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鎮瞪了一眼為老不尊的老東西,將他兒孫準備的點心端起來轉身就走:“管好你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吧!”


    他征戰多年,又怎麽會倒在這最後一步上。


    淩漪不知曉薛鎮又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給自己立g,她一覺醒來後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而薛鎮又經曆了一次廝殺。


    南軍數次試探義軍,其中既有疲軍之計,也有試探他們內部是否和諧的意思在。


    而麵對這種試探,薛鎮所給出的迴應全都隻有一個——打!


    他親自領兵,帶著親兵營打退數次南軍的進攻,強硬得一如往昔。


    從紙麵戰績上來講,薛鎮是勝利了的。


    可在南軍的陶平恬看來,薛鎮這就是虛張聲勢了。


    自古以來,就沒有下屬休息主將征戰的事情。


    薛鎮麵對諸多挑釁,竟一次都不曾讓下屬出戰,全都自己扛了下來,這不是不信任是什麽?


    他的親兵再這麽征戰幾次,都快累死了,他難道不知道連續征戰的害處嗎?


    無非是沒有辦法罷了!


    重重一拍桌案,他沉聲道:“且再與那小兒對峙半月,待他疲憊之時便是我等進攻之日。”


    到時候,隻要朝著他軍陣上的薄弱點打,那些心思各異的將軍們就會四散而逃。


    心神激蕩之際,他突然歎了一聲:“可惜了。”


    陶翼一愣:“父親?”


    “可惜那小兒對他的屬下看得緊,讓我等連勸降的機會都沒有。”


    陶翼這才放下心來,笑著道:“這才更坐實他們內部混亂啊!”


    若非混亂,你看著你的將軍們幹什麽?


    他是你下屬有實權的人物,不是什麽囚犯!


    陶平恬這才點頭:“正是如此,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是為父貪心了。”


    陶平恬其他兒子看著他們父子相得的模樣,心中一陣陣發冷。


    為了這個小兒子,父親驅逐了大哥,忽視了他們。


    他們差陶翼什麽?


    一道道不善的眼神隱約落在陶翼身上,帶著數不清的惡意。


    那日,怎麽沒有摔死他?


    大哥還是太過無用!


    ……


    小場麵的接觸戰在陶平恬的計劃下,一直都未曾停歇過,他也日日的看著薛鎮手下親兵的甲胄越發破敗,隊伍也越發的散亂,像是疲憊極了的模樣。


    在今日之時,薛鎮更是騎著快馬獨自殺入小陣之中,與屬下兵卒脫節。


    若非他武力實在強悍,說不準就要被留在那!


    站在高處看著薛鎮撕開人群,重新與他的散兵遊勇匯合,陶平恬既遺憾也歡喜,定下大計:“今晚,襲營!”


    就在他們最疲憊的時候、最意想不到的時候,讓他們承受最無法承受的進攻!


    那些麵和心不和的兵卒,在夜襲下必定營嘯,四散而逃隻是最好結果,最可能的是互相攻伐,讓他撿個大便宜!


    歸附陶平恬的士族們這些日子冷眼看著薛鎮越發削弱的模樣,心中對於這場戰爭的勝利也有了把握。


    這些最擅於投機的家夥們,在這種必勝的戰爭上,是從來都不吝嗇投入賭注的。


    短短數日時間中,他們投入了自己的部曲數萬人,將陶平恬的兵卒好好給擴充了一番。


    當然,兵卒擴充的代價就是等收複北方的時候,他們也要分一杯羹,分大大的一杯!


    對此,陶平恬有些不悅,卻並未反對。


    自古便是天子與士族共天下,隻要這些人臣服於他,他並不吝嗇於賞賜給他們應有的榮耀。


    “將軍,您剛才可嚇死我了!”


    那邊商量著全殲義軍,義軍這邊卻是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首位,而是在譴責著他們將軍剛剛的所作所為。


    說話之人此刻穿著薛鎮親衛長的鎧甲,可臉卻是一張偏將的臉,此刻正跟在薛鎮身後,絮絮叨叨的說著他剛剛做的事情太危險了,以後絕對不可以這樣,不然他實在沒辦法和大家交代雲雲。


    薛鎮渾身浴血,卻還要聽著聒噪的聲音,濃黑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


    在不耐煩的時候,他一迴身,將手中數十斤的馬槊扔到了那人的懷中:“聒噪!”


    充斥著血腥的氣息讓偏將想起將軍一人一馬在敵軍中七進七出,一馬槊拍死三四個人,甚至能捅著肚子直接將敵將戰馬給挑起來的恐怖場景。


    他咽了下口水,剛剛的表達欲瞬間就消失了。


    “這是怎麽了?”淩漪一來,就瞧見一個漢子在薛鎮的霸淩下縮成了一團,宛如馬槊上的戰利品似的。


    薛鎮麵色一變:“沒什麽。”


    “淩將軍,將軍他……”那將軍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瞬間就支棱了起來。


    他和別的莽夫不同,他看出來將軍和淩將軍之間的貓膩了,今天他必須得好好告一狀,這天下就沒有哪家的夫人願意丈夫冒險的!


    “將軍他百戰百勝,我等楷模。”淩漪卻不等他的告狀說出口,就率先一個馬屁拍了過去。


    薛鎮剛剛變了的臉色再次平複,他在淩漪身後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將軍:“有時間廢話,還不如好好練練你的兵!”


    這幾日他帶出去的兵,除了第一日外,根本就不是什麽親衛,而是一層層朝下遴選而來。


    先鋒營、老卒、中軍、再到今日的新軍,隨著人選的變換穿著親軍鎧甲的兵卒們戰力層層下滑,給了陶平恬老大的自信,也給了兵卒們更多了解將軍和將軍了解他們戰力的機會。


    兵卒們對薛鎮的崇拜暫且不提,就說將軍們的隊伍每次被帶出去的時候,他們都是心驚膽戰的。


    借兵不可怕,誰爛誰尷尬!


    作為被最後選中的兵卒首領,這位將軍對自己屬下的戰鬥力也有些了解。


    他抱著馬槊委屈巴巴的道:“我手下上過兩次戰場的老卒不足兩百人,三次以上的更是隻有十幾人,剩下的全是沒有見過血的新兵蛋子,您讓我如何提升戰鬥力啊!”


    他就沒聽說過沒見血就能提升戰鬥力的軍隊!


    薛鎮聽了他的話,自知理虧,哼了一聲道:“這場戰爭過後,有的是你們練兵的機會!”


    大決戰隻是開始,之後的小股戰役和不斷的剿滅殘兵土匪才是長時間的戰鬥。


    而那些新兵,也會在這種戰鬥中成為真正的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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