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後頸部三刀,這三刀直接導致了大動脈破裂,死者因失血過多而死亡。死亡時間已經超過 24 小時,根據肝溫測定,應該是在 26 號晚到 27 號早之間。” 法醫的聲音在寂靜的解剖室裏迴蕩,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重錘,敲打著邵棟和趙波的心。


    邵棟皺著眉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案發現場那慘烈的景象。“這麽說來,兇手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而且對致命部位把握得很準。”


    趙波在一旁點頭,“能在短時間內造成這樣的致命傷,兇手要麽是有很強的心理素質,要麽就是有過相關的經驗。”


    離開解剖室後,邵棟和趙波來到了案情分析室。他們站在那塊巨大的白板前,白板上貼著案發現場的照片、各種線索的圖片以及他們初步整理出來的信息。


    “從目前的線索來看,作案人數可能是兩人。” 邵棟拿起一支筆,在白板上畫著案發現場的足跡圖,“你們看,院內有布紋足跡,這種足跡很可能是兇手為了偽裝而故意留下的,而那波浪紋血足跡以及較完整的立體波浪紋足跡,則是另一名兇手留下的。通過這些足跡,我們推測其中一名嫌疑人年齡在 25 - 40 歲左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態中等,腳穿 42 碼鞋子,從鞋子的樣式和紋路來看,很可能是解放鞋。”


    趙波看著白板上的分析,沉思片刻後說道:“那他們的作案動機是什麽呢?謀財害命似乎有一些疑點,雖然死者錢包裏的現金不見了,但是臥室並沒有明顯的翻動跡象,其他房間的財物也都還在。”


    邵棟放下筆,雙手抱在胸前,“沒錯,這是一個很大的疑點。但是我們也不能排除謀財害命的可能性,也許兇手隻是衝著死者身上的現金去的,或者是在殺人之後慌亂中沒有來得及翻動其他地方。另外,李友在村裏的口碑不太好,據說他比較花心,與村裏多名女子有感情糾葛,所以仇殺或者情殺的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是仇殺,那會是誰呢?是那些被他傷害過的女子的家人或者情人?” 趙波猜測道。


    邵棟搖了搖頭,“這還不好說。我們需要對李友的人際關係進行更深入的調查。他在外地打工,在村裏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卻能和多名女子有感情糾葛,這其中肯定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那情殺呢?會不會是他的某個情人因為嫉妒或者其他原因而痛下殺手?” 趙波又提出了一種可能。


    “也有這種可能。我們可以先從他在村裏關係比較密切的女子入手,調查她們在案發時間的行蹤,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邵棟說道。


    就在這時,檢驗結果出來了。邵棟和趙波迅速來到實驗室,接過檢驗報告。


    “那根煙頭的 dna 提取出來了,但是在數據庫裏並沒有匹配的信息。” 檢驗員說道。


    邵棟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線索暫時還不能直接幫我們找到兇手。不過,我們可以把這個 dna 信息保存好,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他們又看了看關於指紋的檢驗結果,指紋在數據庫裏也沒有匹配到相應的人員。


    “這也在意料之中。如果兇手是有預謀的犯罪,很可能沒有犯罪前科,所以指紋才沒有匹配到。” 趙波說道。


    邵棟迴到案情分析室,看著白板上的信息,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們似乎遺漏了什麽重要的線索。他再次仔細研究著案發現場的照片,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臥室牆上的一處痕跡上。


    “趙波,你看這個。” 邵棟指著照片上臥室牆上的痕跡說道,“這個痕跡看起來像是被什麽東西撞擊過,但是我們在現場並沒有發現相應的物品。這會不會是兇手在作案過程中留下的?”


    趙波湊上前去,仔細看著照片,“這確實很可疑。會不會是兇器?或者是兇手在與死者搏鬥過程中不小心撞到牆上的?”


    “如果是兇器,那為什麽現場沒有找到呢?難道兇手把兇器帶走了?” 邵棟疑惑地說道。


    “也有可能是死者在反抗過程中,用某個物品擊打了兇手,然後兇手把這個物品帶走了。” 趙波推測道。


    邵棟點了點頭,“不管是哪種情況,這個痕跡都是一個新的線索。我們需要重新迴到案發現場,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關於這個痕跡的信息。”


    於是,邵棟和趙波再次驅車前往大王村的案發現場。他們走進那座充滿血腥氣息的小院,徑直來到臥室。邵棟仔細地在牆上的痕跡周圍尋找著,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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