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時新望?你忘了你是誰了嗎?」


    「時新望,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時新望,時新望……」


    駱雪盯著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有片刻的失神。


    那東西最能捕察人的軟弱麵,趁她愣神之際,探出玻璃的手頃刻間化成了利爪,帶鉤的爪子朝著她的心髒位置狠狠抓撓了過去。


    「呯——」駱雪扣動了袖箭的扳機。一箭爆頭。


    門玻璃上的「駱雪」縮爪護頭,怒瞪的雙眸爆燈般碎裂。伴著一陣悽厲刺耳的哀嚎聲,玻璃門上的幻象消失了。


    駱雪剛要鬆開氣,恰見浴室門開了。她瞬間又繃緊了神經,擔心那東西又會生出異狀,警惕望著門內晃動的影子。


    岑寂擦著濕發行至門前,步子一滯,蹙眉抬眸。瞧見她端舉著袖箭,正一臉敵意地對著他。


    「怎麽?是打算殺了我嗎?」


    「……」


    作者有話要說:


    「……」你聽我掩飾。0.0


    第66章 開工宴13


    他剛剛說什麽?她打算殺了誰?


    駱雪愣了愣,慢半拍低頭看向自己高高抬起的袖箭。


    箭口正直直對著他。這姿勢,是很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她恍然明白過來,匆匆背過手,將袖箭藏起。


    「不是,我沒有要……」事發突然,她的口舌不太伶俐,出口的話竟是有些磕巴:「我的意思是,剛剛玻璃上有……」


    「不聽。」岑寂冷淡打斷了她的話。


    「……」這怎麽還無理取鬧起來了呢?駱雪的後半截話噎住了。


    岑寂冷著臉,摔上浴室門,目不斜視地從她麵前大步走了過去。


    誤會大了。駱雪想解釋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伊桃撒嬌的畫麵在腦中一閃而過。


    伊桃是怎麽做來著?


    她一著急,伸手拉他,一把攥住了他的浴袍一角。情急下用力過度,直接把他的浴袍扯下一大半。


    「……」


    「……」


    室內詭異靜了一瞬。


    岑寂被她拽住了,不得不停步。側頭看了眼被扯掉浴袍露出的半邊肩,克製著深吸了口氣:「你到底想幹什麽?」


    駱雪尷尬到石化,僵硬盯著他的肩愣了數秒,手一鬆,浴袍彈迴。


    岑寂拉迴浴袍,慢條斯理地緊了緊係帶,轉身看她。


    被他這麽直勾勾盯著,她惱羞成怒,索性直接把話挑明了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情緒化?」


    岑寂被氣笑了。他緩步折迴了她麵前,單手一撐,擋住了她想轉身撤離的去路。


    旋即一手捏抬起她的下巴,傾身低頭,逼視著她的眼睛:「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駱雪盯著他驟然靠近的那張臉,眨了眨眼。


    這可是他主動靠過來的。接下來再發生點什麽,可就不能全賴她了。


    不過,伊桃的那招,對他會有用嗎?


    她有片刻的遲疑。


    「你是想死嗎?」他道。


    周身氣壓很低,像是下一秒就要捏死她了。


    死就死吧!駱雪把心一橫,踮起腳,在他鼻尖上快速親了親。


    他顯然沒料到她會這麽不按常理出牌,低垂的眼睫陡然一顫,神色莫測地看著她。


    「要抱一下嗎?」駱雪勉強還記得伊桃撒嬌的那一套流程,敞開雙臂,硬著頭皮看著他:「抱一下就和好,成交?」


    「這算什麽?小孩子過家家嗎?」岑寂從鼻腔裏哼出聲笑,「我看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駱雪不由分說,自顧自雙手環住他的腰,抱實了他。


    說著「小孩子過家家」的岑寂竟是沒有反抗,別別扭扭地任由她這麽抱著他。


    四下無聲,空氣都好似凝固了。


    這個姿勢看不見他的表情。


    駱雪對於「親親抱抱」之類的親密互動很陌生,眼下也不知該抱多久才是個合適的度。她因緊張,纏在他腰間的手心出了冷汗,繃直的腰漸漸開始發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發覺有一絲不對勁。


    他的下盤,有東西在對她敬禮。男人的,本能?


    她猜到了點什麽,迅速推開了他欲迴抱住她的手,慌忙側行了幾步,與他拉開了安全距離。


    轉個頭的間隙,他已是另一副模樣。西裝革履,高挺鼻樑上架著副掛鏈的金絲邊眼鏡。先前半濕的發已經完全幹了,理得一絲不亂。


    薄荷糖的味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菸草香。


    什麽情況?他是學過變裝嗎?


    或者,是什麽戲法絕活?


    駱雪愣了一下:「謝必安?」


    謝必安斜斜倚在牆邊,揣兜掏出煙盒,敲出根煙咬嘴裏。他摁燃了打火機,偏頭將煙點上。


    裊裊煙霧團繞指尖,他盯著明明滅滅的菸頭默了半晌,徐徐吐出含於口中的煙。掀起眼皮,隔著灰白煙霧看她:「你幾時,這般主動了?」


    駱雪的震驚因他這話再度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她被煙嗆咳了幾聲,攥指又退行了幾步:「是他太情緒化,我隻是在努力緩和關係。」


    「你們……」謝必安看著她,欲言又止。須臾,他曲指彈了一下菸灰,道:「算了。」


    駱雪記起他消失那天,不知是不是幻象作祟,他分明被她刺的一身是血,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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