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藝術
絕區零：我當代理人？ 作者：羽之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黑暗中，龍心的靈魂隻能四處遊蕩。
在見到“出口”之前，隻有不斷前進。
哪怕會原地打轉……
不過，有那一位給予的泡影力量，龍心擁有很多生命用來定位的方法。
不會再原地打轉了。
同樣的，某些生命還擁有對某種命運的感知能力，而龍心同樣能夠使用這種能力。
朝前漂泊，直至光芒的出現也不停息……
這一次，龍心的靈魂並沒有行走多久，便遇到了遠處的亮光。
“感謝您，我的神明——”
懷著感激的心情，朝著唯一對自己友好的神明道謝，龍心的心情終於可以放鬆一些了。
飄蕩的靈魂穿過那團光芒，刺眼的光芒徹底將自己包裹。
在睜開眼睛之前，聽到了汽車鳴笛聲，還有人群的喧鬧。
？！！！
灰色都市的街頭，龍心清楚的看到了異國的風情。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散不去的陰霾。
“環境真差啊……”
還好靈魂體不會與這個世界裏的東西發生觸碰，不然龍心得難受壞了。
“讓我瞧瞧——”
“我不會還得自己去找到那個監管吧？”
淦！
這很無聊，在灰白世界裏尋找一個特定存在，說難也難，說簡單的自己去海裏撈顆針試試……
可以確定這裏是龍心印象裏的歐洲某國，汽車在這裏算是中高階層人民的可擁有物。
地麵上還算“幹淨”，當然，富庶地區尤為幹淨。
應該不在富人區吧……
龍心這樣想著，就先去遊蕩了一遍整座城的窮困地帶。
接下來是中產家庭街區，因為窮人區裏一無所獲，入眼隻有灰白。
“啊~”
“找到了……”
一棟住宅樓，某一麵朝著月亮，那裏的二樓窗戶。
一個男孩坐在桌前寫字，神情悲傷，似乎剛剛經曆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龍心飄了上去，整片世界隻有這個小男孩，他和他周圍十厘米範圍內，才擁有色彩。
淦，讓龍心找了好久，起碼有這個世界裏的2.5天了……
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把自己送到這些人麵前嗎？
“讓我瞧瞧你在寫什麽？”
“啊~”
“外語啊……”
不好意思，打擾了……
龍心退到一邊，等著這孩子寫完。
畢竟這個狀態下，自己是能聽懂他們說話還有過於強烈的內心聲音的。
地球生命變遷的時間都等過了，這點時間算什麽。
小男孩表情沮喪的寫完了那個東西，好像是日記，上麵有日期——
這個東西龍心倒是看懂了。
接著，他便抱著一個玩偶躺到自己的小床上，含著眼淚睡覺。
“……”
“這是咋了？”
龍心湊過去看了看那個玩偶，做工很有考究，肚子上似乎被小男孩剪開了。
裏麵除了棉花填充物外，一無所有，但是想要縫補迴去，估計憑借小男孩自己，是做不到的。
那這到底是誰，龍心已經能猜個大概了。
畫家。
沒錯，這小子有落榜的天賦……
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產生戰爭啊，畢竟這個人一旦成為監管者人格，此世界就會崩塌。
龍心將帶著他去到另一個地方，在那裏見證無數的變化。
此後，小男孩不停做著一些令自己感到難過和不安的事情，每次都懺悔，又忍不住會去做。
非常矛盾，龍心沒看明白。
這次他聽不到對方的心聲了，自己的掛好像到期了一樣。
淦……
朝著設計這種東西的那個破程序豎起中指。
“真夠特麽銀杏話的……”
沒辦法，龍心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小男孩，寸步不離。
而小男孩此時，正在尋找辦法，壓製自己內心的那個“壞孩子”。
因為他擁有兩個不同的，各自有想法的人格，他自己控製不了。
但是事態目前還處於可掌控的範圍，“好孩子”在大部分狀況下都掌管著這具軀體。
他開始嚐試使用各種方法壓製，甚至消滅另一個人格……
最後發現，隻有在畫畫時，“壞孩子”的動靜才會消失在腦海。
“唔，還說你不會落榜……”
這是一次有效的嚐試，兩個人格終於找到了能夠共鳴的事情。
