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楊微微抬起她那秀麗的臉龐,語氣堅決地繼續說道:“實際上那是一種輻射,任何接近那個鬼洞的人,不久之後,身上都會出現像眼球一樣的紅色斑點,一輩子都無法消退。”


    “一旦有了這些紅斑,人過了四十歲後,血液中的鐵元素會逐漸減少。人的血之所以是紅色的,是因為含鐵,鐵沒了,血液就會變得粘稠,輸送氧氣的能力也會減弱,最後唿吸越來越困難,直到去世時血液都會變成黃色。”


    “這種痛苦的過程將持續約十年,即便他們的後代不再出現類似的紅斑,仍然會患上缺鐵症,並且像先祖那樣在極度痛苦中死去。於是,他們不得不放棄家園。”


    “進入中原後,經過幾代人的觀測,他們發現了‘百零七定律’:距離鬼洞越遠,發病的時間就越遲,但是無論如何,這種病症仍然會在每一代人之間傳遞。臨終時那種難以言表的痛苦,根本無法以語言描述,血液幾乎變成了凝固的黃色。”


    “為了找到 這種折磨的方法,整個部落上下齊心協力。直到宋朝,最終在黃河底的泥沙中發現了那口碩大的青銅鼎,這是源自商朝中期的古老器物。它有著深深的腹腔與內凹底部,並支撐在四個堅固的蹄形足上,外觀莊嚴而又充滿力量,還刻製有精致的蟬形紋路。”


    “正是這口記錄重大事跡的青銅鼎落入了紮格拉瑪部族的後裔手中。相傳,當年商王武丁得到了一顆閃亮的玉眼球,這顆寶石據傳是從一處倒塌的山脈裏發掘出來的,並與其匹配了一件大紅長袍。”


    “這位 堅信此玉眼乃是黃帝成仙遺留下來的東西,極為珍稀,並賜名其為‘霧塵珠’,以紀念鑄造出了這口青銅巨鼎。而有關於這件寶貝後續的具體記述也就在這裏停止。”


    舒星點點頭,靜靜地繼續聆聽雪莉楊的講述。


    “霧塵珠”、“避塵珠”、“赤丹”,自古以來便頻繁見載於我國史冊,被視為三種最神秘強大的神珠。


    其中,“霧塵珠”據信由某種類玉的未知材質構成,在黃帝時期獻給天神後被取走,後據稱陪伴漢武帝入殮;茂陵曾遭農民 軍侵犯導致其行蹤神秘消失;


    “避塵珠”或許是有史以來首次為人發現並確認放射屬性的存在,在華夏大地上初次現身後,不幸遭受哄搶後自此銷聲匿跡;


    “赤丹”則充滿了傳說色彩,據說源於神話中的三大神山,並擁有重生般的力量,在曆朝宮廷間流傳“六二零”秘密收藏,在宋代晚期消失不見。


    上述的三顆神珠均具有超越凡俗的能力,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珍奇。雪莉楊講到這裏時,麵上顯出幾分喜色,表情帶著些許興奮。


    接著,雪莉楊眉頭微蹙,剛才的激動情緒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苦笑了一下說:“而這顆曾被武丁擁有的古玉,在戰亂中幾經輾轉,很可能已經被埋在某位皇親國戚的古墓地宮之中作為陪葬品,但占卜的範圍有限,無法找到確切的位置。”


    舒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已經聽明白了其中的大致內容。事情真偽混雜,但他心裏已有數。


    至於所謂的輻射,那些科學的解釋,比如鐵元素雲雲……舒星隻是笑了笑。


    在這充滿未知的世界裏,你還跟我談科學?去相信那些所謂專家?


    怕是糊塗了。


    當然,如果是詛咒導致的問題,那很可能是鐵元素的缺失,進而使血液變成金色。


    他對詛咒的起源再次梳理了一番。紮格拉瑪族人試圖解開鬼洞之謎,卻激怒了住在鬼洞深處的蛇神,因此被下了詛咒。


    這詛咒不僅僅危害了全族人,而且使得他們的後代到了四十歲便會缺少鐵元素,血液變為金黃色,並且經曆長達十年的痛苦折磨後死去。


    緊接著,精絕女王一族的人出現了。他們擁有神奇的雙眼,可以從鬼洞汲取蛇神的力量,因而沒有受到影響。與此同時,西域三十六個部落逐漸臣服於女王麾下,其中包括紮格拉瑪族。


