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線如輕紗般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李影等人滿是塵土與疲憊的麵龐上。他們剛從一場激烈的交鋒中脫身,雖衣衫破損、傷痕累累,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那是與黑市人販子死磕到底、還百姓安寧的決心。此刻,正步履蹣跚地朝著小鎮走去。


    “李大哥,咱這次可真是在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圈,險象環生啊!不過總算是摸到了那‘鹽老鼠’的些許門道,還順藤摸瓜揪出個貪官,可算出了口惡氣。” 小豆子一瘸一拐地走著,臉上卻洋溢著興奮難抑的笑容,雙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劃著,仿佛這樣就能重現昨夜那驚心動魄的戰鬥場景,“您是沒瞧見,那貪官被張伯叔一拐杖撂倒的時候,臉都綠了,跟那霜打的茄子似的,哈哈哈,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解氣!”


    徐帥扛著他那根威風凜凜的齊眉棍,大步跟在後麵,每一步都震得地麵微微顫抖,甕聲甕氣地應和:“就是!咱這次可沒白拚命,不過那黑市的勢力錯綜複雜,就跟那盤根錯節的老樹根似的,咱不能掉以輕心,得加把勁,把剩下的餘孽一網打盡。” 他目光堅定如炬,眼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果敢,那股子精氣神,好似在向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隔空示威,警告他們正義之師絕不會善罷甘休。


    冷凝霜輕輕抬手,理了理有些淩亂的發絲,幾縷青絲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更襯出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她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徐兄弟說得對,咱們雖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但這隻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切不可掉以輕心。當務之急,是要把這些賬本整理清楚,賬本裏藏著的可是黑市人販子與貪官勾結的關鍵證據,這可是咱們斬斷罪惡鏈條的利刃,必須盡快將證據呈交上去,讓那些貪官汙吏和黑市人販子受到應有的懲處,還百姓一個公道。” 她的聲音溫婉柔和,卻又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決心,手中緊握著那本至關重要的賬本,仿若握住了正義的天平,每一頁紙張都承載著百姓的冤屈與期望,她要用這賬本,為百姓討迴遲來的公道。


    張伯柱著拐杖,一步一步緩緩走著,每一步都顯得有些吃力,微微喘息著。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那些皺紋仿若訴說著他一生的滄桑與智慧。此刻,他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著眾人,緩緩開口:“娃兒們,咱先迴鎮上,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合計合計。這事兒牽扯太廣,就像一團亂麻,得謀劃周全咯。稍有不慎,咱們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費了,還會連累更多無辜百姓受苦。” 他的眼神中透著睿智,仿佛一位經驗豐富的領航員,在茫茫大海中,總能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豐富的經驗,帶領眾人衝破重重迷霧,駛向勝利的彼岸。


    眾人迴到鎮上,尋得一處極為隱蔽的小院。這小院位於一條幽靜的小巷深處,四周高牆環繞,牆上爬滿了青苔,透著一股靜謐與神秘的氣息。院門緊閉,屋內窗簾低垂,仿若與外界隔絕,眾人閉門謝客,專心致誌地研究起那些賬本。


    賬本被一本本攤開在桌上,密密麻麻的記錄,猶如一團亂麻,看得人眼花繚亂。一行行蠅頭小字,記錄著一筆筆罪惡的交易,每一個數字背後,都是百姓的血與淚。李影眉頭緊鎖,眼睛死死地盯著賬本,翻閱的手指都微微顫抖,臉色愈發凝重:“這些賬本不僅記錄了私鹽交易的明細,從進貨渠道、運輸路線,到分銷網絡,一應俱全,還涉及許多官員的受賄情況。看這署名,這背後的勢力遠超我們想象,竟牽扯到州府的高官,這些人位高權重,卻罔顧國法,與黑市人販子狼狽為奸,簡直是喪心病狂。”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每一個字都仿若重錘,狠狠地敲打著眾人的心,讓大家愈發深刻地意識到這場正邪較量的艱難與複雜,仿佛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小豆子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咋舌道:“乖乖,這還了得!州府的大官都敢貪,怪不得這私鹽生意做得這麽大,跟那野草似的,燒不盡,吹又生。百姓受苦他們都不管,整天吃香喝辣,過得逍遙自在,咱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氣得直跺腳,小臉漲得通紅,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將這賬本點燃,雙手握拳,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對貪官汙吏的惡行義憤填膺,那股子憤慨勁兒,仿佛要衝破這小院,去找那些壞蛋算賬。


