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醒過來了，還睡什麽，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冬天要從被窩裏爬出來，是需要勇氣的。到最後，腳開始冷的時候，再睡下去也會越睡越不舒服，我也隻有爬起來。
穿戴好，懶洋洋地坐在餐桌前，將還有餘溫的豆漿還有剩下的一根油條給吃了。
老媽出來看了我一眼：“這根油條我還打算中午吃泡飯時當菜。”
油條剪成小段，拿點醬油，蘸著吃。不能笑話這樣的生活，底層人民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省吃儉用，吃根油條都是奢侈。我隻管自己吃，吃完了，去刷牙洗臉化妝，出門了。
到了公司，三號還沒來上班，而昨天陪客戶的二個經理卻已經坐在電腦前，鍵盤打得“劈裏啪啦”響，不停地切換股票頁麵。
我坐了下來，沒什麽事情可做，先去茶水間，幫自己倒了一杯現磨的咖啡，再拿了一小塊的奶油蛋糕。這裏的待遇比錢氏集團總部的還要好，但不敢拿太多，現在不比以前，以前再怎麽吃也不長肉，現在就那麽一小塊蛋糕，說不定中午飯就隻能吃一半了。
迴到位置上，一杯咖啡就著蛋糕下肚了，還沒混到中午開飯。這才十一點，於是從包裏掏出昨天的出租車票，去財務部問如何報銷。
大約我的“特殊”身份，辦公室裏的人都心照不宣，財務部的出納熱情得不得了，拿出其他人的報銷單給我看樣子，都恨不得幫我填寫報銷單了。很順利地填好單子，放在財務部，說是先給上級批，領導批完統一集中到財務部，一次性再給三號簽名。但我的上級就是老總，所以直接填好放在財務室就行了。
我有點喜歡特權了，實在是太容易辦事。以前我填寫一張報銷單，先要滿臉堆笑地去問，其他人不用問，直接問出納就是。否則的話，老員要麽用教訓的口吻來“指導幫助”你，要麽就是碰個軟釘子“這事呀，你可以去問出納”。所以我領教一次後，後來都直接找出納。而涉及到報銷的事情，出納不能推諉，而且票據貼得不規範，還要退迴去重新貼，作為公司也是基層員工，出納一般不願意得罪員工，除非這個出納是老板的親信。說了難聽點，老板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不行也行。
我坐在了位置上，不一會兒，這個出納拿著一個文件盒過來了，反過來滿臉堆著笑：“張姐，這些是各個部門報銷的單據，麻煩讓李總簽字。如果李總忙，晚個三四天也沒問題，但盡量不要晚個十天八天，其他人會有意見的。這些單據我都審核過了，你可以再審核一次，或者抽部分審核。”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要知道我剛才過去的時候，可以順路拿過來的。”
“嗬嗬，怎麽敢，咳咳，剛才也是沒整理好，所以現在拿過來。”出納到底年紀輕，說著說著說漏了嘴。
“好的，那麽李總來了，我就找機會送進去讓他簽字。”我拿過盒子，打開來看。
“那就麻煩了。”出納這才走了。
每個部門都用夾子夾著，我隨便拿起一份來，就差點沒叫出來。三千多元的業務招待費；拷，機場到公司的出租車費一百多。這些人就不知道節約一點？還有汽油費二千，自己開的車，為什麽還要公司報銷？
這些先不看吧，我拿出計算機，先將金額碰對了再說。第一次幹活最重要，如果裏麵混著一些不符合報銷規定的發票，或者金額不夠數的話，立即指出來，以後就不敢胡亂報銷了。
對於那些發票符合規定，也得益於以前公司的那些老員和出納的“嚴厲指正”，外加有時一些銷售員、銷售經理懶得貼發票，將發票扔給我填單子，讓我對餐飲發票、停車發票等等各種發票了如指掌。
