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兆不明所以的接過報紙,而後臉色變幻了幾個來迴。


    “人不風流枉少年嘛。”他將報紙團成一團,強笑著道。


    中村見他人都要爆炸,卻強做鎮定的樣子,神色越發的愉悅。


    他拍著聞兆的肩膀,似笑非笑:“那今晚你我再去風流一迴如何?”


    聞兆麵色一變,幹笑道:“不了,天氣涼了,這身子受不住折騰。”


    中村見他一副慫樣,大笑了幾聲揚長而去,隨著他的翻譯手中不知何時揣了一盒聞兆司機的禮物。


    開玩笑的,他今晚有事,可沒時間逗弄一個華國人。


    等人走了,聞兆將那皺巴的報紙再次攤開,看了一會兒後招來一個人,低聲對他說了幾句話。


    天色將暗。


    聞兆接了淩漪出門,兩人繞到了一處安全屋中,換了裝扮。


    再出來的時候,聞兆穿著一身歌舞廳服務生常穿的衣服,淩漪則是套著舞女的旗袍,塗著紅紅的唇。


    對著青澀的小服務生送了個飛吻,淩漪擰著腰離開了聞兆的視線。


    首次見到愛人換裝的聞兆深深吸了口氣,才讓心緒沉澱下來。


    今日事關重大,隻準成功不準失敗。


    當伊藤的車子停在歌舞廳前的時候,聞兆也翻過窗子,如同一滴水一般融入了紛亂的環境中。


    與此同時,一個不知哪來的陌生舞女也來這歌舞廳搶飯碗。


    陌生的麵孔很快就引起幾個常駐舞女的注意,而在她們的逼視下,這舞女非但不收斂,反倒是變本加厲的勾引客人!


    呸!


    臭不要臉的!


    瞧著有人拿了幾張鈔票賞給那女人的時候,當時便有舞女忍不住,上前爭辯起來。


    被圍在一群女人周圍,淩漪掐著腰不甘示弱的盯了迴去。


    “呸!看不住男人關老娘什麽事兒?”


    “砸場子?老娘今兒就是來砸場子的!叫你們領班出來,讓她說清楚前些天你們這姑娘撬老娘牆角的事情!”


    在一眾爭吵中,這姑娘聲音尖利,嗓門兒又高,很快就引來周遭客人的注意。


    窩在一處的領班也氣勢洶洶的前來平叛。


    淩漪見她前來的瞬間,眼珠一轉反手拽過服務生手中的托盤,重重一砸。


    霎時間,玻璃碎片和酒液灑了一地,清出一片空地來。


    而淩漪就那麽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大聲哭嚎口齒清晰的說什麽欺負人、喪盡天良之類的怪話。


    這邊的熱鬧很快就傳到了樓上,包廂外負責守衛的安保們聽著女人尖利的聲音,不由得罵了一聲:“八嘎!”


    壞了伊藤先生的興致,殺了這些華國人都無法彌補!


    “去,叫樓下的閉嘴!”六個安保中的頭兒兇殘的看了一眼樓下,冷聲吩咐。


    其中兩人迅速站起身來,蹬蹬蹬的朝著樓下而去。


    淩漪餘光瞥見這兩個人,心中鬆了口氣。


    調開兩個人後,包廂密不透風的安保會出現一絲縫隙,聞兆行動的成功率也會大很多。


    “站住,幹什麽的!”那兩個安保剛下去,一個推著餐車的服務生便朝著這邊而來。


    幾個安保見狀,霎時間就將人給圍了起來。


    “太君!”那服務生被這架勢嚇得麵色慘白,哆哆嗦嗦道:“清酒、刺身!”


    他豎起大拇指:“好,經理讓送!”


    那幾個人瞧了一眼這穿著鬆垮西服的服務生,又瞧了一眼沒有遮攔的餐車,側過了身。


    聞兆點頭哈腰的感謝了一番後,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入目的便是那迷戀上舞女的五旬老頭。


    令人意外的是,在那老頭身邊,還有熟人。


    那不是中村君又是誰?


    聞兆的心在見到中村的瞬間便一緊,即便自認偽裝技術高超,他也無法百分百保證中村不會認出他來。


    輕手輕腳的將餐車推進來,聞兆沉穩的將一盤盤刺身擺到餐桌上,在餐桌上隻剩下兩瓶清酒的時候。


    他拿出了藏在夾層裏的手槍,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然迴身,將子彈送進了伊藤的頭顱和心髒。


    啪啪兩聲槍響,讓其樂融融的房間中瞬間響起驚叫。


    屋外的安保也在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將餐車扔向門口阻擋他們片刻,聞兆看著將戰友護至身前的中村,清空了彈夾中的子彈,自窗戶跳進了走廊。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樓下的兩個安保便麵色大變的朝著樓上衝去。


    兩聲槍響阻止了他們的腳步,瞧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淩漪迅速將自己死沉的小手包朝著人多的地方一扔。


    霎時間,大量的煙霧和刺鼻的氣味出現在人群密集的大廳中,讓人群更加混亂。


    “有炸彈!”在混亂中,淩漪尖叫了一聲,引爆了聲音大雨點小的兩個炸藥包。


    而在走廊中逃竄的聞兆,也在路過換班安保的安保室時,扔出了一顆手雷。


    轟!


    身後火光和木屑橫飛,男人的身形越發鬼魅。


    慌亂的人群成了兩人最好的保護傘,等他們撤出歌舞廳的時候,裏麵的騷亂還未平息,隻有東瀛人無能狂怒的槍聲徹響。


    兩人迅速竄入小巷,七拐八拐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換了三四個安全屋後,西裝革履的聞兆和穿著老式長裙踱著小碎步的淩漪坐上了他的車子,悠閑的朝著西餐廳而去。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淩漪勾著聞兆的手,朝著定好的座位而去,麵上泛著淺淺的紅暈:“這些東西我也吃不懂,帶我來做什麽?”


    聞兆拍拍她的背,笑得寵溺:“都是人吃的東西,有什麽吃不懂的?”


    “不會用叉子就用筷子,七分熟吃不慣就吃全熟的。有我在,誰敢說你什麽?”


    他的聲音不算小,讓周遭人不由投來目光。


    這哪裏來的土包子?


    懂不懂什麽是西方禮儀?懂不懂什麽是羅曼蒂克?


    牛嚼牡丹就不要來吃西餐!


    鄙夷的目光一串串投來,卻又在對上聞兆那張囂張跋扈的臉上時瞬間縮了迴去。


    原來是這個土包子,惹不起惹不起!


    聞兆橫掃全場,見無人敢對他的話置喙,才滿意的哼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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