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剛才是犯了迷糊嗎?雖然他目前對自己很好,但是他之前絕情的話語像把利刃貫穿她的心,誰知道現在的溫柔是不是也在演戲,計劃還得進行,決不能再次心軟。


    原來他對那個卓小姐也不錯,第一次看到她們跳舞時,他們兩人眼神情意綿綿的算不得清白。今天為了她,還是毫不留情對她動手了,是不是以後有了新歡也會這樣對自己?不敢想象也不敢再賭,還是不能傻乎乎沉迷下去。


    上次還想讓自己離開他家,太可惡了,之前的山盟海誓,說好要對她負責到底的,卻沒有履行承諾,還想趕她走,她卻反其道而行,兵乃詭道也,找準機會就討好他、讓他離不開她,然後甩了他,讓他也嚐嚐真心被踐踏的滋味。


    原來不怎麽不愛說話的她,為了完成計劃,慢慢也學會阿諛奉承,巧笑嫣然,他卻很不習慣,感覺怪怪的。


    這天,終於又被她逮到了一個機會。夏文飛奶奶過生日,準備出門買蛋糕,小麗叫住了出門的他:“要不我們一起做一個蛋糕豈不更好更有意義嗎,你奶奶肯定也會很驚喜你的心意。”


    “小麗,真沒想到你還會做蛋糕啊。”


    “當然,我們一起做好蛋糕,你不是會畫畫嗎?可以找巧克力做個模具,把你想畫的東西表達的意思圖在在蛋糕上。親手做的蛋糕,是不是比買的更有意義?”梅小麗輕柔地說。


    “那我想在蛋糕上畫壽星佬,還有壽桃,你可以教我完成嗎?”


    “那當然,小菜一碟,做蛋糕,可是我的強項,我可以教你。”


    夏文飛在他鼻尖上甜蜜地刮了一下。


    她害羞地揉了揉鼻子。


    一上午,她們上街買需要的材料,買模具、買蠟燭等,兩人忙得不亦樂乎,廚房裏傳來他們陣陣歡聲笑語,一會兒一個三層的蛋糕胚做好了,他們用模具把奶油擠在蛋糕上,做成了一個人形,又在臉上畫上了她奶奶慈祥微笑的模樣,然後衣服上的裝飾,都惟妙惟肖,最後用彩色奶油勾畫了很多壽桃和鮮花,顏色淡雅,甚是漂亮。蛋糕打包好了,夏文飛提著蛋糕欣喜若狂地在梅小麗臉上親了一口,然後高興的出門了。


    梅小麗笑望著他出門,看到他走遠,嫌棄地擦了擦臉陰沉著臉說:“是不是現在火候到了,該試探試探一下他了,他不會以為自己真的是那種死皮賴臉賴著他不走的人吧,夏文飛我曾經說過要打敗你的,你等著。”


    三天以後梅小麗還在畫畫,夏文飛迴來得很晚。像有什麽心事,神情很是沮喪.傷悲把自己關在房裏,一聲不吭,梅小麗知道他沒吃飯,給她下碗麵條,端到他麵前靜靜地看著他。


    很久,兩人都沉默著,夏文飛拖著疲憊的聲音開口到:“明天你不用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一口沒吃,讓小麗出去自己靜靜,於是把自己關在黑乎乎的房間裏。


    梅小麗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走時還高高興興的,這才出去幾天迴來怎麽換了一個人,本來想問,但是又怕他反感,還是迴了學校。


    第二天晩上,她腦海裏反複迴想起他迴來時的情景,整個人狀況不太好,還是放心不下,決定去看看,來到家裏到處漆黑一片,以為沒人,開了燈,發現他睡在床上,雙眼緊閉著,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抿,顯然是病得非常嚴重。


    他的身體時不時地顫抖著,仿佛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她找了下體溫計,量了下體溫40度。慌忙外出攔了一輛車,上街買了點藥,倒了杯開水,和藥喂他喝下:“夏文飛你生病了知道嗎?為什麽不跟我打電話,發燒四十度腦子都要燒壞了,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我該怎麽辦?”


