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一個在城市浪潮中奮力前行的普通上班族,每日被繁重的工作壓得喘不過氣,過著朝九晚五、單調重複的生活。一天的疲憊之後,迴到出租屋洗個熱水澡,是她為數不多的慰藉。她租住在一個老舊小區,房子不大,卻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條,幹淨溫馨。然而,從她踏入這個屋子的第一天起,就察覺到浴室裏彌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寒意,哪怕是酷熱難耐的盛夏,隻要一推開門,便會不由自主地打個寒顫,那股涼意仿佛能直鑽骨髓。


    這天晚上,林曉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迴到家,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像往常一樣走進浴室,渴望洗去一身的疲憊。她伸手擰開花灑,熱水如細密的雨絲般傾灑而下,溫暖的水流輕柔地撫過她的肌膚,讓她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她微微閉上雙眼,沉浸在這短暫的愜意之中,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鬆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 “嗖” 地刮過,林曉猛地打了個哆嗦,瞬間睜開眼睛。她驚恐地發現,浴室裏的溫度仿佛瞬間降至冰點,剛剛還氤氳的溫暖水汽眨眼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她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窗戶沒關好?她迅速轉身,準備去查看窗戶,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心猛地一沉 —— 窗戶緊閉,嚴絲合縫,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一股莫名的不安在林曉心底悄然滋生,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花灑。她加快洗澡的動作,想要盡快逃離這個讓她感到不適的地方。就在她準備關掉花灑時,一陣若有若無的奇怪聲音傳進她的耳中,那聲音時而像有人在低聲啜泣,帶著無盡的哀傷與淒涼;時而又像有人在她耳邊喃喃低語,聲音模糊卻透著絲絲寒意,讓人毛骨悚然。她的心跳急劇加速,緊張地瞪大雙眼,迅速掃視四周,可浴室裏除了她自己,空無一人。


    “一定是我聽錯了。” 林曉努力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然而,那詭異的聲音卻越來越清晰,仿佛就貼在她的耳邊,揮之不去。林曉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恐懼的折磨,她慌亂地伸手關掉花灑,手忙腳亂地抓起毛巾,準備擦幹身體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就在她拿起毛巾的瞬間,眼角的餘光瞥見鏡子,鏡中的自己讓她瞬間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鏡子裏的她,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空洞得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透著說不出的陰森與邪異。林曉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試圖驅散眼前這可怕的景象,再次看向鏡子時,鏡中的自己卻又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


    “一定是我太累了,出現幻覺了。” 林曉低聲自言自語,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她匆匆擦幹身體,慌亂地穿上衣服,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浴室。迴到臥室,她躺在床上,心髒仍在劇烈跳動,那奇怪的聲音和鏡子中詭異的畫麵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如同惡魔的詛咒,讓她感到毛骨悚然,恐懼如潮水般將她徹底淹沒。


    第二天晚上,林曉內心雖充滿恐懼,但又不斷說服自己可能隻是幻覺作祟,於是強裝鎮定地再次走進浴室。她打開花灑,熱水再次灑下,她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浴室的每一個角落,時刻保持著高度的戒備,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


    起初,一切都看似正常,熱水的溫暖讓她稍微放鬆了一些,緊繃的神經也稍稍鬆弛了一點。然而,當她洗到一半時,那熟悉的詭異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聲音比昨天更加清晰,仿佛有人就貼在她的耳邊,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那聲音裏透著一股深深的怨念。林曉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心跳急劇加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她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可雙腿卻像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住,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有一雙手從背後緩緩伸來,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雙手冰冷刺骨,仿佛沒有一絲溫度,寒意瞬間傳遍她的全身,讓她的皮膚瞬間起滿了雞皮疙瘩。林曉驚恐地尖叫起來,聲音在狹小的浴室裏迴蕩,顯得格外淒厲。她拚命地掙紮,想要掙脫這雙手的束縛。然而,那雙手卻越抓越緊,指甲幾乎陷入她的皮膚,讓她無法逃脫。


    林曉用盡全身力氣轉過頭,想要看清是誰在背後抓著她。當她的目光觸及那張臉時,她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凍結。那是一張女人的臉,臉色慘白如雪,毫無生機,眼睛瞪得極大,充滿了怨恨和憤怒,仿佛積壓了千年的怨念。她的頭發濕漉漉的,一縷縷地披散在臉上,更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氣息,水珠不斷從發梢滴落在地上,發出 “滴答滴答” 的聲音,在這寂靜的浴室裏顯得格外驚悚。


