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鯉戰船爆炸解體後的第七日清晨,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漫天大雪。而因戰船解體後受傷的眾人知道,這意味著整個十方大陸由炎熱酷暑的烈陽季,逐漸進入到陰冷刺骨的寒冰季,按照十方大陸的年節計法,冰寒季將會持續六個月之久。天空中原本的五個太陽,有三個太陽此時已經不知所蹤,僅剩兩個太陽懸於高空。


    冰寒季的到來,由天地靈氣凝聚而成的冰寒之氣,每時每刻都在侵襲十方大陸上每一個物種的身軀。跟隨古月藍汐的數千人,雖然幾乎都是元嬰境武者,但此時皆身受重傷,已經不能運轉功法來抵禦這股寒氣,這使得他們之前經過七日的療傷調整,傷勢剛有一點好轉時,之前那七日的努力此刻幾乎全部化為泡影,身體傷勢有進一步加重的趨勢。


    古月藍汐見到此景,臉上又是一陣擔憂:“二老,五姐從青虛城派來的救助之人大概還有多久能到?”


    鄭伯迴道:“十七公主,應該就在這兩日。”


    “十七公主,稍安勿躁,冰寒季雖然來臨,但是這些人在堅持些時日,還是沒有問題的。”薛姨看著古月藍汐臉上的擔憂之色,也開口道。


    古月藍汐點了點頭:“這就好。”接著話鋒一轉:“我們去看看他。”說罷看向秦月寒與方漱玉的方向。


    方漱玉清晨看到漫天飄落的大雪,便迅速搭好了一個簡易草棚,帶著秦月寒躲了進去。


    “方小姐,他還是沒有好轉嗎?”古月藍汐帶著鄭伯、薛姨二人來到方漱玉搭好的草棚前,關切問道。


    方漱玉此時盤坐在秦月寒身旁,身體有些微縮,看到古月藍汐等三人前來,也沒有起身,她看著前者搖了搖頭。


    這是自秦月寒重傷昏迷不醒後,古月藍汐不間斷來看望秦月寒的第七日。方漱玉見到古月藍汐此舉,先前心中的怨氣也消了些。


    “十七公主,此子的狀況甚是怪異,按理,以他身體的受傷程度,已經到了不可逆轉的程度”;可此子的身體不僅能夠自行吸收煉化丹藥,還能吊著一口氣堅持這麽長時間,怪哉,怪哉!”鄭伯修行已經數十年,自認見過無數人武者的各種傷勢,但像秦月寒這種狀態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旁的薛姨也忍不住道:“豈止是怪異,說句不好聽的,以他的這種受傷程度,早在數日前就應該身消道隕才對,可他卻能始終保留一口氣;更令人費解的是,他這七日間,前後共服用了八枚四品養元丹,如果是一般的元嬰境武者,哪怕是元嬰境九重武者,短短數日內服用這麽多四品養元丹,早就爆體而亡了。反觀他的身體,不僅能吸收煉化八枚四品養元丹藥,甚至一丁點副作用都沒有,簡直是奇跡。”


    古月藍汐聽著兩位老人的話,認同地點了點頭:“他的身體既然能夠自行吸收煉化丹藥,可卻看不到一點治愈效果,不知這是為何?”


    鄭伯、薛姨二人聽到古月藍汐的疑問,饒是他們見多識廣,也不得不無奈搖頭。


    “有人來了。”鄭伯突然仰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發現千裏之外有幾方武者從不同方向朝此地而來。


    “是五姐派來的人到了嗎?”古月藍汐問道。


    鄭伯道:“不是。”鄭伯感受到朝此地前來的幾方人士,每一方都不過寥寥數人,便知道不是古月藍汐口中的五姐派來之人。


    “應該是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派來的。”薛姨看著躺在雪地上的數千人道。


    古月藍汐聽到兩位老者之言,心中又增添一絲苦澀,想必這些人通知他們背後的勢力前來,想必又免不了一場風波:“二老,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盤膝而坐的方漱玉,雖然臉上麵無表情,但是她卻一直在聽古月藍汐與兩位老者的對話。當她聽到古月藍汐口中的‘五姐派來的人’等話後,知道可能不久之後,所有人都要離開此地了,由此,她心中經過短暫的思慮,便急促開口道:“十七公主,請稍等!”


    古月藍汐迴過頭看著方漱玉:“芳小姐,怎麽了?”


    方漱玉直視古月藍汐,眼中帶有懇求之意:“如果可以,您可以帶著他離開一起嗎?”