金額是對的，但我從來沒見過報銷那麽多錢的，這堆報銷至少有三萬元，光餐飲費就近一萬，甚至買套衣服都要報銷。
此時三號來了，我站了起來，等他進去後，我拿著這堆發票進去了。
三號正在打開電腦，見我進來了，坐了下來，等待電腦開機：“你可以下午過來。”
我抱著文件盒應該有點傻地站在那裏：“可別人都來了，我不早點來，有點說不過去。我來的時候，兩個經理已經在了。”
“那是他們需要賺錢，你早點又不會多拿到錢。”三號手指了指我抱著的文件盒：“拿給我吧。”
“噢~”我遞了過去。
三號從文件盒裏取出報銷的一疊單子，我立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裏，趕緊地將剩餘的單子，在三號簽完後，一一送上去。
看著三號眉頭都不抬地，飛快在一張張報銷單子上簽字。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問：“我剛來，不知道為什麽報銷的錢會那麽多。以前的那些公司，每月都有額度的，請客吃飯都規定不能超過多少。還有汽油費、服裝費，是不是拿發票衝銷售額？”
三號繼續簽著單子：“在公司裏，報銷的金額和業績掛鉤的。業績越高，可以報銷得越多，但必須有發票。很多人剛開始時會找親戚朋友要發票，但大部分人的消費能力是有限的。所以到後來，所報銷的發票大部分都是他們自己花掉的。”
簽完後，三號放下筆，看到我發愣，雙手手指相互交叉放在腹部，那裏有一根至少價格上千的名牌真皮皮帶：“這樣說吧，我就是要養成他們會花錢的習慣，這樣他們才會努力地去賺錢。哪天他們離開了我這公司，想要自己開公司的話，那麽首先去學會省吃儉用。”
原來這樣，我恍然大悟，老人老是說，大手大腳習慣了，以後沒錢了，照樣大手大腳亂花錢。哪怕錢賺得多，等到拿到信用卡賬單，就會和公司賺到的錢比較，發現賺到的錢全都花了差不多了。而且等到離開這個公司，什麽東西都不能買，哪怕是喜歡的要死的商品都不能買，那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就會後悔離開原來的公司，原來的公司多好，什麽都可以報銷。
此時此刻，我對三號的景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怪不得三號的公司那麽會賺錢，實在是太厲害了。隻要進去，誰還願意離開？福利待遇到目前為止，我隻有聽說，沒有見到過，可三號絕對是福利待遇好到變態的公司之一。
我拿著簽好的單子，問了句：“李總，要咖啡還是茶。”
“我在辦公室裏隻喝純淨水。”三號從旁邊櫃子裏取出一瓶水來。這瓶子有點特別，不是超市裏買的那種，是從來沒見到過的外國牌子。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我拿起了文件盒。
“慢著！”三號從抽屜裏取出一張卡，這張卡我見過，是銀行黑卡、能透支一百萬的那種。
“這個？”我發愣著。
“拿去花。”三號坐在老板椅上的樣子此時此刻絕對是帥呆了，成功豪爽大富豪型。
我倒吸一口氣後迴答：“還是，不用了吧。”
“這是工作！”三號一副大公無私的總裁樣子，不拘言笑：“身為我的助理，應該打扮得體，既然工資給你開得很低、你目前又沒有傭金可以拿，那麽置辦服裝所需的資金應該公司報銷。不要老是穿著沒品牌的衣服，昨天肖總問我，你是誰。我都不敢說你是我助理，剛畢業大學生可能穿得寒酸點，但你已經過了穿什麽都無所謂的年齡了。今天下午，趁著剛工作沒什麽事情，去買衣服。”
