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押注現為250顆【道】,【參與者】押注現為150顆【道】。”


    負責任的地兔在楚天秋押注之後,再一次告知眾人現在押注的數量。


    “現在賠率為5:3。”


    就在地兔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宋七走了上去。


    無論是宋七,還是他手裏押【參與者】的20顆【道】,都沒有引起什麽轟動,畢竟在場的眾人基本上都不認識這位【貓】隊的宋七。


    當然除了那幾位……


    就在宋七將【道】壓在【參與者】的金秤上之時, 他的背後忽然響起楚天秋的聲音。


    “【貓】也對【賭盤】感興趣?楚天秋嘴角上揚看著宋七,“【貓】應該沒有遠程通訊能力吧?所以錢五也在場?”


    宋七並沒有搭理楚天秋,隻是下完注後,就往人群中走去。


    “好吧,我懂了。看來你不是對【賭盤】感興趣,而是對【賭命狂魔】感興趣……”楚天秋看著錢五和宋七遠去的背影,緩緩說道。


    ……


    而遠在【道城】的另一邊,此刻的齊夏有點舉步維艱,他很想通過人鼠去知曉之前發生過什麽,知道天羊又給現在的自己留下了什麽。


    但他有點說不出口,因為他覺得自己一但開口,就是在利用對方對過往自己的信任來獲取情報。


    就在這個時候,逸柏的一句話讓這個局麵更加糟糕了。


    “那什麽,我突然很想去上個廁所,你們就隨便敘敘舊。”


    齊夏的瞳孔都因聽到這話,而放大了幾分!不是,哥們。在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選擇了尿遁……


    在齊夏與人鼠的注視下,逸柏小跑到了一個廢棄房屋的背後,接著就再無聲響。


    人鼠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何竟有點被逗樂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旁出現了一個身影。


    “白,白羊哥哥……不,哥哥你……”人鼠被齊夏突然而來的舉動驚得後退了兩步,她沒想到對方竟然會主動靠近自己。


    “白羊嗎……?這個名字挺好聽的。”齊夏努力在平靜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接著緩緩說道:“人鼠,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嗎?”


    “真,真名?不,不行。”人鼠連連擺手,“黑蛇叔叔告訴過我,生肖是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


    齊夏似乎是被人鼠逗樂了,自然的笑了笑……


    而與此同時,廢棄房屋後麵的逸柏正一邊說著話,一邊傻笑,就和一個【原住民】沒有任何差別。


    沒錯,逸柏為了幫助這個不知道怎麽開口的齊夏,直接找借口離開了第一現場,並利用【奪心魄】控製著齊夏逐步完成自己的指令。


    嗬嗬,或許燕知春一輩子都想不到,她的【奪心魄】居然還能用來調節師徒關係。


    而另一邊,被控製狀態下的齊夏已經和人鼠聊的很開心了,人鼠將白羊時期齊夏所做的事情,手下的學生都告訴了對方。


    當然這其中會涉及到部分的重要信息,但逸柏為此早就展開了【緘默】,直到最後他實在找不到話題了,才從“廁所”裏出來。


    逸柏一邊向著兩人走去,一邊結束了【奪心魄】和【緘默】。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人鼠這時才想起上了一個小時廁所的逸柏哥哥。


    在扭頭看見逸柏後,人鼠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接著一頭撞進了對方懷裏。


    逸柏在微微一愣後,也伸出雙手抱住了對方。


    “人貘哥哥,謝謝你……”在逸柏懷裏的人鼠忽然冒了這麽一句出來。


    ……


    在簡單的幾句對話之後,【門】開了。齊夏當然不能進去,於是他隻能拿過車鑰匙,向著地兔的遊戲場地疾馳而去。


    而逸柏則和人鼠一起進了【門】,來到生肖的列車之上。


    小人鼠將大人鼠的胳膊抱在胸前,兩人並排走在列車的走廊的沒有一個人敢找茬,活脫脫得像一對兄妹。


    在列車上逸柏已經擁有了三隻絕對忠誠的【地級生肖】,黑羊,賠錢虎,還有號稱小白臉的地兔。


    但這些還遠遠不夠……想要借【地級生肖】對位勝過所有的【天級生肖】,這還是太難了。”