    正在眾人圍坐商議,眉頭緊鎖,苦思對策之際,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寂靜。眾人瞬間警惕起來,眼神中透著戒備,徐帥一個箭步上前,身體緊繃如弓,低聲問道:“誰?” 聲音低沉而威嚴,仿若一隻護崽的猛獸,警告著門外不速之客。


    門外傳來一個顫抖得厲害的聲音,帶著哭腔:“大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知道你們在查私鹽的事兒,我有重要線索!”


    李影等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謹慎。李影微微抬手,示意徐帥開門,徐帥小心翼翼地拉開門閂,門緩緩打開,隻見一個衣衫襤褸、麵容憔悴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來,“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大俠們,我叫阿福,原本是在碼頭上給人搬貨的苦力。前些日子,我無意間撞破了‘鹽老鼠’一夥的私鹽交易,他們就想殺我滅口。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一路上東躲西藏,吃盡了苦頭,求你們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阿福淚流滿麵,淚水順著他髒兮兮的臉頰滑落,在地上砸出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身體也因恐懼和疲憊不住地哆嗦,雙手緊緊抱住雙臂,仿若這樣就能給自己一絲安全感,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李影連忙快步上前,扶起阿福,輕聲安慰道:“阿福兄弟,莫怕,你慢慢說。隻要你提供的線索屬實,我們定幫你討迴公道,絕不讓那些壞蛋逍遙法外。”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若冬日裏的暖陽,給阿福帶來了一絲溫暖與希望。


    阿福抬起手,用破舊的衣袖擦了擦眼淚,緩了緩神,開始講述:“那天深夜,我在碼頭倉庫附近解手,剛走到牆角,就聽到裏麵有動靜。我心裏一驚,想著大半夜的咋迴事,就悄悄湊近一看,好家夥,借著月光,我瞧見一箱箱私鹽正往船上搬呢。為首的是個臉上有道疤的大漢,那疤從眼角一直裂到嘴角,看著就兇神惡煞的,扯著嗓子指揮著眾人幹活。後來我才知道,他就是‘鹽老鼠’的心腹‘疤臉’。”


    聽到 “疤臉” 二字,眾人精神一振,小豆子急切地往前湊了湊,眼睛睜得大大的,問道:“阿福哥,那你還知道些什麽?他們的交易流程是怎樣的?快跟我們說說,這可關係到能不能徹底端了他們的老窩。”


    阿福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繼續說道:“我聽說,他們每次交易前,都會先派幾個眼線在碼頭附近打探消息,這些眼線喬裝成各種各樣的人,有賣貨郎、乞丐,還有船夫,混在人群裏,眼睛滴溜溜地轉,專門留意有沒有官府的人或者可疑的陌生人。一旦確保安全後,才通知船靠岸。搬運私鹽的都是像我這樣不知情的苦力,等我們把貨搬完,他們就會拿黑布把我們的眼睛蒙住,帶到一個偏僻得很的地方,給點賞錢打發走。要是有人敢多嘴,哪怕隻是嘟囔一句,就會被‘疤臉’他們弄死,丟到海裏喂魚,那海裏麵不知道沉了多少冤魂啊。”


    眾人聽著,心中怒火熊熊燃燒,這 “疤臉” 和 “鹽老鼠” 的行徑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可言。


