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號,可能是我心中永遠的痛。雖然不是生離死別,卻天各一方。哪怕牛郎織女還能每年見一次麵,而我們兩個不能再見。據說那個人妖,天天就守候在黑洞最近的星球,等著五號出來。而五號還沒見到我之前,一定會先見到她,見了後的結局可想而知,就是被這個女人牽著鼻子走,去結婚了。


    想著五號弄瞎自己的雙眼,我就心疼,很心疼。一個那麽照顧我的男人,那麽好的男人,不應該受這樣的罪。


    此時酒來了,一杯微紅的大杯象果汁般的飲料放在我麵前,我拿起喝了口。。。好象就是加了酒的果汁,也象我此時的心態,酸中帶點苦澀。心情不好時,就想喝點什麽或者吃點什麽,於是我又喝了一大口。


    一號看出我心中的不快:“哪有你這樣泡吧的,時間還早呢。”


    我不管又喝了一口:“反正你又不缺錢,還擔心我多喝一杯嗎?”


    “嗬嗬,行,喝吧,喝吧。”一號還是很豁達的,見我一杯都快沒了,舉起手示意女招待,再點一杯。


    第二杯雖然我喝得慢了,但下肚後,還是臉紅了。等到第三杯一半過去,一個酒嗝後,我整張臉象火燒一樣燙,而此時酒吧間裏還是很少人,晚上還沒到。


    “我上衛生間。”我想去廁所,好好洗把臉,或者將剛才喝下去的酒想辦法吐出來,但發現雙手撐著椅子扶手依舊站不起來了。


    一號察覺了我的異樣,舉起手示意結賬。


    一號扶著我,往外走。酒吧間裏我已經是站不住了,全身幾乎是靠在一號身上的。一號微微皺眉,歎氣:“叫你喝得慢點,醉了吧,真不知道拿你怎麽辦。”


    他將我塞進車裏,坐在了駕駛室裏。


    我見到了:“嗯,你也喝酒了,不能開車。”此時我發覺,舌頭有點大,從說話的聲音上判斷出來的。


    “酒精對我沒作用。”一號用鑰匙發動了車子。


    我這樣子,顯然是迴不了家的,可以說是爛醉如泥。


    一號將車子開進了他的院子裏,放下鐵門,將我從車裏拉了出來:“哎,能走嗎?哎呀,真服了你了。”索性將我扛在了肩上。


    別看他身材不是高高大大類,力氣還是挺足的。關上車門,扛著我,一口氣走到了四樓的臥室。


    已經醉得迷糊了,感覺到被放在了床上,鞋子被脫掉,身上還蓋了被子。腦子還是有點清楚的,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流水聲,想動一下卻動不了。


    一號不一會兒過來了,還端來了水:“喝點水,不會喝酒就少喝點。”


    我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閉著眼睛靠在一號的肩膀上,已經喝多了,待會兒水又喝多了,上廁所怎麽辦。。。一號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剛才他洗過了,這牌子的沐浴露一定很貴。


    一號將我放下,離開了床一會兒,可能是將水杯放好。不一會兒又迴來了,讓我感到不安的是,他居然躺到我旁邊,手指輕輕摸著我的臉,擼著我的頭發。可我動不了,醉得眼皮都睜不開,好後悔,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這種加了酒的果汁,沒想到後勁那麽足,我的酒量也確實不行。


    “喝醉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一號靠得如此的近,我都能感覺到他說話時,一股暖烘烘的氣流拂過臉,比起我因為酒精導致的火熱,好似一號比我還熱。


    隨後臉頰邊有微帶濕潤的兩片貼近,並且挪到了耳邊。。。一號的聲音在耳邊低吟:“還有很多選擇,比如嫁給我。。。”


    心狂跳了起來,一號,一號不會。。。真的會,又能怎麽樣,我現在連拒絕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酒這個玩意,還真誤事。


    既然這樣了,橫下心,真怎麽樣又怎麽樣,離婚都離婚了,難道真的去立一塊牌坊?就當是遇人不淑,倒黴了,再說是我的錯,一號提醒我少喝點。雖然不清楚一號有多少的自製能力,但是普通的男人,一般都不會放過這機會。