“好孩子”認為自己就就應該這樣，一直畫下去。
就這樣，他走上了藝術的道路。
“喔喔喔，甚至拜師於名家……”
這一次的監管者，沒有讓龍心感到難過的地方。
目前為止，小男孩的人生挺“順利”的。
至少，在龍心看來是這樣的。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壞孩子”的聲音變得不常出現。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一麵發展~”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就此消泯吧……”
龍心在這個世界，沒有以紅霧的形態顯世，也不會有人類的靈魂軀體形態。
隻有如同泡沫般漂浮的透明雲團，看著男孩在睡熟後猛然蘇醒。
已經成年的男孩，成長得如同“別人家的孩子”。
相貌英俊，身形纖瘦高挑，才華出眾。
他出門了，在深夜，去幹了什麽，龍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至少他死不了，在成為監管者之前。
“好孩子”於早晨醒來，懷著愉悅的心情開始美好的一天。
除了最近一直休息不足，身體很累之外，當下的生活好像沒什麽可以挑剔的。
直到在這一天，再次接觸畫筆時，他的內心裏誕生了一個想法。
一個滑稽的想法——
“我喜歡看他們瑟瑟發抖的樣子，真可愛……”
念頭一閃而過，“好孩子”沒在意，也沒多想，繼續繪畫……
“……”
反正龍心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麽了，每天24小時，大概隻有2~3個小時在休息。
這樣生活壓根長不胖，甚至還會瘦。
噢耶，還會麵臨死亡的威脅。
想靠這樣減肥的朋友們有福了，如果你也人格分裂，人格掌控不同時間的話……
就這樣，好孩子和壞孩子輪換著操控這具軀殼，在白天，與黑夜……
直到好孩子從血腥味中醒來，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與不安徹底布滿他的全身。
那個想法，本該隻是玩笑，荒謬又沒有邏輯，不是嗎？
可內心裏的另一個聲音迴應了他，
並不是…那是我的藝術！
此時，好孩子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真希望，那真的隻是一個荒謬的念頭，一個玩笑……
可是，報紙上的兇案，一樁又一樁，越來越令他恐懼。
“兇手”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好孩子”感受到了恐懼。
因為他知道真相，可這些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害怕去承認。
至少在一段時間裏，他需要消化一下，自己已經成為“開膛手傑克”的事實。
而龍心對此，倒是很有“研究”。
畢竟，“壞孩子”事實上並不是消失了。
他一直都安靜的和好孩子待在一起，接受著藝術的熏陶。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每當夜幕降臨，好孩子入睡，壞孩子就會接過身體的控製權。
穿戴好合身的衣物，化身為“傑克”，開始一場屬於自己的“藝術創作”。
在這個“霧氣”時常彌漫著的城市，尋找著那些夜裏沒有防備的可憐人。
直至，犯下一樁樁駭人聽聞的兇殺案。
對於這樣的“藝術”，隻屬於他的藝術。
“傑克”感到稀鬆平常，沒有絲毫罪惡感。
然後，他還在日記裏留下一句挑釁好孩子的話——
“阻止我吧，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此後，好孩子開始恐懼入睡，他害怕那個殺人的自己。
試圖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又無能為力。
一個早上，好孩子收到了來自壞孩子的“禮物”——
一個裝著紅色肉塊的木質禮盒，上麵用他熟悉又陌生的字體寫著：寄出去。
好孩子不僅要麵臨警方的通緝，還要遭受另一個人格的精神折磨。
