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嗯!你可有悔!?”


    “隨大王,生死無悔——嗯?是這麽唱的嗎?”


    走廊裏傳出女孩哼曲兒的聲音,單從語氣中就可以聽得出來,女孩那開心又興奮的心情。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迎麵走來,隨其而來的還有那溫柔的問候聲。


    “怎麽了小冀?又要上台了,你很開心嘛?”


    女孩腳下蹦蹦跳跳的步伐一頓,向前定睛一看,看清楚來人後眼前一亮,招唿道。


    “緯銘哥哥!你來啦!”


    “嗯。”緯銘舉起手裏的飯盒,在女孩的麵前晃了晃,笑道:“是啊,我來給阿黛拉帶飯,她現在一定餓了。”


    “哦?”女孩眯起眼睛,賤兮兮地笑著看向緯銘道:“緯銘哥哥對小黛拉可真是好啊,欸...我怎麽記得緯銘哥哥在戲班裏收養了那麽多孤兒,可唯獨把小黛拉養在身邊?這是為什麽啊?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小冀搖頭晃腦地重複著最後那句話,可忽然被一個腦瓜崩彈得護住額頭。


    緯銘笑道:“小孩子不要亂說話,我是你們的哥哥...亦是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我怎麽可能對阿黛拉有那種感情?”


    小冀幽怨地看了眼緯銘後,又問道。


    “那是為什麽...隻對小黛拉最好呢?”


    “為什麽...?”


    緯銘低下頭,不自覺地想起阿黛拉那副除了自己以外,再無人知曉的麵目——一個披頭散發的女生蜷縮在角落,雙眼仿佛失去靈魂一般,看起來是那樣可憐無助。


    想到這裏,緯銘淡淡一笑道。


    “因為...她離不開我呀。”


    ......


    旅館門口,戰寒走了出來,緊隨其後的就是臉上青紅一片的孟福。


    溫德爾見後實在是沒忍住,遠遠地指著孟福的臉笑道。


    “哇哈哈!青牙!你看他這個樣子,快去給他治治吧!”


    青牙見了,也是無聲的笑了笑,走向孟福朝他伸出了手。


    孟福幽怨地看了一眼溫德爾,什麽都沒有說,等溫德爾笑完後,他意猶未盡地朝戰寒說道。


    “對了,那家夥找你。”


    說著,他抬起手指向一旁。


    戰寒抬眼望去,就看到牆邊站著兩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戰寒思索一會後,才念出了他們的名字。


    “倚天...裴芯流?”


    裴芯流揮了揮手道:“你們好!”


    倚天搖搖頭一笑道:“哼...你居然還會記得我這樣的落敗者的名字,還真是榮幸。”


    戰寒說道:“說不定是我記性好...所以你們有什麽事就趕快說吧,我們還有些事。”


    “是嗎。”倚天笑道:“我來沒什麽其他的事情,隻是為了讓你這個強勁的對手記住我。”


    “......”


    戰寒挑了挑眉,卻什麽也沒說,隻是疑惑地看著對麵的人。


    見此,倚天也不再賣關子,他長籲一口氣後道。


    “本來還想你記不住我的名字,我還得自我介紹一遍,但現在看來...罷了!我還是先做個自我介紹好了!”


    倚天露出與往常般自信的表情,說道:“我叫倚天!外號「萬象雷霆」!你昨天說的沒錯,現在我絕對不是你們那個境界的對手,但是我會不斷變強!等到未來,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再輸的如此狼狽!”


    “還有我!裴芯流哦!”裴芯流緊接著喊道。


    語畢,兩人眼神期待地看向戰寒,卻隻看到戰寒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搖搖頭。


    “我知道了...”戰寒說道:“雖然很麻煩,但要是真有再次相遇的那一天的話,就看心情吧。”


    聽此,倚天咧嘴一笑道:“感激不盡!告辭!”


    兩人離去後,孟福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臉頰,隨後笑著看向戰寒道。


    “戰寒,有沒有感覺你變了一些?”


    “變了?”戰寒疑惑道:“怎麽變了?”


    “感覺你的表情更豐富了,說起話來也不老是冷冰冰的了...”孟福說著頓了頓,隨後再次看向戰寒傻笑一下道:“所以說剛剛真的是我睡傻了,你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戰寒聽後愣愣地看向了他,眼中流露出一股開心中夾雜著悲傷的情感,而後淡然笑道:“真是的...這我還怎麽舍得離開。”


    “什麽?”


    “沒什麽。”


    ......


    緯銘提著飯盒來到化妝間前,麵帶笑容地伸出手去推門。


    可他手還未接觸到把手時,就聽到裏麵傳出了一道男人的聲音。


    “嗯,大概都清楚了?”


    緯銘的笑容淡了一些,剛要推門進去,一道清脆的女聲又隨即響起。


    “知道...那之後譚雲國的警力都會集中在這一段,然後咱們就可以順勢登上那高峰,拿到「暴怒之手」...我說的沒錯吧?”


    這道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緯銘一瞬間就認出了這聲音的主人,這不正是自己的妹妹阿黛拉嗎!他腦內一片混亂。


    【暴怒之手?那是阿黛拉的聲音對吧?他們要那東西幹什麽...阿黛拉她要做些什麽?】


    正想著,門卻在不經意間打開了,那雙如同鷹一般的冷厲的雙眼霎時間映入眼簾。


    緯銘的背後頓時一涼,怔怔地開口道:“厄零卜斯...?”


    厄零卜斯是戲班的主持人,緯銘當然是認識他的,並且當年也是他招唿厄零卜斯加入戲班的,可也是今天才發現,這個老人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麽恐怖。


    “緯銘?你為什麽在這?”


    阿黛拉見到來人,表情頓時慌亂了起來,她急切地問道。


    “剛剛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緯銘斜了一眼表情凝重的阿黛拉,又看向表情上些許平淡的厄零卜斯,他咽下一口唾沫,隨後強裝鎮定地露出一個微笑。


    “什麽?我什麽都沒聽到呀,怎麽了?你們還有什麽背著我說的話嗎?不就是在對台詞嘛......對了!阿黛拉,這是我給你帶的午飯,上台前記得吃哦...我就不打攪你們對台詞了,今天可是你在譚雲國的最後一次演出,要加油哦。”


    話落,緯銘將手裏的飯盒遞給厄零卜斯,然後僵硬地揮了揮手,在阿黛拉逐漸冷淡的視線中,他轉過身,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這時厄零卜斯忽然走出房間,朝著緯銘的背影叫道。


    “緯銘啊...”


    緯銘渾身一僵,又是一口唾沫下肚,他強行擠出一個微笑,轉過頭問道。


    “怎麽了?厄爺爺?”


    厄零卜斯眯起眼睛,隻露出一絲絲縫隙,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阿黛拉的台詞還不夠熟悉,我也不會唱戲,那就請你這位亦師亦友的存在來教導她吧...你覺得怎麽樣?”


    “哈,你真會開玩笑。”緯銘發出一聲假笑,隨後說道:“阿黛拉唱的怎麽樣我可是心知肚明,別說記台詞了,就連每個細節她都爛熟於心,怎麽可能會記不住呢?”


    說罷,緯銘和厄零卜斯都頓了一下,隨後緯銘轉頭就走,可還未走兩步,那雙令人恐懼的鷹眼就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前。


    “我看你還是幫幫她吧...”


    厄零卜斯眯著的眼睛逐漸睜開,直直的看向對麵的人。


    “你會同意的對吧?緯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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