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父母家吃完飯，迴去讓樂樂睡覺後，我打開了手機，比起之前那麽多短消息，反而一條都沒有了。打開了微信，看到錢中梁加了我，並且還把我拉進了一個朋友圈裏。
想了想後，我點擊確認，進入了。一進去，就苦笑了出來，這個錢中梁還真將我和他拍的照片放在了朋友圈內。為了突出效果，還美顏加眩光了。原本就是以照片特棒著稱的水果機，又是加了各種效果，把我的臉弄得象影樓拍出來一般漂亮，而他的臉上，每根褶子都撫平。
就看到一條條評論跳出來：“錢總，是誰呀。。。是不是女朋友，長得還挺漂亮的。。。有了愛情的滋潤，錢總都變年輕了。。。”
廢話，原本就是加效果的，我這個半老太婆都能p成個三十不到樣子，錢中梁變成了四十左右的中年男。
無論那些人如何挑逗，錢中梁就是不發話，任憑大家去猜。為了能攪黃了女兒的“愛情”，真是不用其極呀。
微微歎氣，我退出微信，想了想後，編寫起短信來：“我們分手後，好好對小蘇，她懷著你的孩子，你應該當個稱職的父親，祝福你們。”
寫完後，稍微猶豫，還是發了出去。。。這樣才對，三號哪怕不愛小蘇，也應該好好對待她。所以無論三號願不願意和小蘇在一起，我都不會再接納他了。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負責的男人，有什麽誠信可言的，還指望他對我女兒好嗎？
長長吐出一口氣，積壓在心中的石頭消失了，輕鬆了很多。我站起，洗漱後早早睡下了。
又過了一天，在迴家路上，我收了短消息。是前任的手機號碼：“我想見女兒。”
就連自己的女兒名字、小名都不叫，直接說是女兒，是提醒我，他有權力探視，還是他快把女兒的名字都忘了？總算是要見女兒了，也遵照我上次說的，至少早一天約。
“說，哪裏？”我不耐煩地迴了短信。
過了會兒，來迴音了，是一個大致的方位。
哦，那裏好似有個商業區，而且有個大的影城，於是我迴：“是不是看電影？這次問問清楚，小孩要票就買三張票，爆米花飲料不能少。”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手機短消息提示音這才響起，拿起一看，差點鼻子都氣歪了：“我隻是想帶她去旁邊的濱江走走。”
濱江走走，這樣不用買吃的喝的，走一圈，累了坐一坐，隨後拜拜，比上次看電影更省了。幾乎是帶著憤怒，我飛快地用手指戳著手機，差點沒把貼膜都給戳破了：“雙休日下雨，你打算帶著女兒去濱江喝風嗎？去公園，還是綠地公園老地方。她要學畫畫，下午二點半。”
如果去濱江，可以想象是多麽“美”的場景，那裏連遮擋的樹木都沒有，結婚那時，都不知道摟著我取暖，離婚後更不可能靠在一起。他自己撐著傘隻管自己走，樂樂跟在他身邊。而我打著傘跟在後麵，風一陣陣的帶著雨吹過來，初夏再暖和，下雨天也隻有二十度出頭，這又是風又是雨的，淋個半濕，迴去樂樂不病，我要病了。他為了省錢，我跟著他去發神經病嗎？還拖累著樂樂。
過了會兒來短信了：“好。”
果然為了省錢，二點半見就不用吃午餐了，見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各自迴家，晚飯都免了。省錢省力！為了省錢，他將公司裏發的禮品水壺，送給樂樂，還對著樂樂說，以後帶水，渴了可以喝。
我都懶得迴，繼續往父母家走去。
吃晚飯時，我努力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周六下午我帶樂樂去綠地公園。”
老媽一聽就說：“終於想到見女兒了？”
樂樂抬起了頭，笑了起來：“爸爸要見我？”
老媽對著她一瞪眼：“那你想見他嗎？”