    古月藍汐知道方漱玉說的是秦月寒:“你放心,等到要離開的時候,我自會親自來找你們二人,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哦,不!”方漱玉眼神有些躲閃:“十七公主,到時您帶著他離開就好了,我就不跟著你們了。”方漱玉似乎已經記不清這次是秦月寒第幾次救她了,她感覺自己在秦月寒身邊,就會不斷給後者帶來數不清的麻煩,此刻她的心中有一股決然之意,直接拒絕了古月藍汐。


    古月藍汐沒有迴話,她盯著方漱玉看了片刻,感覺到對方的情緒上有些不一樣的變化,但究竟是什麽變化卻說不上來。她以為方漱玉這是由於之前後者對她產生敵意,從而不好意思跟著她離開之類的。


    ……


    “參見十七公主!”


    “拜見十七公主!”


    “十七公主,有禮了。”


    距離鄭伯發現有幾方人士接近時,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之後便陸續有三兩成群,幾方武者來到青鯉戰船爆炸之地的上空,這些人來到此地上空之後,一眼便看到一個滿頭雪白長發的清麗倩影站在數千人的中央。


    這些人見此情形後知曉,這道氣質不凡的女子便是十七公主。他們雖然對於古月藍汐的滿頭白發有些疑惑,他們從得到的消息中得知,十七公主隻有二十來歲,不應該是這番模樣才對。但當他們看到古月藍汐身旁有兩個修為深不可測的老人時,確認這個女子就是十七公主,於是紛紛落到地上,依次走到古月藍汐的麵前行禮。


    古月藍汐看到這些人行禮,知道他們應該就是在場數千人中,部分武者背後勢力之人:“諸位免禮。”


    “啟稟十七公主,我是千軍城中尋狐門副門主,耿雷。其門下親傳弟子斐怚是這次跟隨十七公主去往天羽城之人。”耿雷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此人修為不高,武宗境六重,與同齡武者相比,屬於泛泛之輩。之所以能做上尋狐門副門主的位置,純屬靠其父親是宗門大長老的緣故,此次收到宗門任務派來接迴斐怚,雖然之前宗門一再強調此次斐怚身受重傷,皆因十七公主古月藍汐之過,從而讓他與古月藍汐交涉時,盡量顯示受害者之態,適當時表現出強硬態度,而後從中獲得更高補償。但是此人不僅修為普通,聲名不顯,其為人更是生性膽小懦弱,當他來到古月藍汐麵前時,把宗門交代給他的話語全部拋之腦後,對古月藍汐更是表現恭敬,生怕對方怪罪。


    “我乃壇心城落月宗長老,孤獨影,其宗門弟子孤獨鳳兒,乃此次跟隨十七公主之人。”


    “我乃燈心城剉家之人,剉螟,其家中弟子剉槮,乃此次跟隨十七公主前來之人。”


    與耿雷相比,後言者孤獨影、剉螟二人對於十七公主的態度冷淡了許多,顯然,他們也是得到了宗門、家族勢力的一些特別交代。


    古月藍汐把三人的態度皆看在眼中,而且她也從薛姨的隔空傳音中得知三人的修為,與耿雷相比,孤獨影、剉螟二人雖然也是五十來歲,但修為皆為武王境一重,這也是孤獨影、剉螟二人對自己態度上冷淡的底氣所在。古月藍汐猜測,要不是此二人比鄭伯、薛姨二老低了整整三個小境界,也看不出後兩人的修為,恐怕他們更加肆無忌憚。


    “三位,對於戰船受襲,導致爾等門下弟子受傷一事,我深感抱歉。你們的弟子現在就在場中,你們還請自行找尋一番;稍後,對於此次事件,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古月藍汐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三人對於古月藍汐的直接離開,心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們不敢表現出來,隻因對方是一位青龍帝國皇上親封的公主,其身份之貴重不言而喻。雖然來這裏之前,這些人的宗門皆有交代,適當時,要給予古月藍汐一定的施壓,從而獲得更多的補償,但讓他們直接冒犯帝國公主威嚴,這些人是不敢的。


    ……


    漫天大雪依然在紛飛,數千人又在冰天雪地中度過了五日,此時天空中已經徹底看不到所有太陽的身影,天氣更加陰冷異常,眾人隻能搭起草棚,充當臨時庇護之所;而有的受傷之人,在其背後的宗門勢力到來之後,幫其搭建起小閣樓,庇護之所有了很大的改善。在此期間,有更多宗門勢力來到此地,他們見過古月藍汐行禮後,便各自離開在場中尋找其宗門弟子。


    “那個小丫頭過來做什麽?”薛姨與古月藍汐、鄭伯三人一同坐在一座臨時搭建的閣樓中,等待更多的宗門勢力到來。薛姨隨意觀望時發現方漱玉此時正躡手躡腳、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朝他們三人靠近。