這導致了好孩子的精神備受摧殘，神情恍惚。
最後，他選擇了了結自己，與“壞孩子”同歸於盡……
此後，好孩子徹底消失了，而壞孩子_接手了這具軀體。
而實際上，他卻沒有再去做殺人的事情了。
在龍心眼中，原本象征著“無限”符號的兩個意識，因為一邊勢弱，被另一邊吞噬……
總之，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不是“好孩子”消失了，也不是“壞孩子”贏了。
他們在好孩子崩潰後，完全接受了好孩子的遺留，融合完整。
也許一開始，他們就是一個人的兩種想法罷了。
對於“藝術”的追求，超越了道德的界限，更模糊善與惡的邊緣……
……
“歡迎你，傑克~”
紅色霧氣構築出一個人類的大致外輪廓，朝著一個站在夜色下窗前觀景的男子。
對方穿著修身的禮服，戴著麵具，頂著紳士禮帽。
“哦嗬嗬~這位先生。”
“我一直期望能與您見麵！”
傑克轉身看向紅霧，
“我能感覺到您一直就在我身邊……”
“可否問一下——”
“我的藝術作品，您覺得如何？”
……
深夜。
月光照在一片虛無的水墨世界。
這裏，是還沒有被改變過的水墨地帶，沒有海洋，也沒有雪原。
“嗯~這裏很適合進行思考，但是創作，需要靈感。”
傑克看著周圍的一切嘖嘖稱奇。
而龍心隻是麵帶笑容的微笑，接著，打了一個響指。
夜空逐漸被霧氣籠罩，傑克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的龍心，
“先生？”
“您這是……”
霧氣濃厚得什麽也看不見，更是冷得刺骨。
但是傑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向又出現的龍心，看著龍心手上的燈籠。
“走吧，傑克先生，我為你準備了絕佳的創作場地！”
表情陰惻惻的龍心，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奸商。
而傑克對紅霧顯化出來的樣子並不在意，他深知這隻是一副皮囊。
對方是比自己，更加高級的存在……
“哦，非常感謝您！”
“我已經等不及要見識一下了~”
傑克大笑著，跟著龍心在燈籠的照明下，穿過迷霧。
“嘟嘟——”
汽車的鳴笛聲突然傳入耳中，空氣裏也傳來熟悉的潮濕與鐵鏽味。
燈光慢慢在霧中若隱若現，人群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
龍心帶著他走進了一座城市，傑克印象中的城市。
而這裏，人們對這兩位高大的男子熟視無睹。
其實更像是看不見，而傑克伸手，卻能擋住一名警官的去路。
“見鬼了！”
“什麽東西？”
警官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卻什麽也看不見。
“如何？”
“這個創作環境，應該是我能給出的極限了……”
龍心張開雙手，濃霧也慢慢變得淡薄，漂浮到高空。
這座城市，也終於顯露出它的真麵目。
與傑克小時候的城市一模一樣。
“喔~”
“真是太棒了！”
“感謝你，先生！”
“我很快就能創作出無與倫比的“美”，到時，您可一定要幫我點評一下。”
“樂意之至~”龍心笑著鞠了一躬。
“那麽，我該如何聯絡您呢？”
高興之餘，傑克忽然想到一件事，在這座如此龐大的城市裏，要如何聯絡這位存在。
對方肯定不會一直跟著自己。
而這時候，一個信封被龍心變戲法似的從手上變出來。
傑克疑惑的接過，
“這是？”
“把你想告訴我的，寫到紙上，然後裝到裏麵……”
龍心朝著傑克笑著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傑克會意，向龍心脫帽致謝，
“再次向您表達我的謝意……”
當視野迴歸原本的高度，那位先生已經不見了。
“真是稀奇……”
傑克看著自己透明化的軀體，無論他做了什麽，都不會暴露。
右手上纏滿繃帶，裹著長長的鋒利刀片。
他總感覺，自己周身環繞著霧氣，正是這些霧氣，讓他得以獲得隱身的能力。
這大大方便了他進行創作的需求，對此，他很是感激。
……
漂浮在雲層上空的金龍，神色複雜的看著爪下的大霧。
大霧中，隱藏著被海洋包裹的孤城。
在這孤城裏，又一位孤獨的天才，絕對的“藝術家”。