    冷凝霜微微皺眉,思索片刻,輕聲問道:“阿福兄弟,那你可知道他們下次交易的時間和地點?哪怕隻是一點線索也好,這對我們很重要。”


    阿福猶豫了一下,眼神中透著一絲猶豫與不安,小聲說:“我好像聽他們提到,三天後的子時,在鎮外二十裏的蘆葦蕩有筆大買賣。不過我不敢確定,這消息準不準…… 我也是偷聽到一耳朵,怕說錯了耽誤你們大事。”


    李影目光堅定地看向眾人,眼神中透著決絕:“不管真假,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必須去探一探。但以防萬一,大家要做好萬全準備,絕不能打無準備之仗。這次行動,關乎成敗,關乎百姓未來能否安寧,我們隻能勝,不能敗。”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若出征前的將軍,給眾人下達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三天後的夜晚,月黑風高,烏雲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僅有幾縷微弱的月光艱難地透過雲層縫隙灑下。李影等人按照阿福提供的線索,全身黑衣,仿若暗夜幽靈,悄悄向蘆葦蕩進發。一路上,寒風唿嘯著席卷而過,吹得蘆葦沙沙作響,仿若隱藏著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每一絲空氣裏都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臨近蘆葦蕩,徐帥壓低聲音,聲音裏透著一絲緊張:“李大哥,我咋感覺這地方陰森森的,透著股邪氣,會不會又是那黑心家夥設的陷阱啊?我這心裏直打鼓,總覺得有啥東西在暗處盯著咱們,怪瘮人的。” 他微微握緊手中的齊眉棍,腳步不自覺地放緩,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小豆子也縮了縮脖子,仿若一隻受驚的鵪鶉,小聲嘟囔道:“是啊,我這心裏直發毛,感覺這風一吹,蘆葦叢裏就有動靜,好像隨時會跳出個鬼怪來吃了咱們似的。” 他抱緊雙臂,試圖驅散寒意,眼睛瞪得像銅鈴,不放過任何可疑之處,腳步小心翼翼地挪動著,生怕驚動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李影神色冷峻,仿若一座冰山,眼神堅定得仿若寒星:“大家小心行事,即便有危險,咱們也不能退縮。百姓還在受苦,我們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必須勇往直前。” 他微微抬手,示意眾人放慢腳步,更加謹慎地靠近蘆葦蕩中心。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劃船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借著那幾縷微弱的月光,隱隱可見幾條黑影在蘆葦間穿梭,仿若鬼魅。


    “有情況!” 李影輕聲警示,聲音低得仿若蚊子哼哼,卻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眾人迅速隱蔽起來,藏身於蘆葦叢中,一動不動,眼睛死死地注視著前方的動靜,仿若一群潛伏的獵豹,等待著最佳的捕獵時機。


    隻見幾條小船緩緩靠岸,一群黑衣人開始忙碌地搬運貨物,為首的正是 “疤臉”。他身材魁梧壯碩,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在月光下愈發顯得可怖。他大聲吆喝著:“都快點,手腳麻利些!這次的貨可不能出岔子,上頭等著收錢呢,要是誤了事,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聲音粗糲而兇狠,仿若夜梟的啼叫,讓人不寒而栗。


    小豆子悄聲道:“李大哥,看來阿福的消息沒錯,咱們動手吧!” 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絲興奮與急切,手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石子袋,準備大顯身手。


    李影微微搖頭,眼神冷靜得仿若深潭:“再等等,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情況。我們要一網打盡,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漏網之魚。” 他的聲音沉穩,仿若有著安撫人心的魔力,讓眾人稍稍平複了激動的心情,繼續耐心等待。


    就在這時,蘆葦蕩另一邊又出現幾條船,船頭站著幾個身著官服的人。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官員不耐煩地喊道:“‘疤臉’,貨帶來了嗎?可別耽誤本官的時間,我可沒那麽多閑工夫在這兒耗著。” 他的聲音尖細而刺耳,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與貪婪。


