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看到殷家的車了。”


    當殷梟的車子駛入地下車庫的瞬間,淩漪便收到了周叔的匯報。


    此刻的辦公室外,她的好叔叔正在試圖用他兩百來斤的煤氣罐體重來突破她四個手比她腰粗的保鏢的防線,衝進來狠狠訓斥她那不聽話的好侄女。


    簽字筆在手中靈巧的轉了一圈,淩漪召來守在門口做最後一道防線的秘書,對著她耳語幾句。


    秘書微微一怔,轉身就走。


    不多時,強壯的保鏢們就被更“強壯”的叔叔衝破防線,一臉頹喪的躲進了休息室。


    淩誌虢衣領都被保鏢給扯爛了,此刻終於衝到不聽話的侄女麵前,憋得一肚子火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


    “你養那些保鏢是幹什麽吃的?連親叔叔都攔,趕緊都給我開掉!”


    淩漪手拄著下巴,悠哉的看著老東西發瘋。


    他應該是剛從酒場上下來,身上的酒氣和香水味道熏得她有些想吐。


    微微彎了彎眼睛,淩漪語氣溫和:“二叔找我有事嗎?”


    淩誌虢見她這有恃無恐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蘿卜頭似的手指險些都要碰到淩漪的鼻子,罵道:“我來這是為什麽?你還不知道?再讓你鬧下去,大哥大嫂留下的公司都要讓你給禍害完了!”


    “你知道老趙是什麽?大哥的左膀右臂,你讓他去做問卷調查,這是在羞辱誰呢?”


    “我就說小丫頭片子什麽都不懂,不如迴家生孩子!”


    淩漪唇角依舊微微翹起,可眼神卻越來越冷。


    她現在開始思考,為了給殷梟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而讓淩誌虢這條老狗在她麵前叫是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她現在是該順勢哭一下呢?還是直接掰斷這老東西的手指,給他拎到窗邊來朝著樓下扔呢?


    “發什麽愣?”淩誌虢罵得正起勁,侄女垂眸斂目那懦弱的模樣,也讓他心中有種報複一般的暢快感覺。


    老大總看不上他,卻不知道他的好女兒比他還不如?


    被人指著鼻子都不敢迴嘴,這得是多廢物的東西!


    從這種小丫頭片子手中把公司搶下來,這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嗎?


    “要我說,殷鴻也死了好幾天了,你得趕緊給自己找個好下家,賣個好價錢,不然等殷家不要你了,你連這辦公室都坐不穩!”


    “當然,你要是想勾引殷梟,也不是不行,兄弟都長著一張臉,怎麽樣你也不算……啊!”


    喋喋不休的話在重重一腳後瞬間消失,化為尖銳的嚎叫。


    殷梟來之前,是想問問淩漪,這公司裏到底有什麽好玩意兒,能讓她夜不歸家。


    可等到這裏的時候才發現,哪有什麽好東西,隻有一條老狗在淩漪麵前喋喋不休,阻礙了她迴家的路。


    離老遠,他就聽到了這老東西的叫罵聲音,三步並著兩步衝進來,卻也沒攔住他說最難聽的話。


    一早上還對他發飆的人,此刻正無助的坐在桌子後方,再沒了之前的威風模樣。


    殷梟氣得眼前一黑,罵他那本事呢,怎麽到了這老王八這就失效了。


    一腳將老東西給踹倒,殷梟還覺得不解氣,鋥光瓦亮的皮鞋此刻長了眼睛似的,朝著淩誌虢脆弱的關節上踹。


    膝窩、腳踝,哪疼就招唿哪裏。


    偏偏這家夥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聲音還是帶著笑的:“你剛剛說什麽?再給我說一遍?”


    “殷家的事情也是你能說嘴的?”


    淩誌虢在他的猛踹下蜷縮在辦公桌旁哀嚎,口中不住的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要弄死你!”


    殷梟聞言,笑得像朵花似的。


    他揪著淩誌虢的地中海就將他給拽了起來,讓他用胖得幾乎快看不到的綠豆眼好好看看自己,親切友好的道:“我是你爹。”


    話音落下,一聲清咳在耳邊響起。


    這時候他才恍然想起,淩誌虢他爹不就是淩漪她爺爺嗎?


    忙道:“開玩笑的,我們身份平等,不存在任何的倫理關係。”


    淩漪走出辦公桌後,看著被揪著頭發疼到麵色扭曲,卻連聲都不敢出的淩誌虢,覺得剛剛被罵得氣消了一分。


    她緩緩俯身,看著他:“您為什麽剛剛敢那麽罵我,現在當著他的麵卻不敢了呢?”


    淩誌虢口中羞辱她讓她賣身給殷梟,可真當兩個人關係有一點不對的時候,他這張破嘴反倒是不敢再說什麽了。


    前倨後恭,令人發笑。


    淩誌虢看著淩漪那狗仗人勢的樣子,心中暗罵這小丫頭片子找男人的速度還挺快,麵上卻扯出討好的笑來,早知道淩漪和淩家的繼承人有一腿,他就不來撒野了。


    “一一啊,叔叔這也是……啊!”


    細細的鞋跟精準的踩在淩誌虢的腳筋處,淩漪全身用力,愣是在皮肉上豁出一個口子來。


    耳邊慘叫聲加倍,淩漪聲音依舊溫和:“因為您是欺軟怕硬、爬高踩低的小人嗎?”


    “我爸爸,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父母早逝,父親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兩個弟弟,就拉扯出了這麽兩頭白眼狼。


    淩誌虢涕淚橫流,肥碩的身體扭得和蛆一樣,卻無法掙脫兩個人的桎梏,隻能不斷地求饒:


    “一一,看在大哥的份上饒過我一迴,我再不敢這麽做了,叔叔給你陪……啊!”


    淩漪抄起擺在桌麵上的一個相框,重重的砸在淩誌虢的額角,看著鮮血汩汩流出,隻覺得身心舒暢。


    此刻,她的聲音都柔和了許多:“你還敢提我父親,你有什麽臉提我父親?”


    擺在父親桌麵上的兩個相框,一個是他們一家三口的,一個是他們兄弟三人的。


    父親去世,淩漪入主這間辦公室,也從未改變過任何布局,即便被父親當成兒子養育的兩個弟弟紛紛來爭奪他留給自己的東西。


    此刻,她便拿著三兄弟的情感證明,狠狠的拍在淩誌虢的臉上,讓他再次體會什麽是血濃於水。


    老式相框表麵的玻璃裂成碎片,割破淩誌虢的皮膚,鑽進他的血肉。


    剛剛囂張跋扈的人,此刻隻敢閉緊眼睛,哀嚎著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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