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古墓
盜墓：陰陽秘術，打卡古墓 作者：寒江獨釣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舒星一看，忍不住笑了：“算了，真是那句話，忙起來時連鍋都快揭不開了，一閑下來就想玩玩寶貝，不怕把它們弄壞？這兩塊玉還是由我替你保管吧。”
然而胖子專注地盯著那兩塊玉，完全沒聽見舒星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急忙喊道：“老舒，你們快來瞧瞧這兩塊玉……”
說完，胖子將兩塊玉舉到舒星麵前，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自從古墓裏取出這兩塊玉，舒星一直沒有細看，因為在他看來，即使拿到大金牙那兒恐怕也換不來多少銀兩，因而沒有太過在意。
當胖子把玉遞過來時，表情既驚訝又疑惑：“老舒，你看，這玉的顏色又變化了！”
舒星伸出手接過兩塊玉，放在手心細細觀察。
這兩塊玉璧形狀就像活生生的飛蛾，連觸角和眉毛都生動異常，玉壁上刻有一些奇特的動物圖案，圓滾滾的模樣既像是餓瘦的獅子，又好似成精的大蟒蛇，還有四五條爪子再加上一條長尾巴，與舒星在電視上看到的一種名為‘螭’的神獸極其相似！
據說，螭是上古時期龍王的九子之一，這種龍天生無角，模樣似龍而非。
玉璧的雕刻風格較為粗獷，寥寥數筆勾勒卻意境深遠，由此可見雕刻技藝之精湛。
但剛從墓室取出時，這兩塊玉明明是深綠色的，翠色盎然，讓胖子特別喜歡。
方才還是淺黃色，到舒星手上，變成了深黃色。
舒星淡然笑道：“玉終究是石頭而已，世上千奇百怪的石頭多不勝數，變色也並非稀奇之事。”
胖子聞言越發來了興致，一塊變色的石頭該有多麽珍貴啊！
“老舒，你見過能夠變色的玉？”胖子興奮地問道。
“我也隻是首次見到。不過我曾讀過一本講國外有一種名為‘乾黃變色石’的東西，據說可以隨著一天十二個時辰的不同變換出十二種顏色。”
舒星想了想，隨手將那兩塊玉塞進口袋：“這兩塊玉還是暫時我幫你收好。你去拾點柴火吧，閑著無聊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胖子見狀，咧嘴一笑，央求道：“老舒，你就別這樣啦。這是我唯一的愛好，把玉還給我吧。有寶貝作伴，我保證很快就撿好柴火。”
舒星無奈地瞪了胖子一眼，將玉扔迴給他：“真是對你沒轍，拿去吧。”
胖子嚇得臉色蒼白，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塊玉，低聲嘀咕道：“老舒，不是我說你。這可是個寶貝，還能變色，拿到大金牙那兒肯定能換不少錢。你可千萬別隨便扔，摔壞了小心我跟你翻臉。”
舒星搖了搖頭，心裏想著這對名為“蛾身螭紋雙剝璧”的玉，其實是用來驅邪的。雖然它會變色，但實際上並不太值錢，隻是因為它是古老的物件，成對保存下來的，大金牙或許才會勉強收下。
老胡靠在一棵粗如人腰的大樹旁，從背包裏拿出一本發黃的舊書，心事重重地翻看著。舒星瞥見書名，書皮上用行書大字寫著：
【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帶著幾絲好奇心，舒星走過去，一邊假裝不經意地詢問：“老胡，看的什麽書呢？”
老胡緩緩合上書本，抬起手對著封麵說道：“這就是我家傳下來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無事翻閱一番，琢磨一番罷了。”
看到書已經關上，舒星心中略有遺憾，原本還想窺探一些內容的。老胡看了看舒星，好奇地問道：“咦，你怎麽沒和英子一起去打些獵物呢？”
