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馬甲蠢蠢欲動:我也想來。


    盛梳遲疑。


    仙君馬甲矜持:可以壓製修為,三倍開工。


    盛梳:準了。


    於是三個人在盛梳的廂房裏鬼鬼祟祟,貼貼蹭蹭地開始流水線上工,燕無爭因為buff在身暫時吃不死(?),承擔了最重要的試藥工作。


    盛梳遞一顆他吃一顆,遞一顆他吃一顆,仗著自己手受傷了暫時沒辦法良好運轉,還從背後把下巴擱在盛梳肩上,伸出手妨礙自己工作。


    盛梳拍他手:「別偷吃。」


    燕無爭:「剛剛的斷腸草好吃。」


    盛梳:「這個藥性很毒的。」


    但是她攔住了燕無爭馬甲,沒有攔住仙君馬甲,燕無爭咬住,蠢蠢欲動的馬甲已經一人偷吃一根咽下去了。


    片刻後,燕無爭口吐黑血,仙君馬甲蹙著眉,都因為難受得本能找本體貼貼。


    稍不留神馬甲就中毒了的盛梳:......


    盛梳沒忍住,打了自己和仙君馬甲一下,心痛不已:叫你貪吃!


    然而下一次從儲物袋裏撿到斷腸草,一人兩馬甲還是:吃,不吃......還沒糾結完,動作快的馬甲已經幫自己完成願望了。


    盛梳就這樣一邊投餵自己的馬甲,一邊感覺到他那裏傳來的飽腹感,雙開伺服器若有所思地迴憶著哪些丹藥味道還可以,可以當零嘴用,哪些丹藥雖然味道不好,但是止血效果還可以。


    這個燕無爭馬甲最有發言權,他全程都在一邊麵不改色地捏清潔咒,一邊嚐試各種丹藥的味道和療效,最後麵不改色地下結論:


    斷腸草最好吃。


    盛梳不知道該不該問自己馬甲到現在傷沒好到底是之前還是現在弄的了。


    月上中天的時候,三開開累了的盛梳和馬甲才開始整理廂房。


    因為他們是試藥,偶爾也會突發奇想改良一下配方,這個想著多加一點,那個想著多加一點,再轉頭的時候,兩個馬甲已經把整個儲物袋扔下去了,所以煉丹爐和廂房被他們弄得頗有些烏煙瘴氣。


    盛梳也嘆氣決心再也不讓馬甲做有關非精準定量的活。


    倒不是馬甲操控得不好,而是三開難免導致多加一點變成多加億點點。


    這就好比做飯。她現在覺得加這麽多就夠了,過了兩秒再抖兩下,馬甲也這樣,疊加那就是翻倍狀態,再好的控製水平也兜不住。


    盛梳把東西收起來,順便拍馬甲手,阻止他們偷吃煉好的丹藥,然後互相清理了一下衣著,無情地讓仙君馬甲迴去睡覺之後,給燕無爭捏了一個清潔咒然後貼貼。燕無爭忽然開口:「想吃斷腸......」


    盛梳一把捂住,正色:「下次換臨淵馬甲來試藥。」


    他年紀小,食量肯定小。不會勾得本體和馬甲都開始想念夜宵。


    燕無爭失落地垂下眼睫。


    飛舟已經正式進入了仙山區域,因是夜間,白日顯得灼目的強光也弱下來,但仍然十分明亮,有如實質化的霜雪,鋪在足有一座城鎮那麽大的飛舟表麵,也透過軒窗,落在燕無爭和盛梳身上。


    他們本來隻要有一個馬甲睡覺就夠了,不會覺得疲倦,但索性現在沒什麽事,盛梳就讓燕無爭馬甲睡了,自己安然地欣賞明亮的月色。順便順手給馬甲擦擦血。


    本體和馬甲都在漂亮的月光下陷入了甜美的夢境中。


    盛梳還採購了一些丹藥,幾乎全煉完了,本來正在正色告訴馬甲,等工作完再貼貼,也不許玩頭發,不然會影響工作效率的時候,廂房門響了。


    房間外推推搡搡,片刻後才安靜下來,覃清水咳了一聲:「師妹。」


    盛梳恍然若夢:「現在幾時了?」


    覃清水默了一會兒:「已經是第三天了,師妹,你要不還是出來讓我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吧?」


    裏間推開了門,覃清水早有心理準備,知道師妹異於常人,不一定真的能將人照顧好,但看到廂房內躺著的人,還是轉頭:「你把人整死了?」


    女修抱著個烏龜殼:「怎麽可能!就是讓他多吃了些,睡著了而已。」


    裏間馬甲默默地偷吃斷腸草,盛梳掐了一下自己手背,讓他手指蜷曲了一下,以示警告。


    馬甲默默地把斷腸草放下了。


    覃清水揉著額頭:「師妹,丹藥是不能隨便餵的。」她正欲給師妹講解,看到滿地狼藉,和明顯炸了的煉丹爐,心中遲鈍地竄起危機意識。


    師妹不會真的把人當成藥人了吧:「要不你還是把人交給我吧?」


    「不行!」女修:「他是我算出來的,我必須守著他,看看他有什麽秘密!」


    覃清水是知道小師妹卜算不精而且是個半吊子的,但見狀還是沉默,有些擔心這位萬劍門叛徒大師兄的安危。


    被女修搖龜殼說了半晌才勉強道:「好好好,應道友追上來之前我都不會阻攔你。但是。」


    她嚴肅了神色:「即便他罪大惡極,你也不能真的對人用什麽,明白嗎?」


    女修疑惑地看著她,似乎是想問為什麽萬劍門和燕無爭本人都答應了還是不行。


    覃清水沉默片刻:「這些日子我也探聽一些,之前來找你問的程雲,似乎就是把他當做了兄長,信了抹消命緣那些話。」


    她皺眉,沒說的是,哪怕程雲那日說的確實有些並無記載,而且自相矛盾,但她還是和程雲一樣,對這話竟有些不自覺信了兩分。她不願放過任何殘害無辜的壞人,卻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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