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沉默的風籠罩著整個酒店營地,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格灑下斑駁的銀輝。營地一片寂靜,隻有守夜的腳步聲輕輕迴蕩,仿佛末世的低語,提醒著每一個幸存者危機未曾遠去。


    張勝虎坐在營地安排給他的簡陋房間裏,手指緊握著軍用無線電,眉頭深鎖。剛剛從龍邢影那裏收到的命令,如同一塊巨石,沉重地壓在他的心頭。


    他的目光掃過身旁熟睡的士兵們,他們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戰友,也是伊人救下的幸存者之一。此刻,這群人在疲憊中露出的安寧模樣,讓張勝虎心中充滿矛盾的痛苦。


    “我該怎麽辦……”


    張勝虎低聲自語,手中的無線電似乎變得滾燙。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過往的片段:王伊人在政府大樓中奮力救下被喪屍包圍的自己和戰友,特別是和岩君的舍命戰鬥......他強硬卻溫暖的笑容,他帶著所有人一步步來到營地,給大家提供休整的機會和熱情的晚會......


    而現在,他竟然要親手摧毀這一切。


    龍邢影的聲音依舊在他的腦海中迴蕩:


    “張勝虎,明天的行動必須成功!你的人手是關鍵,張有男會提供物資的具體位置,行動時間由他確定。記住,你是我的兵,任務不容失敗!”


    張勝虎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可每一次唿吸都像是一次錐心刺骨的提醒。


    他清楚,龍邢影的命令不能違抗,違抗的後果不隻是自己,還有士兵們的命運將會不堪設想。龍邢影是冷酷的,任何不服從的舉動都會遭到最嚴厲的報複。


    “伊人救了我……而我卻要恩將仇報。”


    這一想法像一根尖銳的刺,紮在張勝虎的心中。他的胸口憋悶得像有塊大石頭壓著,甚至感到唿吸困難。他站起身,來迴踱步,試圖尋找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可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張勝虎咬著牙,迴憶起龍邢影的話語。他的責任是聽從命令,為部隊效忠。他曾經是軍隊中的驕傲,堅信服從命令是天職。然而,眼前的現實卻讓他再難以坦然麵對。


    “我這樣做,和那些背叛的人有什麽區別?”


    他喃喃著,捂住了自己的臉。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張營長,是我,張有男。”


    低沉的聲音傳來。


    張勝虎一怔,心頭一緊。他清楚接下來的一切都將無法挽迴。他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打開了門。


    張有男站在門口,臉上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他低聲說道:


    “張營長,時間緊迫,咱們得好好商量一下明天的行動。物資的具體位置和時間安排,我都清楚了。”


    張勝虎沉默片刻,點點頭,和張有男輕輕走出房間,微微帶上了房門。


    他盡量壓抑著內心的複雜情緒,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穩:


    “說吧,具體情況是什麽?”


    張有男取出一張簡易的手繪地圖,上麵標出了幾處物資存放點。


    “這是今天在酒店後麵大樓發現的大量食物資源的分布圖,這是酒店內部物資存放地點。根據我的觀察,物資點的守備力量並不算強,隻有十幾個趙營長的手下在看守。我們需要精準行動,務必確保快速拿下這些資源。”


    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冷漠,仿佛這次行動不過是一次普通的任務。


    張勝虎低頭盯著地圖,心中卻百感交集。這些資源是王伊人和趙君國等人辛苦拚命搜集來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包含著生死之間的掙紮。


    而他,卻要帶著軍隊掠奪這些救命的物資。這樣做,也會背叛趙君國......


    “時間呢?”


    張勝虎聲音有些低啞。


    “明天早上八點,是他們物資清點的關鍵時段,守衛力量分散,我們可以趁虛而入。”


    張有男冷靜地迴答。


    張勝虎點點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張有男。


    這個人是營地裏的間諜,是龍邢影派來監視和控製酒店營地的棋子。而現在,他也將成為這場行動的關鍵。但張勝虎卻清楚,張有男對伊人的背叛和自己的愧疚截然不同。


    他冷靜得令人心寒,甚至對這一切抱著某種算計。


    “我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張勝虎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語氣冷硬。


    張有男點點頭,沒有多言,起身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張勝虎終於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痛苦。他頹然坐在床上,雙手捂住臉,低聲呻吟。他清楚,自己如果違抗命令,不僅士兵們會受到牽連,他自己也會成為龍邢影的眼中釘。然而,如果執行命令,他就徹底背叛了自己的良知,背叛了那個曾不顧危險拯救他性命的人和多年以命相交的戰友、兄弟。


    “我該怎麽辦……”


    張勝虎的聲音低得幾乎不可聞,淚水從他的指縫間滑落。


    深夜的靜謐中,隻有他內心的掙紮與痛苦,無聲地與這片黑暗交織成一曲無解的哀歌。


    ......