    “疤臉” 連忙迎上去,點頭哈腰,臉上卻依舊帶著兇狠勁兒:“大人放心,都在這兒呢,上等的私鹽,包您滿意。您看看這成色,白花花的,一準能賣個好價錢,這次可是大賺一筆啊。”


    眾人這才看清,原來這是一場黑市人販子與貪官直接勾結的交易現場。李影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若閃電劃過夜空:“動手!今日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絕不能讓他們再禍害百姓。”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鍾大呂,打破了夜的寂靜。


    說時遲那時快,徐帥大吼一聲,仿若猛虎咆哮,揮舞著齊眉棍衝了出去:“你們這些壞蛋,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的棍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帶起一陣唿唿的風聲,仿若要將眼前的不公與罪惡一並掃平。


    黑衣人頓時一陣慌亂,“疤臉” 反應過來,拔刀相向,臉上的傷疤因憤怒而扭曲:“哼,就知道你們會來,不過今天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攪老子的好事。”


    冷凝霜身姿婀娜地站定,將玉笛置於唇邊,吹奏起尖銳刺耳的曲調。笛音仿若一道無形的利刃,在空中穿梭迴蕩,擾亂敵人心智,讓黑衣人紛紛麵露痛苦之色,腳步淩亂,手中武器拿捏不穩,攻擊節奏瞬間被打亂,仿若一群沒頭的蒼蠅,亂作一團。


    小豆子則機靈地穿梭在蘆葦叢中,仿若一隻敏捷的小猴子,時不時丟出石子,專打敵人要害,嘴裏還喊著:“嚐嚐小爺的暗器,看你們還敢不敢作惡!” 一顆石子精準地砸中一個黑衣人的太陽穴,那人悶哼一聲,癱倒在地,瞬間沒了動靜,小豆子見狀,心中湧起一絲小小的得意,可轉瞬又被緊張替代,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混戰中,李影直逼 “疤臉”,眼神冷峻仿若寒星:“‘疤臉’,你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覆滅之時。你為非作歹,殘害百姓,這一筆筆血債,今日都要你一並償還。”


    “疤臉” 冷笑道:“李影,你以為你能輕易扳倒我們?太天真了!我們在這黑市摸爬滾打這麽多年,根基深厚,你不過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他揮舞著手中大刀,刀光閃爍,仿若一道銀色的閃電,直逼李影。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仿若兩條蛟龍在雲海中翻騰爭鬥。突然,阿福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根木棍,衝向 “疤臉”:“你這壞蛋,還我清白,還我工友的命!” 原來,阿福放心不下眾人,偷偷跟了過來,一路躲在蘆葦叢裏,此刻見時機成熟,也加入了戰鬥。他的眼睛通紅,仿若燃燒的炭火,帶著滿腔的仇恨,那根木棍在他手中仿若變成了神兵利器。


    “疤臉” 一時疏忽,被阿福一棍擊中後背,踉蹌了幾步。李影趁機一劍刺去,“疤臉” 躲避不及,肩頭被劃開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染紅了他的衣衫。


    “大人,救我!”“疤臉” 向貪官求救,聲音裏透著一絲絕望。


    貪官卻臉色一變,仿若見了鬼一般,大喊:“撤!別管他們了。” 轉身欲逃,腳步慌亂,差點摔倒在地,全然沒了剛才的傲慢。


    李影哪肯放過,飛起一腳踢向貪官,貪官摔倒在地,狼狽不堪,官帽滾落一旁,頭發淩亂,仿若一隻喪家之犬。眾人一擁而上,將剩下的敵人製服,捆綁得結結實實。


    此役,李影等人雖重創了敵人,卻並未將其徹底剿滅。他們深知,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黑市背後的勢力定會瘋狂反撲,一場更大的風暴正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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