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啊!就怕空氣突然寧靜。


    如此刻,園中一群小夥伴,都被趙雲一語驚呆了,修為高深如胖老頭和諸葛玄道,都愣在了那裏,偏偏,趙雲說那話時,是一臉的自豪,而且一身的霸氣,他都不知,趙雲哪來的臉,還有,腦子被驢踢了?


    特麽的,沒拴住。


    趙雲的嘴角,已瞬間抽搐了十幾個來迴。


    還真是,薑是老的辣。


    師傅可不是白叫的,神明也不是白封的,如秀兒,就是這其中,較為出類拔萃的一個,總在適當的場合,給徒兒來個大驚喜,讓你丫的再咒我,坑不死你。


    “還有這事兒?”


    “啥時洗的澡,在哪洗的,看光沒。”


    “就說吧!會有驚喜。”


    三兩瞬的平靜後,議論聲頓起,各個都揣起了手,小胖子不發元寶了、小財迷不數銀子了、掛樹上的那位也不晃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齊齊看向赤嫣。


    在場最火的,除了趙雲便是她了。


    瞬間而已,她那張臉頰,紅了透頂,紅暈蔓延到脖頸,腦子嗡嗡的,以為聽錯了,如今看來,她未聽錯,正因她未聽錯,臉頰才這般的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一雙靈澈的美眸,已燃起熊熊烈焰。


    難怪。


    難怪頭迴見趙雲,那般的熟悉。


    同樣是獨臂。


    如今再看,趙雲與那人的身影,已完美的重合了。


    “吾掐指一算,某人要發飆了。”


    “老夫掐指也一算,某人要挨揍了。”


    “來西瓜,拿好。”


    逢應時襯景的橋段,總會有唯恐天下不亂的。


    “跑,哪跑。”


    罵聲已起,赤嫣瞬身如風,一掌打趴了已遁走的趙雲,整個人都騎了上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下手的力道,連胖老頭兒瞧了,都不由扯嘴角。


    “我啥也沒看到。”


    趙雲大唿小叫,欲起身,奈何赤嫣死死摁著。


    “你還說。”


    赤嫣發起飆來,還是很嚇人的。


    這事兒,換做任何一女子,都會火大吧!


    看就看了,還特麽當眾說?


    這般倒好,你讓老娘出去怎麽見人。


    “就看了,咋地吧!”


    “全身我都看光了,身材還是不錯的。”


    “白,真白。”


    趙家少爺的話,還是那般霸氣,都被摁那爆錘了,還不老實,一言接一語,嚎的那叫個臉不紅氣不喘的。


    這,都歸功於月神。


    秀兒若坑起人來,那都是朝死整的。


    “真是條好漢。”


    看客們齊嘖舌,有不少人,都對趙雲豎了大拇指,是嫌被揍的太輕,還是破罐子破摔,竟幹脆不要臉了,竟還敢刺激赤嫣,那娘們兒發起狂來,六親不認。


    “媳婦還在這呢?”


    小胖子幹咳,瞟了一眼柳如心。


    那小丫頭,小臉兒也是紅撲撲的一片。


    老實說,措手不及。


    身側的玉兒,小嘴已成o型了,這是啥個劇目啊!他們家的少爺,平日可不這樣的啊!咋就成流.氓了呢?


    “不是我說的,唔...!”


    趙雲那個冤哪!再不敢張口,死死堵著自個的嘴,先前是雙手抱頭,如今嘛!是雙手捂嘴,得捂嚴實了,再讓月神瞎咧咧,來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了。


    “說,我讓你說。”


    赤嫣真就發了癲狂,羞怒交加,握了趙雲一條腿,狠狠砸在了地上,一次又一次的咂,在場的人才們哪!能清楚感知到地麵,一次又一次的顫,嗡嗡嗡的。


    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如今的趙雲,便很好的印證了此話,從來都他摔別人,今夜也來了一迴,被赤嫣一頓摔的骨頭劈裏啪啦,天曉得斷了多少筋脈,又天曉得炸了多少骨骼。


    “看著都疼。”


    在場人小心肝怦怦跳,這場大戲,有點兒血腥。


    咯咯咯!


    月神笑的開心,這幾日,就屬今夜舒坦。


    跟老娘鬥,摔不死你。


    趙雲可沒空罵他,已被摔的都不知自個是誰了。


    轟隆聲,不知何時湮滅。


    赤嫣走了,帶著一身的火氣,先前用打人來掩飾,如今嘛!得盡快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簡直太丟人了。


    她走了,趙雲還趴在那。


    大地上,血唿啦一片,板板整整的一個人形大坑,被赤嫣給生生摔了殘廢,至此刻,身體還一陣陣抽搐,口中多血沫,手疼、腿疼、胃疼...渾身剩下都疼。


    “小子,還活著沒。”


    小黑胖子蹲下,用手戳了戳趙雲。


    “她可走了。”


    趙雲小聲問了句,寓意明顯,她若走了,我這便起來,她若沒走,我便再趴一會兒,都給我打這熊樣兒了,我不信她還下得去手,有話咱好說好商量嘛!


    “走了。”


    “哇!”