    夏文飛氣如遊絲地說:“不會有什麽事的,以前也是這樣,幾天自己就好了,不用為我擔心。”


    看著他那孤寂虛弱的樣子,梅小麗心痛得像針紮一樣,心疼的抱住他,“不能這樣說,你說過要為我負責任的,你忘了嗎,我不會讓你有事。”


    夏文飛心一暖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我都這樣對你了,為什麽你還對我這樣好?”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什麽難處,你告訴我,我們都可以一起麵對的,我們一起解決。”


    “傻丫頭,你能幫我做什麽呢”


    “我可以幫你分擔你的煩惱,給你力量。你是不是有很多心事,你可以跟我講,當你的傾訴對象,我也會跟你保密的。”梅小麗眼裏閃著淚花堅定的望著他,溫柔似水的眼神簡直要將他融化。


    “沒事的,很快就好了,我沒事的。”


    幾天時間裏,梅小麗為照顧他,衣不解帶的坐在床邊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後的侍候著。


    三天後,一切雨過天晴,夏文飛也感覺自己大病初愈,早上醒來看著疲勞的梅小麗靠在床邊睡著了,一股暖流由然而生,溫柔地脫下鞋,把她抱在床上,蓋上被子:“小丫頭我該能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開著車出門,在街上過完早,迴來時手上多了一盒精美的藍盒子,看見小麗已經起床,走到正在畫畫的她身邊,“送給你的看看喜不喜歡,當做這麽多天你對我照顧的謝禮。”說著打開盒子,裏麵是一條漂亮的花朵式的鉑金手鏈。”說著拉著她的手給她帶上。


    “夏文飛,你都送了我一條手鏈,為什麽又送給我一條。”梅小麗下意識地縮迴手。


    “那條太便宜了,你值得更好的。”說著強行的給她戴上,取下原來那條銀色的手鏈丟在垃圾桶裏。


    梅小麗眼睛目視著那條躺在垃圾桶裏的手鏈,心裏沉思著,夏文飛,是不是有一天你也會如同那一條舊的手鏈一樣把我毫不猶豫地扔掉。


    ……


    中午的陽光,溫暖如初,一切美得剛剛好。夏文飛躺了幾天,短短的胡子一根根的矗了出來,好似一個脫了毛的舊刷子,他拿著刮胡刀準備刮胡子。


    梅小麗淡笑道:“夏文飛我幫你刮胡子怎麽樣?”


    “你還會刮胡子嗎?”夏文飛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當然,你敢讓我刮嗎?”


    “我有什麽不敢,不就是刮個胡子嗎,不要把我的臉劃開就行,我可不想毀容哦。”


    “放心吧,不會的。”接著又說:“夏文飛,你是怕靠近我?為什麽呢?”


    “胡扯什麽,我怕你?這世上就沒有我怕的事。”


    “那你躺好,刮胡子前,我先給你洗個臉。臉上太油了。”


    “我臉上有油嗎?那麻煩你了,沒想到,你還會洗麵。”夏文飛躺在床上,有點急不可耐等待享受著她的溫柔。


    梅小麗打來一盆熱水,用毛巾為他輕柔地包裹頭部,擠出些許洗麵奶,在手上熟練地打起泡沫,她那輕柔的手指如蝴蝶般在他臉上翩翩起舞。


    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女人用熱毛巾洗完臉後,輕輕撫起臉頰。擠著泡沫塗抹在下頜,右手緊握刮胡刀,俯下腰的瞬間,如瀑布般的長發傾瀉而下,他迎麵嗅到發絲的清香和她身上散發出的迷人體香,還有那如幽蘭般的氣息,一絲絲地都充滿了魅惑,讓他的心立刻如脫韁野馬,意亂情迷。


