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初稚嫩嬌貴的模樣。海上的冒險生涯讓他變得粗糙。


    他長出了鬍鬚, 生出了厚繭, 也練出了肌肉。


    神微微一笑, 輕輕的一揮手, 大西洋風平浪靜, 而他得以幸存。


    神沒有責備他擅自更改被賜予的命運。


    神能夠看到他所懷抱的信仰在苦難的磨礪下變得更加赤忱, 更加聖潔。


    神賜予他一道祝福,再一次的收迴了視線。


    ...


    飽含情感的虔誠詩歌以一種斷斷續續的嘶啞嗓音傳入神的耳中。


    神低頭。


    他來到了一片並不信奉瑉神的大陸,正被當做異端被捆綁在木樁子上,腳下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的四肢被捆綁,麵容憔悴,渾身上下滿是傷痕。


    但這一切仍然無損他的信仰。


    即使這份赤誠的信仰讓他陷入險境,遭遇被人殺害的可悲境遇。


    他也仍未後悔在這一片未開化之地傳播他的信仰。


    他說:「終其一生,我都虔誠的信奉您。」


    神為其感動,降下了神跡,天光乍亮,雲朵層層疊疊,威脅著他的火焰熄滅。


    眾生匍匐,可唯有他,仰著頭望向雲層之間的那片金光璀璨。


    他知道,這是他接近神最近的時刻。


    異端的火焰沒有將他焚燒,將他焚燒的是胸膛中滾滾流淌的充斥著愛的心。


    他為他的神,獻上了心。


    鮮紅的,怦怦直跳的,充斥著純潔的信仰之力的心。


    而他的口中仍舊吟唱著讚頌祂的歌謠。


    神動容,賜予他能夠來到祂身邊的機會。


    虛浮的羽翼在他的背後顯現,伴隨著金色的光芒,他乘著清風來到了祂的身邊。


    他高興的發問:「是我的愛讓您動容嗎?」


    神迴應他:「是你的虔誠。」


    神本以為,祂對他的迴應會讓這位首次能夠來到祂身邊的信徒欣喜若狂,但是沒有。


    他在聽到神的迴答後,略有些沮喪。


    神疑惑:「我已經給了你麵見我的機會,甚至是讓你獲得了能夠永生不老的能力,為什麽卻還是不知足呢?」


    他抬起頭,看向坐在神殿上的模糊不清的神靈,伸手摸向自己的胸膛,那裏有著為之跳動的心,而心中裹夾著瘋狂湧動的愛。


    他迴答:「我所想要的,是您對我,愛的迴應。我敬愛的神。」


    神疑惑。祂一直平等的愛著眾生。


    他補充:「是有關於愛情的迴應。」


    「敬愛的神,我自幼時便聽聞您的故事,對您崇拜有加。傳頌您的功績,傳唱您的歌謠,甚至妄圖在凡塵間找尋您的蹤跡。」


    「我深切的愛戴著您,我尊敬的神。」


    他卑微的跪倒在地,虔誠的說道:「請給我一次機會,帶給您愛情的機會。」


    「如若您不能夠以愛情迴應我,就請收迴您的神力,讓我忘記一切,重新迴到凡間,過上一輩子碌碌無為的凡人生活吧。」


    神靈不明白愛情的含義,但祂又不忍讓一位如此虔誠的信奉著祂的信徒忘記一切記憶,迴到凡間渡過碌碌無為的一生。


    於是神,給了他一個機會。


    ...


    落爾神教帝國是君權與神權相互交織統治的國家。


    在這個國家有著一個廣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教皇的美貌和他的地位一樣高不可攀。


    傳聞他有著一頭聖潔的銀色長發,會在太陽的光照下閃爍星星點點的光彩。


    他有著一雙鎏金的神賜雙眸,象徵著神的眼睛,神靈能夠透過這雙鎏金色的雙眸望見凡間的世界。


    他所擁有的魔力讓他長生不老,容顏永駐。


    是為半神一樣的存在。


    而這個國家的帝王則是一位深信教義的狂信徒,他對教皇的指令絕不從疑,也絕對執行。


    而作為狂信徒的他也在登位之時將自己的心身完整的獻給了教皇,以檢驗心身的信仰純淨。


    日光從宮殿的彩繪玻璃窗透進,沾染上玻璃窗上的彩色的太陽光落到柔軟的大床上,將大床上的躺得板板正的帝王帶來一點亮色的彩。


    帝王的金發柔順的落在枕邊,姣好的麵容上是一派沉靜。


    他矯健的身材上裹著絲綢麵料的透紗,身體上所有的零件全都遮遮掩掩著卻又一目了然。


    他看上去像是一點也不覺得害怕的,心靈上的純潔信仰讓他近乎於虔誠的期盼著這一場儀式的開始。


    他開始想像這一場暴風雨的降臨。


    教皇的到來顯然是暴風雨已經到來的徵兆,薄汗已經在帝王的周身附上了淺淺的一層,將薄薄的透紗更加的緊貼身側。


    教皇看著純潔的信徒,知道他正要為自己的信仰進獻幹淨甜美的身心。


    在教皇鎏金色的眼眸中是隻有一派溫色的注目,帝王看著近在咫尺的教皇,心開始慌亂的跳動。


    帝王本以為,教皇會和他一樣,是帶著一點羞澀的,一點展不開的,但卻又是期待的心情。


    但是不是的。


    教皇的心緒和他的動作一樣平穩,他像是真正的無動於衷,隻是在舉行一場正規儀式般的不帶分毫個人情緒。


    他鎏金色的眸仍舊美麗,卻是清醒的。


    他完美的容貌也仍舊和往常一樣高不可攀,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動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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