舒星目送著英子牽著她的大狗遠去，英姿勃發，絲毫沒有懼意。雖然在古墓中的英子看起來較為膽小，但在山林間的表現完全是個男子漢。
他笑了笑說：“你看那架勢，還要我做什麽？”
老胡抱緊手中的書，一本正經地對舒星解釋道：“一路上咱們也遇到了不少狀況。你得明白，盡管英子表麵上粗線條，可對你還是不一樣的態度。畢竟，人家始終是個女孩子嘛。她這麽對你，你怎麽還沒意識到？”
舒星心中驚訝於老胡在情感上的敏銳度竟然如此高。
他不禁調侃道：“哎，老胡，你什麽時候成了這方麵的高手了？”
老胡踢了舒星一腳，嚴肅地看著他：“少胡扯，我對你是真的用心良苦。英子是個多好的女孩。沒有她的話，我們也入不了這座古墓，更別提找這麽多寶貝了。可別辜負了好姑娘的心。”
此時，舒星才恍然明白，原來是老胡對英子的感激之情使然。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舒星不屑地瞥了一眼，拿起自己的武器往英子方向走去。
“告訴你吧，我有大誌向，以後非得娶個外國太太給你看看。”
聽到這話，老胡在後頭爽朗笑著，並繼續打開手中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閱讀起來。
很快，舒星追上正在捕獵的英子。
隻見英子不僅打獵動作敏捷利落，而且還細心照顧著舒星，總怕他會遇到什麽不測。他們走得很遠，收獲了不少獵物：捕到幾隻野兔，幾隻山雞，在路過小溪時甚至撿了幾條魚，並帶上一些清水返迴駐地。
等他們返迴時，天空已布滿烏雲，天色黯淡。
途中，那三隻大藏獒忽然狂吠不止，趴伏在地，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威脅，準備應對即將來臨的衝突。
英子急促地唿吸著，焦急地問道：
“舒大哥，這……這是怎麽了？”
舒星心裏也是微微一沉，這三隻大藏獒從小就是英子養大的，在下墓過程中一直忠實守衛，寸步不離。
看來一定是發現了不詳的事物才會這般不安。
他眼睛一眯，看向東南方向，遠處可以看到幾棵幹枯的老槐樹。
這片荒野的溝壑多為鬆樹和樺樹所占據，
見到槐樹的情況非常罕見，即使常見的洋槐也很少遇到。
那些槐樹為什麽會在這裏？
舒星腦海瞬間浮現出《秘籍》殘頁中的記載——“鎮”，清楚說明了相關情況。
墓地周圍不宜種槐、柳，因為死者會被這類樹散發的陰氣糾纏，無法離去，被困在那裏。
古人若是彼此結下了深仇大恨的話，複仇之後常常將死敵埋葬在這些枯樹旁，以此來永絕後患。
那片區域中立有七棵枯死的槐樹，呈北鬥七星排列著，究竟是自然長成的，還是有人特意種植的，則不得而知。
他指著那些槐樹：“就是這些枯樹導致的問題。”
英子又驚又疑，不明白地追問：“為何藏獒會對槐樹叫個不停？並且還是對那些枯樹發怒呢？”
舒星想了想說：“老一輩經常說，槐樹自帶有重的陰氣，你看那個槐字就是‘木’加上個‘鬼’，若它死了更是聚集陰氣成為最不幸的代表。而這些藏獒感應靈敏，或許能感知到我們肉眼未及的存在。”
英子聽聞後更加緊張，緊緊攥住舒星的手。
忽然間，藏獒吠叫更為激烈，舒星定睛一看，那七棵幹老槐樹周邊一個個模糊的人影逐漸顯露出來。這些影子一現身便彎腰抱頭蹲著，像是小聲地在說著什麽。
雖然看不見那些人影，但藏獒的異樣令英子害怕不已，差點脫口叫喊，顫抖地說：“舒大哥，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我感到害怕，實在有點承受不住了。”
舒星神色略有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世界上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之事。
