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陸凡白天幾乎全部是在趕路中度過,晚上則找一些小旅館之類的地方,臨時休息一下。


    裴昊然這幾天也是連軸轉,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不論日夜,騎著鬼馬一路挨著苗寨查探過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不知不覺,十天時間過去了,盡管裴昊然依舊是沒日沒夜地查探,但由於滇黔高原山地較多,地形複雜,裴昊然探查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這一日,陸凡來到黔西南自治州,隨便找了一家賓館暫時住了進去,連日的奔波讓陸凡也有些吃力,來到賓館內,簡單洗漱之後,就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腹中感覺有些餓了,這才有點不情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這才想起已經兩天沒有裴昊然的消息,這才拉開背包,從背包裏找出一張已經畫好的傳訊符,將傳訊符折成紙鶴形狀,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黃符化作一道亮光,憑空不見。


    陸凡從房間出來,在賓館外麵隨便找了一個小吃店,簡單吃過一些東西後,重新返迴賓館房間。


    先前放出的傳訊黃符此刻已經靜靜地放在桌子上。


    陸凡拿起黃符,閉上眼,傳訊符上的內容就已經知曉,傳訊符也化為齏粉。


    原來裴昊然此刻已經探查到了滇黔交界,隻不過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陸凡隻好囑咐裴昊然繼續探查血嬰下落,而自己今天就準備返迴安寧。


    不知不覺已經出來近二十天,雖然每天都和傅雅通一次話,但還是避免讓傅雅擔心,決定先迴安寧一趟,讓裴昊然獨自在這邊查探,有消息後,再通過傳訊符通知自己。


    陸凡背著背包辦理了退房手續,捎帶打聽了一下最近的飛機場的信息,這才準備從賓館中走出。


    恰好有三人從賓館外麵走進來,陸凡看著走進來的三人不由一愣,為首的正是幾年不見的宋玉明。


    宋玉明帶著兩名徒弟一進賓館的大門,正好看到背著背包的陸凡,不由也是一愣。


    幾年不見,陸凡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滄桑,少了一份當年的樂觀,而宋玉明則頭發胡須全白,眼神也更加深邃。


    宋玉明緩步來到陸凡麵前,微微笑道:“道友,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陸凡也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宋大師,好久不見。”


    宋玉明指了一下陸凡身後的背包,說道:“道友你這是準備…?”


    陸凡微微一笑說:“我來這邊遊玩了幾天,這不準備迴去了。”


    宋玉明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咦,怎麽沒有見到傅道友?”


    陸凡微微笑說:“她沒有來,在家裏帶孩子的。”


    宋玉明一愣:“哦,你們結成道侶了,恭喜恭喜啊。”


    陸凡不知道宋玉明為什麽會來這裏,難道也是因為血嬰的事?想到這裏,不由問道:“不知宋大師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


    宋玉明和陸凡也算接觸過幾迴,也知道陸凡並不是那種特別玩心計的人,見陸凡如此一問,也不隱瞞,四下看了一眼,這才低聲說道:“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血嬰蠱嗎?”


    陸凡心中一動,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當下也不隱瞞什麽,點了點頭。


    宋玉明見陸凡知道血嬰蠱一事,便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我們到房間裏去談。”


    說著,宋玉明的徒弟已經開好了房間,直接將一張房卡交給宋玉明,宋玉明接過房卡對陸凡說道:“道友,不妨到我房間裏,我們聊一會。”


    陸凡看看時間還早,點點頭,跟著宋玉明一起來到了剛開好的房間內。


    來到宋玉明的房間,宋玉明的徒弟給二人倒上茶水就退了出去。


    宋玉明指了指陸凡麵前的茶水說道:“道友,請。”


    陸凡端起茶水,茶杯都沒挨到嘴邊,就將茶杯放下,說道:“宋大師,我們還是說點實際的吧。”


    宋玉明也不矯情,直接說道:“我也是前幾天看到有這麽一個關於血嬰的帖子,所以就帶著徒弟直接過來。”


    陸凡沒想到宋玉明說這話,很明顯是問自己在這邊查到的結果,完全是把話題轉到自己這邊,隻好笑了下,說道:“不瞞你說,我確實是因為血嬰的事來這裏的,根據帖子說的內容,我從黔東南來到這裏,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如同帖子說的事,不會是有人故意發這樣的帖子,引著我們過來吧。”


    宋玉明沒有迴答,隻是示意陸凡嚐一下茶水,陸凡隻好端起水杯,淺嚐一下,而後看著宋玉明。


    宋玉明喝了一口茶水,這才說道:“不瞞道友,貧道也是聽聞了此事,所以才會急急趕到這裏,不過,依貧道這麽些年的見聞,血嬰蠱現世也是第一次聽說。”