他正享受著獨自創作的美好，不被打擾，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所有才華！
在見到“出口”之前，隻有不斷前進。
哪怕會原地打轉……
不過，有那一位給予的泡影力量，龍心擁有很多生命用來定位的方法。
不會再原地打轉了。
同樣的，某些生命還擁有對某種命運的感知能力，而龍心同樣能夠使用這種能力。
朝前漂泊，直至光芒的出現也不停息……
這一次，龍心的靈魂並沒有行走多久，便遇到了遠處的亮光。
“感謝您，我的神明——”
懷著感激的心情，朝著唯一對自己友好的神明道謝，龍心的心情終於可以放鬆一些了。
飄蕩的靈魂穿過那團光芒，刺眼的光芒徹底將自己包裹。
在睜開眼睛之前，聽到了汽車鳴笛聲，還有人群的喧鬧。
？！！！
灰色都市的街頭，龍心清楚的看到了異國的風情。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散不去的陰霾。
“環境真差啊……”
還好靈魂體不會與這個世界裏的東西發生觸碰，不然龍心得難受壞了。
“讓我瞧瞧——”
“我不會還得自己去找到那個監管吧？”
淦！
這很無聊，在灰白世界裏尋找一個特定存在，說難也難，說簡單的自己去海裏撈顆針試試……
可以確定這裏是龍心印象裏的歐洲某國，汽車在這裏算是中高階層人民的可擁有物。
地麵上還算“幹淨”，當然，富庶地區尤為幹淨。
應該不在富人區吧……
龍心這樣想著，就先去遊蕩了一遍整座城的窮困地帶。
接下來是中產家庭街區，因為窮人區裏一無所獲，入眼隻有灰白。
“啊~”
“找到了……”
一棟住宅樓，某一麵朝著月亮，那裏的二樓窗戶。
一個男孩坐在桌前寫字，神情悲傷，似乎剛剛經曆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龍心飄了上去，整片世界隻有這個小男孩，他和他周圍十厘米範圍內，才擁有色彩。
淦，讓龍心找了好久，起碼有這個世界裏的2.5天了……
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把自己送到這些人麵前嗎？
“讓我瞧瞧你在寫什麽？”
“啊~”
“外語啊……”
不好意思，打擾了……
龍心退到一邊，等著這孩子寫完。
畢竟這個狀態下，自己是能聽懂他們說話還有過於強烈的內心聲音的。
地球生命變遷的時間都等過了，這點時間算什麽。
小男孩表情沮喪的寫完了那個東西，好像是日記，上麵有日期——
這個東西龍心倒是看懂了。
接著，他便抱著一個玩偶躺到自己的小床上，含著眼淚睡覺。
“……”
“這是咋了？”
龍心湊過去看了看那個玩偶，做工很有考究，肚子上似乎被小男孩剪開了。
裏麵除了棉花填充物外，一無所有，但是想要縫補迴去，估計憑借小男孩自己，是做不到的。
那這到底是誰，龍心已經能猜個大概了。
畫家。
沒錯，這小子有落榜的天賦……
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產生戰爭啊，畢竟這個人一旦成為監管者人格，此世界就會崩塌。
龍心將帶著他去到另一個地方，在那裏見證無數的變化。
此後，小男孩不停做著一些令自己感到難過和不安的事情，每次都懺悔，又忍不住會去做。
非常矛盾，龍心沒看明白。
這次他聽不到對方的心聲了，自己的掛好像到期了一樣。
淦……
朝著設計這種東西的那個破程序豎起中指。
“真夠特麽銀杏話的……”
沒辦法，龍心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小男孩，寸步不離。
而小男孩此時，正在尋找辦法，壓製自己內心的那個“壞孩子”。
因為他擁有兩個不同的，各自有想法的人格，他自己控製不了。
但是事態目前還處於可掌控的範圍，“好孩子”在大部分狀況下都掌管著這具軀體。
他開始嚐試使用各種方法壓製，甚至消滅另一個人格……
最後發現，隻有在畫畫時，“壞孩子”的動靜才會消失在腦海。
“唔，還說你不會落榜……”
這是一次有效的嚐試，兩個人格終於找到了能夠共鳴的事情。
“好孩子”認為自己就就應該這樣，一直畫下去。
就這樣，他走上了藝術的道路。
“喔喔喔，甚至拜師於名家……”
