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好不容易從那要命的機關陣中脫身,皆是氣喘籲籲、狼狽不堪。衣衫淩亂,發絲上還掛著幾片殘葉,活像一群剛從戰場上敗退下來的殘兵。可守護獸那低沉的咆哮聲卻如影隨形,時刻提醒著他們,危險從未遠去。


    李影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眼神中透著疲憊卻又無比堅定,他看了看周圍同樣精疲力竭的同伴,大聲說道:“大家先緩口氣,但時間緊迫,咱們得趕緊想別的法子收集引火之物,趕在守護獸再次發動攻擊前做好準備。” 說罷,他一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生怕再有什麽暗藏的危險突然冒出來,一邊快步走向旁邊一座看起來像是廢棄倉庫的建築。


    白靈兒小臉煞白,小手還緊緊拽著李影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李影哥,我還是害怕…… 這火真能趕走守護獸嗎?萬一引來更可怕的東西可咋辦呀?” 她的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身體也止不住地微微顫抖,腦海中盡是各種恐怖的想象,一會兒是被烈火包圍無路可逃,一會兒是冒出更兇猛的怪獸將大家撕成碎片。


    李影輕輕拍了拍白靈兒的手,安慰道:“靈兒別怕,咱們小心行事,總會有辦法的。這老者的話雖不能全信,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主意。況且咱們這麽多人,相互照應,定能闖過這關。”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試圖驅散白靈兒心中的恐懼,可其實自己心裏也沒底,隻是在這絕境之中,必須強裝鎮定,給大家撐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張伯拄著拐杖,在一旁附和道:“娃兒,莫慌。早年在這古城裏,雖說沒碰上這檔子事兒,但也聽聞用火驅獸有些門道。隻是古城陰氣重,火一起,周邊氣場易亂,保不準引出啥邪祟。咱們速戰速決,拿到鑰匙就撤,莫要多留。” 他的眼神透著滄桑與憂慮,深知這古城中的秘密盤根錯節,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行走,一個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另一邊,徐帥一邊在廢墟中翻找著,一邊嘟囔:“這倒黴催的,找個鑰匙跟玩命似的。俺這一身膘,本來跑幾步就喘,這下還得跟守護獸、機關鬥智鬥勇,俺上輩子是造了啥孽喲!” 他嘴上抱怨著,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不一會兒就抱了一堆破木板,臉上的汗水直往下淌,和著塵土,活像個花貓。


    冷凝霜看著徐帥這副模樣,忍不住 “撲哧” 一笑:“徐大哥,您這狼狽樣要是讓您那些朋友瞧見,可得笑掉大牙了。不過,等咱們找到乾坤令,您可就是大功臣,到時候有的是好酒好菜招待您。” 她試圖用笑聲緩解緊張氣氛,手中玉笛別在腰間,利落地收集著一些幹燥的茅草,動作輕盈優雅,與徐帥的笨拙形成鮮明對比。


    小豆子一瘸一拐地走著,剛才那機關可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腳踝處傳來陣陣疼痛。但他還是強忍著,眼睛滴溜溜地轉,突然喊道:“你們看,那邊有座古舊的樓閣,看著挺大,說不定裏麵有更多能燒的東西,咱們進去瞅瞅?” 他指了指不遠處一座高聳卻略顯破敗的樓閣,樓閣的飛簷在風中搖搖欲墜,門窗緊閉,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眾人聞言,有些猶豫。朱峰皺眉道:“這樓閣看著就邪性,萬一裏麵藏著啥危險,咱不是自投羅網嗎?” 他握緊拳頭,肌肉緊繃,對未知的樓閣充滿警惕,腦海中浮現出各種潛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形象,心裏直發怵。


    孫文舉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我可不想再冒險了,這外麵都夠嚇人的了,進樓閣?那不是找死嘛!” 他縮了縮脖子,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抗拒,恨不得離那樓閣越遠越好。


    李影沉思片刻,看向眾人:“小豆子說得有理,咱們引火之物不夠,若不進樓閣,這火未必能撐到趕走守護獸。但大家務必小心,兩人一組,相互照應,一旦有危險,立刻發出信號。” 他的眼神透著果敢與決斷,深知此刻必須冒險一試,否則根本無法與守護獸抗衡,更別提拿到鑰匙了。


