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寒:“他走了他走了!”


    孟福:“嘖...你到底要幹什麽?”


    戰寒見張夜文遠去後,走出來對著孟福笑道:“還能有什麽,當然是幫你偵察一下這裏的潛在危險呀。”


    “哈?”孟福滿臉疑惑。


    不顧孟福的疑惑,戰寒就走了過去。


    孟福隻好無奈的跟上去,邊走邊自言自語:“早知道就不該告訴你這種地方。”


    戰寒走到門前:“居然沒鎖門?”


    孟福:“這不就證明了夜文他心裏沒鬼了嘛,快走吧快走吧!”


    戰寒撇了撇嘴道:“哼,就讓我來揭穿他的麵具。”


    說罷,戰寒推開門,走進黑暗之中,跟著門外的光源摸索起來,隻不過,實在看不清。


    “就沒有燈嗎?”


    “有,我去找找。”


    不一會,隻聽“哢嚓”一聲,房間頓時就亮了。


    裏麵隻有兩行鐵架,架子上疊滿了貨物。


    戰寒上去查看了一番,除了一些雜物外,就沒有其他什麽東西了。


    倆人走出房間,孟福用無語的眼神看著戰寒:“都說了,他沒問題的。”


    戰寒愣在原地思索著什麽,手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


    【肯定有什麽問題…】


    戰寒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一個地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


    孟福“額”了一聲後,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


    旅館裏空無一人,戰寒倆人躡手躡腳地摸進去。


    戰寒指向前台後麵的那個房間:“信我最後一次,那個房間裏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為什麽你就一定確定夜文他不對勁呢。”孟福不解地問。


    “因為…”


    戰寒一時間愣住了。


    【是啊,為什麽來著…我似乎從一開始就無緣無故的…但是他也肯定也是有問題的!不然昨晚就不會這麽注意我的動向了,是的…】


    想到此,戰寒表情淡然道:“直覺。”


    “啊?”


    倆人走到那扇門前,戰寒伸出手按下門把手,緩緩推門進去。


    【這裏一定有什麽東西…一切的真相。】


    隨著房門打開,一個清爽的房間映入眼簾。


    這房間有些小,但卻十分幹淨整潔,隻有一張小床和一個灶台方方正正的擺在十分顯眼的位置。


    戰寒一陣摸不著頭腦。


    【這看上去什麽都沒有,真的是我錯了?】


    孟福進門到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右邊門後的牆上似乎有什麽東西,便拉開門,定睛一看。


    “這是…?”


    戰寒轉頭聞聲望去,那是一張巨大的海報,但更該說是張巨大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坐在長椅上,長長的焦黃色卷發散落而下,她的眼睛大大的,臉上俏皮的笑容顯得她更加俏皮可愛。


    “……”孟福是真的愣了一陣子,隨後有些不自然地說道:“emmm,這個很正常嘛,夜文他…也是個男人嘛。”


    戰寒:“對不起…或許是我錯了,走吧。”


    孟福打開門,一陣微風吹進房間,將那張海報吹的有些鼓鼓的。


    戰寒迴頭看了兩眼,歎了口氣,轉頭離開了房間。


    ……


    黃昏時節。


    張夜文走到陋民街的一處街道,謹慎的將前後張望了一番後,他縱身一躍到房頂上,跑了起來。


    當他再次落地時,已到了陋民街的一處黑暗的小巷,他對著牆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不一會,身後的巷口走來一人,天已經很黑了,幾乎看不清他的臉。


    張夜文轉頭看去,看清楚來人後,撇嘴笑道:“終於來了。”


    那人走到張夜文跟前,嘴巴張張合合地說了什麽。


    張夜文聽後,提起下巴:“那接下來,就得看你自己造化了。”


    那人點點頭,眼神變得堅毅:“為了你我的目標,我會努力的。”


    話落,倆人背道辭去,張夜文再次踏上屋頂,此刻的他有些許欣喜,因為他覺得他的任務即將完成,心裏便不由得想起一個有著焦黃色卷發的身影。


    想到這,他的腳步頓了下來,眼神迷離地看向北方。


    【快了…快了,我就快可以迴去了,就快可以…見到你了,萊雅。】


    ……


    一個有些昏暗的房間裏,有三人坐在一起。


    林舍雲與另外倆人說完了會議的事。


    豔政氣憤地一掌拍在桌上,表情憤怒道:“欺人太甚!明明是林蕭這個死老頭自己請的殺手,現在反而倒打一耙!嗬…嗬…林爺你也是,你怎麽都不反駁兩句!”


    林爺看著她急促地唿吸著,每唿吸一下,她身前的那座“山峰”就隆起一下。


    陳永兵抬手笑了笑道:“小政,你不明白,現在在奧拓城,除了咱三,你父親,王術外,林蕭說一沒人敢說二。戰寒確實是在陋民街的,他也確實是「全宴」的殺手,那麽林爺當時說再多,也是百口莫辯。”


    豔政聽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還是鼓起腮幫子,看向林舍雲:“那你也得說些什麽吧,你啥都不說,反而是認同了他的汙蔑一樣。”


    林舍雲看到豔政這副模樣,嗤笑一聲,伸出自己枯瘦的手,摸了摸豔政的腦袋。


    豔政被摸的一愣。


    “我有多久沒這樣摸過你的頭了?”林舍雲笑道,語氣中帶著寵溺。


    豔政反應過來,胡亂地甩了甩頭,臉上稍稍有些紅暈:“你幹嘛呀!我都多大了,還摸我頭。”


    “哈哈哈,不管你多大,都是我林舍雲看著長大的孫女。”


    豔政:“之前怎麽沒發現你說話這麽肉麻。”


    陳永兵跟著笑了笑道:“那麽接下來呢,你想怎麽做?要聽他們的,把戰寒交出去 我們或許做不到這樣的事吧?”


    林舍雲低頭思索了一會,隨後眼神呆滯地抬起頭,看向門框的位置。


    他好像又看到了,看到了那幾個人熟悉又有些生疏了的身影。


    還是一樣的四個站在陽光下,一個人坐在陰影裏,但這一次那個陰影裏的人抬起了頭,一雙伶俐的眸子看向林舍雲,聲音冰冷地說道:“這次別再做後悔的事了。”


    那幅“光景”又消失了。


    林舍雲的眼神也不再呆滯,反而充滿堅毅,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笑道:“不…我之前一直堅持,林蕭是可以改變的,但是今天之後我才發現,我和他早已分道揚鑣了,隻不過,還徒有一段親情之緣罷了,而他卻要傷害我最重視的人們,就算我隻剩下這一身老骨頭,我也要和他們死磕到底。”


    林舍雲堅毅地說道。


    “我要和林蕭 開 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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