這一次的監管者，沒有讓龍心感到難過的地方。
目前為止，小男孩的人生挺“順利”的。
至少，在龍心看來是這樣的。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壞孩子”的聲音變得不常出現。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一麵發展~”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就此消泯吧……”
龍心在這個世界，沒有以紅霧的形態顯世，也不會有人類的靈魂軀體形態。
隻有如同泡沫般漂浮的透明雲團，看著男孩在睡熟後猛然蘇醒。
已經成年的男孩，成長得如同“別人家的孩子”。
相貌英俊，身形纖瘦高挑，才華出眾。
他出門了，在深夜，去幹了什麽，龍心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至少他死不了，在成為監管者之前。
“好孩子”於早晨醒來，懷著愉悅的心情開始美好的一天。
除了最近一直休息不足，身體很累之外，當下的生活好像沒什麽可以挑剔的。
直到在這一天，再次接觸畫筆時，他的內心裏誕生了一個想法。
一個滑稽的想法——
“我喜歡看他們瑟瑟發抖的樣子，真可愛……”
念頭一閃而過，“好孩子”沒在意，也沒多想，繼續繪畫……
“……”
反正龍心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麽了，每天24小時，大概隻有2~3個小時在休息。
這樣生活壓根長不胖，甚至還會瘦。
噢耶，還會麵臨死亡的威脅。
想靠這樣減肥的朋友們有福了，如果你也人格分裂，人格掌控不同時間的話……
就這樣，好孩子和壞孩子輪換著操控這具軀殼，在白天，與黑夜……
直到好孩子從血腥味中醒來，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與不安徹底布滿他的全身。
那個想法，本該隻是玩笑，荒謬又沒有邏輯，不是嗎？
可內心裏的另一個聲音迴應了他，
並不是…那是我的藝術！
此時，好孩子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他真希望，那真的隻是一個荒謬的念頭，一個玩笑……
可是，報紙上的兇案，一樁又一樁，越來越令他恐懼。
“兇手”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好孩子”感受到了恐懼。
因為他知道真相，可這些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害怕去承認。
至少在一段時間裏，他需要消化一下，自己已經成為“開膛手傑克”的事實。
而龍心對此，倒是很有“研究”。
畢竟，“壞孩子”事實上並不是消失了。
他一直都安靜的和好孩子待在一起，接受著藝術的熏陶。
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每當夜幕降臨，好孩子入睡，壞孩子就會接過身體的控製權。
穿戴好合身的衣物，化身為“傑克”，開始一場屬於自己的“藝術創作”。
在這個“霧氣”時常彌漫著的城市，尋找著那些夜裏沒有防備的可憐人。
直至，犯下一樁樁駭人聽聞的兇殺案。
對於這樣的“藝術”，隻屬於他的藝術。
“傑克”感到稀鬆平常，沒有絲毫罪惡感。
然後，他還在日記裏留下一句挑釁好孩子的話——
“阻止我吧，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此後，好孩子開始恐懼入睡，他害怕那個殺人的自己。
試圖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又無能為力。
一個早上，好孩子收到了來自壞孩子的“禮物”——
一個裝著紅色肉塊的木質禮盒，上麵用他熟悉又陌生的字體寫著：寄出去。
好孩子不僅要麵臨警方的通緝，還要遭受另一個人格的精神折磨。
這導致了好孩子的精神備受摧殘，神情恍惚。
最後，他選擇了了結自己，與“壞孩子”同歸於盡……
此後，好孩子徹底消失了，而壞孩子_接手了這具軀體。
