淩霄困意上頭，意識漸漸渙散，眼睛也半睜半閉，隻看到車上的掛件一擺一擺的晃動。
「雪絨花，雪絨花，每天早晨歡迎我。。。」
怎麽會這麽困，好睏，好想睡覺。
這時，一個輕緩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淩霄想開口說不睡，卻發不出聲音，因為他真的覺得很困。
當前的環境讓他全身都放鬆，就像泡在溫泉裏一樣，腳指頭都鬆弛又慵懶。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舒適的感覺。倦意和意誌相互拉扯，誰都不肯讓步半分。
「小而白，純又美，每天早晨歡迎我。。。」
「睡吧。。。」那個輕緩的聲音傳來，淩霄聽出來了，是江苜在說話。
「雪色的花朵深情開放。。。」
「睡吧。。。」又一聲傳來，像是安撫，又像是蠱惑。
「睡吧。。。」
淩霄終於沒有抵抗住黑甜的誘惑，一直繃著那根弦還是被溫柔刀一樣的聲音割斷。下一刻，他頭一歪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車在路邊緩緩停下，江苜坐在駕駛位上麵無表情。
過了有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熟睡中的淩霄。他就看著，隻是看著，看了足足有十來分鍾。
接著他猶豫著伸出手，在距離淩霄的臉隻有幾厘米的時候，手還是停了下來。
然後他掏出淩霄口袋裏的手機，定了一個五個小時之後的鬧鍾後，又把手機放迴他的口袋。車鑰匙也沒拔，隻是將車窗搖開了一條縫以供空氣流動。
做完這些之後，他最後看了淩霄一眼。
接著他開車門下去，在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淩霄被手機吵醒時，已經是日暮時分了，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透過車窗看出去，是一個有些荒涼的馬路，像郊外的地界。
「你叫我什麽？」
「小朋友啊。」江苜笑著看他一眼，接著瞟向後視鏡準備倒車，說：「你是不是忘了，你比我小四歲呢。」
淩霄不語。
江苜輕笑，說：「說起來，我讀研的時候，你初中才畢業。叫你一聲小朋友，沒虧著你吧。」
淩霄聽他這麽說，心裏突然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坐在副駕駛上就開始捋兩人的時間線，捋著捋著就跑偏了。
「我第一次遺,精的時候是14歲，就是你開始讀研那會兒。」淩霄問：「你第一次遺,精是什麽時候？」
江苜皺眉，無奈道：「怎麽就聊到這兒了？」
淩霄說：「你先提的啊，那人的共同節點就那麽幾個。你要是個女的，我肯定也得跟你聊初,潮。」
「我第一次遺,精啊。」江苜開著車出車庫，眼睛一直往後瞟，發現那幾人看到淩霄也在車上後，並沒有跟上來。
江苜收迴視線，平穩的駕駛著，說：「我記得是剛上大學住到宿舍那會兒。我那時候小，什麽都不懂。早上起來嚇傻了，給宿舍他們幾個人笑得不行。」
淩霄想想那個場景，也覺得怪有意思的。
兩人又聊了許多個關於第一次的話題。但是有許多個第一次，是淩霄不敢提的。
他不敢提江苜第一次做,愛，第一次接吻，第一次。。。
他掠奪了江苜很多珍貴而純潔的第一次，又賦予了江苜很多骯髒又不堪的第一次。
於是說著說著，淩霄就沉默了。
他覺得程飛揚也許是對的，江苜永遠不可能喜歡他。
「吃什麽呢？」江苜問他。
淩霄迴神，說：「隨便。」
江苜笑了笑，說：「這對話好耳熟，是不是位置換了，話也顛倒了。」
以前都是淩霄開著車，他每次都問江苜吃什麽，然而江苜每次都說隨便。於是淩霄就絞盡腦汁的帶他找地方吃飯。直到後來慢慢了解了江苜口味，情況才好一些。
淩霄腦子裏記了最少有幾十家江苜喜歡吃的館子。
「去吃□□。」江苜隨口道。
「。。。。。。」
江苜反應過來，說：「哦，我是說去吃雞。老師帶我去過一家農莊，那裏的果木烤雞不錯。」
「農莊？」淩霄轉頭看他，問：「那應該往郊外去了吧，遠不遠？」
「有點遠，還好。」江苜目視前方，說：「所以剛才才餵你吃那麽多小餅幹，讓你先墊墊。」
淩霄聽了這話，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江苜抬手，撥弄了一下車上的掛件，問：「你車上掛的這個是什麽？」
「那是老爺子寫的一張符，說是可以避禍，非讓我們做成掛件掛車上。」
江苜點點頭，問：「你祖父，他信道教？」
「是啊。」淩霄感覺有點困，打了個哈欠，說：「他說道教是國產的，佛教是進口的。他比較愛國，所以隻信道。」
江苜輕笑，說：「那你上次為他求藥師菩薩，豈不是求到了他的對家？」
淩霄懶懶得歪著，聞言也笑了，嘟囔著說：「老爺子還是知好歹的，給他那個符知道是我孝順，隻是藏著沒讓真人們看見。」
江苜似乎又說了什麽，但是淩霄有點沒聽清。
淩霄整個人都覺得暖烘烘的。午後明燦的陽光灑進來，照的人眼睛睜不開。
音響裏放著舒緩的音樂，一切的一切都在誘人進入睡眠。
淩霄困意上頭，意識漸漸渙散，眼睛也半睜半閉，隻看到車上的掛件一擺一擺的晃動。
「雪絨花，雪絨花，每天早晨歡迎我。。。」
怎麽會這麽困，好睏，好想睡覺。
這時，一個輕緩的聲音傳來:「你是不是困了？困了就睡吧。」
淩霄想開口說不睡，卻發不出聲音，因為他真的覺得很困。
當前的環境讓他全身都放鬆，就像泡在溫泉裏一樣，腳指頭都鬆弛又慵懶。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舒適的感覺。倦意和意誌相互拉扯，誰都不肯讓步半分。
「小而白，純又美，每天早晨歡迎我。。。」
「睡吧。。。」那個輕緩的聲音傳來，淩霄聽出來了，是江苜在說話。
「雪色的花朵深情開放。。。」
「睡吧。。。」又一聲傳來，像是安撫，又像是蠱惑。
「睡吧。。。」
淩霄終於沒有抵抗住黑甜的誘惑，一直繃著那根弦還是被溫柔刀一樣的聲音割斷。下一刻，他頭一歪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車在路邊緩緩停下，江苜坐在駕駛位上麵無表情。
過了有一會兒，他才轉頭看向熟睡中的淩霄。他就看著，隻是看著，看了足足有十來分鍾。
接著他猶豫著伸出手，在距離淩霄的臉隻有幾厘米的時候，手還是停了下來。
然後他掏出淩霄口袋裏的手機，定了一個五個小時之後的鬧鍾後，又把手機放迴他的口袋。車鑰匙也沒拔，隻是將車窗搖開了一條縫以供空氣流動。
做完這些之後，他最後看了淩霄一眼。
接著他開車門下去，在路邊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
淩霄被手機吵醒時，已經是日暮時分了，他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透過車窗看出去，是一個有些荒涼的馬路，像郊外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