他並不是像九叔那樣具備特殊法力之人，麵對那些非自然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
但憑借他的透視能力和手中的秘籍能夠提前發現風險，至少不會措手不及。
舒星一邊牽著藏獒，一邊握著英子的手，另隻手裏還抓著“勝利之物”，快速撤離，走過百多米後，藏獒恢複平靜。
迴到駐地，英子邊烤野味邊給胖子和老胡講述剛才發生的怪事。
老胡沉默片刻，麵色凝重，待故事講完，開口說道：“舒老弟、胖子，這事不對勁啊，要不再說咱還是明早就撤了吧。”
胖子一臉不屑，滿不在乎地說：“撤退？別扯了！老舒肯定是不想明天去探秘尋寶，故意編故事嚇唬人。英子膽小，會被嚇到情有可原，你怎麽也相信了？”
老胡瞪了胖子一眼，語氣不善地說：
“胖子，按老舒他們說的，我懷疑那棵槐樹鎖住了亡靈，下麵聚集了許多冤魂，是個極其陰晦的地方。咱們不適合久留。”
胖子無動於衷地說：“別糊弄我了，什麽粽子、古墓裏的鬼怪我見得多了，怎麽可能怕一個槐樹勾魂的故事。不管怎麽樣，明天誰都別想攔住我去堡壘。”
接著，他指了指舒星，抱怨道：“老舒，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啊！”
舒星無奈地點了點頭：“得了得了，我陪你再去一趟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堡壘相當龐大，白天他們轉了半個也沒完全摸清情況，還剩一半未探索。
至於那剩下的部分裏是否藏有寶貝，舒星也沒數。但為了萬一真的有寶藏或是槍械裝備，他也打算再試一次。
畢竟好東西留在堡壘裏白白浪費，太可惜。
老胡瞪了他們一眼，認真地說：“老舒，你也跟著這胖小子瞎胡鬧。”
舒星輕拍老胡的肩膀安慰道：“老胡，咱們以後尋墓探險那是常事。我知道你沉穩，可咱們也不能膽小如鼠。”
老胡拿他們沒辦法，歎了口氣，說：“好吧，不過明天一定要先解決那七棵枯老的槐樹，那東西實在是太邪門。”
見舒星和老胡都同意了，胖子高興得合不攏嘴。
胖子撿起一條魚，用刀三兩下刮去鱗片，剖開肚子清幹淨內髒，找到一根樹枝從魚嘴處串上。
他將樹枝哐當一聲插入火堆旁邊的泥土中，邊催促他們：“你們快點兒吧，明天還有一天的活等著我們呢。今兒烤多點兒肉，明天帶到堡壘裏墊墊肚子。”
幾個人忙得手腳亂了一陣後，最終飽餐一頓，伴著三條忠誠的大狗圍繞周圍。勞累了一天，他們頭一挨到枕頭就沉沉入睡，次日天色大亮才醒來。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胖子就開始喧嘩地整理行囊，為再次探索堡壘興奮不已。
“胖子，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老胡忍不住說道。
舒星嘟囔著翻身繼續睡覺，卻被胖子打斷了：“不行啊。咱們來這裏不是閑著的，懶惰可是萬惡之源。老舒，你的想法有問題。”
胖子這麽鬧騰了一陣，不僅把舒星吵醒，就連老胡和英子也都被迫起身。於是大家帶上裝備，備足烤肉與野菜，並將七棵奇怪的槐樹砍掉。胖子還在一旁發表了諸多慷慨言論。
待所有準備就緒，舒星等人再度手持武器邁入了古墓。老話講得好：第一次可能生疏些，第二次自然就會熟絡不少，果然這迴進入古墓確實更加順利得多。
參觀完金國大將軍的墓室後，他們仔細搜了幾間房間，未發現任何機關或密道，隨即轉向耳室，通過墓壁的大洞重新進入要塞。
大門旁的牆上仍掛著他們前一天見到的那幅地圖。舒星走近牆壁，拿出刀子沿著地圖邊沿與牆麵的接縫開始輕輕撬起，並對英子說：“英子，幫我照亮一點。”
