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姑娘咬了下唇瓣,說不出話來,此時看見舒星和花鈴也迴到了,走上前低聲道:“都走……走了。”


    “節哀順變吧。”


    舒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走到陳玉樓身邊,輕拍他的肩膀。


    陳玉樓愣愣地看著舒星,感覺這一日未見,恍如隔世。他臉色蒼白,滿腔自責地說道:“舒兄,都是因為我沒聽你的忠告,才釀成這樣的禍事。”


    “陳總把頭,這件事情必須牢牢銘記,並且決不能再犯相同的錯誤。”


    “再犯?陳玉樓此生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


    舒星點了點頭。在這樣的亂世,生死往往就在一線之間,一些軍閥甚至一夜之間就能滅掉整個村莊。卸嶺力士們表麵上被稱為勇士,但在別人眼中也不過是一群屠夫;這其中也包括了陳玉樓本人,他曾多次參與這樣的行動,比如,鷓鴣哨下過無數古墓,是個決斷力極強之人。


    電視劇往往美化他們的形象,使得即使像卸嶺的人綁走了小孩,鷓鴣哨也會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然而這些江湖兒女對“義”字卻有著非同一般的堅守。


    舒星再一次拍了拍陳玉樓,“既然是這樣,那你現在就應該打起精神,明天跟我一起重新尋找墓穴的入口。”


    聽到再次下墓的消息,原本萎靡的陳玉樓突然抬起頭,問道:“舒兄,您找到了進墓的方法了?”


    舒星用無比堅定而平緩的語氣迴答:“找到了。”


    陳玉樓瞬間激動了起來,感激地道:“舒兄,你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一向自負且高傲的他,在這裏卻遇到了難以逾越的障礙:不僅進不了瓶山墓穴的門,還遭受了卸嶺一門的重大傷亡。這次失敗,使他在麵對逝去兄弟的靈魂時倍感愧疚。


    “我要強調的,請你牢記於心。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日後必然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此刻,陳玉樓重新恢複了信心,態度變得更加謙恭:“好,舒兄說得極是,我定會銘記心間。”


    第二天,得知舒星找到了進入墓室的方式,羅老歪興奮異常,一早趕了過來。“啊,我兄弟啊!昨 說將有災難確實降臨了,你不愧為非凡的人物!以前我對你的誤解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羅老歪諂媚地笑著,輕輕地扇了自己的臉頰幾下。


    見羅老歪如此巴結的態度,舒星顯然顯得很厭煩,簡單一句:“閃開。”


    但羅老歪仍舊滿臉笑容,老實地退了一步緊挨著舒星說道:“好的!您讓老歪我邊上安靜,絕不廢話!”


    此時,陳玉樓身穿傳統長袍快步走近舒星,並問著準備工作的進展:“舒兄,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羅老歪早就是迫不及待的神情,聽見陳玉樓的發問便跟著喊起來:“對了舒兄,我也很想進那個我在蒙古古墓失去一隻眼的地方,那些寶藏我們勢在必得!‘


    來吧,誰跟我們一起走。”


    隨即舒星大踏步走出了殘破的古寺,隨行人員則包括花鈴、紅姑娘,再加上陳玉樓和羅老歪,另外也有陳玉樓的一些親信跟上了行程。


    盜墓界有四大門派:搬山、卸嶺、摸金與發丘。實際上,可稱為三大門派,因為摸金和發丘被視為同一係,兩者均依靠分金定穴之術探尋墓葬寶藏。尤其是自明朝起,發丘的印信不複存在,唯有摸金一門獨傳於世。


    搬山一門,精通各類秘技,這些技能融合了五行生克之法,下墓尋寶對成員們猶如日常瑣事般平凡。而卸嶺則依仗人數眾多及自身獨特的辨識技藝,如感知氣候變化以斷定墓葬的具體方位。


    如今,舒星集摸金派風水陰陽學說和搬山派分甲之術於一體,雙眼能識地氣、辨植物色彩,輕鬆自如;更擁有發丘天印一枚,堪稱當世僅存的發丘天官。


    匯聚四大門派精華的他,幾乎可以 所有複雜的古墓!即便是埋有一百多位卸嶺壯士的瓶山也無非如此?終究難以逃離他的掌控範圍!


    當他帶領團隊從破敗的小寺廟出發時,並沿著瓶山底部來到其北部區域。此時,瓶子形狀的山斜臥大地之上與地麵構成特殊角度,在此間隙中生長繁茂的是密集的爬藤與潺潺的流水。然而隨著山坡升高,山壁也漸趨狹小,雲煙繚繞擋住了所有直射光線。


    整個瓶山西北部如暗夜般昏暗。


    北坡底部爬滿了蔓生植被表明這裏不隻是堅硬石質層。依據經驗可知隻需沿地下通道便可直抵山內的宮殿即\"仙宮無量殿\"。


    這條路徑乃原故事情節中所述第三方案。


    問題在於瓶山的北方區域遼闊,尋找挖掘地道的最佳點成為了關鍵!這項任務極為精細微妙,一旦稍差分毫,便會增加數天額外工作量。


    舒星繼續帶領眾人前行穿越河流終至山坡基部。


    在那裏發現十幾個小土丘,緊密相連形成一長串墓塚群體態,棺材表麵覆蓋土壤早已四散各地並部分露出其中之物。


    一個顯而易見且未經任何油漆修飾的木質棺蓋流出大量腥臭汙濁血液,並匍匐了一隻小狐狸正伸出舌頭如餓狼般瘋狂吞咽那些黑色血液。它極度癡迷以至於對逐漸接近的腳步聲毫無意識。


