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小屋內,七個酒杯觥籌交錯,窗外的雪愈下愈大,將景致裝扮得銀裝素裹,窗內在暖氣的烘托下,一切溫暖如春。


    有了新人的加入,一頓跨年宴又增添了幾分熱鬧,本說潔身自好的白語生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


    “白語生你說你是不是個二逼?”沈依晨有些上頭,一雙美眸眯起。


    “我幹啥了我?”白語生有些暈暈乎乎,“你答應我的事兒還沒幹呢。”


    “不用我了。”


    一邊,白語溪神色如常,一雙筷子在菜品與林綠的盤子之間來迴騰挪。


    “吃不下了,大小姐……”林綠看著堆積如山的美食,握著筷子的手有些顫抖。


    “吃,為什麽不吃!”


    “唉,我去看一眼雞湯。”


    林綠拉開椅子跑路,最後瞥了一眼盤子裏一個個被白語溪夾過來的佳肴,頭一次有了厭食的感覺。


    小米粥即視感是怎麽迴事?


    “楚越,喝完這杯陪我打一架。”柳夢汐認真地看著楚越,眼中的戰意在酒精的催發下熊熊燃燒。


    楚越苦笑著推推眼鏡:“饒了我吧,我就是個臭計算的,哪會什麽戰鬥啊。”


    “不行,必須打!”


    “打個屁打,喝酒喝過我就和你打。”


    “你說的,不許用靈力逼酒!”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文質彬彬的男子與嬌小蠻橫的蘿莉開始飆酒,一杯杯啤酒下肚,兩人的眼神也逐漸迷離。


    “嗯?不是說好不用靈力逼酒嗎?”


    “我有說過嗎?不管,你輸了,明天和我打架。”


    “你……”楚越無奈一笑,在心裏暗暗確定好逃跑路線。


    “雞湯來咯!”


    看了半天鍋的林師傅端著一砂鍋雞湯跑到餐桌旁,將滾燙的雞湯放在桌上安排好的空位上。


    此時喝得暈乎乎的眾人看到一鍋暖乎乎的雞湯,忍不住想要來上一碗。


    作為全場唯一清醒的人,林綠貼心地為眾人一人盛上一碗雞湯端到麵前。


    已經被酒精麻醉到底的陳道濡捧起雞湯就是痛飲,隻是忽略了滾燙的溫度。


    “哇咳咳!”滾燙的湯水滾入喉嚨裏,燙得少年麵色扭曲成痛苦麵具。


    喝嗨了的柳夢汐拿啤酒瓶蓋亂扔,砸在沈依晨頭上,而沈依晨則還在和白語生拚酒。


    迷迷糊糊的白語生總覺得不太對勁,不應該是你和我妹妹因為林綠拚酒,而後假裝不勝酒力把勝利留給我妹妹嗎,怎麽和我喝起來了?


    “白語生,這就不行啦?”沈依晨臉蛋紅撲撲的,調笑一聲,“菜!”


    “胡扯!喝!為什麽不喝!”白語生徹底拋棄大腦,拿起一瓶被起好的酒對著沈依晨比劃比劃,“女人才用杯子喝,對瓶吹……是男人的浪漫!”


    白語生不止是喝嗨了,他簡直是起飛了。


    “沒錯!”剛被燙得差點失去語言能力的少年拍案而起,舉起麵前啤酒瓶大小的牛欄山,“對瓶吹是男人的浪漫,我幹了!”


    林綠跑過去奪過那瓶牛欄山。


    大傻春,你在幹什麽!


    林綠的六眼無意間看到了牛欄山瓶身側麵標注的“53°高度烈酒”,不禁嘴角抽搐。


    53度,烈酒,要是不攔著你,這一瓶下肚你估計就裂解了孩子。


    “幾點了?”不知道是誰問了一句。


    一道清醒的聲音傳來,楚越安穩地坐在一堆醉漢中間,用筷子夾著菜往嘴裏送:“十一點半了。”


    林綠下意識看了看表,一長一短兩根針分別指在6和11上。


    “林綠,陪我出去走走吧。”一直趴在桌子上的白語溪耷拉著腦袋坐正,抬起眼簾看著林綠。


    “好。”


    白語溪踉踉蹌蹌地拉開椅子,一個沒站穩摔在林綠懷裏。


    林綠抱住少女,纖細的白色發絲在鼻翼拂過,酒精的氣息混合著少女身上獨特的幽香鑽入少年的鼻尖。


    白語溪站正後走到沙發旁找到屬於自己的羽絨服套在身上,然後拿起林綠的風衣遞給他。


    “你穿這個不冷嗎?”