    等他們來到中原時,隻剩下不到一千人。為了擺脫這一致命疾病的困擾,他們四處遊走,在古墓中尋找所謂的“霧塵珠”。


    這群人最終成為了四大盜墓門派中的一個分支——搬山派。


    後續的曆史,和舒星所知道的一樣。


    古今以來,盜墓界按照手段差異分為四大門派:發丘、摸金、搬山和卸嶺。


    紮格拉瑪族的後裔大多數學習了“搬山分甲術”,平時裝扮成道士,自稱為“搬山道人”。


    相比“搬山道人”,“摸金校尉”的方法截然不同,聽其名就能知道“搬山”更像是直接 墳墓,倚重外部力量,而“摸金”更多講究技巧與經驗。


    年複一年,紮格拉瑪族“搬山道人”們尋找著古墓,線索卻時斷時續,如同編織圍網般的努力,最終霧塵珠仍未被找到。


    隨著時間的推移,“搬山術”漸漸失去了效用,人才也越來越匱乏,到了民國時僅剩下一位年輕的搬山道人,這位便是江浙地區著名的盜墓賊,因其口技極為出色,人稱鷓鴣哨。


    鷓鴣哨依照祖先教誨,逐步追查到霧塵珠可能隱藏的位置,並將最終目標鎖定在西夏某處藏寶洞。那地方就是舒星曾經告訴他的黑水城。


    黑水城旁邊有個被蒙古消滅前的西夏貴族建造的陵墓。當時該陵寢還未修建完成,所有的寶貝都藏匿在裏麵,很可能就有霧塵珠,但由於地表沒有任何標記,所以極為難找。


    說到這裏,雪莉楊神情專注,眉宇間透露出幾分崇敬之情,語氣真摯地道:“多虧了外公得了貴人的幫助,找到了一些重要線索。筆記中提及那位奇人正是發丘天官,持有發丘天印,本事匪夷所思!在外公的敘述中,這位天官不僅令人敬佩,簡直是備受尊崇的對象!”


    “哦?外公是如何描述那位天官的?”雪莉楊的話勾起了舒星的好奇心。


    雪莉楊口中的發丘天官不正是自己嗎?“那位天官?”


    一說起發丘天官,雪莉楊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她說:“外公曾經講述了與那位天官共事的寶貴經曆,那段探索之行險象環生,簡直令我屏息。那天官猶如救世主一般,以一己之力逆轉了局麵,斬殺了六翅蜈蚣,並展示了高超的輕功,即便從懸崖躍下也絲毫無恙。他還掌握多種不可思議的秘法,甚至可以推測天象變化。外公前去黑水城探險的路線,都是由那位天官指導的。”


    提起這些往事,雪莉楊不禁投向舒星幾道讚賞的目光,認為他也同樣充滿著神秘感和不可捉摸的強大。


    此時,她不禁將那位發丘天官與舒星做了比較。


    雪莉楊微微笑著,仿佛為外公曾與發丘天官交往而驕傲:“舒先生,您也算是才學淵博、博古通今之人,是我此生見過的最具學問和見聞的人物。”


    “承蒙過獎了。”


    舒星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他早就習慣了別人的讚譽。然而,他禮貌地朝雪莉楊輕輕微笑。


    此時已接近夏天,雪莉楊身穿輕便的衣裙,寬鬆的襯衫下隱約可見她的曲線。既然有機會欣賞,總不能錯過了這樣的風景。


    盡管他有能力憑借靈眸透視衣物,但這對他來說實在過於乏味。


    那種半遮半掩的姿態反而更加誘人,激發無盡的遐想。


    “哈哈,過譽也會成為驕傲。舒先生始終這樣自信。”


    雪莉楊笑了笑,繼續說,“坦率地說,與那位發丘天官相比,您仍然稍遜一籌。如果……”


    她本想表達,若能尋求那位天官及其後人相助,尋寶成功的機會無疑要大得多。


    然而話說了一半,她意識到舒星的性格,若直言不諱,可能會讓他拂袖而去。


    若是換作自己,也可能這麽做,畢竟是求助他人,不可任性妄為。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能找到那位天官或其後人,她也就沒必要來找舒星了。“後來呢?假設……會如何?”


    舒星的表情顯得非常熱衷和期待,眼神一刻不離地鎖住雪莉楊的臉龐。


    “假若……”


    雪莉楊的眼波靈動流轉,無意間動作一晃,她的襯衫也隨之擺動,打斷了舒星的視線。話題轉到其他方向:“還是打住這個話題吧,討論太多也沒有意義。不妨告訴你有關外公在黑水城的那些發現吧。”


    “也是,也好。”


    舒星收迴目光,恢複常態地點了點頭,興致盎然地問道:“那麽,請問你外公在黑水城也曾遇到那位發丘天官吧。”


    上次接到的任務與《怒晴湘西》有關,不知這次係統是否會在雪莉楊講述黑水城的事情時再次下達類似的任務。按他的猜測,很有可能會出現。


    否則,像鷓鴣哨這種高手,為什麽會如此大加讚賞自己呢?“你……你怎麽又知道了?”


    雪莉楊難以置信地盯著舒星,這太不可思議了!自己剛從國外迴來,舒星就立刻猜到了她是為了詛咒的事情;現在就連外祖父在黑水城遇到奇特人物的事情都知道。舒星簡直是無所不知,雖說和那位奇人相比還有些差距,但差別也不大了。看來這次真找到一個可靠的幫手了!


    “當然了,這世上萬事萬物都有其卦象。隻消掐指一算,便一切皆在我的掌握中。”舒星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說。


    其實這些都是憑直覺瞎猜罷了。雪莉楊莊重地點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講述鷓鴣哨在黑水城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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