    林曉嚇得幾乎昏死過去,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喊道:“你是誰?為什麽要抓著我?” 那女人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冷冷地凝視著她,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洞悉林曉內心的恐懼,將她的恐懼無限放大。隨後,她慢慢地張開嘴,一股黑色的液體從她口中緩緩流出,那液體散發著刺鼻的腐臭氣味,令人作嘔,仿佛來自地獄的汙穢,熏得林曉幾近窒息。


    林曉隻覺一陣頭暈目眩,意識逐漸模糊,黑暗開始吞噬她的世界。就在她快要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一陣清脆響亮的敲門聲驟然響起,那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間點亮了她心中的希望。林曉心中一喜,她知道有人來了,她有救了。


    那女人似乎也聽到了敲門聲,原本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可怕,眼中閃過一絲強烈的憤怒,仿佛被觸碰到了逆鱗。她狠狠地瞪了林曉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將林曉生吞活剝,然後鬆開了手,瞬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林曉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體仍在不停地顫抖,臉上滿是恐懼和絕望,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麵上。


    敲門聲還在持續,林曉掙紮著站起身,雙腿發軟地打開了浴室的門。門外站著她的鄰居張阿姨,張阿姨看到林曉臉色慘白如紙,渾身顫抖得如同篩糠,關切地問道:“曉啊,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林曉看著張阿姨,積壓在心中的恐懼和委屈瞬間決堤,淚水奪眶而出。她將剛才在浴室裏發生的可怕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張阿姨。


    張阿姨聽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她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曉啊,你這房子以前出過事。幾年前,這裏住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她在浴室裏自殺了。據說,她是因為感情問題想不開,才選擇了這條絕路。從那以後,這房子就一直不太幹淨,住過的人都或多或少地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


    林曉聽了張阿姨的話,心中的恐懼愈發濃烈,她感到一陣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甚至不敢再住在這個充滿恐懼的房子裏。張阿姨看出了林曉的心思,她溫柔地安慰道:“曉啊,你別害怕。我認識一個大師,他很有本事,或許他能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林曉聽了張阿姨的話,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連忙說道:“張阿姨,那麻煩您幫我聯係一下那位大師吧,我真的很害怕。” 張阿姨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幫你聯係。”


    第二天,張阿姨帶著一位大師來到了林曉的家。大師名叫李陽,看起來五十多歲,身材高大挺拔,麵容慈祥溫和,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深邃的智慧,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他一走進林曉的家,便皺了皺眉頭,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緩緩說道:“這房子裏的陰氣很重,確實有不幹淨的東西。”


    林曉聽了大師的話,心中更加緊張,她焦急地問道:“大師,那該怎麽辦啊?您一定要幫幫我。” 李陽大師微笑著安慰道:“小姑娘,別擔心,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說完,李陽大師從包裏拿出了一些符咒和法器,那些符咒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法器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秘密。他開始在房子裏做法,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手中的法器不停地揮舞,一道道光芒從他手中射出,照亮了整個房間,光芒所到之處,仿佛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驅散黑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李陽大師停了下來,他額頭上布滿了汗珠,對林曉說道:“小姑娘,我已經把那個女鬼超度了,以後你就不用擔心了。”


    林曉聽了大師的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感激地說道:“大師,真是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李陽大師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盡量不要在晚上一個人洗澡。”


    林曉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大師。” 從那以後,林曉再也沒有在浴室裏遇到過奇怪的事情。她的生活逐漸恢複了平靜,隻是每當她想起那段恐怖的經曆,心中依然會湧起一陣寒意,仿佛那股冰冷的氣息從未真正消散。


    然而,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幾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林曉又像往常一樣走進浴室準備洗澡。她打開花灑,熱水傾瀉而下,她閉上眼睛,試圖再次享受這難得的放鬆時光。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冷風吹過,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猛地睜開眼睛。她發現浴室裏的溫度似乎又驟然降低了許多,原本溫暖的水蒸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林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她的心跳陡然加快,雙手緊緊地抓住花灑,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她緊張地環顧四周,眼神中充滿了恐懼,然而浴室裏依舊空無一人。就在她準備關掉花灑逃離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那聲音像是有人在低聲哭泣,又像是有人在耳邊低語,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怨恨和不甘,仿佛在訴說著未完成的夙願。林曉的身體開始顫抖,她知道,那個女鬼又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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