    “誰?”古月藍汐順著薛姨的視線望去,發現方漱玉正朝閣樓這邊走來,此時已經快走到閣樓處。古月藍汐在閣樓搭建好後,本來想把秦月寒和方漱玉接過來,但方漱玉堅持不同意,古月藍汐也隻好作罷,此時看到方漱玉過來,不免有些好奇。


    鄭伯看到方漱玉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也笑道:“難得。”印象中,這麽些日子以來,這還是方漱玉第一次過來找他們。


    方漱玉走到古月藍汐三人所在的閣樓前,再一次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她之所以如此,是不想看到其他人注意到秦月寒,從與秦月寒接觸至今,她在與秦月寒一次次地接觸中,感受到,後者的身上藏有太多秘密,而那些秘密一旦讓其他人知曉,必定會引起不小轟動,秦月寒也會被抓走,迫使其交出身上的秘密,而被抓走的秦月寒,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等待他的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命運。 就以這次發生在秦月寒身上的怪異狀況為例,這些時日中,方漱玉看到已經有許多人注意到了秦月寒身體的不尋常,這些人礙於古月藍汐等三人的威勢,才沒有與秦月寒接觸。


    “拜見十七公主。”方漱玉走進閣樓給古月藍汐躬身行禮道。


    古月藍汐站起身:“方小姐,不必多禮。”


    方漱玉站直身子,此時心中怦怦直跳,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情。


    古月藍汐三人近段時間何曾見過方漱玉此等神色,不免有些好奇:“小丫頭,何事讓你如此小心翼翼?”薛姨直接開口笑道。


    方漱玉用一隻手壓在胸前,做了一個深唿吸,盡量使自己心情平複下來:“秦月寒的身體有了自行修愈之勢!”


    “此話當真?”古月藍汐驚訝問道,此時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沉寂多日的內心此時似乎又再一次燃起。


    方漱玉凝聲鄭重道:“當真!”


    古月藍汐聽到方漱玉肯定的迴答,目露喜色:“二老,還望麻煩……”


    “走吧,我們也想看看那小子的身上,是發生了何種神奇軼事!”古月藍汐話未說完,鄭伯便嗬嗬笑道。於是四人一起朝方漱玉搭建的臨時草棚走去。


    “他們這是怎麽了?”


    “嗯?難道是那小子快不行了?”


    “一個蛻凡境的廢物,死了也就死了,不知道十七公主為什麽那麽重視他!”


    “我就說嘛?那小子就是個活死人,隻是那個女人太過癡情,不可能放他離去,還死守著不肯承認事實!”


    在場的數千人,這些日子多多少少也看到方漱玉一直貼身守著秦月寒之事,他們也感受到秦月寒受了極重的傷勢,在他們的認知中,這種傷勢已經不可逆轉。他們也看到古月藍汐每日都必定去看望秦月寒一次,這使很多人產生了嫉妒之心,他們不明白古月藍汐堂堂一個受封的帝國公主,為何會如此在意一個蛻凡境的廢物。


    此時這些人看到古月藍汐一行四人急匆匆朝秦月寒走去,紛紛猜測秦月寒已經遭遇不測。


    “你們說的是躺在那邊那個草棚的蛻凡境小子?”後來的宗門勢力之人,聽到一些人的議論後,朝秦月寒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本以他們這種身份和修為,不可能關注這種小事,但是這些人看到古月藍汐及身邊的兩位老者一同前去後,便感覺事情有些耐人尋味。


    “迴副宗主,正是那小子,相信他現在已經徹底氣絕了吧。”


    “啟稟二長老,就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廢物小子,他受了極重的傷勢,已經不可逆轉了,但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女人也怪癡情的,死活不肯放手,可憐了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了。”


    “話說那小子命也怪長的,本該戰船解體後就命絕之人,硬是等到今日才徹底咽氣。”


    後來的這些人,很多都是身處宗門高位之人,其修為與這些門下弟子更是天差地別,他們此時聽著門下弟子的“振振有詞”之聲,麵麵相覷且顯得有些怪異:“你們在說什麽胡話?他的身體正在自行修複之中,雖然異常緩慢,但看著不像是將死之人。”


    “你這小子,膽敢忽悠起本長老了,旁邊的道兄說的沒錯,他可不是你們口中的,將死之人,其身體也是有修複治愈之勢。”


    “好小子,受傷後腦袋也糊塗了?心腸也變得歹毒,怎可輕易詛咒武者?”有宗門長老聽到門下弟子敘說關於秦月寒傷勢的話後,更是直接拍其腦袋,怒目而睜。


    “怎麽可能?”


    “副宗主,冤枉啊!”


    “二長老,我等之言,千真萬確!”


