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羅老歪瞥了一眼舒星,見到是一個陌生人,好奇地問:“把頭兄,這位兄弟是誰?”


    陳玉樓笑著迴答:“羅大帥,這是舒兄,他是我們特意請來專門對付毒物的高手。”


    羅老歪仔細打量了幾眼舒星,雖然知道搬山卸嶺兩派技藝高超,但眼前的舒星看上去皮膚白淨,並不像對付毒物之人。以他的直性子,除了陳玉樓,誰也沒放在眼裏,於是直接問道:“舒兄弟,從搬山卸嶺出來的都是高人,你有啥能耐對付毒物?”


    舒星撇了羅老歪一眼,對這種人不屑一顧。在這個動蕩不安的時代,他對軍閥沒有好感,懶得搭理。


    羅老歪見對方態度冷淡,頓時不悅,嘀咕道:“ ……”


    話未說完,一把烏黑鋥亮的 已經抵住了他的下巴。周圍的人都沒有看清楚那槍是怎麽出現的,好像變戲法一樣。


    唰!


    與此同時,十幾名士兵迅速舉槍,瞄準了舒星。


    羅老歪大吃一驚,連忙道:“兄弟,別衝動,槍可不是好惹的。”


    見狀不對,陳玉樓趕緊過來調停,解釋道:“舒兄,羅大帥無意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我們此行主要為了瓶山的古墓,希望你能寬恕羅老這次,將來若我們卸嶺有需要,定會全力以赴。”


    陳玉樓與羅老歪是結拜兄弟,前者江湖名聲顯赫,走南闖北,人人敬稱為“總把頭”。相比之下,羅老歪僅在湘西有些勢力,離開湘西就不算什麽了。羅老歪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於陳玉樓的幫助。


    見到陳玉樓給了如此高的評價,羅老歪也趕緊說道:“舒兄弟,哥哥我有眼無珠,剛剛得罪了您,請看在我哥倆的交情上原諒這一迴。”


    舒星冷笑著,晃了晃手裏的槍,威脅道:“羅老歪,最好別有什麽歪念頭,不然就算十個陳玉樓也救不了你。”


    說完收起了槍,舒星泰然自若地走向花鈴,將 遞給她,說:“小鈴兒,這把槍你帶著防身吧。”


    在原著中,花鈴是個悲慘的人物,鷓鴣哨精通搬山絕技且有兩把裝備了20發 的 ,而花鈴卻沒有防身之物,還肩負全隊醫療工作,最後更是犧牲了。


    花鈴正值十七八歲的芳齡,純真爛漫,她用大眼睛望著舒星,小心地接過,說道:“謝謝舒大哥。”


    舒星點點頭,繼續前行,花鈴抱著,望著舒星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槍是從關東要塞得來的小日本先進的貨色,遠勝過羅老歪他們的老舊軍槍,這樣的槍,在他的儲物戒指裏還存有很多。


    鷓鴣哨見花鈴這副模樣,笑道:“花鈴,你覺得這位舒兄弟如何?”


    “挺好的啊。”


    “你也快成年了,該考慮找個人家。如果覺得舒兄不錯,師兄我可以為你搭個橋。”


    “哎呀,大師兄,你在說什麽呀。”


    “這槍我沒看錯的話,可是小日本的高檔貨,相當貴重。他就隨手送給你,可見對你是多麽看重。”


    “嗯?這麽說還真有點道理。”


    花鈴美眸流轉,不時看向舒星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甜蜜。很快,一群人來到屍頭蠻大坑前。


    陳玉樓手捧一個屍頭蠻仔細研究,並在眾人麵前自信地說:“今天挖到的這些東西,讓我感覺到山腳下的陰氣十分濃鬱,地下說不定真藏著寶貝,而且離古墓的入口應該不遠了!”


    羅老歪等人大喜過望,紛紛笑了起來,終於等到這一刻。


    就在這時,陳玉樓手中的屍頭蠻竟像是活了起來,突然從他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陳玉樓一驚,手中的小神風刀瞬間劈出,將屍頭蠻砍成兩半。


    突然間,一隻全身烏黑的蜈蚣從屍頭蠻中飛出,直撲向陳玉樓!


    陳玉樓頓時麵色蒼白,就在危機之時,一隻手臂擋在了他麵前,牢牢捉住了那條黑蜈蚣。他定睛一看,舒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舒兄救命之恩。”


    舒星輕輕從中取出幾顆指甲蓋大小的珠子,說:“大家把屍頭蠻打開,取出裏麵的蜈蚣珠,這些珠子用途很大。


    這叫做蜈蚣珠,是一種稀有的藥材,具有很強的排毒效果。


    如果我們沒有蜈蚣珠的保護,貿然進入元朝古墓,很可能死於非命。”陳玉樓和鷓鴣哨聽後紛紛讚同。舒星思索了一會兒,


    盡管他自己不怕毒蜈蚣,但這些毒蟲讓人感到頭疼。如何讓卸嶺眾將士協助驅趕蜈蚣,是一個難題。他想起自己的搬山分甲術,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隨後,舒星走到鷓鴣哨身旁,拱手道:“要想清除瓶山的毒蜈蚣,利用天敵相克的道理,需要大量大公雞,否則會十分危險。”


    聽了舒星的話,鷓鴣哨暗自驚訝,原來舒星的方法和他的搬山派秘密術法不謀而合。


    搬山派注重理解萬物間的相克原理,也因此產生了多種神奇的搬山分甲術!


