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賈家門前,賈張氏還在唿天蹌地狼嚎,老賈冰冷的屍身此時平躺在一個簡易擔架上,從頭到腳蓋著白布,上麵染透的血凝固成了黑色格外瘮人。趕來的眾人正七嘴八舌的提著建議,經事兒的老人勸賈張氏的勸賈張氏,指揮年輕人搭靈棚的找材料搭靈棚。


    偷溜迴中院自己家門前的何雨柱,閃身飛快打開院門,把自行車收入洞天空間。又換了身行頭,給自己化了個大眾臉的妝。貼上假眉毛胡子(從洞天找萬事通用一功德點購買的)。立馬變身為一位中年大叔,自己用內力調節唿吸試著改了嗓音。偽裝成外來人模樣。


    鎖好門走進嘈雜的人群,何雨柱決定看一會熱鬧,既然自己能通過葫蘆空間瞬移到四九城任何地點,當當吃瓜群眾找找易中海破綻不奇怪吧?


    眼看眾人七手八腳找到竹竿用鐵絲綁成架子,用一領舊草席綁上搭成了一個簡單靈棚。四九城規矩老理橫死不進門,怕犯重喪把親人拉走。按理兒都不應該進四合院,這剛解放人們還遵從老規矩,但又有所改觀就改成在院中祭奠了。


    易中海安排了老閻記帳,來拜祭上禮的登記購買各項用品支出一應經由老閻入帳,跟前沒有白事執賓差了中院年輕人去請。


    不一會有人買來一大卷粗白布,由易大媽扯孝。首先給賈張氏扯了白布披在身上,白布條攔腰一係,頭上綁著白布裹頭。


    賈家在偌大個四九城也沒有直係親屬,戴孝的不過母子二人。備下白布不過是讓人給賈德仁老家兄弟子侄輩準備披麻戴孝用的,具體來不來人還不知道呢,反正派人去報喪了。


    依賈張氏那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戰力,能得罪死絕不得罪活的個性,真不好說。恐怕早已經跟賈家門裏斷道不走了。院裏眾人心知肚明沒人點破,礙於易中海在廠裏的權威沒人願意觸那黴頭。


    但私下裏嗑著從宋強婚宴桌上抓來的瓜子,抽著紅雙喜牌香煙在一旁吞雲吐霧好不自在。


    甚至有人暗罵“該!你賈張氏個喪門星,不積口德罵天罵地罵四鄰的敗家娘們,這迴褶子了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讓你當個寡婦看你還天天事兒事兒的!”


    還有不少趁機溜號的,不到片刻工夫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人啦。留下的要不是院裏鄰居要麽是麵兒嫩拉不下臉來的工友。


    往來吊紙的老鄰老居的難免勸慰賈張氏幾句,也被賈張氏白了幾句噎個半死,這賈張氏戰力一旦養成是真開噴,不管時間場場合主打一個不講理,沒理攪三分。我就是一個混不吝刁婦沒了男人的可憐人,你愛咋咋地。


    年輕時沒人能欺負我,當了寡婦你們這幫惡人更別想。


    易中海被氣得胸膛起伏差點沒背過氣去,暗自勸了自己半天才緩過勁來。


    眼看賈東旭這個兒子跪在老賈靈位前燒紙,不禁淚眼一陣模糊。


    “這是我易中海兒子啊,現在跪在別人麵前祭靈盡孝,不知道我自己還有沒有父子相認讓他盡孝那一天。如果組織不允許自己撤離大陸逃到香港,恐怕自己隻有老死在這四九城了。香港妻兒重逢無日。私下逃迴又恐被懷疑背叛被清理了門戶。


    “毛局鄭佬對心懷異心分子下手可是從來不會手軟的。雖然自己假死脫身,但總是覺得無形中有個眼睛盯著這個院子。雖然不能確定自己身份,但自己肯定是重點關注對象。一旦露出馬腳,那雙方都會致自己於死地。


    “恐怕自己這後半輩子都要與這兒子綁定了,可憐自己千算萬算滅殺同僚積累下的巨額財富,難道就扔在大陸帶不走了?


    “若真如此隻有好好培養這個兒子了,沒想到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這個賈張氏不好拿捏,得好好計較一番才行。”


    遠遠看著臉色陰晴不定易中海,雨柱心下一凜:“這貨肯定是沒憋什麽好屁,這指不定又算計什麽呢。奶奶早已經向她熟悉的組織重要人物匯報過易中海情況,卻遲遲沒有抓捕搜查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線索情報還沒有掌握。


    “組織上不想馬上收網,看來這易中海還是條大魚啊。我也不能操之過急,應慢慢挖掘。最後來個致命一擊。打蛇不是總是禍,別把他逼的狗急跳牆嘍。”


    “從十五夜晚首次擒拿敵特情況看,這幫家夥可個個是不怕死的亡命徒。自己妹妹還小奶奶年歲又大,可不是這老易對手。這要是綁架當人質自己哭都沒處哭去。”


    “壽材到了,壽材到了,老易你招唿一下搭進來,再安排幾個年輕小夥子負責把人搭進去入殮,婦女孩子雙眼睛的都走遠點不允許靠前。人家壽材鋪裏夥計隻負責送不負責其他的。裝老衣裳你找專人穿一下。”


    “麻煩你先把壽材錢和壽服錢結一下,壽材八塊壽服二塊統共十塊錢,麻煩你給結了我們兄弟也好趕緊迴去交帳。”


    “什麽?多少錢?你們這幫天殺的,要這麽貴搶錢啊?十塊錢虧你們說出口。發死人財不怕天打雷劈,老天爺收了你們?”賈張氏噢的一聲跳腳大罵。


    夥計們一聽氣得臉色發青,立馬圍上前去差點忍不住上手揍她。


    賈張氏出溜一下躲到易中海身後臉也白了。易中海連拉帶勸才勸住夥計,趕緊讓老閻支了十塊錢打發壽材鋪夥計開路。


    何雨柱看過這出鬧劇也是醉了,就是沒有看到全武行。有些遺憾悻悻地走了,借葫蘆空間瞬移到翠雲樓恰好十一點鍾過一刻,正是上坐時間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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