    ……


    “果真正在自行修複治愈!”古月藍汐一行人來到秦月寒身旁後,果真感受到秦月寒此刻的身體已經有自愈之勢。薛姨更是震驚,此等奇事,她修煉數十載,簡直聞所未聞。


    方漱玉聽到薛姨的話語後,已經喜極而泣,她之前害怕是自己太過於關心秦月寒,導致自己的神識之力判斷出錯,這才連忙去找古月藍汐幾人過來查看。此時經過幾人的確認,知道自己的神識之力沒有出錯後,心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們把他帶到閣樓那邊去吧。”古月藍汐此刻也有些激動,說著就要抱起秦月寒。


    “等等!”方漱玉有些欲言又止,而後又看向四周,發現此時已經有很多人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此處。


    鄭伯、薛姨二人都是老人精,直到此刻,哪裏還看不出方漱玉的心思。鄭伯笑道:“小丫頭,放心吧,有我們兩個老家夥在,這些人不敢打他的主意。”


    方漱玉點了點頭:“那就轉移到樓那邊去吧,多謝十七公主!多謝兩位前輩!”


    鄭伯道:“無需多言,十七公主,我來吧。”說罷,鄭伯抱起秦月寒的身體朝幾人臨時搭建的閣樓走去。


    ……


    秦月寒做了一個漫長無比的夢,他記得在青鯉戰船即將爆炸的前一刻,感受到一股令人驚懼的力量席卷而來。那一刻,他的腦海出現了很多種自保的想法:祭出天機神劍、無神天珠抵擋,或者依靠混沌不滅體抵擋,這三種方法,雖然也許能自保,但是身旁的方漱玉在此等威懾巨力的攻擊下,會必死無疑;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產生一種想法,那就是依靠自身的混沌不滅體替方漱玉抵擋大部分攻擊力。他之所以沒有祭出天機神劍和無神天珠,在於即使他依靠這兩件神物抵擋使兩人都能活下來後,外麵的攻擊之人一旦感受到這兩件神物後,必定出手搶奪,到時兩人必定有死無生。


    當秦月寒的身軀擋在方漱玉的身前後,身體也被一股橫掃天地的巨力擊中,之後便是血肉撕裂、體內筋脈寸斷……最後失去了意識。


    失去意識後的秦月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異常輕盈,他試著努力的睜開雙眼,可看到的卻是白茫茫的一片,轉而是一片灰色。時而徹底陷入黑暗,轉眼又宛如白晝,而後眼前又出現五彩斑斕的世界,可眨眼又看到無數世界碎片,這些碎片有大有小,包括生物、植物、山川、河流、星體、大陸……最後,秦月寒在一片昏黃破碎的世界中看到了自己受傷的身體,他奮力掙紮走到自己受傷的身體旁,看到的是自己慘重的重傷模樣,他雙手顫抖地查看自己的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秦月寒感覺在夢中破碎昏黃的世界裏度過了無數日夜,期間,他又看到許多的碎片從自己眼前飄浮而過,他看著這些世界碎片茫然而又絕望,突然,他好像看到眼前的這些世界碎片似乎能隨時變換形態,秦月寒一開始並沒有在意,他望著這些能世界碎片又度過了許多日夜……


    “如果你能變換出一道道筋脈就好了…”這一日,在昏黃世界的秦月寒看著眼前這些大小不小的世界碎片時,心中突然閃過這麽一個念頭。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當秦月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後,眼前的世界碎片立即變換出一道道筋脈,與此同時,秦月寒原本受傷的筋脈立即被某種力量修複。


    “這是!”秦月寒滿臉震驚,他心中忽然有了某種明悟:對了,混沌不滅體,這就是混沌不滅體的大成境界,也叫混沌成界,界化萬物,萬物成界,渾天化地,靈、界一體,行衍萬道,行不止,則道不止……


    “這就是混沌不滅體的混沌真意!”秦月寒感悟出混沌不滅體的混沌真意後,他的意識逐漸迴歸,神魂之力不斷增強,而昏黃世界中,眼前破敗不堪的身體也慢慢在修複,昏黃的世界也逐漸演變出生機盎然之象。


    在秦月寒昏迷後的第二十日,這一日,秦月寒在意識世界中徹底修複好了自己的身體,而他的意識早也徹底迴歸,他也知道自己此時還在昏迷當中,他抬頭望著自己在“夢中世界”創造的天地,接著一掌轟向天空:“破!”天地瞬間破碎,他的輕盈之體也逐漸飄向很遙遠的深空中……


    “你醒了!”數日中,方漱玉感受到秦月寒的傷勢逐日好轉,但遲遲沒有醒來,心中不免又產生擔憂。而如今,天氣越來越寒冷了,心中更是焦急不已,她想著再給秦月寒添加一身衣物,當她走到秦月寒的榻前時,看到秦月寒突然睜開雙眼:“你嚇死我了!”方漱玉一拳輕打在秦月寒的胸口,眼角也不自覺地流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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