    於是,眾人兩兩分組,小心翼翼地朝樓閣挪去。剛靠近樓閣大門,一股腐朽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熏得眾人直皺眉。徐帥捏著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這啥味兒啊,比俺家茅廁還難聞,裏麵能有好東西?” 他的聲音帶著嫌棄,腳步卻沒敢停,緊緊跟在李影身後,手中的齊眉棍橫在胸前,當作防身的武器。


    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嘎吱” 一聲,刺耳的聲響在寂靜的樓閣內迴蕩。進樓沒多遠,就聽見一陣細微的 “簌簌” 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爬行。白靈兒嚇得往李影懷裏一縮,驚叫道:“李影哥,有東西!” 眾人瞬間繃緊神經,握緊武器,眼睛死死地盯著聲音來源。


    隻見幾隻碩大的老鼠從角落裏竄了出來,“吱吱” 叫著,在眾人腳邊橫衝直撞,嚇得孫文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媽呀,這鬼東西!” 他臉色慘白,雙手抱頭,差點哭出聲來。


    朱峰上前一步,揮舞著拳頭驅趕老鼠:“別怕,就是幾隻老鼠,沒啥好怕的!” 他雖然嘴上逞強,可心裏也慌得很,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顯然是鼓足了勁,生怕老鼠傷到眾人。


    好不容易等老鼠跑遠,眾人繼續深入樓閣。牆壁上掛著一些已經褪色、破損的字畫,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陰森詭異。小豆子眼睛一亮:“這些字畫看著有些年頭了,說不定能值不少錢呢!” 他興奮得伸手去摸,卻被張伯一把攔住。


    張伯嚴肅地說:“莫亂動,這些字畫在這陰氣重的地方掛了許久,有的上麵沾了邪祟之氣,碰不得。” 他的眼神透著警告,深知這樓閣中的東西看似誘人,實則暗藏殺機,一個不小心,眾人都都得遭殃。


    眾人正走著,突然,頭頂傳來一陣 “嘎吱嘎吱” 的聲響,抬頭一看,原來是頭頂的木質橫梁年久失修,開始斷裂、掉落碎屑。


    “啥情況?這樓裏咋到處都是危險!” 徐帥瞪大了眼睛,驚唿出聲,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差點摔倒。


    李影眼神冷峻,迅速觀察周圍環境,發現樓梯口旁有個暗門,門縫裏隱隱透著微光,仿佛底下藏著什麽神秘之物。他沉聲道:“看來鑰匙很可能就在下麵,咱們順著暗門下去,但務必小心腳下,這一路怕是危險重重。” 他的聲音透著堅定,率先踏上通往暗門的台階,眾人雖心有畏懼,也咬著牙一步一步朝著暗門下挪,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心跳的鼓點上,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暗門內隱隱透出的微光,如同鬼火一般,搖曳閃爍,既勾著眾人向前,又添了幾分莫名的恐懼。


    李影手持長劍,走在最前頭,劍身上的寒光在微光中時隱時現,恰似他此刻緊繃的心緒。他不時迴頭,低聲叮囑:“大家小心腳下,注意頭頂,千萬別大意。這暗門後麵不知道藏著什麽,咱們務必緊密抱團。”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如炬,在昏暗中竭力洞察前路的危機,心中暗自祈禱千萬別再冒出什麽要命的狀況。


    白靈兒依舊緊緊拽著李影的衣角,像隻受驚的小兔子,腳步虛浮地跟著。她的眼睛瞪得溜圓,滿是驚恐,嘴裏小聲念叨:“李影哥,我感覺這下麵涼颼颼的,會不會有鬼啊?” 說著,她還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腦海中已然浮現出各種張牙舞爪的鬼怪形象,身體越發往李影身邊靠,仿佛他是這黑暗中唯一的庇護。


    徐帥跟在後麵,一手舉著根簡易火把 —— 不過是根綁了些茅草的木棍,一手緊握著齊眉棍,嘴裏嘟囔:“俺這眼皮子直跳,準沒好事兒。這下麵黑燈瞎火的,就算有鑰匙,咱咋找啊?別是忙活半天,白跑一趟。”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懊惱與不安,火把的光隨著他的手微微顫抖,映得他臉上的汗珠晶晶亮,那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要打退堂鼓,可腳步還是機械地往前邁。