    牛轟一句走了,趙雲當場就爬了起來,一手捂著老腰,鼻青臉腫,真真一個七竅流血,特別是那雙眼哪!看的眾人直想笑,愣被赤嫣摔成了一對鬥雞眼。


    “這還能站起來?”


    “趙家的少爺,果是打不死的小強。”


    “赤嫣這是留了手啊!”


    “搞不好,人丫頭是看上趙雲了,不舍得打。”


    “媳婦還擱這呢?注意點兒。”


    有人的地方,就有扯淡的人,唏噓嘖舌不絕於耳,唏噓趙雲的抗揍,也嘖舌這貨的魄力,你還真敢說啊!說就說了,還敢刺激赤嫣,沒被打死,燒高香吧!


    不過嘛!


    瞧趙雲這般慘,眾人隻覺莫名的舒坦。


    “我要成神。”


    趙雲看了一眼月神,本蒼白的臉龐,漆黑如焦炭,待封了神,一定要找月神練練,這娘們兒,真太壞了。


    徒兒,是用來坑的。


    月神未答話,一副神態嘛!代表的就是這個意思。


    “趙雲可在。”


    正說時,突聞唿喚聲,有一人已走入。


    乃柳家的王德。


    他的到來,惹得眾人一陣側眸,是都認得這貨的,乃柳家兵鋪的人,前主人是柳滄海,還曾來這拚過劍,卻是铩羽而歸,柳滄海被發配後,又有了新東家。


    王德神色奇怪。


    主要是,現場有點兒亂,一個小孩兒被掛在樹上,每個人手中,都握著一塊西瓜;如小財迷,還抱著她的銀子,而最紮眼的還是趙雲,這特麽是被打了吧!


    “來這作甚。”魯莽喝了一句。


    老實說,在場的都不怎麽待見柳家人。


    嗯,柳如心除外。


    “自是下戰書。”王德嘴角微翹,拂手一張請柬飄出,“我家枯山長老,欲找你家煉器師,比比煉器術,自然,怕的話可以不用來,柳家自不會強求。”


    “接了。”


    滿園的人,頗有默契,喝的那叫一個霸氣側漏啊!這句接了,吼的趙雲愣沒站穩,也吼的王德也沒站穩,腦瓜子嗡嗡嗡的,在他看來,這幫人就是故意的。


    至於枯山長老,自是柳家的煉器師。


    實則,是大族找來給柳家幫忙的,是為打壓趙家。


    有病!


    王德一聲暗罵,得虧還有點兒道行,不然就慘了。


    這幫人,就是誠心的。


    趙雲未言語,環看了一眼眾人,各個都非煉器師,接的倒是麻溜,反正不是你們去比,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


    眾人的迴答,必定還是一致的,嚇唬俺們不好使。


    “枯山在煉器上,還是有幾分造詣的。”


    扯淡歸扯淡,胖老頭兒終就還是說了句正經話。


    “莫怕。”


    “跟他比,缺啥跟爺爺說。”


    “缺銀子。”


    “來,吃飯。”


    諸葛玄道的嘴啊!權當他放屁就好,對趙雲的話,信誓旦旦,可一提到銀子,人幹脆就不搭腔了,吃飯。


    酒肉很快擺上,香氣撲鼻。


    被掛樹上的紫發小孩,終是被放下來了,老實也安分,瞧他神態,他該是早就習慣了,三天兩頭的挨揍,隔三差五的被掛,有倆好師叔,真他娘的高興。


    晚餐還是很和睦。


    在場的人,總會在不經意間,瞟一眼趙雲。


    那廝,真是小強的命。


    被打的那般狠,與殘廢沒啥區別,竟又活蹦亂跳了,如此霸道的恢複力,他們真真頭迴見,傳說中的怪胎?


    還是因那靈液。


    靈液不珍貴,有生仙露才霸道,那夜隻剩一口氣,都能被救迴來,如今這些,都小陰溝兒,一口的事兒。


    “不是我說的。”


    趙雲幹咳,是對柳如心說,可不能讓媳婦誤會。


    柳如心淺淺一笑。


    對此,她毫不在意,趙雲會有多少女人,她也不在乎,她的奢望不高,隻要不趕她走就行,如此便好。


    飯後,趙雲自鎖房門。


    其後,便是畫符的行頭,這趟出去,基本耗了個幹淨,無論哪一種符咒,都很實用,多屯點兒貨才好。


    至於煉器術切磋,他不擔憂。


    煉丹與煉器,都是個技術活兒,看傳承、看天賦、同樣也看精神力,他的煉器術是月神傳的,枯山比不了;他的天賦,自認也不低;他的精神,已成武魂,各方麵都高過對方,不信鬥不敗那個老家夥。


    “那丫頭,也不錯。”


    月神睡醒了,正擱那狠狠伸懶腰,一臉笑吟吟的,口中的丫頭,自是指赤嫣,世界那麽多,那麽多女子,偏偏撞見的是她,這顯然是緣分,主要是很漂亮。


    “你也不錯。”


    趙雲抹了一把鼻血,還是那句話,他要逆天封神,不為別的,就想站在同一高度,與秀兒好好聊聊理想,這輩子,他死皮賴臉的也得揚眉吐氣一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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