    鷓鴣哨慷慨抱拳:“這件事交給我吧!”


    陳玉樓聽到這話,上前一步笑道:“這瓶山裏的毒蜈蚣太多,鷓鴣哨兄弟,你可以帶我們卸嶺的兄弟和羅大帥的手下下山去找食物。”


    鷓鴣哨點了點頭:“行。”


    羅老歪向來聽陳玉樓的話,並沒有反對,默認了。


    於是,鷓鴣哨帶領著一大群人馬下山去尋找食物,留守的人繼續清理屍頭蠻並搜尋蜈蚣珠。等到屍頭蠻清理幹淨,已經是傍晚時分。


    舒星夜深時分走出來,抬眼望天,漫天繁星閃爍,宛如一條龍的氣息穿入瓶山。他對尋寶的“分金定穴”方法十分熟悉,利用星星確定風水方位對他來說輕而易舉。此刻他已經大致推測出了這座元朝大墓的大體構造以及棺槨的位置。


    然而,星空中的布局卻不吉祥,似乎形成了“熒惑守心”的兇象。這一景象並非吉兆。當紅姑娘看到舒星正在研究星空時,好奇心頓時湧上心頭。起初,她覺得舒星隻是一副花架子,沒什麽能耐;但後來發現舒星確實有真功夫,才漸漸對他有所改觀。然而,心底並沒有太放在意上。


    在相處的日子裏,紅姑娘對舒星有了更多了解,認為這個小夥子不僅身手不凡,為人也非常隨和。白天看到舒星對待羅老歪的那種強硬態度,尤其是拿著槍指著對方的時候,她心中暗暗叫好,因為她也早有這樣的念頭!


    此時,看著舒星觀星的樣子,讓紅姑娘隱隱感覺到舒星身上的神秘魅力。紅姑娘好奇地走到舒星身邊問:“你也懂天文嗎?”


    舒星看了紅姑娘一眼,這姑娘不僅相貌出眾而且有種獨特的颯爽之氣,便輕輕點頭道:“略知一二。”


    紅姑娘假作不經意間靠了過去,試圖透過舒星的角度觀看天上的星星,但是什麽都沒能看出門道,便問道:“你看出來什麽東西了嗎?”


    舒星的目光劃過紅姑娘秀美的麵孔,說道:“今夜將會有雨,是一個不祥的征兆,看來明日或許會有一場災禍。”


    紅姑娘仰起頭望著夜空,那繁星璀璨,並未見到任何降雨的跡象,她不由得大笑:“你這是胡猜的吧,怎麽可能會下雨?”


    話語還未落地,一片烏雲悄然移至,遮擋住了星空的一部分。不久,淅瀝瀝的小雨開始飄灑下來。紅姑娘瞪大雙眼,驚詫不已:還真是如此神乎其神?


    說雨來果然就雨來了。


    舒星微笑著對紅姑娘說:“紅姑娘,咱們該迴去休息了。”


    紅姑娘還來不及思考,便隨著舒星慢慢往迴走去。


    正巧碰上走出房門的陳玉樓,他對紅姑娘打趣說:“紅姑娘,記住舒兄弟可是咱們這裏的核心人員,你要寸步不離地守護好他哦。”


    此言一出,紅姑娘臉頰迅速染上一抹緋紅。雖然陳玉樓說話很輕鬆,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以舒星的身手怎麽可能需要他人護衛呢,尤其還是貼身保護?這位總把頭的話語裏隱藏了不少玄機。


    然而,紅姑娘卻不慌不忙,平靜地問道:“總把頭,您這次又是來聽雨辨位了嗎?”


    聽雨辨位是陳玉樓的獨特本領,憑借雨聲和雷聲來判斷墓室的具 置,別人根本學不會。


    陳玉樓扶了扶眼鏡,自信滿滿地笑道:“當然了,這可是天賜良機。如果真的找到了墓門,我們就能直搗黃龍!到時候,瓶山的寶物都是我們的了。”


    紅姑娘聽後微微一笑,但隨即想起了舒星的話,笑意漸漸消失:“可是舒兄弟說這雨不吉祥,總把頭,咱們是否應該……”


    陳玉樓聞言,先是驚訝地看了舒星一眼,隨即自信地笑道:“想不到舒兄也懂風水。但風水這種事情,陳某略知一二,這場雨在我看來是大吉之兆。能不能找到並且打開墓門,關鍵就在這場雨上!”


    看來,陳瞎子決心通過聽雨辨位這一技巧來找到墓門的具 置,然後進行挖掘。但是墓門後麵有什麽,舒星非常清楚。


    墓門之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石條,挪開這些石條進入古墓,會遇到十口棺材,其中一口懸棺尤其華麗。


    然而,盡管這裏的確是墓門且通向仙宮大殿,但通道已經被封死,成了一座空墓。就像是捉鱉的甕,進去之後機關重重,危險萬分。


    舒星並沒有打算扮演救世主,阻止所有人進入墓中,即便說出來,像羅老歪這種視財如命的人也不會相信。


    但見死不救終究不是辦法,於是提醒道:“天象已現,不可強求,陳總把頭須謹慎行事。”


    話音剛落,舒星便轉身離開了,隻留下陳玉樓呆在原地。


    紅姑娘一愣,心中充滿了疑惑:“總把頭,這果真不吉利嗎?”


    陳玉樓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我也沒有把握。紅姑,你明天就跟在舒星身旁吧。他如有發現,要及時通知我。”


    “好的,總把頭!”到了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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