    張伯拄著拐杖,在台階上蹣跚而行,每一步都似有千鈞重。他微微喘著粗氣,說道:“娃兒們,這暗門通往之處,怕是有些年頭沒人涉足了。早年古城黑市興盛時,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就在這類隱秘地方進行,各種機關暗哨少不了,都機靈著點。” 他的眼神透著滄桑與警醒,憑借著往昔的記憶,試圖為眾人撥開前方的迷霧,可心中也沒底,畢竟歲月變遷,誰知道下麵變成啥樣了。


    眾人好不容易挪到暗門底部,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通道,牆壁濕漉漉的,泛著青苔,時不時有水珠 “滴答” 落下,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通道兩側分布著一些腐朽的木門,有的半掩著,露出黑洞洞的內裏,仿若擇人而噬的大口。


    冷凝霜輕輕皺眉,手中玉笛橫在胸前,小心翼翼地說:“這地方看著陰森得很,咱們先看看這些屋子,說不定鑰匙就在裏頭。兩兩一組,還是老樣子,相互照應。” 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試圖在這壓抑的氛圍中穩住軍心,眼神警惕地掃過一扇扇門,心中盤算著最穩妥的搜尋策略。


    小豆子和朱峰一組,走向離他們最近的一扇門。小豆子剛要伸手推門,朱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你小子,莽撞啥!萬一裏頭有機關呢?”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警惕,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深知在這鬼地方,稍有不慎就是滅頂之災。


    小豆子撇了撇嘴,卻也沒再亂動:“那咋辦?總不能幹瞪眼吧。” 他眼珠子轉了轉,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著門裏扔去。隻聽 “哐當” 一聲,石頭落地,屋內卻沒啥動靜。“好像沒啥事兒,咱進去瞅瞅。” 小豆子說著,貓著腰就要往裏鑽。


    兩人剛踏入屋內,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撲麵而來,熏得他們差點吐了。借著微弱的光線,隻見屋內堆滿了雜物,破箱子、爛衣裳,還有些看不出模樣的骨頭,散落在各個角落。


    “這啥地方啊,咋像個亂葬崗似的。” 朱峰捂著鼻子,眉頭緊鎖,滿臉嫌棄。他用手中的棍子在雜物間撥弄了幾下,突然,“嗖” 的一聲,一支暗箭從牆角射了出來,擦著朱峰的頭皮飛過。


    “媽呀!” 朱峰嚇得一蹦三尺高,臉色慘白如紙,“這還真有機關啊!” 他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雙腿發軟,若不是小豆子及時扶住,差點就癱倒在地。


    與此同時,另一組的孫文舉和徐帥在隔壁屋子也遭遇了驚險一幕。他們剛推開屋門,就聽見一陣 “嗡嗡” 聲,好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定睛一看,竟是一群拇指大小的毒蜂,密密麻麻地朝他們撲來。


    “快跑!” 徐帥大叫一聲,揮舞著火把試圖驅趕毒蜂,可毒蜂哪是那麽容易被嚇退的,依舊前赴後繼地衝上來。孫文舉慌了神,轉身想跑,卻被地上的一根繩子絆倒,摔了個狗吃屎。“救我!” 他驚恐地大喊,雙手在地上亂抓,試圖掙脫毒蜂的包圍。


    李影和白靈兒、冷凝霜聽到動靜,趕忙趕過去支援。李影揮劍斬落不少毒蜂,可毒蜂源源不斷,根本殺不完。冷凝霜急中生智,吹響玉笛,尖銳的笛聲在通道內迴蕩。說來也怪,毒蜂似乎受了驚嚇,漸漸停止攻擊,嗡嗡叫著飛迴屋內深處。


    眾人驚魂未定,聚在一起,個個臉色慘白,氣喘籲籲。徐帥喘著粗氣抱怨:“這鬼地方,到處是要命的玩意兒!咱還找啥鑰匙啊,能活著出去就不錯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的疲憊與沮喪,手中的火把也快熄滅了,隻剩微弱的火星在掙紮。


    李影眼神冷峻,掃視著眾人,沉聲道:“大家別灰心,越是艱難,越不能放棄。咱們已經走到這兒了,沒理由退縮。這屋子有古怪,說明咱們方向沒錯,說不定鑰匙就在附近。再找找,小心行事。”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如同一劑強心針,讓眾人低落的士氣稍稍迴升。盡管前路依舊迷霧重重,危險四伏,但為了那乾坤令,為了揭開古城背後的秘密,他們咬著牙,再次起身,踏入未知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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