    一號唿吸變得有點快了,手指在我發鬢、額頭、臉頰上略過時,那種炙熱,就算發燙的臉都能感覺到。。。


    “珍珍。。。”一號又在我耳邊輕語:“其實我很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但那時我覺得我們不可能,你太年輕,那麽漂亮,應該吃不了苦。。。但我錯了。。。”


    什麽意思。。。一號居然起身了,幫我掖好了被子後,離開了房間。。。真的離開了房間,因為聽到了門開啟又合上的聲音,還有房間裏微微變動的氣流。


    放著到手的肉不吃,而且表示喜歡,卻不去睡,我也搞不懂什麽意思,難道外星人的操守達到了本星球男人無法達到的境界?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些外星人絕對是好男人,絕對的好男人,可以放放心心地睡。


    正睡著,就聽到我手機響了,但一會兒就沒了聲音,傳來了一號的聲音,因為隔著門,聲音很輕微:“伯母呀,哦,我是她同事,今天公司活動,正好接到一筆大單子。。。她正在台上表演,手機放在桌上。。。我們明天一早直接去公司上班的。。。嗬嗬,我說伯母,我公司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都在,張姐都四十歲的人了,你還擔心什麽。行吧,等她表演完,我告訴她,讓她想辦法和老總請假先迴去,但老總一定不高興。。。好,好的。。。”


    是我老媽打來的電話,一號幫我擋掉了吧。我現在沒辦法迴家,讓全家看著我醉成這樣?


    後麵又有鈴聲響,但一號沒有接。大約是廣告或者騷擾電話,有時半夜都會有,俗稱“響一聲”。如果照著這個電話迴撥迴去,要麽是騙子,要麽就是收費極高的聲訊電話。


    一會兒,有開門的聲音,有人靠近了。。。是一號,他坐到床邊,輕聲唿喚:“珍珍,怎麽樣,還好吧?”


    我終於可以睜開了眼,就看到房間裏的小夜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而一號坐在床邊,身上穿著睡袍,領子是敞開著的,脖頸和胸口的一抹絕對有看頭。


    一號伸出了手,手背在我臉頰上貼著:“沒那麽燙了。”


    “嗯~”我試圖掙紮著起身。


    “就別起來了,睡在這裏吧,你家裏打電話來,我都說好了。”一號將我又按在了床上,幫我蓋好被子。


    這話我相信,因為聽到他接電話。我感謝:“謝謝。”確實應該謝謝一號,都這個時候都沒碰我,就算是宇宙法律規定很嚴,到時說我自願的,以一號的地位和財富,誰會相信我這個半老太婆。


    “沒事,睡吧。”一號坐在床邊看著我:“其實我很想和你說,我很喜歡你,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


    我心裏很亂,先拖延時間吧:“以後再說好嗎。”


    一號並未此盯著要個答案,反而很紳士:“好,明天。”


    他看著我,手輕輕又扶上了我的臉,猶豫過後,他俯下身,在我額頭上親了下來。一切都是很溫和,沒有給我任何壓力。。。


    “咚~”門被踢開了,就聽到門口有人大喊一聲:“你這混蛋!”


    一個人影從門口衝了進來,一把拉起顯得如此溫存的一號,一個拳頭就揍了上去。


    “啊~”我失聲叫了出來,猛地坐了起來,但接下去的頭暈,讓我扶著太陽穴坐在那裏一陣眩暈。


    “慧珍,你沒事吧?”是二號,他坐在床邊扶著我。


    “有事的好象是他,或者你。”四號從門口進來,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一號:“哎,怎麽樣?”


    這幢鬧市黃金地段的私人小別墅,三層燈亮了。。。我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而二號則在旁邊賠不是。


    “是我衝動了好吧,我以前從來不動手的,但一上來,就看到他這樣。。。”二號看到我頭一側,立即不敢再說下去了。那時我雖然躺在一號家裏的床上,可身上衣服可是穿得整整齊齊,唯一沒穿的是鞋子。


    一號拿著一個裝著冰的冰袋,按在嘴角上,雖然浴袍領子很大,但人家也是穿著衣服的。就算不穿又如何,這是他的家。


    我不理二號,站了起來,走到一號跟前,蹲了下來:“傷得厲害嗎,讓我看看。”


    一號拿著冰袋的手,被我拉了下來,就看到嘴邊一片烏青,嘴角還迸裂了。這該多疼呀,我有點心疼地伸出手,一號微微往後躲,但還是讓我碰了下傷口邊緣,立即皺眉。


    我火氣立即就大了,轉身就對著二號罵:“你們外星人都那麽暴力嗎?還有你。。。”


    我轉向四號:“你怎麽也來了?”