一旁的胖子滿臉疑惑，驚訝地問：“老蘇，你在幹什麽？不會連一張地圖都不想放過吧？”
舒星心想，胖子心裏隻有財字當頭。一邊謹慎地繼續工作，一邊解釋道：“胖子，要想大賺一筆得有點眼界才行。我要這張地圖，就是為了以後尋找寶藏更為輕鬆。”
胖子聽了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老蘇，還是你心思敏捷。佩服佩服！”
不一會兒，舒星便把地圖取了下來交給老胡，道：“老胡，拿上這個，咱們能省不少彎路。”
然而胖子專注地盯著那兩塊玉，完全沒聽見舒星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異，急忙喊道：“老舒，你們快來瞧瞧這兩塊玉……”
說完，胖子將兩塊玉舉到舒星麵前，讓他看得更清楚些。
自從古墓裏取出這兩塊玉，舒星一直沒有細看，因為在他看來，即使拿到大金牙那兒恐怕也換不來多少銀兩，因而沒有太過在意。
當胖子把玉遞過來時，表情既驚訝又疑惑：“老舒，你看，這玉的顏色又變化了！”
舒星伸出手接過兩塊玉，放在手心細細觀察。
這兩塊玉璧形狀就像活生生的飛蛾，連觸角和眉毛都生動異常，玉壁上刻有一些奇特的動物圖案，圓滾滾的模樣既像是餓瘦的獅子，又好似成精的大蟒蛇，還有四五條爪子再加上一條長尾巴，與舒星在電視上看到的一種名為‘螭’的神獸極其相似！
據說，螭是上古時期龍王的九子之一，這種龍天生無角，模樣似龍而非。
玉璧的雕刻風格較為粗獷，寥寥數筆勾勒卻意境深遠，由此可見雕刻技藝之精湛。
但剛從墓室取出時，這兩塊玉明明是深綠色的，翠色盎然，讓胖子特別喜歡。
方才還是淺黃色，到舒星手上，變成了深黃色。
舒星淡然笑道：“玉終究是石頭而已，世上千奇百怪的石頭多不勝數，變色也並非稀奇之事。”
胖子聞言越發來了興致，一塊變色的石頭該有多麽珍貴啊！
“老舒，你見過能夠變色的玉？”胖子興奮地問道。
“我也隻是首次見到。不過我曾讀過一本講國外有一種名為‘乾黃變色石’的東西，據說可以隨著一天十二個時辰的不同變換出十二種顏色。”
舒星想了想，隨手將那兩塊玉塞進口袋：“這兩塊玉還是暫時我幫你收好。你去拾點柴火吧，閑著無聊就喜歡研究這些東西。”
胖子見狀，咧嘴一笑，央求道：“老舒，你就別這樣啦。這是我唯一的愛好，把玉還給我吧。有寶貝作伴，我保證很快就撿好柴火。”
舒星無奈地瞪了胖子一眼，將玉扔迴給他：“真是對你沒轍，拿去吧。”
胖子嚇得臉色蒼白，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塊玉，低聲嘀咕道：“老舒，不是我說你。這可是個寶貝，還能變色，拿到大金牙那兒肯定能換不少錢。你可千萬別隨便扔，摔壞了小心我跟你翻臉。”
舒星搖了搖頭，心裏想著這對名為“蛾身螭紋雙剝璧”的玉，其實是用來驅邪的。雖然它會變色，但實際上並不太值錢，隻是因為它是古老的物件，成對保存下來的，大金牙或許才會勉強收下。
老胡靠在一棵粗如人腰的大樹旁，從背包裏拿出一本發黃的舊書，心事重重地翻看著。舒星瞥見書名，書皮上用行書大字寫著：
【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
帶著幾絲好奇心，舒星走過去，一邊假裝不經意地詢問：“老胡，看的什麽書呢？”
老胡緩緩合上書本，抬起手對著封麵說道：“這就是我家傳下來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無事翻閱一番，琢磨一番罷了。”
看到書已經關上，舒星心中略有遺憾，原本還想窺探一些內容的。老胡看了看舒星，好奇地問道：“咦，你怎麽沒和英子一起去打些獵物呢？”