樂樂笑容消失，裝著繼續吃飯：“不想。”
老媽故意問：“為什麽？”
樂樂也很平常地樣子道：“因為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這下老媽放心了：“就是，不要理他。”夾了一塊肉多的小排骨放在樂樂碗裏。
明顯的就是在說謊，算了，我也不點穿，老人多少有點老糊塗，習慣性教一些其實不大合適的事情，何必要說呢，一說老媽一定不開心，為了家庭和諧。
老媽嘀嘀咕咕起來：“老是去公園，一分錢都不肯花，生樂樂出來幹嘛。”
“媽~”我終於忍不住了：“是我願意生樂樂出來的，他不喜歡，我喜歡。他不要，我要。他不花錢怎麽的，我養著！你就當他是招女婿、入贅的，現在他走了，好歹我還多了套房子和樂樂，這就夠了。”
為了提醒樂樂，我趁機加強思想教育：“記住，以後就是要找有錢的，帥的，喜歡你、寶貝你的男人。結婚時房子一定要有，一個男人如果連房子都沒有，萬一變心了，你拿什麽養大你自己的孩子？”
樂樂悶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那就不要了唄。”
那不行，不能當丁克！我趕緊補充：“要孩子的，為什麽不要？我不要孩子的話，會有你嗎？有了房子，還怕沒錢養大孩子嗎？所以孩子一定要，就對男人說，我家世代都是生女兒，要兒子的就死了心吧。記住，有錢、帥，那種死要兒子的家庭，扔得越遠越好。”
樂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總算放下一些心，就是要從小灌輸，什麽“沒錢不要緊，人身體好點、老實就是”的想法千萬不能有，男人老實其實就是傻，沒有任何競爭力的矮矬窮，等稍微條件好了點，沒良心的立即休了黃臉婆。
我夾起一塊看似最為厚實的帶魚中段，將兩邊的刺給弄掉，放進樂樂碗裏：“來，吃塊帶魚，有磷的，吃了聰明。小心魚刺！”看著樂樂吃著帶魚，我感覺我自己其實和老媽一樣，說話的內容有點差別而已，都是走極端。可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教育好女兒，本身的婚姻已經失敗，根本沒有什麽成功經驗可以分享。除了用截然相反的條件規則，我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麽。什麽才是正確，什麽才能得到最終的幸福。
周六下午到了，陪著女兒學完畫畫，迴到家裏隨便吃了蛋炒飯，再拿上水槍，就出門了。
今天運氣特別好，原本說要下雨，結果隻是上午飄了一些毛毛雨，下午就陰天了。
見到時，又是雙方連一句話都沒有。
“爸爸抱~”樂樂又吵著要抱。
“怎麽剛開始就要抱，乖，走累了爸爸再抱。”前任哄著樂樂。
切，從樂樂出生，前後抱了多少？再過幾年，哪怕想抱，女兒也長大不需要抱了。
樂樂牽著前任的手，開始往公園走去。
整個綠地中心公園，麵積還算是馬虎，主要在市中心能開辟出這樣一塊地不容易。先是從最西麵開始下去，下去就是小湖，裏麵還養著二隻黑天鵝。旁邊有一群老頭老太，好似是民間業餘合唱團的，每周都在這裏連唱。讓旁邊的聽眾和經過的人，反複重溫《學習雷鋒好榜樣》《紅軍不怕遠征難》之類的經典老歌。
湖裏也熱鬧起來，不光是公園管理處放養的魚，我還看到了很多原本應該在菜場裏的魚。什麽昂子魚、青魚、鯿魚，應該都是那些善男信女投放的。
真不知道他們把這些養殖場裏養大的魚扔進野生環境裏幹什麽，看著天鵝窩旁，一溜煙的巴西龜正在曬太陽，大大小小都有，真是無語以對了。報道裏都說了，巴西龜相當的兇猛，什麽都吃，生長速度相當的快，隻有它存在，本土龜類就會滅絕。在熱帶，巴西龜是用來煮湯的素材。而且到了冬天，因為天氣太冷，這些喜歡溫暖的龜也會被凍死。
