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聰後麵抱住他,“圖南,媽會沒事的,等過完年我們帶媽去上海好好檢查一下。”


    莊圖南點點頭,“嗯。”


    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他知道,黃玲對於小巷是有感情的。


    所以,這個年黃玲格外的看重。


    他轉身抱住李佳,心找到了溫暖的地方,意識也開始樂觀起來。


    李佳輕聲道:“圖南,我們生個孩子吧,媽一直盼著呢。”


    莊圖南抱著李佳的手一頓,


    他低頭不確定地道:“佳佳,你確定要跟我一起生一個寶寶嗎?”


    你確定好了,我們之間以後無論發生什麽,都要一直一直走下去嗎?


    ……


    李佳在他堅實的胸膛裏,點了點頭。


    “莊圖南,張愛玲說‘女人是沒有愛情的,誰愛她,她就愛誰’,我覺得這句話不對。”


    “在你不理我的時候,也有人追求我,但是我都不喜歡他們,我隻想跟你在一起。”


    “雖然,可能你再不理我,或者你結婚了,我會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


    甚至我在去了規劃局工作的時候,很累的時候,也想過要不就找個上海本地有房的,這樣自己就能輕鬆點。”


    “可是每每跟他們接觸下來,我都覺得像是少了些什麽,後來再次遇見你,我才知道少了的東西叫做——心動。”


    李佳抓起莊圖南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不信你聽,它一直為你而跳動。”


    莊圖南再也忍不住,


    緊緊地將她抱進懷裏,他嘶啞著聲音道:“傻瓜,表白這種事要男人來,嗯?”


    拖長的尾音,給了李佳要命的最後一擊。


    他們終於拋開了世俗,丟棄自我尊嚴,第一次親密無間的接觸。


    這種感覺,讓倆人深深地著迷。


    李佳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越是這樣,莊圖南就越興奮。


    李佳悶哼一聲,她捶在莊圖南的胸口。


    小聲道:“你小聲點,媽還在外麵呢。”


    莊圖南第一次放縱得像個孩子,他壞笑道:


    “沒事,林棟哲說‘他們都是過來人,會理解我們的’,所以咱們也不怕。”


    在莊圖南的猛烈攻擊下,李佳很快就失了意識。


    完事後,


    莊圖南輕輕撫摸著李佳三十幾了還沒有一絲皺紋的臉頰,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沒有任何隔閡的接觸,即使是一向清冷的莊圖南,此時也有些激動。


    他的手,不聽使喚地向下摸去。


    在李佳迷迷糊糊間,他又要了一次。


    ……


    次日,


    莊圖南一睜眼,就看見林予果那張放大的臉。


    莊圖南一嚇,趕緊裹緊被子。


    林予果衝他做了個鬼臉,“大舅舅是個大懶蟲,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說完,她就跑了。


    李佳在林予果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不好意思,就一直裝睡。


    聽見林予果跑出去了,這才睜開眼。


    李佳掙紮著要起床,


    莊圖南一把將人撈進懷裏,“再陪我睡會兒,你不累嗎?”


    李佳感受著腰部的酸痛,紅著臉想要推開他。


    就聽見門外黃玲的聲音。


    黃玲攔住林予果,“果果,你不要去打擾你大舅舅大舅媽,外婆給你吃糖糖。”


    林予果不解道:“為什麽啊?”


    黃玲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能幹巴巴地道:


    “走,外婆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林予果撇撇嘴,


    他們都把自己當做三歲的小孩,真是無語。


    大人也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不說就說不想說,幹嘛要騙小孩。


    ……


    吃了午飯,


    莊筱婷將莊圖南拉到一邊,“哥,今年還去機械廠拜年嗎?”


    莊圖南皺眉,“爸在那,去吧,不去不好,不過就別告訴媽了,小心她身體不好氣到。”


    *


    一堆人坐在一起圍爐煮茶。


    不一會兒,


    林棟哲和莊筱婷就起身,


    “媽,我跟筱婷去外麵走走。”林棟哲拿起圍巾道。


    黃玲關心道:“外麵風大,你給筱婷拿好帽子,小心吹了頭疼。”


    莊筱婷也不知道是年紀上來了,還是怎麽了。


    每次一吹冷風,就會頭疼。


    尤其是姨媽要來的時候,隻要一碰到風就會疼得不行。


    林棟哲給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媽,你放心吧,我們一會兒就迴來了。”


    林棟哲和莊筱婷剛一走,


    莊圖南和李佳也站起來,“媽,我跟佳佳去商場逛一逛,她還沒逛過我們這裏呢。”


    黃玲心裏犯著嘀咕, ,


    怎麽一個兩個都要出去逛逛。


    她點點頭,“去吧,你們還迴來吃飯嗎?”


    “你小心點,別累著佳佳了。”


    昨晚那樣胡鬧,今天又要帶著人家到處跑。


    黃玲屬實覺得莊圖南有些不懂事,


    她今天連端碗都沒舍得讓李佳端,她是知道女人這個時候其實是很累的。


    李佳自然聽出了黃玲的言外之意,她的臉更紅了。


    原本就不好意思,現在更尷尬了。


    莊圖南點點頭,“放心吧,媽,佳佳沒帶什麽衣服來家,我帶她去買兩件,就迴來了。”


    黃玲點頭,“那我跟你們一起去,正好給佳佳挑一挑,你哪會挑衣服啊。”


    黃玲說著就要站起身來穿衣服。


    莊圖南連忙擺手,“不用,媽,你在家吧,就別出去吹風了,你都咳嗽了。”


    黃玲還想說什麽。


    莊圖南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


    “媽,我跟佳佳兩個其實就是想出去約個會,你看平時上班也沒時間,正好趁現在有時間出去約個會,那棟哲跟筱婷也是出去約會的啊。”


    “你啊,就在家等我們就行,我們一會兒就迴來了。”


    一聽說倆人是去約會的,


    黃玲也不跟著去了,她催促著莊圖南趕緊出門。


    “好好玩啊。”


    李佳歪著頭笑道:“你跟媽說了什麽,她怎麽這麽激動啊?”


    莊圖南神秘道:“你猜。”


    李佳追著他,伸手去撓他癢癢。


    “你告訴我啊,莊圖南。”


    莊圖南往前跑去,然後迴頭笑道:“你追上我,我就告訴你。”


    李佳追上去。


    倆人玩起了無比幼稚的你追我趕的遊戲,往機械廠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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