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讓我也隻有伸手去拿卡：“噢，但我對品牌不是很熟，應該買什麽牌子的？”
“這樣呀~”三號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個內部分機：“小何，你進來一下。”
小何是客戶部的助理，有專門二個能說會道的人，幫助操盤手搞定難搞的客戶，讓他們投資，並且說服他們繼續留下資金繼續利滾利。畢竟這家公司，在外星人裏很有名氣，但本地市場實在太大，客戶群體太多，總會有幾個土鱉或者外地偏遠地區不知道的。
“李總！”小何進來了。
三號吩咐道：“張姐需要幾套工作時穿的衣服，下午你和她一起去買，幫她策劃一下。”
小何看了看我，問：“大約什麽價位的？”
“你穿什麽價位的衣服，就給她買什麽價位的。”三號笑了起來：“所有客戶包括我和公司男員工都一致認為你是最有品位的，希望你將張姐弄得也稍微正式一點。資金嘛，二十萬以內的。”
我的嘴巴一下張開了，但趕緊地閉攏，不能在外人麵前表現得象個土包子，窮也隻讓三號知道。
“二十萬。。。”小何想了想：“嗯，差不多，秋冬季節的。”
還差不多，還秋冬季節的，我一輩子花在衣服上的錢，有沒有五萬元都不知道。
“好的，去吧，麻煩了。”三號拿起了桌麵上的水筆。
“為了工作，應該的。那我想出去做其他事情了。”小何很是知情識趣地離開。
“二十萬。。。”我滿嘴苦澀：“要不，我還是穿你前妻的衣服吧，她的包和衣服我都能穿。”
“她的衣服都是參加宴會時、逛街時穿的。難道你想每天要麽穿得花裏胡哨，要麽穿得很休閑隨意的到公司來，陪著我見客戶？就這樣吧，下午你隻管刷卡，二十萬之內。其他的小何幫你挑什麽，你都不要有意見，隻管刷卡。”三號坐在椅子上，沉著冷靜到帥爆：“現在你出去忙你的事情吧。”
“噢~”我拿著文件盒，怎麽走出辦公室門都不知道。反正報銷單子簽好了，我就渾渾噩噩地走向財務室，腳象踩在棉花上，二十萬去買衣服，二十萬。
“李總簽好字了。”我將文件盒給了出納。
“謝謝，那麽快！”出納殷勤地接過盒子，看了看我臉色：“張姐，怎麽了，好象臉色有點發白。”
何止發白，要拿二十萬去買衣服，如果是我自己的錢，我臉色都能發青、發灰了。
“是嗎？”我故意對著窗口玻璃看了看，當然也照不出什麽來：“可能是粉餅顏色不對吧，你看看還有什麽沒簽的，我先走了，有事盡管來找我。”
也不想留在財務室，出納太過熱情的話，說不定幫我聊粉餅了，我對那些過一百元的粉餅一點都不熟悉，哪怕知道牌子，塗抹後有什麽效果也不知道。我現在用的化妝品，大多是網上買的，或者就是商場大減價、買一送一或者滿199抵扣99元時大采購，還專門選大眾品牌買。
迴到了自己座位上，三號正好出來：“正好來了，跟我走。”
“噢~”我要去拿包。
“不用拿包，拿個手機就行了。”三號已經往門口走了。
我趕緊地掏出手機，包扔在櫃子的最下麵一格，一路小碎跑的跟上三號。
看著桌上的佛跳牆、豆豉鯪魚、還有幾樣小菜，我有點結巴了：“這就是午餐便飯？”後麵還有二個甜點，外加一個甜湯。
“嗯，吃吧，不這樣吃，怎麽把錢花出去？”三號拿著手機翻著要聞：“去年的一些錢還沒花掉，可以留到今年前三個月花完。但看來，一月的利潤已經是去年二個月的同期總和。”
看到我還沒動，他拿起筷子幫我夾了一片又厚又大的鮑魚：“吃不完打包，拿迴家。”
“要不帶迴去給公司裏的人吃？”我傻乎乎地建議。
“放心吧，他們不缺這些，賺錢還來不及，哪裏顧得上吃你的剩菜剩飯。快點吃吧！”三號吃了一口後，又幫我加了段汁水淋漓的大烏參。