“看，看那裏~”有人指著湖裏叫了起來。。。結果大家或瞠目結舌、或口水滴答地看到一條至少二十斤的大青魚，悠閑地遊了過去，隨後往下潛，消失無蹤。
樂樂拿著水槍，在人工湖裏吸水，在用力擠壓出去，讓水柱形成一條高高的弧線落入湖中央。。。十元錢的水槍，是前任去年唯一賣給樂樂的玩具。還是樂樂看到人家有，想要才買的。結果成了每次來這裏的必備用品。
要不是樂樂玩得高興，我真想帶樂樂迴去。來幹嘛，一言不發地，是我欠他錢了，還是就是為了看看女兒死了沒有，死了的話可以分房子了。
一路滋水一路順著小湖往前，到了兒童樂園，讓樂樂玩了半小時的滑滑梯、小屋、鑽筒組合，樂樂越長越高，再過最多二年，這裏不能玩了。
看看已經到四點多，應該結束探視了，我站了起來，將樂樂叫了迴來：“玩得差不多了，該迴家了。”
“噢~”樂樂轉而去牽著前任的手。
走在去車站的路上，樂樂要求抱，前任終於抱起了她。
外人路過時，有時會羨慕地看看。。。看呀，這個男人多愛女兒，這個城市裏的男人，大多喜歡女兒，真好。
其實呢，****！我冷眼看著，果然抱了一百米都沒有的，還沒到路口，又放下樂樂了，讓她自己走。
“嗯，爸爸抱！”樂樂想讓她爸爸多抱她一會兒。
“乖，爸爸累了。”前任堅持隻牽著樂樂的手，往前繼續走。
抱小三時，抱著那個錢晶晶時，是不是還這樣沒力氣，抱不動呀？別跟我扯什麽孩子盡量自力，要性格堅強，從小幾乎不抱，隔了二個月才想到見一次，難道多抱個十米要死嗎？
我都恨不得自己上去抱樂樂拉倒，但為了維持這個渣的形象，忍住了。哪怕再不堪，也盡量少讓樂樂看到，否則對她將來擇偶會有很大的影響。
終於到了馬路口，過了馬路，再過去二十米路就是車站，上了車就結束了。
樂樂突然扭頭對我說：“媽媽，晚上在外麵吃飯吧，爸爸請客。”
這是怎麽想出來的？我頓時苦笑了出來，迴答得也算幹脆：“問你爸爸去。”
前任也被逗樂了，也算是女兒第一次敲竹杠，想了想：“行，想吃什麽？”
“披薩或者火鍋。”樂樂開心極了，終於可以在外麵吃一頓了。
要求並不高，樂樂帶著前任往經常吃的披薩店去，那裏算是價廉物美，一個水果披薩隻二十元出頭，還有各種意麵、鐵板燒、色拉等吃撐了也最多百元左右。
樂樂好似也有點存心宰，點了一杯八元無限量暢飲，以及平時各種愛吃的。
我沒點，就看了看菜譜，好似東西有點漲價，比原來都漲了一二元。沒辦法，物價都在漲價。
樂樂那個開心呀，還用叉子叉起烤腸給前任和我，在她眼裏，好似跟以前的一家外出吃飯一樣，一切又迴到了從前。可她終有一天會明白，以前的日子不可能再迴來了，在最後一段日子裏，是靠她老媽，用幾乎喪失尊嚴的遷就，和她挨打得來的所謂“幸福圓滿”，永遠都不會再迴來。
前任和我都默默地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話可以說，要說話也隻會跟著樂樂，跟著手機，絕不會跟對方說。
而且這些菜也是我以前經常點的，以前是我付錢，今天終於輪到他付錢。我吃，為什麽不吃，我有足夠的理由去吃！所以我吃得很多，哪怕迴去要減肥。
樂樂胃口也比平時大了些，以前這些菜總會剩下一些二三個，而今天隻剩下二塊披薩了。這裏有打包盒免費提供，樂樂熟門熟路地去問服務員要打包盒，前任去買單了。一直看我買單的，基本都是自己去前台結賬，因為那裏可以開票，發票刮個獎，我就曾經中過一個十元，一個二十。
樂樂打包盒拿來了，將披薩放進盒子裏，明天她的早飯也有著落了。前任迴來了，開口就是：“這裏要現金的，我沒帶那麽多的現金，借我二十！”
頓時我翻白眼，冷冷問：“你不知道這裏隻收現金嗎？”都吃過十七八迴了，全部都是我去買單，不知道這裏不刷卡，隻收現金。他這個這個爹，家裏頂梁柱當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剛才我偷看了下點菜統計條，總共98元，他出門居然隻帶了八十元，一百元都沒有的。
