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和一個叫破曉的勢力是死敵,他們之間打架的動靜都延展到荒都外的其他區域了。


    聽他們說,那片區域已經生靈塗炭,但凡離那區域近的人都已經撤離,那片區域都淪為了空城。”


    “……”


    突然間,祁清之有種不妙的預感,打得這麽殘暴的勢力,把他攜過去了之後,能會有好下場嗎?


    “等快到四境之時,我再想辦法解決掉這印記吧……總覺得他有些目的。”


    ……


    月下石上,城主背對祁清之,手裏提著壺一盞烈,酒水肆意澆下,在月光下泛著晶瑩的水光。


    “小友,將儲物法寶交出來,我既往不咎如何?”


    “我怎有手段從您手中盜取儲物法寶,您怕不是聽了某些人的蠱惑吧?”


    祁清之皺眉置疑,走到了城主身側,順手還取過城主手中的一盞烈。


    “這般浪費,我著實看不過去。”


    這一動作直接讓城主愣到了僵住動作,隨後眼珠子一轉,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倒是有趣。


    你覺得連嫣韻這小妮子都能察覺出的氣息,我這個境界比她高了快三境的老頭會覺察不出你的氣息?”


    誰知祁清之理不直氣也壯道:


    “是我幹的又如何?你要對我出手嗎?


    要知道,我現在可不止是乾血使的徒弟,我還和霧都的那個使者的扯上了關係。”


    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城主咋舌,這麽多年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但不得不承認,這少年要是真和霧都尊使扯上了關係,他確實招惹不起。


    “小友當真不交出儲物法寶?”


    “交。”


    一個迴馬槍殺的城主那是措手不及,腹誹道:


    “這毛頭小子當真頑皮……估計一早就想好了怎麽做,隻不過非要讓自己明白他和霧都尊使有關係……”


    心裏的話自是不會當麵說出來,他大笑著打了個哈哈,然後伸出了手掌。


    “如我剛才所言,小友將儲物法寶歸還後,我們再無恩怨糾葛。”


    “兩清勿擾。”


    祁清之將戒指交還給了城主。


    他有他的考量,師傅不可能一直在他身側,還是得防下暗中偷襲,而況這戒指本就是順手牽羊之物。


    城主往裏瞄了眼,原本以為儲物法寶裏的東西會少了許多,卻是沒料到其中的東西分毫未動,詫異的同時,他不由高看對方一眼。


    “我這裏麵的東西,你不想要?”


    “不想,你再不拿去,小心我變了念頭。”


    “好小子,還玩上了。”城主笑罵,同時將所有儲物法寶都戴上。


    他負身離開,嘴裏還念叨著,“明日城門大開,你們就能離開了,門口還有驚喜在等著你們呢……”


    驚喜?


    祁清之反複咀嚼著這兩個字,向住處去。


    ……


    清晨。


    沉雲壓境。


    一眾停留在不日大城的旅客們浩浩蕩蕩地朝城門進發,就在剛才,籠罩整座不日大城的禁空大陣解除,宣告著丟失之物已全部找迴。


    大城裏的競寶大會正在召開,祁清之和獒澤兩人對其不感興趣,便直接離開。


    人潮洶湧之中,祁清之用肘關節碰了下身側的獒澤。


    “昨日城主同我說,門口有驚喜在等著我們。”


    “驚喜?”


    獒澤止住了腳步,笑道:


    “既然是驚喜,自然得我們去見他們,而不是他們來見我們,和我走,我想到了個絕佳的位置。”


    雖有不解,但祁清之還是老實跟了上去。


    半晌。


    兩人來到了不日塔後方的山嶺之上,這裏接臨城外,荒草遍地,還有陣陣卷著沙礫的風透過守城大陣吹進來。


    眺望著下方的沙漠,祁清之也意識到了獒澤要做什麽。


    “我們從這離開?”


    “對,從這離開後,繞至前門。


    城主說的驚喜,我想我猜測到是什麽了……大抵是我的仇人。”


    “好一個驚喜。”


    一出城門即見仇人,那確實是了不得的一個驚喜。


    不知為何,祁清之迴望廣闊的不日大城,對那素未謀麵的仇人以表默哀。


    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同獒澤縱身一躍,在狂風怒號下,一條獒龍憑空出現,穩穩地托住了兩人,朝漠土去。


    雙腳踩在漠土上,祁清之朝城門方向一眺,抬手擋在眉宇位置,以遮擋一些風力。


    “繞後?”


    “繞後。”


    得到獒澤確切的迴答,兩人腳步點地,身形似利箭般急射出去。


    砂石拍打在了他們靈力保護膜上,悶聲不斷在他們耳旁作響,同時身側的景象如溪水似的流動著。


    直至到了一個特定的點位,獒澤指尖浮出了一條僅有豬鼻蛇大小的獒龍,纏繞在了祁清之的腰肢上。


    祁清之腳尖在原地翩躚,不出一息,便停下了高速移動的腳步。


    “這裏剛好卡在城門口探測範圍外,你那屏蔽氣息的靈技給我上下,我陪冥晚的人玩下。


    如若當時來找我,可能我對他們無可奈何,但現在……”


    一縷淡紫的命海靈力附上獒澤體內,他對著城門口戲謔一笑。


    “你給自己上一層在安全位置看戲即可,為師給你看一場煙花盛宴。”


    他提起劍,黑靴在漠土上如履平地,其湛藍發絲憑風起,氣勢內斂,整個人如一柄出鞘的兵刃。


    而祁清之則是選了個能看清全貌的凸起沙丘處貓著。


    在方才他離開時,獒澤就消失在了他視野內,這很正常,師傅的速度是他不能捕捉到的。


    城門口。


    接連有人從門口處湧出,道路兩旁蹲守著的冥晚成員一個個注意力高度集中,時刻注意著有沒臉帶血色骷髏的家夥混入其中。


    那名缺根筋的冥晚成員嘟囔道:


    “會不會是那乾血使聽到什麽消息了,然後不敢出來了吧!”


    這話一出,離他近,聽到他說話的路人都向他投來勇氣可嘉和看傻子的表情。


    冥晚老大感覺不對,左手一把擒住了一個路人的肩膀,右手取出一袋極靈石,問道:


    “要是你迴答了我的問題,這袋極靈石就是你的了。”


    那人眼冒金光,忍不住搓著雙手,“您問,我一定如實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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