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倆想著這件事,同時跨入了家門。


    吃完飯,倆人下樓騎了車便往學校趕。


    陳久的破自行車昨天迴來被路邊的玻璃碴紮劃個口子,今天他倆上學隻能騎甘離的。


    甘離沒帶手套,陳久沒讓他騎,把後座留給了他。


    甘離的手老老實實的圈著陳久的腰,陳久一邊騎一邊想著,高中的梨子可真乖巧,哪裏像大學時候不知道哪天就突然長歪了,跟隻藍眼哈士奇似的。


    就這樣他一邊騎著車,一邊想了一路,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陳久突然又反應過來了。


    他,是怎麽知道甘離大學是什麽樣的?


    陳久有些懵,這導致他進教室之前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他們的教室在三樓,進教學樓之前陳久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教學樓的樓頂,甘離也順著他看著的目光看去,可天台上除了幾隻歇腳的鳥什麽也沒有。


    陳久搖搖頭也覺得自己糊塗了,可他又隱隱覺得自己像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一樣,很重要,但他死活想不起來了。


    他最終嘆了一口氣也沒硬想,轉腦袋就忘事他也不是沒經曆過,可能過會那忘掉的事也就自己躥出來了。


    就這樣想著他領著甘離斜勾著沒放幾本書的書包,跨進了教室。


    但坐在後座位上還未坐穩,陳久眯了眯眼打個哈切的功夫,前桌的幾個女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響動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光是他的,甚至是全班人的。


    有好事的同學,趁著老師沒來拖著椅子湊上前去問了一嘴。


    「什麽情況?你們在說哪個學姐?怎麽了?跟我說說唄。」


    被打斷說話的女同學白了他一眼,但那好事同學臉皮厚笑嘻嘻的看了過去,女同學見他這幅沒皮沒臉的模樣也沒招,不想和他說但架不住那人連珠炮似的問。


    「還有哪個學姐,就是那個池學姐。」女同學嘆息道。


    「啊?她怎麽了?她被葉學姐派去的小混混堵住揍了嗎?」但這次問話的不是硬湊過來好事的同學了,一旁坐在後桌上的體育委員聽了這句也伸長了脖子往前問。


    「不是,她……她被人、她被校外的混混……」


    女同學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清楚,但體育委員是個急性子,平日裏性子也直也最看不慣些欺負人的事。


    「池學姐到底怎麽了?是被揍了嗎?這都第幾次了?她不是和葉學姐在爭一個叫霍林深的學長嗎?都鬧成這樣了,那學長也沒說句話嗎?」


    體育委員接連的問著。


    而女同學卻依舊支支吾吾,她辯解著。


    「不是,霍林深學長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池淺學姐是被…是被校外的混混們堵在巷子裏給…給那個了。」


    「哪個啊?」


    體育委員仍舊一頭霧水,他愣呆呆的反問著,可問到一半他卻突然反應了過來。


    隨即他的臉便漲的通紅。


    但由於他本身是個大嗓門,他和前桌女同學的對話幾乎是全班都聽到了。


    更不用說離的比較近的陳久和甘離了。


    他倆坐在座位上不由自主的相互看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疑惑與探究。


    如果說剛開始體育委員的臉紅隻是單純不好意思的話,那麽後來他的臉紅就變成了一種怒氣上頭。


    「是葉學姐幹的嗎?池淺學姐報警了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霍林深學長就沒說些什麽嗎?」


    前桌被追問的女同學搖了搖頭。


    「不知道,聽我認識的和池學姐一個班的學姐說,已經報警了,但出了這事霍林深學長什麽都沒說,倒是聽說葉喬學姐親自帶人把那群校外混混揍了一頓扔到警察局門口了,不過也是聽說,還有人說校外那群混混就是葉喬學姐派去的,領頭的還是葉喬學姐班上的人。」


    「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池淺學姐來上學了嗎?」


    體育委員急著追問。


    而女同學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倒是她同桌另一個女同學嘆了口氣,迴答了這個問題。


    「聽說出了事之後,池淺學姐的媽媽精神似乎有些不好了,我昨天到辦公室裏交作業的時候聽見池淺學姐給他們老師打電話請假陪她媽媽了,短時間內學姐可能沒辦法來了。」


    說著她又長嘆了口氣。


    此時體育委員滿臉的怒紅也被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都淋了一通,最後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在原地愣了一會最終也隻能隨著那說消息女同學一般,長長的嘆了口氣。


    倒是一開始搬椅子湊近了聽消息的好事同學,此時問了一句。


    「那欺負池學姐的校外混混到底是不是葉學姐派過去的啊?」


    但最終周圍的人,誰也沒能迴答的了這個問題。


    而教室的末尾眯著眼靠在椅背上的陳久,此時卻皺起了眉頭。


    他看了一眼坐在前方若有所思的甘離。


    這不對,除了眼前的這個人,一切都不對。


    陳久皺著眉頭無聲的想到。


    第23章 聽說,你是校霸?


    陳久轉著手中的筆托著腮,目視著前方發著呆。


    他的前方是甘離挺拔板正的脊背,陳久的脊背一般是挺不了這麽直的,他從小懶散慣了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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