想了想後，我點擊確認，進入了。一進去，就苦笑了出來，這個錢中梁還真將我和他拍的照片放在了朋友圈內。為了突出效果，還美顏加眩光了。原本就是以照片特棒著稱的水果機，又是加了各種效果，把我的臉弄得象影樓拍出來一般漂亮，而他的臉上，每根褶子都撫平。
就看到一條條評論跳出來：“錢總，是誰呀。。。是不是女朋友，長得還挺漂亮的。。。有了愛情的滋潤，錢總都變年輕了。。。”
廢話，原本就是加效果的，我這個半老太婆都能p成個三十不到樣子，錢中梁變成了四十左右的中年男。
無論那些人如何挑逗，錢中梁就是不發話，任憑大家去猜。為了能攪黃了女兒的“愛情”，真是不用其極呀。
微微歎氣，我退出微信，想了想後，編寫起短信來：“我們分手後，好好對小蘇，她懷著你的孩子，你應該當個稱職的父親，祝福你們。”
寫完後，稍微猶豫，還是發了出去。。。這樣才對，三號哪怕不愛小蘇，也應該好好對待她。所以無論三號願不願意和小蘇在一起，我都不會再接納他了。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意負責的男人，有什麽誠信可言的，還指望他對我女兒好嗎？
長長吐出一口氣，積壓在心中的石頭消失了，輕鬆了很多。我站起，洗漱後早早睡下了。
又過了一天，在迴家路上，我收了短消息。是前任的手機號碼：“我想見女兒。”
就連自己的女兒名字、小名都不叫，直接說是女兒，是提醒我，他有權力探視，還是他快把女兒的名字都忘了？總算是要見女兒了，也遵照我上次說的，至少早一天約。
“說，哪裏？”我不耐煩地迴了短信。
過了會兒，來迴音了，是一個大致的方位。
哦，那裏好似有個商業區，而且有個大的影城，於是我迴：“是不是看電影？這次問問清楚，小孩要票就買三張票，爆米花飲料不能少。”
過了好一會兒，我的手機短消息提示音這才響起，拿起一看，差點鼻子都氣歪了：“我隻是想帶她去旁邊的濱江走走。”
濱江走走，這樣不用買吃的喝的，走一圈，累了坐一坐，隨後拜拜，比上次看電影更省了。幾乎是帶著憤怒，我飛快地用手指戳著手機，差點沒把貼膜都給戳破了：“雙休日下雨，你打算帶著女兒去濱江喝風嗎？去公園，還是綠地公園老地方。她要學畫畫，下午二點半。”
如果去濱江，可以想象是多麽“美”的場景，那裏連遮擋的樹木都沒有，結婚那時，都不知道摟著我取暖，離婚後更不可能靠在一起。他自己撐著傘隻管自己走，樂樂跟在他身邊。而我打著傘跟在後麵，風一陣陣的帶著雨吹過來，初夏再暖和，下雨天也隻有二十度出頭，這又是風又是雨的，淋個半濕，迴去樂樂不病，我要病了。他為了省錢，我跟著他去發神經病嗎？還拖累著樂樂。
過了會兒來短信了：“好。”
果然為了省錢，二點半見就不用吃午餐了，見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各自迴家，晚飯都免了。省錢省力！為了省錢，他將公司裏發的禮品水壺，送給樂樂，還對著樂樂說，以後帶水，渴了可以喝。
我都懶得迴，繼續往父母家走去。
吃晚飯時，我努力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周六下午我帶樂樂去綠地公園。”
老媽一聽就說：“終於想到見女兒了？”
樂樂抬起了頭，笑了起來：“爸爸要見我？”
老媽對著她一瞪眼：“那你想見他嗎？”
樂樂笑容消失，裝著繼續吃飯：“不想。”
老媽故意問：“為什麽？”
樂樂也很平常地樣子道：“因為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這下老媽放心了：“就是，不要理他。”夾了一塊肉多的小排骨放在樂樂碗裏。