    “到了,人鼠哥哥。”人鼠忽然開口說道。


    “行……”逸柏想著想著都逐漸神遊天外,沒注意到【地虎】的房間到了。


    他輕輕扭動門鎖並推開,房門輕鬆被打開。


    “地兔是【地級生肖】,所以他也要去帶新學生。霎時間,房間裏冷清了下來,就連平時會笑嘻嘻迎接人鼠的地虎都不見了蹤影。


    “人鼠哥哥,地虎叔叔去哪了?”人鼠撓了撓頭,這是他第一次迴來時沒看見地虎叔叔。


    地虎叔叔雖然不會每天晚上來接自己,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對方竟然從房間裏消失了?!


    “估計……上廁所吧?”逸柏摸了摸下巴,小聲道:“沒事的人鼠,在這趟列車上,誰會想去招惹最能打的地虎。”


    人鼠聽後,茫然得點了點了點頭,接著她像平時一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靜靜等待著地虎叔叔的到來。


    而逸柏默默閉上了眼,開始閉目養神,他似乎感覺自己有點困了,有點想睡覺。


    並沒有過多久,也就是幾分鍾,地虎一臉不爽得打開了門,向著兩人走了過來。


    “虎哥,你怎麽了?有人惹你了?”逸柏微微一愣,在列車上能將地虎氣成這樣的實屬罕見啊。


    “是青龍,他召集了我們剩餘的【地級生肖】。”地虎遲疑片刻後,緩緩開口。


    “……”逸柏愣住了,他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情。


    他在幾秒的思索之後,從懷中拿出了紙筆,並在上麵飛速寫到:【青龍的講話內容,是針對最近銳減的地級生肖嗎?】


    寫完之後,逸柏就將其展示在地虎麵前。


    地虎看見後,點了點頭,並在上麵又加了幾句。


    【大概內容是鞭策我們規則,希望我們多投入到自己的遊戲中……你再這麽下去,青龍可能會針對你……】


    逸柏看到地虎怎麽可能寫得內容後,實在忍不住笑了笑。


    青龍,針對自己?嗬嗬,他這是在提醒我要抓緊進度了。


    ……


    “【災厄年】不能動……【貓鼠遊戲】也不好下手……【黑熊狩獵】,嘶,不知道賭命內容有點危險。”


    “到底選誰呢……?”


    逸柏安靜的躺在人鼠房間的木質躺椅上,看著黑色的天花板輕輕歎氣。


    為了不打擾人鼠睡覺,他並沒有開啟台燈。不過門縫裏透進的光,仍能讓他看清鏡子裏的自己。


    他把視野從天花板上移到鏡子上,原本隻有自己的鏡子在下一秒,忽然多出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


    “逸柏,你,你想我啦?”女人發出了隻有逸柏能聽到的聲音。


    “白語,你來了。”逸柏看著自己手中半透明的、嬌小的手掌,“我感覺不到你手的觸感,常常會想其實你已經不在了。”


    “我確實已經不在了呀。”白語輕聲說,“你看到的,隻不過是你自己的記憶。”


    逸柏沉默了很久,中斷了那個話題:“……在這裏我是萬能的,比如一瓶酒。”


    “這裏隻有一個簡單的房子,一個可愛乖巧的小孩,沒有啤酒,那麽多年過去了,你依然無法改變喜歡喝酒這個壞毛病麽?”


    “白語,喝這個酒又不傷身體……反正下個輪迴又是一副新的軀體。”逸柏聲音打趣,並隨手從空中摸出了一瓶“百威”:“你要嗎?。


    “……下不為例。”


    下一秒,女人的手中也出現了一瓶一模一樣的“百威”,緊接著兩人並排在空中碰瓶共飲。


    “其實我不該喝酒,因為它總讓人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逸柏喃喃說道。


    “你就是你,從未改變。”虛無的手撫摸著逸柏的麵頰。


    “你都這麽強了,還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嗎??”白語問道。


    “如果能出去,我估計在幾年前就出去了。”逸柏苦笑了一下。


    “幾年前?是什麽意思?”白語漂浮在逸柏腿上,仿佛是準備聽睡前故事的小女孩。


    “還記得楚天秋的那本日記嗎?”逸柏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兩根手指,下一秒,手指中央出現了一根香煙。


    白語沒有第一時間迴話,而是略帶不滿得看著他。


    逸柏微微一愣,看向白語,下一秒,他的全身瞬間一涼。


    “好啊,學什麽不好,學上抽煙了!逸柏平時我不說你,但這房間裏還有小孩子呢!你要是讓她聞到一點二手煙,地虎不揍你!”