舒星目送著英子牽著她的大狗遠去，英姿勃發，絲毫沒有懼意。雖然在古墓中的英子看起來較為膽小，但在山林間的表現完全是個男子漢。
他笑了笑說：“你看那架勢，還要我做什麽？”
老胡抱緊手中的書，一本正經地對舒星解釋道：“一路上咱們也遇到了不少狀況。你得明白，盡管英子表麵上粗線條，可對你還是不一樣的態度。畢竟，人家始終是個女孩子嘛。她這麽對你，你怎麽還沒意識到？”
舒星心中驚訝於老胡在情感上的敏銳度竟然如此高。
他不禁調侃道：“哎，老胡，你什麽時候成了這方麵的高手了？”
老胡踢了舒星一腳，嚴肅地看著他：“少胡扯，我對你是真的用心良苦。英子是個多好的女孩。沒有她的話，我們也入不了這座古墓，更別提找這麽多寶貝了。可別辜負了好姑娘的心。”
此時，舒星才恍然明白，原來是老胡對英子的感激之情使然。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舒星不屑地瞥了一眼，拿起自己的武器往英子方向走去。
“告訴你吧，我有大誌向，以後非得娶個外國太太給你看看。”
聽到這話，老胡在後頭爽朗笑著，並繼續打開手中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閱讀起來。
很快，舒星追上正在捕獵的英子。
隻見英子不僅打獵動作敏捷利落，而且還細心照顧著舒星，總怕他會遇到什麽不測。他們走得很遠，收獲了不少獵物：捕到幾隻野兔，幾隻山雞，在路過小溪時甚至撿了幾條魚，並帶上一些清水返迴駐地。
等他們返迴時，天空已布滿烏雲，天色黯淡。
途中，那三隻大藏獒忽然狂吠不止，趴伏在地，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威脅，準備應對即將來臨的衝突。
英子急促地唿吸著，焦急地問道：
“舒大哥，這……這是怎麽了？”
舒星心裏也是微微一沉，這三隻大藏獒從小就是英子養大的，在下墓過程中一直忠實守衛，寸步不離。
看來一定是發現了不詳的事物才會這般不安。
他眼睛一眯，看向東南方向，遠處可以看到幾棵幹枯的老槐樹。
這片荒野的溝壑多為鬆樹和樺樹所占據，
見到槐樹的情況非常罕見，即使常見的洋槐也很少遇到。
那些槐樹為什麽會在這裏？
舒星腦海瞬間浮現出《秘籍》殘頁中的記載——“鎮”，清楚說明了相關情況。
墓地周圍不宜種槐、柳，因為死者會被這類樹散發的陰氣糾纏，無法離去，被困在那裏。
古人若是彼此結下了深仇大恨的話，複仇之後常常將死敵埋葬在這些枯樹旁，以此來永絕後患。
那片區域中立有七棵枯死的槐樹，呈北鬥七星排列著，究竟是自然長成的，還是有人特意種植的，則不得而知。
他指著那些槐樹：“就是這些枯樹導致的問題。”
英子又驚又疑，不明白地追問：“為何藏獒會對槐樹叫個不停？並且還是對那些枯樹發怒呢？”
舒星想了想說：“老一輩經常說，槐樹自帶有重的陰氣，你看那個槐字就是‘木’加上個‘鬼’，若它死了更是聚集陰氣成為最不幸的代表。而這些藏獒感應靈敏，或許能感知到我們肉眼未及的存在。”
英子聽聞後更加緊張，緊緊攥住舒星的手。
忽然間，藏獒吠叫更為激烈，舒星定睛一看，那七棵幹老槐樹周邊一個個模糊的人影逐漸顯露出來。這些影子一現身便彎腰抱頭蹲著，像是小聲地在說著什麽。
雖然看不見那些人影，但藏獒的異樣令英子害怕不已，差點脫口叫喊，顫抖地說：“舒大哥，我們趕緊離開這兒吧，我感到害怕，實在有點承受不住了。”
舒星神色略有凝重地點了點頭。
這世界上確實有些難以理解之事。
他並不是像九叔那樣具備特殊法力之人，麵對那些非自然的東西，他也無能為力。
但憑借他的透視能力和手中的秘籍能夠提前發現風險，至少不會措手不及。
舒星一邊牽著藏獒，一邊握著英子的手，另隻手裏還抓著“勝利之物”，快速撤離，走過百多米後，藏獒恢複平靜。