    陸凡不由問道:“宋大師,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宋玉明沉思一下,說道:“道友勿笑,貧道自跟隨授業恩師至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信息,貧道之所以來到這裏,是想親眼看到這傳說中的血嬰蠱。”


    陸凡摸不透宋玉明說這句話的真假,隻好敷衍道:“我和大師一樣,也是聽聞了這個傳說,所以才找借口,來這裏旅遊,隨帶查一下血嬰蠱的真實。”


    宋玉明接話道:“看來道友是先我之前來到這裏的,不知道友有什麽發現沒?”


    陸凡搖搖頭說:“我已經來了近半個月了,絲毫線索的都沒有,這不今天剛退了房,準備迴去了。”


    宋玉明見陸凡說的誠懇,不像說謊,而且在樓下大廳裏見到的時候,陸凡正好在櫃台前辦理著什麽手續,想到這裏,宋玉明隻好說道:“那麽道友有沒有興趣,與貧道一起追查這血嬰蠱的事?”


    陸凡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再想,會不會宋玉明有別的辦法能找到這血嬰蠱的線索。


    宋玉明見陸凡沒有直接表態,隻好接著說:“不瞞道友,貧道在來之前,也做過一些功課,關於這血嬰蠱,貧道也從門派珍藏的典籍中,查到一些信息,若是道友有心與貧道一起,那麽貧道自然會和道友分享貧道查到的這些信息內容,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這明顯是將一支橄欖枝伸到了陸凡的麵前,陸凡雖然和宋玉明幾次接觸下來,印象不錯,但想到左和子和洪嚓,不由心裏又有些警惕起來。


    畢竟能和自己真正交心的,除了一起經曆過生死,或者和自己一起經曆過磨難的幾個人外,陸凡現在對外人幾乎不會再相信。


    宋玉明見陸凡還在猶豫,便接著說道:“若是道友有所顧忌,不妨講出來。”


    陸凡知道宋玉明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隻好搪塞說:“宋大師見笑了,其實也沒有什麽顧忌的,隻是這一次出來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心裏掛念妻兒,所以才會準備迴去一趟。”


    宋玉明也不勉強,隻好說道:“既然如此,貧道也不好強人所難,若是道友需要,可以隨時給貧道來電話。”


    陸凡點點頭,重新將背包拿起,剛準備起身,不由說道:“對了,宋大師,不知你聽說過《九齡經》嗎?”


    宋玉明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依舊十分鎮定地問道:“不瞞道友,這本經書,貧道也隻是有所耳聞,卻不得見過真容,聽說乃是古時流傳下來的玄學秘籍,不知道友為何突然問起這本經書?”


    陸凡沒有注意到宋玉明的小動作,隻好說道:“我也是偶然聽說的,uu看書 .uukanshu.o 畢竟宋大師在玄學一道已經多年,所以我才會這麽一問的。”


    宋玉明點點頭,笑著說道:“看來道友和貧道一樣了,也隻是聽說有這麽一本經書,至於真假,確實無法考證了。”


    陸凡背起背包,宋玉明將陸凡送出房門,陸凡和宋玉明分別後,就徑直往樓下大廳走去。


    宋玉明看著陸凡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裏,這才緩緩返迴到自己的房間裏,將房門重新閉上。


    陸凡沒有多停留,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機場方向駛去,搭乘今晚到天京的航班,直接飛到天京,再從天京轉迴安寧。


    當陸凡迴到安寧,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一下飛機,陸凡就直接和傅雅通了一個電話,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返迴了自己的家裏。


    今天正好是星期日,陸康寧沒有去幼兒園,見到陸凡迴來,忙一蹦一跳地來到陸凡的身邊,纏著陸凡要禮物。


    陸凡隻好從背包裏,取出當初在達久寨買的一些小玩意交給陸康寧,陸康寧這才拿著那些小玩意高興地去向傅雅炫耀。


    傅雅看著小家夥拿著陸凡給他的禮物,高興地一直在說個不停,不由臉上也露出幸福的笑容,哄著陸康寧說:“好漂亮,你爸爸隻給你禮物,都沒有媽媽的,媽媽不開心了。”


    小家夥卻歪著小腦袋說:“媽媽,那你也去問問爸爸,有沒有給你帶禮物。”


    陸凡緩步走到傅雅身旁,從兜裏掏出一串苗銀飾品,笑著說道:“小雅,這是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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