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隻能轉移目標,端木燕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雖然我們的父輩們是發小,但是我們以前並沒有任何接觸,甚至連端木燕這個名字,也是在後來端木老師預發的郵件裏,才知道的。


    我猜測——可能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原因,端木老師和爸爸的理念不合,所以,他們都心照不宣地並沒有提及各自兒女的事情。


    這並不驚奇,因為這種不合甚至讓端木老師死於非命。


    報上都說,他是在辦案的時候犧牲的,可我總懷疑,是已經性情大變的爸爸還有李笑愁暗中指使冷血幹的,但我沒有證據。


    我把鎧甲召喚人的資格轉移到端木燕的身上也是看了端木老師預先定時發的郵件。


    他早就料想到了會有這一天,所以便讓我去看看端木燕(也提及了一點口頭訂親的事情)。


    不過,他在郵件裏說,這種事情他們不好多管,所以便讓我們自由發展。


    不過無論結果如何,我必須要去,不管是找到端木老師的死因,還是召喚鎧甲的事情,我都必須去了解他。


    起初,他就住在一棟極其難找的出租屋裏麵,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表現出一副極其不耐煩的樣子。


    我直接說明了來意,是他父親端木穀尚讓我來的。


    但他還拿肖偉的案子來考我,難道我就這麽不可信嗎??


    然後我們碰到了歐克瑟,在情急之下我直接把拿瓦召喚器給了他。


    ………


    中間各種有驚無險不談,嗯,他或者說我們,就這樣堅持不懈地一直戰鬥到現在吧。


    迴憶到這裏,靈靈不敢再接著往下了,因為她還是無法直麵自己。


    終究還是成為了歐克瑟,成為了端木燕的敵人——


    早該會有這麽一天的!!


    脫離心靈深處,來到外界,她渾渾噩噩地遊蕩著,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來到了哪裏。


    “嗡!!!”


    記憶如走馬燈般,依次閃過,最終化作光點,又若隱若現,好像是要被吞噬了一樣。


    “你還在掙紮什麽啊!!都已經這樣了,不如讓我代替你吧!!”


    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迴響著。


    “不,不可能!!端木會救我的。”


    靈靈抗拒著,周身黑氣湧現,她不停地施展瞬移,希望能夠擺脫這團黑氣,但越這樣,她就越沉淪。


    “我有了你的身體和記憶,那我就是你,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難道……你還想讓他苦惱嗎??”


    仔細想想,自從自己又被新的病毒所感染之後,抗體的作用越來越小。。


    這兩個月以來,時不時就能發作,變成歐克瑟,有時候確實給端木帶來了很多麻煩。


    幸好,還有闊海幫忙吧。


    “可,可是,我的心,我的感情,和你不一樣!!”


    靈靈接著反駁道,她一直認為自己還保持著人類的心靈,自然與歐克瑟這樣隻是充滿了暴戾和獸性的物種不同。


    “感情和心?”


    潛藏的聲音似乎帶著些許狡猾。


    “你仔細想想這段日子裏,你和他的相處…”


    “相處……相處,我們相處的很…很……”


    靈靈本來還想反駁可說到最後,還是說不下去了,似乎自己確實變得,變得喜怒無常了一點吧。


    明明都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可還是多次糾結端木和眼鏡之間的關係。


    對了,還有小蝶,不過最近報社很忙,和我們的聯係就極少了。


    常常自己都是有一絲絲不滿意,就把怨氣撒在他身上,有時甚至都耽誤了正事。


    不過他一直遷就著,而且總是用很多很多看似很幼稚的大道理勸說自己。。


    “好,好熟悉的感覺??好像,爸爸之前也類似這樣的,難道…他也感染了病毒??不過………爸爸是在那次盜墓之前就已經變了啊。。”


    她無法再多想了,隻是眼角中滲出了眼淚。


    包括端木在內,似乎從沒有人想過,歐克瑟也會哭…


    “端木他一定承受了很多壓力吧。。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靈靈心裏異常地自責。


    “一定是因為你的存在!!端木一定是為了防止…”


    她把一切都歸咎在那個潛藏在體內的意識上。


    “你可別忘了,沒有你,我就不會在你的體內誕生啊”


    那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很是平靜地說道。


    “所以,是我的錯嗎??”


    她開始迷茫了起來,,


    “是你一開始好奇什麽病毒,所以被感染了,但是上天給你機會,因為你有抗體啊。”


    “可後來呢,你那天非要死皮賴臉地去幫端木燕,本來他的計劃裏是沒有你這個累贅的啊。。”


    “可,可那畢竟是我親哥哥……我自然得去阻止他”


    “魔牛是吧,看來你已經把歐克瑟當作家人啦——”


    “不,你是在偷換概念”


    靈靈慌亂地反駁道。


    “那你敢說你去酒吧隻是為了阻止他??說白了,你還是害怕你哥哥被端木燕打倒,隻是你自己不想承認而已。”


    “那怎麽了!!?如果青山可以救,那端木也會同意的,他說過的。”


    “可結果呢,結果就是你也變成歐克瑟了??”


    “是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難道我的命運就是這樣嗎。”


    “對,就是你咎由自取,還不如成為歐克瑟呢,起碼不會再成累贅了,也不會再讓別人擔心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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