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氏破產,莫氏還像上輩子那樣,混得風生水起。


    那沈曖這次的重生,便會變得毫無意義。


    沈曖頓時心急如焚,胸口處的憋悶感又湧了上來。


    沈曖臉色一變。


    上輩子她心梗發作,就是因為被氣著了。


    這一次,她絕不能再重蹈覆轍。


    不過,她這輩子沒有服用吳思情下的“藥”,自然不會再輕易心梗。


    可莫氏挖角的消息傳來,沈曖還是不免急得嘴唇冒泡。


    莫炎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沈曖臉一沉,連忙接起。


    “曖曖。”莫炎溫柔又甜蜜的聲音傳來。


    “我給你設計了一款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婚紗,你一定會喜歡的。”


    沈曖皺起眉,隻覺得這甜膩的聲音十分惡心,差點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曖曖,我們一起再舉辦一場婚禮吧,”莫炎溫柔的聲音繼續傳來,“你現在在哪裏?我過去接你,先試一下婚紗……”


    “莫炎。”沈曖打斷了他,“聽說莫氏,挖走了沈氏的核心團隊,你的目的達到了,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婚紗?是給吳思情設計的吧?”


    “不是的。曖曖,婚紗是按照你的尺寸設計的,我和吳思情已經斷了。”莫炎連忙否認,“你不高興,所以我現在就再也不和她聯係,不和她說話了。”


    沈曖嘲諷地勾唇,“所以,你已經把沈氏最重要的團隊挖走了,還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曖曖,莫氏的任何商業行為,都是為了發展。莫氏光明正大的競爭行為,你不能進行指責,因為莫氏即便不挖也會有其他競爭對手去挖,莫氏的行為合法合規,而且,莫氏也有你的一半。”


    莫炎溫柔的聲音帶著蠱惑。


    沈曖不由得冷笑,“既然這樣,那就把莫氏一半的股份轉到我的名下。”


    “曖曖,我們領了證,莫氏自然有你的一份。”莫炎歎息一聲,“沈氏如果破產,我會很內疚,但我不會後悔,因為沈氏早就被人盯上了。曖曖,隻有我們重歸於好,我才能保護好你。”


    沈曖聽著這冠冕堂皇的話,很是想笑。


    “曖曖,我想你了,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你了。”莫炎煽情的聲音繼續傳來,“這些日子,我常常想起我們最開始的相識,我第一眼就被你驚豔,我就知道,你將會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


    沈曖的眉眼微微垂下。


    她和莫炎口中的第一次相見,她著實沒印象。


    她本以為,莫炎把她從雪中抱起,把她從海中撈起,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一第二次相見接觸。


    可從莫炎的口中,顯然不是的。


    若是當時的初見是在那樣的場景,她一定不可能驚豔到任何人,而是狼狽不堪的驚嚇。


    所以,莫炎應該是在學校見到她,但她根本就不記得在學校裏的第一次初見。


    她是後來,莫炎救了她,又給她寫信,才把莫炎放進自己的世界的。


    “後來,我寫信給你……”


    “你還記得當時寫的信件內容嗎?”沈曖突然開口問道。


    莫炎沉默了一瞬,“曖曖,我們的過去,我都記得,也成為我一生中最美好的迴憶。”


    “是啊,那時候,下著大雨,夜裏還那麽黑,你卻還頂著大雨跑過來給我送信。”沈曖的聲音也柔和甜蜜下來。


    莫炎嗯了一聲,“隻要是你,就算是下刀山進血海,我也願意的。”


    沈曖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根本就沒有下雨。


    天黑是真的,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那時候的沈曖,世界也是黑的,她站在學校的橋上,眼睛盯著的是橋下黑漆漆的河水。


    當時的高校是建立在一條小河上的,河流是校園風景的一角。


    那條河流十分湍急,學校為了安全,建立起了高高的欄杆。


    沈曖當時,正想跨過欄杆,跳入那條湍急的河中。


    那人就在那時候把一封信塞入她的懷中。


    沈曖猛地驚醒過來,她抓著那封信,茫然地轉身迴了寢室。


    當她就著燈光,打開了那封信。


    信上溫暖的詩句,瞬間就曖和了冰冷窒息的心。


    她那時候,為了母親的死以及父親的作為,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可是,那封信中,把她比喻成了人間富貴花,高潔白蓮,雪中傲放的寒梅。她是那人眼中不可高攀的存在……


    沈曖看著那封信,覺得想笑,她整個人也從那種窒息的絕望中緩了過來。


    她一直以為那些情信是莫炎寫的。


    即便她曾經收過無數封情信,可唯獨那封在黑暗中,把她從自殺邊緣拉迴來的信件,成為了她的救贖。


    她一個字一個字地品,每一個字,都讓她心底的陰霾驅散一分。


    “莫炎,你從來沒有寫過信給我吧?”沈曖冷冷地開口。


    “什麽?”莫炎愣了一下。


    沈曖冷冷地掛了電話。


    她把揣進了口袋裏的信件取了出來。


    因為對莫炎存疑,這些信便被她翻了出來。


    她一直隨身攜帶,就是為了找機會和楚梵的字跡作對比。


    她曾經比了信上的一半字,發現和楚梵的筆跡是一模一樣。


    如今,她心中更確定,自己當初就認錯了人。


    這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不是莫炎寫的。


    她曾經向吳思情透露過這封信,所以莫炎就冒認了寫這封信的主人。


    一切的開始就是個謊言,笑話!


    沈曖想哭,又想笑。


    曾經無數過動念,對莫炎的心軟,都是因為這封信。


    她的心動和容忍,也是因為這封信。


    現在,她才知道,她竟因為一封信愛上莫炎,是多麽的可笑。


    她現在甚至懷疑,當初救她的,到底是不是莫炎?


    “沈氏的事,你不必憂煩。”楚梵的聲音突然自身後響起。


    沈曖嚇了一大跳,連忙把信件揣進了兜裏。


    “我自有應對之策。”楚梵自信地開口。


    沈曖轉身,疑惑地看向楚梵。


    “什麽應對之策?”


    “不必著急,一切盡有定數。”楚梵卻淡淡地一笑,胸有成竹地說道。


    沈曖更是疑惑了,“不能說?沈氏還能翻身嗎?你聯係到我爸了?”


    “沈氏不會倒。你父親一直有跟我聯係。”楚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你不必擔心,一切有我。”


    沈曖微微地眯起眼,“我想,我做為沈誌山的女兒,是時候接手沈氏了。”


    楚梵微微一愣,隨即笑了,“你的天賦在藝術上,至於企業管理,勞心勞力,未必需要親自出馬,如今的職業經理人體係也很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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