    四號看了看二號,很嚴肅地對著我:“一是我的職責,二是生怕出事。”


    “那你們怎麽進來的?”我走到陽台口,隔著窗往下看了看。下麵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爬牆。”四號不拘言笑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


    “你一個黑衣人,居然跟著他一起胡鬧,這叫私闖民宅知道不?”我也隻有發火,希望一號能就此算了:“其他人動手也就算了,沒想到你也會打架,叫我說什麽好。”


    “我也是擔心你呀。”二號使出殺手鐧,癟著個嘴,弄得很可憐的樣子:“有人說你喝醉了,我就擔心你會吃虧,這才過來找你的,為了你,我什麽都不怕。。。好了,是我錯了,何總也是個正人君子,我打錯了。對不起,何總,要不你打還我?”


    那聲音一下變得又糯又嗲,我一時無語中。


    “嗚嗚。。。”一號說話不利索,於是將捂著嘴角的冰袋挪開:“不用了,噢~”


    說完就手捂著傷口,很疼的樣子。


    此時我的手機響了,我尋著聲音,從旁邊找到了手機,是三號的,接起了電話,沒個好氣地問:“幹嘛?”


    短暫的沉默後,三號冷靜睿智的聲音傳來:“沒事,我正在何總家門口,看到上麵燈還亮著,要不要我上來?”


    一號好似知道是誰,站了起來:“我去開門。”


    “叫何總不用過來了。。。”此時一條人影出現在陽台上,正是三號,他居然一下就跳了過來。


    好了,人全齊了。。。我真是沒話可以說了,三號的出現肯定不是偶然的。


    三號看著用冰塊捂著傷口的一號:“誰打的?”


    一號沒說話,隻是捂著傷口,一邊嘴角露出苦笑。


    “是我!巧合,讓我以為珍珍受了欺負,一時衝動。”二號也不迴避:“我已經道歉了,還要我做什麽?”


    三號看著二號,平靜異常:“幸好打得早,以後做事不要那麽衝動。”


    這話我聽不懂,三號轉到一號:“你打算怎麽辦?”


    “他又不是故意的,算了。”一號放下了冰袋,但立即又疼得捂了上去。


    “別算了。”四號也發話了:“說吧,怎麽罰他,罰過這才算了。”


    二號好似明白了什麽,左右看了看三號和四號:“是不是他很厲害。。。他是哪個星球的?”


    三號正要說什麽,一號放下冰袋開口了:“不是你的公司正好要拍廣告?不用選別人了,就他吧。”


    三號聽後轉向二號:“明天你或者你的經紀人到我辦公室簽合同,三十萬代言費。”


    還給合同做形象代言,這叫哪門子罰,我大喜過望,對著二號道:“還不謝謝人家。”


    二號也一時懵了,眨巴了幾下眼睛,想明白了什麽:“哪裏拍廣告?”


    三號看著一號,一號道:“非洲、澳洲、南美洲!”


    二號猛地站起來:“那要多少時間?”


    一號口吻很是平靜和尋常:“不多,三個月。”去這三個地方拍廣告片,當然時間要很長。


    “我不去!”二號炸了:“你是不是存心要讓我離開珍珍三個月?”


    一號沒有出聲,看著三號。三號鼻翼裏長長唿出一口氣,隨後硬是拉著二號往外走:“不去也要去,聽我的,明天就過來簽合同,否則你想怎麽樣?”


    “我不簽,大不了給你三十萬。。。不,沒得商量,我給五十萬好了。。。”二號的聲音很響,但隨後越來越輕。


    此時我覺得我可能也犯了錯誤,和二號犯了同樣的錯,一號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吃驚地看著依舊坐在沙發上,又將冰袋捂著嘴角傷口的一號;轉而看看在旁邊站著,靠著牆一言不發的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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