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隨後苦瓜著臉：“你是錢花掉一點了，我要擔心是不是以後胖成一頭豬。”這早上的蛋糕還沒消化掉，原本想著少吃點午飯補救，這下完蛋了，我都能感覺到身上的肉正在唿唿的長。
“胖了拿錢去抽脂，要不下午買衣服再多花掉五萬，這周我們就可以隻吃雲吞了。”三號笑著吃菜。
穿戴好，懶洋洋地坐在餐桌前，將還有餘溫的豆漿還有剩下的一根油條給吃了。
老媽出來看了我一眼：“這根油條我還打算中午吃泡飯時當菜。”
油條剪成小段，拿點醬油，蘸著吃。不能笑話這樣的生活，底層人民的生活就是如此的，省吃儉用，吃根油條都是奢侈。我隻管自己吃，吃完了，去刷牙洗臉化妝，出門了。
到了公司，三號還沒來上班，而昨天陪客戶的二個經理卻已經坐在電腦前，鍵盤打得“劈裏啪啦”響，不停地切換股票頁麵。
我坐了下來，沒什麽事情可做，先去茶水間，幫自己倒了一杯現磨的咖啡，再拿了一小塊的奶油蛋糕。這裏的待遇比錢氏集團總部的還要好，但不敢拿太多，現在不比以前，以前再怎麽吃也不長肉，現在就那麽一小塊蛋糕，說不定中午飯就隻能吃一半了。
迴到位置上，一杯咖啡就著蛋糕下肚了，還沒混到中午開飯。這才十一點，於是從包裏掏出昨天的出租車票，去財務部問如何報銷。
大約我的“特殊”身份，辦公室裏的人都心照不宣，財務部的出納熱情得不得了，拿出其他人的報銷單給我看樣子，都恨不得幫我填寫報銷單了。很順利地填好單子，放在財務部，說是先給上級批，領導批完統一集中到財務部，一次性再給三號簽名。但我的上級就是老總，所以直接填好放在財務室就行了。
我有點喜歡特權了，實在是太容易辦事。以前我填寫一張報銷單，先要滿臉堆笑地去問，其他人不用問，直接問出納就是。否則的話，老員要麽用教訓的口吻來“指導幫助”你，要麽就是碰個軟釘子“這事呀，你可以去問出納”。所以我領教一次後，後來都直接找出納。而涉及到報銷的事情，出納不能推諉，而且票據貼得不規範，還要退迴去重新貼，作為公司也是基層員工，出納一般不願意得罪員工，除非這個出納是老板的親信。說了難聽點，老板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不行，就不行，不行也行。
我坐在了位置上，不一會兒，這個出納拿著一個文件盒過來了，反過來滿臉堆著笑：“張姐，這些是各個部門報銷的單據，麻煩讓李總簽字。如果李總忙，晚個三四天也沒問題，但盡量不要晚個十天八天，其他人會有意見的。這些單據我都審核過了，你可以再審核一次，或者抽部分審核。”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要知道我剛才過去的時候，可以順路拿過來的。”
“嗬嗬，怎麽敢，咳咳，剛才也是沒整理好，所以現在拿過來。”出納到底年紀輕，說著說著說漏了嘴。
“好的，那麽李總來了，我就找機會送進去讓他簽字。”我拿過盒子，打開來看。
“那就麻煩了。”出納這才走了。
每個部門都用夾子夾著，我隨便拿起一份來，就差點沒叫出來。三千多元的業務招待費；拷，機場到公司的出租車費一百多。這些人就不知道節約一點？還有汽油費二千，自己開的車，為什麽還要公司報銷？
這些先不看吧，我拿出計算機，先將金額碰對了再說。第一次幹活最重要，如果裏麵混著一些不符合報銷規定的發票，或者金額不夠數的話，立即指出來，以後就不敢胡亂報銷了。
對於那些發票符合規定，也得益於以前公司的那些老員和出納的“嚴厲指正”，外加有時一些銷售員、銷售經理懶得貼發票，將發票扔給我填單子，讓我對餐飲發票、停車發票等等各種發票了如指掌。
金額是對的，但我從來沒見過報銷那麽多錢的，這堆報銷至少有三萬元，光餐飲費就近一萬，甚至買套衣服都要報銷。