    “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逸柏手上的煙早就消失了,變化成了一本日記,和楚天秋手上的那本一模一樣。


    “你,你偷的?”白語微微一驚。


    “才不是,【贗品】罷了……”逸柏搖了搖頭,“再說,那本日記本來就是我寫的。”


    “好吧,但我還有一個疑問……”白語指著日記說道:“為什麽你的【迴響】從【掠奪】變成了【二創】?”


    逸柏再次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和【假神】有關吧。”


    “好啦,我明白了,今天我就先走咯?”白語一邊說著,一邊搖晃著手裏空了的酒瓶。


    逸柏點了點頭,從空虛中抽迴了他的手……不對,他原本就握著一團空氣而已。


    “哦對了,我之前吃的那個藥叫什麽名字?”他想起了這件事,連忙問道。


    “你怎麽又這樣,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麽嗎?”白語笑了笑,“逸柏你沒有病,也不是病人,所以不用吃藥。”


    白語消失在了原地,找不到她剛剛存在的一點證據,除了,除了逸柏臉上的淚痕。


    “白語,再等等我,我一定會和你在另外一個世界真正見麵的……”


    翌日,剛從【門】裏出來的逸柏就看見了那輛黃色小車,駕駛位坐著一臉平靜的齊夏。


    “有目標了嗎?”齊夏問道。


    “有,而且你還玩過他的遊戲。”逸柏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向汽車緩緩走去。


    “……那隻遊戲名為【黑熊狩獵】的地牛?”齊夏反問道。


    “嗯……”逸柏點頭迴應後,轉頭看向人鼠並說道:“我們就先走咯,今天晚上見。”


    現在逸柏就感覺自己像一個白天出去上班,晚上迴去照顧孩子的單身男性,當然這得把【顯靈】出來的白語除開……


    不行,這除不開!


    在路上時,齊夏並沒有問逸柏有沒有黑熊的【賭命】情報,因為他清楚對方如果想說,那麽就會說。


    知道在【道城】擁有一輛汽車意味著什麽嗎?就意味著你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快一步。


    當齊夏帶著逸柏迴到地兔的遊戲場地時,除了雲瑤等人,外麵沒有一個【參與者】。


    逸柏剛一下車,就給眾人開始了快速分工:“許流年,我需要你利用【化形】變成我的模樣,並留在這裏防止楚天秋或者其他【參與者】發現。”


    “我……其他【參與者】我還能滿住,可楚天秋……”許流年還想說什麽,還沒開口就被逸柏打斷。


    “盡你所能就好,畢竟你當初演楚天秋,演的還不錯。”


    說完這話後,逸柏又繼續安排起其他人。


    最終偽裝成逸柏的許流年與鄭應雄和江若雪三人,留守在地兔的遊戲場地負責宣傳和偽裝。


    而逸柏和齊夏雲瑤三人則偽裝成普通【參與者】,與地牛進行【賭命】。


    “齊夏,雲瑤你們倆把眼睛閉上,我要開始【化形】了。”逸柏安排好事宜後,立馬開始了對兩人【化形】。


    負責留守的許流年三人也對這一幕充滿了興趣,江若雪和鄭應雄是單純的好奇,而許流年是想學到幫別人【化形】的能力。


    就在逸柏準備左手一個頭,右手一個頭進行【化形】的時候,雲瑤忽然用手抓住他的手腕。


    “逸,逸柏,你的審美怎麽樣?”雲瑤吞吞吐吐道。


    逸柏第一時間沒有聽出來雲瑤的言外之意,摸了摸下巴後認真開口道:“我覺得還行,那些電視劇的演員長得都不錯。”


    “行吧……”雲瑤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醜化的準備:“照你見過最好看的人來【化形】好嗎?”


    “最好看的人?”


    這五個字出現的瞬間,逸柏的腦海隻剩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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