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散發出青龍之氣,試圖驅趕這些刀齒魚,但這群嗜血成性的家夥完全無視青龍之氣,繼續瘋狂攻擊竹筏。


    舒星凝視前方,距離出口隻有幾十米,但這段距離好似天塹,難以穿越。他冷冷一笑,隨手抓起草筏上的竹竿,猛地插入前麵的河水中。


    接著他將法力注入水中,整個竹竿在強 力的影響下猛然 。


    竹竿頓時變成細細的竹絲四處飛濺,周圍遊動的刀齒魚被竹絲穿透,瞬間成為刺蝟一般的模樣。


    大量的死魚漂浮在水麵,舒星沉聲道:“胡老大、胖子,加油,馬上到出口了。”


    胡老大和胖子無需提醒,早就使出渾身解數,拚盡全力向出口駛去。


    小竹筏很快就到了出口。


    雪莉楊看見出口近在咫尺,顧不上收槍,直接鬆手讓那支式武器落入水中。


    她早就對準了洞口的白雲蘑蓀石,將飛虎爪投擲了過去,鋼索繞了幾圈,確保爪頭牢固地抓緊岩石。


    “老舒,接著!”


    雪莉楊將飛虎爪另一端的繩子遞給舒星。


    舒星點頭,一把抓起飛虎爪猛地一拉,小竹筏速度瞬間提升了許多。


    離岸邊還剩五六米的時候,胖子和胡老大已經拚命把行李往岸上扔,等到竹筏靠近,竹筏上隻剩下他們四人了。


    胡老大、胖子和雪莉楊快速登岸,但舒星卻留在原地不動。


    胡老大上岸之後環顧四周,沒見到舒星,迴頭才發現舒星還沒有上岸,眼看綁住竹筏的繩子正被刀齒魚啃食殆盡,竹筏隨時會散架。


    他大聲喊道:“老舒,你還磨蹭什麽呢?快上來!”


    舒星臉上的表情平靜如常,雙目緊盯著河中的刀齒魚,腳下的竹筏早已四分五裂。


    他的身姿輕盈宛如落葉,單腳站在一根竹杆上就站立於水麵上,竹筏上的強光手電掉落水底,幾秒之後便熄滅了。


    緊接著,舒星低聲說道:“挑戰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伴隨著他手勢的落下,竹杆突然沉入水下,刀齒魚用銳利的牙齒啃噬竹杆,發出了哢嚓聲。


    片刻後,沉入水中的竹杆逐漸碎裂,變成了無數根鋒利的尖刺,四散開去。


    這些尖刺在舒星操控下,威力堪比土製。


    數十根竹杆變成無數根尖刺,像雨點般四麵八方發射出來。


    僅一瞬間,周圍的河水陷入死寂。一條條魚腹朝天浮上水麵,身上被紮上幾根乃至十數根竹刺,血跡染紅了河水。


    沒有一條刀齒魚敢於靠近那些死掉的同類 ,因為周圍的刀齒魚都被消滅了!在這些密布的尖刺麵前,任何刀齒魚都難以幸免。


    短暫的時間過後,隧洞深處傳來陣陣令人膽寒的聲音,是更多的刀齒魚聞到了血腥味而變得更加瘋狂。


    聽到那瘋狂刀齒魚的吼叫聲,胡老大不由得一驚,手中的手電筒打開,照向舒星的位置,高喊道:“老舒,你在幹什麽?趕緊過來!”


    當手電筒光束照亮舒星的身影時,發現他已經平安登岸。


    他麵帶平靜的笑容,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緩緩向他們走來。


    雪莉楊看了一眼舒星,關切地問:“剛才竹筏散架了,你有沒有受傷?平時看你還挺靈光的,這次怎麽會遲鈍了?”


    “你在為我擔心嗎?”


    舒星帶著一抹笑容看向雪莉楊,這女人真是有趣得很。“我才不是呢。”


    雪莉楊是個 堅強的人,臉色微微變冷:“主要是因為地圖還在你手裏,如果你有什麽意外,地圖掉水裏被刀齒魚吃掉的話,尋找獻王墓的難度將會更大。”


    胖子聽雪莉楊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有些不高興,嘀咕道:“你這女人,怎麽說話總不合時宜?光顧著想到雮塵珠了?老舒的安危都不管了嗎?”


    “你少插嘴。”


    胡八一瞪了他一眼,把他拉到一邊教訓道:“人家兩人之間的事,你瞎湊什麽熱鬧?你一點眼力都沒有嗎?你整天帶著兩個姑娘東晃西晃,一點都不知道怎麽揣摩女人的心思。”


    -


    胖哥被老胡這麽一數落,有點糊塗,撓撓頭,滿臉愁容地說:“懂女人幹啥,給錢不就完了?”


    老胡摸出一包煙,遞給他一根,自己叼上一根,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嘿嘿笑著說:“胖哥,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穩重的姑娘安定了,別成天在外邊胡混。”


    胖哥根本不把這當迴事,樂嗬嗬地迴答:“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多自在啊。倒是你,準備什麽時候找一個美女啊?”