明顯的就是在說謊，算了，我也不點穿，老人多少有點老糊塗，習慣性教一些其實不大合適的事情，何必要說呢，一說老媽一定不開心，為了家庭和諧。
老媽嘀嘀咕咕起來：“老是去公園，一分錢都不肯花，生樂樂出來幹嘛。”
“媽~”我終於忍不住了：“是我願意生樂樂出來的，他不喜歡，我喜歡。他不要，我要。他不花錢怎麽的，我養著！你就當他是招女婿、入贅的，現在他走了，好歹我還多了套房子和樂樂，這就夠了。”
為了提醒樂樂，我趁機加強思想教育：“記住，以後就是要找有錢的，帥的，喜歡你、寶貝你的男人。結婚時房子一定要有，一個男人如果連房子都沒有，萬一變心了，你拿什麽養大你自己的孩子？”
樂樂悶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那就不要了唄。”
那不行，不能當丁克！我趕緊補充：“要孩子的，為什麽不要？我不要孩子的話，會有你嗎？有了房子，還怕沒錢養大孩子嗎？所以孩子一定要，就對男人說，我家世代都是生女兒，要兒子的就死了心吧。記住，有錢、帥，那種死要兒子的家庭，扔得越遠越好。”
樂樂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總算放下一些心，就是要從小灌輸，什麽“沒錢不要緊，人身體好點、老實就是”的想法千萬不能有，男人老實其實就是傻，沒有任何競爭力的矮矬窮，等稍微條件好了點，沒良心的立即休了黃臉婆。
我夾起一塊看似最為厚實的帶魚中段，將兩邊的刺給弄掉，放進樂樂碗裏：“來，吃塊帶魚，有磷的，吃了聰明。小心魚刺！”看著樂樂吃著帶魚，我感覺我自己其實和老媽一樣，說話的內容有點差別而已，都是走極端。可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能教育好女兒，本身的婚姻已經失敗，根本沒有什麽成功經驗可以分享。除了用截然相反的條件規則，我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什麽。什麽才是正確，什麽才能得到最終的幸福。
周六下午到了，陪著女兒學完畫畫，迴到家裏隨便吃了蛋炒飯，再拿上水槍，就出門了。
今天運氣特別好，原本說要下雨，結果隻是上午飄了一些毛毛雨，下午就陰天了。
見到時，又是雙方連一句話都沒有。
“爸爸抱~”樂樂又吵著要抱。
“怎麽剛開始就要抱，乖，走累了爸爸再抱。”前任哄著樂樂。
切，從樂樂出生，前後抱了多少？再過幾年，哪怕想抱，女兒也長大不需要抱了。
樂樂牽著前任的手，開始往公園走去。
整個綠地中心公園，麵積還算是馬虎，主要在市中心能開辟出這樣一塊地不容易。先是從最西麵開始下去，下去就是小湖，裏麵還養著二隻黑天鵝。旁邊有一群老頭老太，好似是民間業餘合唱團的，每周都在這裏連唱。讓旁邊的聽眾和經過的人，反複重溫《學習雷鋒好榜樣》《紅軍不怕遠征難》之類的經典老歌。
湖裏也熱鬧起來，不光是公園管理處放養的魚，我還看到了很多原本應該在菜場裏的魚。什麽昂子魚、青魚、鯿魚，應該都是那些善男信女投放的。
真不知道他們把這些養殖場裏養大的魚扔進野生環境裏幹什麽，看著天鵝窩旁，一溜煙的巴西龜正在曬太陽，大大小小都有，真是無語以對了。報道裏都說了，巴西龜相當的兇猛，什麽都吃，生長速度相當的快，隻有它存在，本土龜類就會滅絕。在熱帶，巴西龜是用來煮湯的素材。而且到了冬天，因為天氣太冷，這些喜歡溫暖的龜也會被凍死。
“看，看那裏~”有人指著湖裏叫了起來。。。結果大家或瞠目結舌、或口水滴答地看到一條至少二十斤的大青魚，悠閑地遊了過去，隨後往下潛，消失無蹤。
