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封錦打量了一眼穿得破破舊舊的關相，客氣地問，「老先生有何高見？」
關相伸手指了指城裏左邊的方向，「縣城裏崔家有一個馬場，他們家世代養馬，你們可以去看看。」
「崔家？」淩封錦腦子裏迴憶崔家的信息。
崔家世代居住在陽翟縣，是陽翟縣的大家族，沒有馮家富，但也不差。
在發生動亂的時候沒有逃走，大門緊閉，大家躲在家裏，沒有出聲，倒是沒受到什麽影響。
關相道，「對，就是崔家，縣城裏就一家崔家比較富，大人一打聽就知道。」
淩封錦思索片刻，「澤清，我去崔家看看，要是能談下來，就不用去襄北州了。」
祝澤清支持他，「你去問問，要是沒談下來，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淩封錦返迴縣衙把攢典帶上，一起去了崔家。
攢典不好意思道，「大人，剛才我沒有想到崔家，不然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淩封錦看了眼攢典，矮矮瘦瘦一中年，官服都很舊了，看著有些可憐，不忍心苛責，「沒關係，現在也不遲。」
攢典縮手縮腳的，「多謝大人體恤。」
淩封錦身穿官服，筆挺的身軀，清逸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在街道上，十分與眾不同，走過的地方，不停有人迴頭看他。
攢典走在淩封錦身後，時不時抬頭看他，暗暗稱讚，京城水土就是養人，這次來上任的人長相都如此出眾。
崔家是大家族，府邸距離縣衙不遠，兩條街的距離，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來到崔家大門口，淩封錦抬眸看了看左右。
府邸院落的封閉性很強，夯土牆，屋身低矮，屋頂坡度低緩，磚瓦鋪成，整個給人的感覺是質樸敦厚的。
雖然建築風格是如此，但院落裏房屋重重，院子一個套一個，一看就是大家族。
大門寬但是不高，門口有一位門房，穿得比一般人好。
攢典上前，「哎，我們縣丞大人來了，趕緊去通知你們主人出來迎接。」
門房從大門外探出頭來，一看淩封錦，行了一禮，趕緊往屋裏跑去了。
淩封錦站在門口，眉頭微蹙，有些奇怪，這崔家不是大家族嗎？為何門口這麽冷清？
不一會兒，崔家的家主崔業帶著管家和兒子來到外麵。
這是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長相帶著很明顯的異域感，這邊的人都有這特點，性格爽直豪放。
崔業行大禮，「見過縣丞大人。」
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人也趕緊行禮，「見過縣丞大人。」
「崔家主免禮。」淩封錦抬了抬手，「本官此番過來是有一些事需要崔家主幫忙，不知道崔家主方便嗎？」
崔業熱情地招唿道，「大人先進屋，我們屋裏慢慢聊。」
淩封錦停頓了一瞬，然後抬步往屋裏走去。
崔業跟上，同時給大傢夥兒招了招手，一起跟上，縣丞大人主動來找他們，肯定有大事商量，一起聽聽，沒壞處。
一行人來到崔業的書房，分賓主落座。
崔業爽朗一笑，「大人，我們都是直爽人，大人有事直說就是。」
淩封錦抱了抱拳，「那本官就直說了，我聽說崔家世代養馬，下個月縣衙需要上交一批駿馬，特意來問問崔家有沒有合適的馬？」
崔業一聽這話，表情頓時變得苦澀起來，「不瞞大人說，我們家確實養馬，但最近不知道怎麽的，馬兒都病殃殃的，我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把馬兒救迴來。」
淩封錦道，「方便去看看嗎？」
崔業道，「可以，隻是馬場在城外，有些遠，需要一會兒才能到。」
淩封錦道，「沒關係，去看看再說。」
準備了一下，崔業帶著淩封錦去了郊外的馬場。
……
馬場極大，在一個類似於山穀一樣的位置裏，占地範圍廣，周圍還建了許多房子。
四周的山丘上稀稀落落生長著好些西北這邊獨有的草叢，灌木叢，幾叢耐旱的塔鬆，隻不過多月不下雨，這些植物都枯黃了，葉片蔫兮兮，耷拉在樹枝上。
馬場的負責人是崔業的大兒子崔旭明，看到幾人到來，連忙來馬車的門口迎接，「見過大人，爹。」
崔業抬手，「大人請，這就是崔家的馬場。」
淩封錦微微頷首，走進了馬場。
此時晌午十分，烈日高懸，馬兒都在馬廄裏，空氣裏迴蕩著一陣陣燥熱。
要是馬兒精神是好的，它會站著，但現在，所有的馬大大小小都趴在地上，要知道馬兒是站著睡覺的，隻有不舒服才會這樣。
淩封錦一看這樣的場景，心裏的就一沉，「這些馬要是得不到救治，會如何？」
崔業無奈道，「會一直病下去，最後死掉。」
淩封錦走向最近的一個馬廄，這裏睡著一大一小母子倆，食槽裏放著黃豆和花生，還有一些新鮮的嫩草，旁邊水槽裏也是幹淨的水。
「這是什麽時候放的食物？」淩封錦問。
「一個時辰前。」崔旭明迴答，「大人，放食物的時候馬兒吃了一點兒，後麵就沒吃了，馬兒沒有生病之前，這些都能吃完。」
淩封錦蹲下身去看馬兒，「找獸醫來看過了嗎？」