此時三號來了，我站了起來，等他進去後，我拿著這堆發票進去了。
三號正在打開電腦，見我進來了，坐了下來，等待電腦開機：“你可以下午過來。”
我抱著文件盒應該有點傻地站在那裏：“可別人都來了，我不早點來，有點說不過去。我來的時候，兩個經理已經在了。”
“那是他們需要賺錢，你早點又不會多拿到錢。”三號手指了指我抱著的文件盒：“拿給我吧。”
“噢~”我遞了過去。
三號從文件盒裏取出報銷的一疊單子，我立即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裏，趕緊地將剩餘的單子，在三號簽完後，一一送上去。
看著三號眉頭都不抬地，飛快在一張張報銷單子上簽字。我忍不住小心翼翼問：“我剛來，不知道為什麽報銷的錢會那麽多。以前的那些公司，每月都有額度的，請客吃飯都規定不能超過多少。還有汽油費、服裝費，是不是拿發票衝銷售額？”
三號繼續簽著單子：“在公司裏，報銷的金額和業績掛鉤的。業績越高，可以報銷得越多，但必須有發票。很多人剛開始時會找親戚朋友要發票，但大部分人的消費能力是有限的。所以到後來，所報銷的發票大部分都是他們自己花掉的。”
簽完後，三號放下筆，看到我發愣，雙手手指相互交叉放在腹部，那裏有一根至少價格上千的名牌真皮皮帶：“這樣說吧，我就是要養成他們會花錢的習慣，這樣他們才會努力地去賺錢。哪天他們離開了我這公司，想要自己開公司的話，那麽首先去學會省吃儉用。”
原來這樣，我恍然大悟，老人老是說，大手大腳習慣了，以後沒錢了，照樣大手大腳亂花錢。哪怕錢賺得多，等到拿到信用卡賬單，就會和公司賺到的錢比較，發現賺到的錢全都花了差不多了。而且等到離開這個公司，什麽東西都不能買，哪怕是喜歡的要死的商品都不能買，那是多麽難受的一件事。就會後悔離開原來的公司，原來的公司多好，什麽都可以報銷。
此時此刻，我對三號的景仰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怪不得三號的公司那麽會賺錢，實在是太厲害了。隻要進去，誰還願意離開？福利待遇到目前為止，我隻有聽說，沒有見到過，可三號絕對是福利待遇好到變態的公司之一。
我拿著簽好的單子，問了句：“李總，要咖啡還是茶。”
“我在辦公室裏隻喝純淨水。”三號從旁邊櫃子裏取出一瓶水來。這瓶子有點特別，不是超市裏買的那種，是從來沒見到過的外國牌子。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我拿起了文件盒。
“慢著！”三號從抽屜裏取出一張卡，這張卡我見過，是銀行黑卡、能透支一百萬的那種。
“這個？”我發愣著。
“拿去花。”三號坐在老板椅上的樣子此時此刻絕對是帥呆了，成功豪爽大富豪型。
我倒吸一口氣後迴答：“還是，不用了吧。”
“這是工作！”三號一副大公無私的總裁樣子，不拘言笑：“身為我的助理，應該打扮得體，既然工資給你開得很低、你目前又沒有傭金可以拿，那麽置辦服裝所需的資金應該公司報銷。不要老是穿著沒品牌的衣服，昨天肖總問我，你是誰。我都不敢說你是我助理，剛畢業大學生可能穿得寒酸點，但你已經過了穿什麽都無所謂的年齡了。今天下午，趁著剛工作沒什麽事情，去買衣服。”
一番義正詞嚴的話，讓我也隻有伸手去拿卡：“噢，但我對品牌不是很熟，應該買什麽牌子的？”
“這樣呀~”三號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個內部分機：“小何，你進來一下。”
