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警官的態度看似十分隨意。


    也沒有再盯著陳三三的眼睛看。


    可不知為什麽,陳三三卻有一種,田警官話裏有話的意思。


    “切,原來是你嚇唬我的呀!”


    蔣陶抬手捶了陳三三一下,“你這家夥,瞧著不聲不響的,太不厚道了。”


    其他同學見田警官和陳三三這麽說,也都將頭扭了迴去。


    班長劉沛深深望了陳三三一眼。


    紙人朱小紅對著陳三三骨碌碌飛快轉動著黑色電器的眼珠子,然後翻了個白眼。


    紙糊的臉上露出一個看白癡的表情。


    迴到教室,田警官和校領導並沒有多問什麽。


    他們似乎更相信陳三三這十來個學生的話,隻是簡單問了班主任石老師來教室將他們幾個同學喊出去的時間,和說過的話後,就直接離開了。


    “喂,陳三三,你說,石老師為什麽不承認是他來喊我們搬張老師遺物的?”


    田警官走後,蔣陶推了推陳三三的胳膊小聲問道。


    那位漂亮的音樂老師並沒上課,隻是讓大家自習。


    她自己則一直垂著腦袋,低頭看著書。


    似乎是跟同學們一樣嚇著了,臉色有些發白,手裏的書一直沒有翻頁。


    教室裏的同學們全都在小聲說著話,她也置若罔聞。


    “我哪兒知道。”


    陳三三眼睛盯著手裏的課本,淡淡迴答道:“我對石老師又不太了解。”


    “那還真的被你猜對了。”


    蔣陶滿臉不解的說道:“不過我真沒想到石老師會不承認,想將這個鍋推到咱們身上。


    不過,我跟你說,我覺得石老師那個人真不壞。”


    蔣陶說著,又主動在陳三三麵前替石茂學開脫了起來。


    “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留級就為了當他的學生了。


    不過今天這事兒吧,我覺得,石老師的出發點其實是好的。


    隻是沒想到這事兒影響警察辦案了,所以他才想著不承認有這迴事,到時候因為我們都還是學生,警察就不會過於追究了。”


    “如果是你說的這樣,你不覺得他的做法實很愚蠢嗎?”


    陳三三瞥了蔣陶一眼,忍不住說道。


    “他承不承認有什麽意義呢?


    咱們班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他將咱們找出去的。”


    “那你覺得到底是怎麽迴事?”


    蔣陶撓了撓頭問道。


    陳三三扭頭望了蔣陶一眼,沒說話。


    繼續將目光落在手裏的課本上。


    或者說,繼續陷入了自己的思考裏。


    “你這人真沒趣。”


    蔣陶伸手,將陳三三手裏的課本往桌上一按道:“咱們還是不是朋友了。


    跟你說話不是嚇唬我就是愛搭不理的。”


    陳三三的思緒被蔣陶打斷,似乎並沒有生氣。


    隻是望著蔣陶淡淡的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說,要跟你交朋友。


    而且,我來學校是學習的,並不是交朋友的。


    我們……隻是同桌而已。”


    蔣陶呆呆的望著陳三三愣住。


    盯著一臉平靜的陳三三,嘴唇動了動,又動了動。


    似乎是想說什麽,卻到底沒有說出口。


    陳三三被他那十分受傷的目光盯得心裏一陣不舒服。


    挪開目光,望向蔣陶依舊摁在他課本上的手背。


    後者緩緩的將手縮了迴去。


    “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多大點事兒!”


    蔣陶甕聲甕氣的自言自語道:“沒勁。”


    說完,雙手抱頭,小山一樣壯實的身體往課桌上一趴,開始睡覺。


    陳三三眼角的餘光悄悄打量著趴在課桌上的蔣陶,老半天後,才重新將課本緩緩豎了起來。


    由於張老師跳樓事件,又由於已經是周五,上午第三節課的時候,學校廣播裏宣布了一個消息。


    從上午第四節課起,學校就開始放假。


    陳三三背著書包離開學校的時候,發現校園裏的警車又多了幾輛。


    之前被他們幾個從張老師辦公室裏搬出來的那五個大紙箱子,依舊還在操場上。


    隻是多了好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蹲在紙箱子前。


    似乎是在檢查著張老師的那些遺物。


    這一次,迴家的路上,紙人小紅意外的並沒有不停催促陳三三跑快些。


    而是一直若有所思的跟在陳三三身後,一言不發。


    眼看著快要到陰陽路大街的時候,陳三三實在是忍不住了,扭頭望著紙人小紅開口了。


    “喂,今天那個假的石老師喊咱們出去的時候,你也沒有發現他並不是石老師嗎?


    你自己就是鬼,難道你連鬼都分辨不出來?”


    “你給我滾一邊去!”


    紙人小紅瞪著陳三三罵道:“你特馬的,哪隻眼睛看出我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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