樂樂拿著水槍，在人工湖裏吸水，在用力擠壓出去，讓水柱形成一條高高的弧線落入湖中央。。。十元錢的水槍，是前任去年唯一賣給樂樂的玩具。還是樂樂看到人家有，想要才買的。結果成了每次來這裏的必備用品。
要不是樂樂玩得高興，我真想帶樂樂迴去。來幹嘛，一言不發地，是我欠他錢了，還是就是為了看看女兒死了沒有，死了的話可以分房子了。
一路滋水一路順著小湖往前，到了兒童樂園，讓樂樂玩了半小時的滑滑梯、小屋、鑽筒組合，樂樂越長越高，再過最多二年，這裏不能玩了。
看看已經到四點多，應該結束探視了，我站了起來，將樂樂叫了迴來：“玩得差不多了，該迴家了。”
“噢~”樂樂轉而去牽著前任的手。
走在去車站的路上，樂樂要求抱，前任終於抱起了她。
外人路過時，有時會羨慕地看看。。。看呀，這個男人多愛女兒，這個城市裏的男人，大多喜歡女兒，真好。
其實呢，****！我冷眼看著，果然抱了一百米都沒有的，還沒到路口，又放下樂樂了，讓她自己走。
“嗯，爸爸抱！”樂樂想讓她爸爸多抱她一會兒。
“乖，爸爸累了。”前任堅持隻牽著樂樂的手，往前繼續走。
抱小三時，抱著那個錢晶晶時，是不是還這樣沒力氣，抱不動呀？別跟我扯什麽孩子盡量自力，要性格堅強，從小幾乎不抱，隔了二個月才想到見一次，難道多抱個十米要死嗎？
我都恨不得自己上去抱樂樂拉倒，但為了維持這個渣的形象，忍住了。哪怕再不堪，也盡量少讓樂樂看到，否則對她將來擇偶會有很大的影響。
終於到了馬路口，過了馬路，再過去二十米路就是車站，上了車就結束了。
樂樂突然扭頭對我說：“媽媽，晚上在外麵吃飯吧，爸爸請客。”
這是怎麽想出來的？我頓時苦笑了出來，迴答得也算幹脆：“問你爸爸去。”
前任也被逗樂了，也算是女兒第一次敲竹杠，想了想：“行，想吃什麽？”
“披薩或者火鍋。”樂樂開心極了，終於可以在外麵吃一頓了。
要求並不高，樂樂帶著前任往經常吃的披薩店去，那裏算是價廉物美，一個水果披薩隻二十元出頭，還有各種意麵、鐵板燒、色拉等吃撐了也最多百元左右。
樂樂好似也有點存心宰，點了一杯八元無限量暢飲，以及平時各種愛吃的。
我沒點，就看了看菜譜，好似東西有點漲價，比原來都漲了一二元。沒辦法，物價都在漲價。
樂樂那個開心呀，還用叉子叉起烤腸給前任和我，在她眼裏，好似跟以前的一家外出吃飯一樣，一切又迴到了從前。可她終有一天會明白，以前的日子不可能再迴來了，在最後一段日子裏，是靠她老媽，用幾乎喪失尊嚴的遷就，和她挨打得來的所謂“幸福圓滿”，永遠都不會再迴來。
前任和我都默默地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話可以說，要說話也隻會跟著樂樂，跟著手機，絕不會跟對方說。
而且這些菜也是我以前經常點的，以前是我付錢，今天終於輪到他付錢。我吃，為什麽不吃，我有足夠的理由去吃！所以我吃得很多，哪怕迴去要減肥。
樂樂胃口也比平時大了些，以前這些菜總會剩下一些二三個，而今天隻剩下二塊披薩了。這裏有打包盒免費提供，樂樂熟門熟路地去問服務員要打包盒，前任去買單了。一直看我買單的，基本都是自己去前台結賬，因為那裏可以開票，發票刮個獎，我就曾經中過一個十元，一個二十。
樂樂打包盒拿來了，將披薩放進盒子裏，明天她的早飯也有著落了。前任迴來了，開口就是：“這裏要現金的，我沒帶那麽多的現金，借我二十！”
頓時我翻白眼，冷冷問：“你不知道這裏隻收現金嗎？”都吃過十七八迴了，全部都是我去買單，不知道這裏不刷卡，隻收現金。他這個這個爹，家裏頂梁柱當得實在是太舒服了。
剛才我偷看了下點菜統計條，總共98元，他出門居然隻帶了八十元，一百元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