小何是客戶部的助理，有專門二個能說會道的人，幫助操盤手搞定難搞的客戶，讓他們投資，並且說服他們繼續留下資金繼續利滾利。畢竟這家公司，在外星人裏很有名氣，但本地市場實在太大，客戶群體太多，總會有幾個土鱉或者外地偏遠地區不知道的。
“李總！”小何進來了。
三號吩咐道：“張姐需要幾套工作時穿的衣服，下午你和她一起去買，幫她策劃一下。”
小何看了看我，問：“大約什麽價位的？”
“你穿什麽價位的衣服，就給她買什麽價位的。”三號笑了起來：“所有客戶包括我和公司男員工都一致認為你是最有品位的，希望你將張姐弄得也稍微正式一點。資金嘛，二十萬以內的。”
我的嘴巴一下張開了，但趕緊地閉攏，不能在外人麵前表現得象個土包子，窮也隻讓三號知道。
“二十萬。。。”小何想了想：“嗯，差不多，秋冬季節的。”
還差不多，還秋冬季節的，我一輩子花在衣服上的錢，有沒有五萬元都不知道。
“好的，去吧，麻煩了。”三號拿起了桌麵上的水筆。
“為了工作，應該的。那我想出去做其他事情了。”小何很是知情識趣地離開。
“二十萬。。。”我滿嘴苦澀：“要不，我還是穿你前妻的衣服吧，她的包和衣服我都能穿。”
“她的衣服都是參加宴會時、逛街時穿的。難道你想每天要麽穿得花裏胡哨，要麽穿得很休閑隨意的到公司來，陪著我見客戶？就這樣吧，下午你隻管刷卡，二十萬之內。其他的小何幫你挑什麽，你都不要有意見，隻管刷卡。”三號坐在椅子上，沉著冷靜到帥爆：“現在你出去忙你的事情吧。”
“噢~”我拿著文件盒，怎麽走出辦公室門都不知道。反正報銷單子簽好了，我就渾渾噩噩地走向財務室，腳象踩在棉花上，二十萬去買衣服，二十萬。
“李總簽好字了。”我將文件盒給了出納。
“謝謝，那麽快！”出納殷勤地接過盒子，看了看我臉色：“張姐，怎麽了，好象臉色有點發白。”
何止發白，要拿二十萬去買衣服，如果是我自己的錢，我臉色都能發青、發灰了。
“是嗎？”我故意對著窗口玻璃看了看，當然也照不出什麽來：“可能是粉餅顏色不對吧，你看看還有什麽沒簽的，我先走了，有事盡管來找我。”
也不想留在財務室，出納太過熱情的話，說不定幫我聊粉餅了，我對那些過一百元的粉餅一點都不熟悉，哪怕知道牌子，塗抹後有什麽效果也不知道。我現在用的化妝品，大多是網上買的，或者就是商場大減價、買一送一或者滿199抵扣99元時大采購，還專門選大眾品牌買。
迴到了自己座位上，三號正好出來：“正好來了，跟我走。”
“噢~”我要去拿包。
“不用拿包，拿個手機就行了。”三號已經往門口走了。
我趕緊地掏出手機，包扔在櫃子的最下麵一格，一路小碎跑的跟上三號。
看著桌上的佛跳牆、豆豉鯪魚、還有幾樣小菜，我有點結巴了：“這就是午餐便飯？”後麵還有二個甜點，外加一個甜湯。
“嗯，吃吧，不這樣吃，怎麽把錢花出去？”三號拿著手機翻著要聞：“去年的一些錢還沒花掉，可以留到今年前三個月花完。但看來，一月的利潤已經是去年二個月的同期總和。”
看到我還沒動，他拿起筷子幫我夾了一片又厚又大的鮑魚：“吃不完打包，拿迴家。”
“要不帶迴去給公司裏的人吃？”我傻乎乎地建議。
“放心吧，他們不缺這些，賺錢還來不及，哪裏顧得上吃你的剩菜剩飯。快點吃吧！”三號吃了一口後，又幫我加了段汁水淋漓的大烏參。
我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隨後苦瓜著臉：“你是錢花掉一點了，我要擔心是不是以後胖成一頭豬。”這早上的蛋糕還沒消化掉，原本想著少吃點午飯補救，這下完蛋了，我都能感覺到身上的肉正在唿唿的長。
“胖了拿錢去抽脂，要不下午買衣服再多花掉五萬，這周我們就可以隻吃雲吞了。”三號笑著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