    由於陳玉樓曾經受到過妖怪迷惑因此看到狐時便格外警覺,並準備好小神鋒準備將這個潛在威脅去除;然就在那時,隻見黑暗中一影疾閃而過轉眼間已經靠近目標並牢牢擒獲獵物——舒星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周圍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陳玉樓憑借夜視視力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手中抓住那隻小狐狸後,他對身旁一位名叫花鈴的同伴說道:「請將這隻小狐狸裝袋隨身帶著。”


    「好的,舒大哥,」她隨口迴應道,然後隨意取下一個布口袋將其收容其中。然而,疑惑的洛拉歪對此並不以為然認為直接處決可能會更有意義,可是出於敬畏他也隻能閉緊嘴巴不敢提出異議。


    與此同時陳玉樓凝視對方內心湧現起一些莫名情緒——這小小生命似乎並不像看起來那樣平凡...


    紅姑娘也不理會小狐狸,目光落在那口未上漆的白木棺材上,好奇地問道:“這棺材裏裝的是什麽?全是一股腐屍味,難道是僵而不腐的僵屍?”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幾個卸嶺壯漢連忙上前,揮舞開山斧,很快便將白木棺材劈開,一團黏糊糊的肉菌展現在眾人眼前。


    這團肉菌是諸如靈芝、九龍盤、肉菌、太歲這類的上等靈物。這些都是古代人煉丹時常用的精華之物,但由於此刻摻雜了毒氣,加之棺內滯留時間太久,已經無法用於製藥,也無法食用了;然而對於動物來說,這些東西仍舊擁有極大的吸引力。


    畢竟,動物要想成精,大多因為在脖子後麵長有一條妖筋,它們靠這條妖筋吞吐修煉,從而煉成內丹,成為妖精。


    舒星卻不以為然,在外麵的東西都不是上品,真正的寶貝全部隱藏在瓶山裏的丹都仙宮中!


    整個瓶山其實是一整塊青石,南麵非常堅硬,而在北麵這山腳位置,土石交錯,非常適合挖掘盜洞。


    然而這麽大一片山腳區域,要在什麽地方開始挖掘,這是極其考驗一個盜墓人的手藝。


    陳玉樓皺起了眉頭,問:“舒兄,這裏既黑暗又潮濕,我們卸嶺派的‘觀草辨泥’之法在此不奏效了,你有其他高招嗎?”


    舒星露出自信的笑容,說:“若非有妙計,我也不會帶你們來此。花鈴,把小狐狸拿出來。”


    在這種環境裏,她覺得唯有舒星最為值得信賴,一直緊緊跟隨他。聽舒星這麽說後,她立即將布袋裏的小狐狸取出交給了他。


    眾人都麵露困惑。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


    這隻狐狸真的能找到丹都仙宮?


    所有人都緊盯著舒星,心中疑惑不已。


    隻看見,舒星翻掌之間,一枚蜈蚣珠出現在手中,他在狐狸的鼻子上蹭了幾下,頓時小狐狸劇烈抽搐起來,雙眼一翻,鼻子中血跡斑斑地開始流出。


    蜈蚣珠能夠入藥用於救治和解毒,然而放在嘴鼻之處,反應就與眼前的小狐狸一樣。舒星捏著小狐狸,在山腳裂縫間來迴讓血液流淌。


    花鈴看著這一幕,吃驚地望向舒星,美麗的麵容上滿是對不可思議,問道:“舒大哥,這個方法我怎覺得似曾相識……”


    “當然熟悉,這就是五行生克製化的道理,也就是我們的搬山分甲術。”


    花鈴豁然開朗,脫口而出:“我明白了!大師兄之前也用過這種方法。”


    說話的同時,她還特意用自己的火把照亮舒星施法的滴血之處。同樣震驚於現場情形的陳玉樓趕忙發問:“舒兄,您竟然也知曉搬山的秘術?”


    舒星瞥了地上散落的斑斑血跡,將手中的蜈蚣珠重新貼到狸子鼻端,那已稍歇的鼻出血再度流淌。


    不假思索地迴答說:“略知一二而已。”


    搬山派的秘法素來不外傳,沒想到舒星竟也知曉。陳玉樓猛地迴憶起幾天前舒星夜裏觀測天象的情景,神情微變,試探性地問:“舒兄,那天你在觀測的是什麽天象?”


    舒星隨口答道:“天星風水術。”


    “嘶——!” 陳玉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


    普通人或許不懂,但作為卸嶺派首領的他,對於搬山、摸金、發丘、卸嶺這四大派別的絕學雖不精,但也了解一二。


    天星風水術,是摸金校尉獨有的密技,據說可以通過天文星象精確鎖定墓室位置,甚至棺材的具體所在!


    即便是摸金校尉中,也不是人人都掌握這種技術。至於搬山派的獨門技巧,則非常嫻熟。


    而他自己所屬的卸嶺派,則更多依賴工具與人力,並不具備前兩派的秘密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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