迴到駐地，英子邊烤野味邊給胖子和老胡講述剛才發生的怪事。
老胡沉默片刻，麵色凝重，待故事講完，開口說道：“舒老弟、胖子，這事不對勁啊，要不再說咱還是明早就撤了吧。”
胖子一臉不屑，滿不在乎地說：“撤退？別扯了！老舒肯定是不想明天去探秘尋寶，故意編故事嚇唬人。英子膽小，會被嚇到情有可原，你怎麽也相信了？”
老胡瞪了胖子一眼，語氣不善地說：
“胖子，按老舒他們說的，我懷疑那棵槐樹鎖住了亡靈，下麵聚集了許多冤魂，是個極其陰晦的地方。咱們不適合久留。”
胖子無動於衷地說：“別糊弄我了，什麽粽子、古墓裏的鬼怪我見得多了，怎麽可能怕一個槐樹勾魂的故事。不管怎麽樣，明天誰都別想攔住我去堡壘。”
接著，他指了指舒星，抱怨道：“老舒，這是你說的，可不能反悔啊！”
舒星無奈地點了點頭：“得了得了，我陪你再去一趟好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堡壘相當龐大，白天他們轉了半個也沒完全摸清情況，還剩一半未探索。
至於那剩下的部分裏是否藏有寶貝，舒星也沒數。但為了萬一真的有寶藏或是槍械裝備，他也打算再試一次。
畢竟好東西留在堡壘裏白白浪費，太可惜。
老胡瞪了他們一眼，認真地說：“老舒，你也跟著這胖小子瞎胡鬧。”
舒星輕拍老胡的肩膀安慰道：“老胡，咱們以後尋墓探險那是常事。我知道你沉穩，可咱們也不能膽小如鼠。”
老胡拿他們沒辦法，歎了口氣，說：“好吧，不過明天一定要先解決那七棵枯老的槐樹，那東西實在是太邪門。”
見舒星和老胡都同意了，胖子高興得合不攏嘴。
胖子撿起一條魚，用刀三兩下刮去鱗片，剖開肚子清幹淨內髒，找到一根樹枝從魚嘴處串上。
他將樹枝哐當一聲插入火堆旁邊的泥土中，邊催促他們：“你們快點兒吧，明天還有一天的活等著我們呢。今兒烤多點兒肉，明天帶到堡壘裏墊墊肚子。”
幾個人忙得手腳亂了一陣後，最終飽餐一頓，伴著三條忠誠的大狗圍繞周圍。勞累了一天，他們頭一挨到枕頭就沉沉入睡，次日天色大亮才醒來。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胖子就開始喧嘩地整理行囊，為再次探索堡壘興奮不已。
“胖子，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老胡忍不住說道。
舒星嘟囔著翻身繼續睡覺，卻被胖子打斷了：“不行啊。咱們來這裏不是閑著的，懶惰可是萬惡之源。老舒，你的想法有問題。”
胖子這麽鬧騰了一陣，不僅把舒星吵醒，就連老胡和英子也都被迫起身。於是大家帶上裝備，備足烤肉與野菜，並將七棵奇怪的槐樹砍掉。胖子還在一旁發表了諸多慷慨言論。
待所有準備就緒，舒星等人再度手持武器邁入了古墓。老話講得好：第一次可能生疏些，第二次自然就會熟絡不少，果然這迴進入古墓確實更加順利得多。
參觀完金國大將軍的墓室後，他們仔細搜了幾間房間，未發現任何機關或密道，隨即轉向耳室，通過墓壁的大洞重新進入要塞。
大門旁的牆上仍掛著他們前一天見到的那幅地圖。舒星走近牆壁，拿出刀子沿著地圖邊沿與牆麵的接縫開始輕輕撬起，並對英子說：“英子，幫我照亮一點。”
一旁的胖子滿臉疑惑，驚訝地問：“老蘇，你在幹什麽？不會連一張地圖都不想放過吧？”
舒星心想，胖子心裏隻有財字當頭。一邊謹慎地繼續工作，一邊解釋道：“胖子，要想大賺一筆得有點眼界才行。我要這張地圖，就是為了以後尋找寶藏更為輕鬆。”
胖子聽了恍然大悟，連連點頭：“老蘇，還是你心思敏捷。佩服佩服！”
不一會兒，舒星便把地圖取了下來交給老胡，道：“老胡，拿上這個，咱們能省不少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