    他感覺她離自己是如此之近,近到仿佛隻有零點零幾毫米。她的左手指腹如同微風中的羽毛,輕輕地、一絲絲地在他臉上遊移著;右手的刮胡刀發出細細的“嘶嘶”聲,宛如他當初輕撫她臉頰時的那般輕柔。手指尖輕輕滑過臉頰、鼻尖、耳垂,那種觸感仿佛電流傳遍他的全身,而指腹有意無意地來迴觸碰他性感的唇瓣,更是如一把烈火,撩撥著他的心弦,讓他的嘴唇發幹,身體燥熱。


    他艱難地咽下口水,臉上流露出難以覺察的複雜神情,似是恐懼,又似是羞澀。他緊閉雙眼,竭力隱忍,仿佛身體已不是自己的。他隻能任憑她擺布,如僵屍般僵硬地躺在床上,手不受控製地緊緊抓著皺褶的床單,不敢有絲毫動彈,仿佛被人五花大綁。


    “夏老師,你怎麽如此緊張?是怕我嗎?放鬆些,我會小心的。”梅小麗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沒有,刮完了嗎?刮完我還有事。”夏文飛幹咳幾聲,聲音有些結巴,臉上的緊張表情已無法掩飾,長長的睫毛如受驚的蝴蝶般微微顫動。


    “……還沒有……別亂動,小心劃破你的臉哦。”梅小麗麵無表情,再次給刮過的地方仔細地刮了一遍。


    他緊緊地攥著床單,仿佛是等待宰殺的羔羊,心跳如受驚的小鹿般咚咚亂撞。


    梅小麗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傾,身上散發的迷人氣息如蛛絲般纏繞著他,令他近乎窒息:“夏老師,放鬆點,我來給您捏捏肩膀。”她的雙手緩緩揉捏著他的肩膀,而後又俯下身去按摩雙臂,俯下身時,那豐滿的胸部幾乎要貼近他的臉頰,這讓他不由閉上雙眼,想入非非。她的手時而輕按,時而有意無意地劃動,如輕撫琴弦般撩撥著他的感官,使他全身酥麻,無力地做出細微而複雜的表情。因為喜歡,所以這觸碰是如此有感覺。


    好不容易等到她按完,他剛鬆了一口氣,梅小麗那一雙細軟白嫩的手卻搭在了他腿部的胯上,輕聲說道:“我幫您也按按腿吧。”手剛碰觸到胯部的瞬間,一股熾熱的電流便透過單薄的褲子傳遍全身。夏文飛如驚弓之鳥般騰地坐了起來:“好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呦!夏老師,你這是什麽表情,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呀。”梅小麗戲謔道,就像他當初戲謔她的樣子。


    還好她走出了房間,他終於喘了一口氣,平下心來靜靜,這小麗也太會撩了吧!居然還來這一手,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小麗嗎?她到底想幹嘛?


    他躺下身沉思著,又坐起來朝窗下看著她,她正一如既往地坐在秋千上抱著那畫冊畫著畫,眼裏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陽光下的她美麗如畫,甜美如初。


    看到她一副悠然自得,安靜恬淡的樣子,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


    一切醞釀都水到渠成,都在計劃中,現在該是離開渣男的時候了,她也讓他嚐嚐心碎的滋味。她大腦中想象出他求她留下的情景,她說他們不合適,他痛哭流涕抓著她的衣服角跪下來求她別走,她說給我死遠點渣男,越遠越好…想著這些,不禁訕笑地笑出了聲。夏文飛從後麵手扣在她的肩膀上猝不及防地說:“笑什麽這麽開心?”


    她做賊心虛地驚出一身冷汗,難怪別人說不能做壞事,還沒做氣就虛短了一截:“夏老師你走路能發出一點聲音嗎,嚇死我了。”


    “我喊你嘞,你都沒聽見,想做什麽壞事了,這麽投入。”


    “你喊我我就要應嗎?我有什麽好喊的,每天都不是在你麵前嗎?”梅小麗不耐煩地看著他,現在她也不想再裝了,也不想慣著他。


    “別人送我兩張電影票,明天不看就過期了,正好明天有時間,要不你陪我去看電影吧。”


    嗬嗬,這人吃了失心瘋,還想讓我陪他看電影,惡心男,正想踹了他,他卻找我看電影,還是別人送的兩張沒用的票,就算是親手買的都不會去。


    夏文飛看她不語,細微地打量著她的變化,這人今天感覺怪怪的,怪哪又說不上來,但是哪裏都怪。


    “不去,沒空”甩他的話一時到嘴邊說不出口。


    夏文飛的熱情被她潑了一盆冷水。


    “你在忙什麽,我看你每天不是很閑嗎?”