    老胡猛地抽了一口煙,唿出口中的白煙:“我要找的是胸大腿長的那種,能給咱們生個小胖子!”“行了行了,別整天琢磨這些沒意義的事情,我們還有正事呢。”


    舒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老胡和胖哥麵前,手裏握著從陳瞎子那裏搞來的地圖。


    雪莉楊見舒星不理她,卻與老胡、胖哥討論起接下來的路,心中有些不滿,輕輕地哼了一聲,徑直走過去加入他們。


    根據地圖上的路線顯示,四個人沿著河岸邊行走了大約一兩個小時,遇到了一個山洞。穿過這個黑暗的隧道後,水聲逐漸加大,洞外則豁然開朗,顯現出了一片壯麗的自然風光。一條寬廣的河流映入眼簾,頂部有一個瀑布正嘩啦啦地傾注於河麵之上。


    順水而下,河流盡頭則是一段岩石斜坡。經過這一爬升,眼前的視線開闊了許多,終於穿過了遮龍山脈。


    一離開洞穴,就發現正處於遮龍山脈的一個懸崖峭壁之下,天空烏雲密布,陰沉沉的。


    向前望去,周圍的地勢全是山脈環繞,並且中心部分越來越往下,覆蓋著一大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各種珍稀植物和奇異花卉在此間生長,其中還包括不少隱秘的峽穀和深潭、曲折的小溪流,有的地方在陽光下清晰可見,而有些地方被雲霧所環繞,顯得朦朧而又神秘。


    在離開遮龍山脈後,舒星遠望著眼前的景觀,而胖哥拿出望遠鏡進行詳細勘查。“嘿,老舒,我的眼睛難道比我的望遠鏡還靈嗎?咱們要找的正是那個蝴蝶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蟲穀。”


    按照陳瞎子的說法,蟲穀有一種獨特的金色鳳尾蝶,非常美,極其少見。


    舒星覺得跟著胖哥也挺靠譜,幹脆找個位置坐下,依靠山石,點了根煙悠閑地吸了口。


    吸了口煙,舒星眼前的遠方有一點亮光晃眼,仔細看去,那不就是一個山穀嗎?山穀中有一大片黃白交錯的野花樹,花朵間成群的金色鳳尾蝶正在翩翩飛舞。這些蝴蝶個體不小,它們圍繞著花樹來迴飛動,戀戀不舍。


    他轉頭看看胖哥,發現他還拿著望遠鏡在四處張望,隨即撿起一個石子扔了過去。“哎喲,老舒,你幹嘛扔我啊?還挺疼的。”


    被舒星這麽一砸,胖哥猛地一驚,連忙迴頭查看發生了什麽事,看見是舒星後那驚愕的表情頓時變成了一臉的委屈,一邊揉著脖子一邊說道。


    還疼?


    舒星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自己真的用了力,胖哥隻怕早就疼得不行了。


    就這麽隨便一扔,怎麽會很疼呢?“別找了,你看那邊是什麽?”舒星指著山穀方向笑了起來。


    “可以啊,老舒!你的運氣也太好了吧!胖爺我都找了半天沒看到,你這麽一瞄就有了。”胖哥收起了望遠鏡,一邊高興地收拾著行裝。


    此時,舒星才注意到胖哥的脖子上有一塊青紫,看來是剛才自己扔石子時砸的。


    舒星咂咂嘴,怪不得他說疼,原來隨隨便便的一顆石頭竟然也有如此大力度。唉,實力過強還真是麻煩事不斷。


    四人收拾好裝備準備向那個山穀前進。靠近山穀後,大家終於清楚地看到了實際情況。


    那裏其實隻是坡下的一個小凹坑,算不上什麽真正的山穀或蟲穀,那些金鳳尾蝶大概是被那片花樹吸引來的。


    “這些是蝴蝶蘭,估計是金鳳尾蝶聞到它的香氣才會聚攏過來的。”舒星認出了這些花木,輕鬆地說。


    要真這麽輕易就能找到蟲穀,那就不叫倒鬥了。但是舒星沒有為此而煩惱。


    胖哥是個多話的人,看到不對勁的地方就忍不住開始抱怨:“唉,讓我興奮了半天原來是白高興一場。”


    胡老大再次舉起望遠鏡四下打量。


    雪莉·楊想了想,說道:“既然有山穀的存在,我們就順著山的走勢去找找,總會有所發現。老舒,你怎麽看?”


    舒星點了點頭,肯定地迴應道:“這是笨辦法,但很管用。”


    “好,現在我們就出發。”聽到舒星的認可,雪莉楊難得露出了一抹微笑。


    舒星並沒有跟他們多說什麽,想了想之後開口道:“跟著我走。山穀在右側。”說完,他率先邁步,其他人隨即跟上,內心充滿了疑問。


    胖哥不解地問:“老舒,你是怎麽判斷山穀在那邊的?”


    舒星理所當然地說,“看了地圖。”


    “......”


    胖哥一時之間滿臉困惑,剛從黑暗的洞穴來到光明之下,興奮之中確實忽略了地圖!


    雪莉楊皺起眉頭,質疑道:“不可能吧?我們在這洞裏繞了半天,你還認得出方向?更何況,這地圖上的標注這麽簡單,按這地形也無法辨別準確的方向啊!”


    老胡讚同地點點頭,並認可雪莉楊的說法。因為在那些曲折繁雜的洞內通道,他自己早已經是暈頭轉向,不知東西南北了。


    之前在洞裏看地圖時,他們僅僅確定了個大概方向就出發了。這出了洞之後,誰還能分清現在的位置呢?


    舒星看了看這三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笑著搖了搖頭說:“快點兒吧,跟緊我。一般人肯定認不出來,但我是例外。”


    剛剛,舒星在心裏將來的路線重新整理了一遍,仔細比對著遮龍山的樣子,並查看手中的地圖,現在他已經胸有成竹,清楚蟲穀的具 置了。


    雪莉楊雖有些半信半疑,但也跟著他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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