    “我比較抗凍。”林綠接過風衣穿上,白語溪在身後安靜地替他撫平褶皺。


    “走吧。”


    “嗯。”離開時,林綠迴頭看了楚越一眼。


    楚越笑著點點頭:“去吧,這裏我看著。”


    拉開院門,白發少年與白發少女拉著手並肩走在被雪覆蓋的小路上,飄飄雪花落在少女的頭發上,她不耐煩地瘋狂晃頭,試圖甩走雪花,可甩走一批還有一批,白語溪苦惱地撅起嘴巴。


    突然,雪花落在頭頂的感覺消失了,白語溪看向身旁的少年,在被白雪覆蓋的夜色中,林綠孤傲的藍色眼瞳異常閃爍。


    “嘴裏一股酒味。”白語溪撇撇嘴。


    一隻仔仔棒被塞進少女的嘴裏,劣質糖果的味道在口腔中亂竄。


    “這樣就沒有了。”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在雪路上,慢慢走到燕大一處小土坡上,在這裏可以俯瞰整個燕大的景色。


    一盞路燈散發著溫暖的黃色光芒,拂在少年少女身上,照亮漫天飛舞的晶瑩雪花。


    “你還好嗎?”林綠碰了碰白語溪。


    “我?”白語溪指指自己,緋紅掛在臉頰上,“我能有什麽事啊?你該不會覺得我喝醉了吧?放心,你喝醉了我都喝不醉,姐姐的酒量你還不知道……”


    聽著白語溪胡言亂語,林綠無奈地笑笑。


    “你不信?”白語溪撅起嘴巴,帶著那根糖棍戳在林綠的鼻子上。


    林綠搖搖頭:“信信信。”


    “胡說,我還能跳舞呢!”


    白語溪鬆開扶著她的林綠,一瘸一拐地跑到最高處,跑到路燈底下。


    “看好了!”


    白發的少女於飄雪中起舞,土坡上的路燈仿佛成為了屬於她自己一人的聚光燈,任由飄零的飛雪點綴於婀娜的舞姿之間。


    在某個刹那,在少年的眼中,世界黯然失色,偌大的世界隻剩下少女舞蹈的身影,伴隨著飄飄小雪落下,美輪美奐。


    “好看嗎?”


    一舞終了,白語溪傲嬌地抬起頭來,盯著林綠的眼睛。


    “好看。”少年於風雪中站立,一雙藍瞳炯炯有神。


    “哎呀!”


    白語溪腳下一滑向下方摔去,林綠瞬移到她身旁將她扶住,少女軟趴趴的身體被抱在懷裏,安靜地趴在少年的肩頭。


    叮咚——


    整點的鍾聲響起。


    沈依晨的院子裏,五道身影站在一起,陳道濡抱著一個超大版煙花。


    “煙花來嘍!!!”


    引線點燃,五彩斑斕的光芒與來自燕京城內的煙花在天空交匯在一起,照亮新年的前路,驅散迷霧。


    在色彩的交匯下,少年少女擁抱著站在燕大的最高處,少女安靜地聆聽著煙花升空的炸響,美眸中異彩漣漣,倒映出天空的色彩。


    “白語溪。”


    “嗯?”


    “許個願吧。”


    少女默默地閉上眼睛,在煙花的絢爛下於心底埋下願望的種子。


    “許的什麽?”


    “新年快樂。”


    ……


    ……


    小高潮送上,晚點還有一更,老板們點點催更與發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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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據下降了好難受啊,補藥養書了大佬們,今天跨年,三更,明天新年新氣象,直接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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