而實際上，他卻沒有再去做殺人的事情了。
在龍心眼中，原本象征著“無限”符號的兩個意識，因為一邊勢弱，被另一邊吞噬……
總之，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不是“好孩子”消失了，也不是“壞孩子”贏了。
他們在好孩子崩潰後，完全接受了好孩子的遺留，融合完整。
也許一開始，他們就是一個人的兩種想法罷了。
對於“藝術”的追求，超越了道德的界限，更模糊善與惡的邊緣……
……
“歡迎你，傑克~”
紅色霧氣構築出一個人類的大致外輪廓，朝著一個站在夜色下窗前觀景的男子。
對方穿著修身的禮服，戴著麵具，頂著紳士禮帽。
“哦嗬嗬~這位先生。”
“我一直期望能與您見麵！”
傑克轉身看向紅霧，
“我能感覺到您一直就在我身邊……”
“可否問一下——”
“我的藝術作品，您覺得如何？”
……
深夜。
月光照在一片虛無的水墨世界。
這裏，是還沒有被改變過的水墨地帶，沒有海洋，也沒有雪原。
“嗯~這裏很適合進行思考，但是創作，需要靈感。”
傑克看著周圍的一切嘖嘖稱奇。
而龍心隻是麵帶笑容的微笑，接著，打了一個響指。
夜空逐漸被霧氣籠罩，傑克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的龍心，
“先生？”
“您這是……”
霧氣濃厚得什麽也看不見，更是冷得刺骨。
但是傑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看向又出現的龍心，看著龍心手上的燈籠。
“走吧，傑克先生，我為你準備了絕佳的創作場地！”
表情陰惻惻的龍心，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奸商。
而傑克對紅霧顯化出來的樣子並不在意，他深知這隻是一副皮囊。
對方是比自己，更加高級的存在……
“哦，非常感謝您！”
“我已經等不及要見識一下了~”
傑克大笑著，跟著龍心在燈籠的照明下，穿過迷霧。
“嘟嘟——”
汽車的鳴笛聲突然傳入耳中，空氣裏也傳來熟悉的潮濕與鐵鏽味。
燈光慢慢在霧中若隱若現，人群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
龍心帶著他走進了一座城市，傑克印象中的城市。
而這裏，人們對這兩位高大的男子熟視無睹。
其實更像是看不見，而傑克伸手，卻能擋住一名警官的去路。
“見鬼了！”
“什麽東西？”
警官捂著自己的胸口，剛剛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卻什麽也看不見。
“如何？”
“這個創作環境，應該是我能給出的極限了……”
龍心張開雙手，濃霧也慢慢變得淡薄，漂浮到高空。
這座城市，也終於顯露出它的真麵目。
與傑克小時候的城市一模一樣。
“喔~”
“真是太棒了！”
“感謝你，先生！”
“我很快就能創作出無與倫比的“美”，到時，您可一定要幫我點評一下。”
“樂意之至~”龍心笑著鞠了一躬。
“那麽，我該如何聯絡您呢？”
高興之餘，傑克忽然想到一件事，在這座如此龐大的城市裏，要如何聯絡這位存在。
對方肯定不會一直跟著自己。
而這時候，一個信封被龍心變戲法似的從手上變出來。
傑克疑惑的接過，
“這是？”
“把你想告訴我的，寫到紙上，然後裝到裏麵……”
龍心朝著傑克笑著挑了挑眉，一副“你懂的”表情。
傑克會意，向龍心脫帽致謝，
“再次向您表達我的謝意……”
當視野迴歸原本的高度，那位先生已經不見了。
“真是稀奇……”
傑克看著自己透明化的軀體，無論他做了什麽，都不會暴露。
右手上纏滿繃帶，裹著長長的鋒利刀片。
他總感覺，自己周身環繞著霧氣，正是這些霧氣，讓他得以獲得隱身的能力。
這大大方便了他進行創作的需求，對此，他很是感激。
……
漂浮在雲層上空的金龍，神色複雜的看著爪下的大霧。
大霧中，隱藏著被海洋包裹的孤城。
在這孤城裏，又一位孤獨的天才，絕對的“藝術家”。
他正享受著獨自創作的美好，不被打擾，可以盡情發揮自己的所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