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電話後,殷鴻開始等待家中那邊的消息。


    在過往,他從未覺得聯絡父親是一件如此艱難的事情。


    可他等啊等,卻等不到任何的消息。


    在再次被追殺到靠泅渡逃生之後,他濕漉漉的鞋子一腳踢向了鐵皮牆。


    淩漪她怎麽敢,怎麽敢背叛他?


    他是她在殷家唯一的助力,如果沒有自己,她憑什麽壓製她家中不安分的叔叔們?


    這一刻,殷鴻狼狽得如同落水狗,眸中滿是兇戾。


    海瑤望著這個男人,眼中滿是陌生。


    他說他是意外墜海的大少爺,說他被家中兄弟傷害,說他很快就能找迴從前身份,帶她過上好日子。


    可這些,海瑤都不在意。


    這些天,她藏在心中始終想問的隻有一個問題:“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除了他父親外,他唯一能記住電話號碼的人,和他究竟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除了父親外,他第一時間想要求助的就是那個人?


    為什麽他會對那個人的背叛感到無比的憤怒?


    她不想在這危難的時候給他添麻煩,可女人的直覺卻讓她始終安不下心來。


    抱著手臂感受冷風的吹拂,海瑤終於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殷鴻在聽到這問題後,眼中的不自然和躲避。


    心中越來越沉,她低聲問:“阿水,告訴我,她是誰。”


    在知道了他的名字後,海瑤還執著的叫著他的名字,像是如此就能將他們留在還在海島的時候。


    但這一切,終究隻是她做夢罷了。


    殷鴻不自然的避開海瑤的視線,許久後開口:“她……是我的妻子。”


    說完,他馬上就道:“但我和她隻是利益聯姻,並且在婚禮現場就掉入海中,海瑤你相信我和她……”


    “啪!”


    海瑤在他過來抓自己的時候,打掉了他的手,失望的倒退兩步。


    “我隻愛你一個,我現在隻有你了,難道你也要拋棄我嗎?”殷鴻上前兩步,哀聲道:“我不愛她,我愛的隻有你。”


    “我保證,我一定會和她離婚,我們會在一起。”他向海瑤描繪著他們曾經想過的美好場景:“我們會有兩個孩子,我教導他打魚,你教導他泅水。”


    “海瑤,我們曾經說好的。”他輕聲道:“你忘了嗎?”


    海邊長大的姑娘,此刻眼中滿是淚痕:“可你沒告訴我,你有個妻子。”


    那她現在算什麽?


    她怎麽會成為自己最不齒的人?


    “那時候我……我不記得了。”殷鴻低聲道:“當我記起後,也不知該如何向你開口。”


    他試探的握住女人的手臂,將人抱到了懷中:“請相信我,我愛的從始至終都隻有你一個。”


    “我會離婚,我會解除和她的所有關係,殷鴻的妻子隻能有你。”


    懷中的女人悄無聲息的流淚,殷鴻的眸中閃過陰冷。


    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就該和殷梟那個畜生一起去死。


    或許……


    他們早已經聯合。


    輕拍懷中人的脊背,他輕柔的安撫著,甜言蜜語傾瀉而出。


    ……


    “這是什麽?”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殷鴻會說甜言蜜語,可他的弟弟卻是半個啞巴,隻會做事不會說。


    具體表現在,淩漪一早上接到三個巨額訂單意向,一看就是殷家資源中漏下來的。


    周毅微微搖頭:“也許現在大家做生意都不想賺錢,就愛隨便給人發訂單。”


    淩漪掃了他一眼:“你信嗎?”


    男人聳聳肩:“我不信,但事實如此。”


    父親的話很有道理,他也聽進去幾分,盡力的收攏著心中情感。


    但這樣,也不意味著他要幫殷梟說話吧。


    周毅做不到,隻能趁著人沒在現場的時候陰陽他幾句。


    垂眸看著淩漪的發旋,他輕輕歎了一聲。


    和殷梟比,他似乎真的很難幫到她什麽呢。


    淩漪垂眸撥通殷梟電話,開啟免提:“你什麽意思?”


    另一邊,殷梟正在加速的拔出殷鴻和殷文彬在企業中的勢力,安插上自己的。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再沒有人能告到殷文彬麵前,破壞他的計劃了。


    在醫院中,殷文彬得到了很好的療養。


    接到淩漪的電話時,殷梟正在看秘書給擬定的股份轉讓書。


    雖然在極力的追殺殷鴻,但殷梟有種感覺,殷鴻一定會迴來的。


    他要在殷鴻迴來之前,盡力的加大自己在企業中的份量。


    近幾日,已經有數個小股東在利益交換和威逼利誘下,簽訂了股份轉讓書。


    他現在所擁有的股份,隻差一點就達到了兩位數。


    而且,意外之喜得是,殷文彬欣喜於他收權的舉動,更是主動給他轉了5%的股份。


    兩廂加起來,他就是公司中目前第三大股東,再不是可以隨意踢出局之人。


    而他這一副要將根紮在國內的架勢,也讓遠在國外的屬下不解。


    自己做老大不好嗎,為什麽要迴去挑戰困難模式?


    為什麽?


    殷梟指尖彈過袖口。


    因為這裏是他能抓住淩漪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倘若他最後一絲利用價值都沒有了,又憑什麽出現在她麵前呢?


    那日殷鴻來電後,殷梟久久都沒有等到淩漪向殷文彬告密的消息。


    不止如此,她甚至連些情緒波動都未表現出來。


    這與她的一往情深人設完全不同,她曾經連望著有他影子的地方都能潸然淚下,又怎會對他的歸來無動於衷呢?


    殷梟敏銳的從中察覺到了不對。


    於是,他重金收買了曾經殷鴻的保鏢。


    在殷鴻去世後,殷文彬就將這些保護不力的家夥都給辭退。


    因雇主在他們看護下死亡,這些人再次擇業自然困難,當殷梟帶著大筆錢財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出賣了前雇主的隱私。


    那是一個與殷梟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故事。


    沒有什麽情真意切,更沒有什麽海誓山盟,有的隻是彼此之間赤裸裸的利用。


    淩漪以事成之後15%的淩家股份來打動殷鴻,殷鴻以補足殷家產業鏈為目的,幾乎一拍即合。


    在雙方律師團的激烈切磋下,定下這一場以婚姻為紐帶的合作。


    他們之間,並無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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