    清晨,薄霧籠罩在酒店營地的上空,像是一層輕柔的紗幕,模糊了破敗建築的輪廓。遠處的樹林中傳來幾聲鳥鳴,給這靜謐的世界增添了一絲生命的氣息。


    晨曦透過雲層灑下淡金色的光芒,將地麵的露珠染成璀璨的星點。營地內,空氣中彌漫著濕土的清新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腐臭時刻刺激著所有人的鼻腔。


    守夜的人已經開始換崗,腳步聲輕輕迴響,偶爾傳來幾聲低語。盡管一切看起來和平而安詳,但隱藏在每一寸清晨寧靜中的危機,像是潛伏在陰影中的野獸,等待著撕開白晝的寧和。


    以下是優化後的版本,著重強化了王伊人的領導力以及織羽和趙梓楠堅定選擇站在他身邊的細節,同時展現士兵態度從猶豫到逐漸堅定的變化:


    “師父!狗東西帶著估計500人,馬上就到我們營地了!”


    趙君一急匆匆地從酒店門外跑進大廳,聲音裏帶著緊張和一絲憤怒。


    大廳內,王伊人正坐在沙發上,安靜地享受透過窗戶灑進的陽光。他微微側頭,睜開眼,目光轉向趙君一。


    “什麽?他帶人來做什麽?”


    王伊人皺眉,語氣雖平靜卻帶著一絲憤怒。


    趙君一飛快地講述了從前哨得來的情報,而王伊人則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在胸前,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飛速運轉,試圖推測龍邢影此行的目的:


    “是還沒放棄對能力者的追捕,還是親自來接走石家姐妹?”


    他自言自語,隨後又搖頭否定。


    “如果隻是後者,完全可以讓張營長送迴去,何必興師動眾?”


    王伊人忽然站起身,目光冷峻,聲音如同鐵石般堅定:


    “算了,別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今天就徹底了結我和他的仇!”


    他揮了揮手,召集營地內所有戰鬥力集合到酒店門口。


    人群迅速聚集,甚至一些普通居民也好奇地從樓上探頭張望。站在伊人麵前的士兵們,大多數是曾經效忠龍邢影的軍人。他們雖然暫時歸於伊人的領導之下,但此刻得知龍邢影率兵而來,心情複雜,有人握緊了拳頭,也有人低頭不語。


    王伊人站在台階上,目光掃過每一張麵孔。他的聲音低沉有力,穿透人群的喧鬧:


    “兄弟們,我召集你們,是因為我們即將麵臨成立以來最大的挑戰!”


    他抬手指向遠方。


    “龍邢影,你們的一些人過去的‘狗團長’,現在帶著五百全副武裝的士兵,向我們的營地來了!”


    台下的人群一陣騷動,士兵們互相對視,有些人握著槍的手開始顫抖。


    王伊人繼續說道:


    “你們說,他來幹什麽?是為能力者,還是為我們剛找到的大量物資?不管他來做什麽,他的目的隻有一個——讓我們失去一切!”


    人群中的張勝虎低著頭,臉色難看。他沒想到伊人反應如此迅速,而張有男的手心也已滿是冷汗,生怕自己間諜的身份暴露。


    士兵們的沉默讓氣氛壓抑而緊張。趙君國怒不可遏,他猛地向前一步,厲聲說道:


    “你們都啞巴了?今天我不要求你們像我一樣站在伊人這邊,但別忘了你們為什麽成為軍人!我們為的是守護無辜,而不是向強權低頭!隻要問心無愧就夠了!”


    趙君國的聲音如同一聲雷霆,士兵們紛紛挺直了脊背,有些人眼中閃過一絲羞愧,還有人握緊了武器。


    王伊人微微一笑,拍了拍趙君國的肩膀。他抬起手臂,語氣堅定而柔和:


    “我不會強迫你們為我戰鬥,但我希望你們能夠站在‘營地一員’的立場,保護我們共同的營地!誰想要離開,我不會阻攔,但如果你選擇留下,那就拿出身為軍人的榮耀!”


    士兵們的目光中逐漸燃起光芒,不少人已經暗暗點頭,而張勝虎則緊緊抿著嘴,掙紮的神情明顯可見。


    就在這時,站在王伊人身後的織羽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柔聲說道:


    “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我可能沒法像大家那樣戰鬥,但隻要你需要,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大家。”


    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讓伊人不由得一怔。


    趙梓楠也站了出來,眼神冷冽而自信:


    “我也是。無論敵人是誰,我都會保護你和這片營地。這是我們共同創造的的地方,就是我們的!”


    她的語氣雖然平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王伊人看了看她們,點了點頭,眼中多了一抹柔和。


    太陽漸漸升高,龍邢影的部隊已近在咫尺。王伊人站在最前方,手握血疫,身旁是織羽和梓楠。他們的堅定讓他無懼一切。


    他的目光鎖定在龍邢影身上,語氣冰冷而不屈:


    “龍邢影!今天,我們就徹底清算我們的恩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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