    “你怎麽又知道我不忙,你很懂我嗎?我沒有義務陪你看電影,你找別的女人去,反正你外麵的女人有很多,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們就隻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別來煩我。”梅小麗一臉的不耐煩。


    夏文飛摸著她的額頭:“沒發燒呀,今天火氣這麽大,像吃了炸藥,又是誰惹你了?”


    “我不僅今天火氣大,以後的每一天,火氣都很大,這才是我的本性,你說吧,你想怎麽樣?”


    “當然是…好男不跟女鬥。”是不是生理期來了,別人說生理期的女人都不可理喻,平時一向好脾氣的她,今天對他發火,他沒想到她也會這麽有脾氣,忍忍吧。


    她在等他發火,正好可以揣了那家夥,別呀,跟我吵呀,為什麽不說話。


    幾天了,她沒給他好臉色,一如既往,隻要她發火,他都默不作聲,甚至還去哄她,這讓她更火,火氣更大,他就坐一邊喝著茶,靜靜地看著她。她隻能無可奈何地焦躁地跺著腳。


    臭男人,難道非要我說出口。


    夏文飛正在房間看書,閑靜地品著茶,梅小麗走近房間:“呃,夏老師,我跟你說點事,我覺得我現在畫得可以了,畫畫水平也提上去了,我想我明天就不過來了。”


    “什麽叫畫得可以了,這還哪跟哪,你不是說要超過我嗎,這幾天想放棄啦?如果是不舒服,這幾天休息幾天,過幾天再來也行。”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明天不過來,以後也不會過來。


    “我沒有不舒服,就是覺得以後也不需要美術老師了,以後不過來了,但是我還是挺感謝您的,謝謝你讓我的美術成績提上去了。”說完禮貌地鞠了個躬。


    “還有這個頭杈是你送我的,我隻帶了一次,以後也不需要了,還有這個金手鏈,太貴重了,我也不需要了,還給你,畢竟我們就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我沒有必要收下你這麽貴重的禮物。至於我們以後就不要見麵了比較好,以免別人說三道四,做著讓人誤會的事。”


    夏文飛騰地站起身,她的話語打得他措手不及,心如針紮,隱隱作痛:“小麗,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要給我劃清界線嗎?我一向自認為對你不薄,你這話有多傷人知道嗎?什麽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麵,我說過,有什麽事我不會不管你的,為什麽我送你的東西,你要還迴來,我們真的要分得那麽清嗎?”


    “夠了,你對我不錯,但我也對你不差,你的飲食起居,哪一樣不是我。難道你真的要我說出不好聽的話嗎,我以後的事,都不會讓你管的,以後路歸路,橋歸橋。咱們兩清。”


    “你怎麽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為了教你畫畫,我可是付出了時間和心血的,你現在要跟我兩清,你就是這樣迴報我的,這跟東郭先生和狼有什麽區別。”


    “呦,夏老師,你教我畫畫還是想有利所圖,等著迴報,圖什麽嘞?可是我什麽都沒有,一窮二白怎麽辦呢?先說喜歡的人是你,不喜歡的也是你,我不想再被你耍的團團轉,真心一片錯付,告訴你我這幾天對你好都是裝出來的,耍人的滋味好玩嗎?”


    夏文飛被她氣得頭暈目眩,平時說話都慢吞吞的她跟他吵起架來,毫不示弱。


    梅小麗說完胡亂地清了一些東西,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夏文飛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呆滯地盯著桌上的手鏈和杈子思緒良久,最後憤恨地一把把東西丟在牆上恨不得連同他的心紮的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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