「不瞞大人說，我就是城裏最好的獸醫。」崔業道，「家裏養著這麽多馬，心裏不放心，從小我就學了獸醫，但還是醫術有限，治不好這些馬。」
關相伸手指了指城裏左邊的方向，「縣城裏崔家有一個馬場，他們家世代養馬，你們可以去看看。」
「崔家？」淩封錦腦子裏迴憶崔家的信息。
崔家世代居住在陽翟縣，是陽翟縣的大家族，沒有馮家富，但也不差。
在發生動亂的時候沒有逃走，大門緊閉，大家躲在家裏，沒有出聲，倒是沒受到什麽影響。
關相道，「對，就是崔家，縣城裏就一家崔家比較富，大人一打聽就知道。」
淩封錦思索片刻，「澤清，我去崔家看看，要是能談下來，就不用去襄北州了。」
祝澤清支持他，「你去問問，要是沒談下來，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淩封錦返迴縣衙把攢典帶上，一起去了崔家。
攢典不好意思道，「大人，剛才我沒有想到崔家，不然一開始就告訴你了。」
淩封錦看了眼攢典，矮矮瘦瘦一中年，官服都很舊了，看著有些可憐，不忍心苛責，「沒關係，現在也不遲。」
攢典縮手縮腳的，「多謝大人體恤。」
淩封錦身穿官服，筆挺的身軀，清逸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在街道上，十分與眾不同，走過的地方，不停有人迴頭看他。
攢典走在淩封錦身後，時不時抬頭看他，暗暗稱讚，京城水土就是養人，這次來上任的人長相都如此出眾。
崔家是大家族，府邸距離縣衙不遠，兩條街的距離，走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來到崔家大門口，淩封錦抬眸看了看左右。
府邸院落的封閉性很強，夯土牆，屋身低矮，屋頂坡度低緩，磚瓦鋪成，整個給人的感覺是質樸敦厚的。
雖然建築風格是如此，但院落裏房屋重重，院子一個套一個，一看就是大家族。
大門寬但是不高，門口有一位門房，穿得比一般人好。
攢典上前，「哎，我們縣丞大人來了，趕緊去通知你們主人出來迎接。」
門房從大門外探出頭來，一看淩封錦，行了一禮，趕緊往屋裏跑去了。
淩封錦站在門口，眉頭微蹙，有些奇怪，這崔家不是大家族嗎？為何門口這麽冷清？
不一會兒，崔家的家主崔業帶著管家和兒子來到外麵。
這是一個穿著綢緞的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長相帶著很明顯的異域感，這邊的人都有這特點，性格爽直豪放。
崔業行大禮，「見過縣丞大人。」
跟著他一起出來的人也趕緊行禮，「見過縣丞大人。」
「崔家主免禮。」淩封錦抬了抬手，「本官此番過來是有一些事需要崔家主幫忙，不知道崔家主方便嗎？」
崔業熱情地招唿道，「大人先進屋，我們屋裏慢慢聊。」
淩封錦停頓了一瞬，然後抬步往屋裏走去。
崔業跟上，同時給大傢夥兒招了招手，一起跟上，縣丞大人主動來找他們，肯定有大事商量，一起聽聽，沒壞處。
一行人來到崔業的書房，分賓主落座。
崔業爽朗一笑，「大人，我們都是直爽人，大人有事直說就是。」
淩封錦抱了抱拳，「那本官就直說了，我聽說崔家世代養馬，下個月縣衙需要上交一批駿馬，特意來問問崔家有沒有合適的馬？」
崔業一聽這話，表情頓時變得苦澀起來，「不瞞大人說，我們家確實養馬，但最近不知道怎麽的，馬兒都病殃殃的，我想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把馬兒救迴來。」
淩封錦道，「方便去看看嗎？」
崔業道，「可以，隻是馬場在城外，有些遠，需要一會兒才能到。」
淩封錦道，「沒關係，去看看再說。」
準備了一下，崔業帶著淩封錦去了郊外的馬場。
……
馬場極大，在一個類似於山穀一樣的位置裏，占地範圍廣，周圍還建了許多房子。
四周的山丘上稀稀落落生長著好些西北這邊獨有的草叢，灌木叢，幾叢耐旱的塔鬆，隻不過多月不下雨，這些植物都枯黃了，葉片蔫兮兮，耷拉在樹枝上。
馬場的負責人是崔業的大兒子崔旭明，看到幾人到來，連忙來馬車的門口迎接，「見過大人，爹。」
崔業抬手，「大人請，這就是崔家的馬場。」
淩封錦微微頷首，走進了馬場。
此時晌午十分，烈日高懸，馬兒都在馬廄裏，空氣裏迴蕩著一陣陣燥熱。
要是馬兒精神是好的，它會站著，但現在，所有的馬大大小小都趴在地上，要知道馬兒是站著睡覺的，隻有不舒服才會這樣。
淩封錦一看這樣的場景，心裏的就一沉，「這些馬要是得不到救治，會如何？」
崔業無奈道，「會一直病下去，最後死掉。」
淩封錦走向最近的一個馬廄，這裏睡著一大一小母子倆，食槽裏放著黃豆和花生，還有一些新鮮的嫩草，旁邊水槽裏也是幹淨的水。
「這是什麽時候放的食物？」淩封錦問。
「一個時辰前。」崔旭明迴答，「大人，放食物的時候馬兒吃了一點兒，後麵就沒吃了，馬兒沒有生病之前，這些都能吃完。」
淩封錦蹲下身去看馬兒，「找獸醫來看過了嗎？」
「不瞞大人說，我就是城裏最好的獸醫。」崔業道，「家裏養著這麽多馬，心裏不放心，從小我就學了獸醫，但還是醫術有限，治不好這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