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儀緩緩抬起頭,他的目光中滿是糾結與掙紮,那複雜的情緒交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緊緊束縛著他的內心。他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可若真如此行事,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又當如何收場?”


    薑誌奇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神色堅定,沒有任何困難能夠動搖他的決心。他緩緩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已無退路。若不放手一搏,玄月宮遲早會落入他人之手。我們隻需小心謀劃,定能成功。”


    封儀沉默良久,最終,他輕歎一聲,妥協下來:“也罷,既已至此,便隻能如此。但我們需謹慎行事,不可有絲毫差錯。”他深知,這一步棋關乎著玄月宮的未來,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帶來不可挽迴的後果。


    薑誌奇微微點頭,迴應道:“那是自然。”


    此時,玄月宮上下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各堂弟子們都在暗中猜測著宮主之位的歸屬,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每一個人都在思考著自己所支持的堂主是否能夠登上宮主之位,而這一決定又將對他們的未來產生怎樣的影響。


    而封儀與薑誌奇的謀劃也在悄然進行著。他們深知,這一步棋關乎著玄月宮的未來,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然而,他們已無退路。他們就像是在懸崖邊上行走的人,每一步都必須小心翼翼,稍有差錯就可能粉身碎骨。


    又是眾人齊聚的場麵,隻是醫堂老堂主告病不出。


    封儀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這一次叫大家來是定下宮主人選,資曆、武藝、智謀、德行均缺一不可。”他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評估著他們的反應。


    “資曆,這是直接把我排除在外了啊。”陳念安輕笑出聲,她的笑聲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自嘲,“不過也好,省下我再廢腦筋了。”她的表情輕鬆,仿佛並不在意自己被排除在宮主之位的競爭之外。


    “各位盡可以暢所欲言,玄月宮也不是由我們幾個獨裁的地方。”封儀鼓勵著大家發表自己的意見,他希望能夠聽到不同的聲音,尤其是能讓他們有力的反駁陳念安的話都聲音。


    “各位堂主,弟子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朱明朗走上前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猶豫和不安。


    “請講。”封儀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若是資曆也是能否做宮主的評判標準,那麽蕭宮主似乎也不該上位。此番封堂主所說,似乎有些針對我星堂堂主了。”朱明朗看著上麵幾個人,又迴頭看了看自己身後星堂的弟子。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像是在為自己星堂堂主陳念安打抱不平。


    “朱明朗,下去。”陳念安冷聲道,“既然有這標準,那我也不湊這熱鬧,不過話還是能說幾句的吧,封堂主?”


    “陳堂主請講,資曆也不是唯一標準,這幾年陳堂主對星堂的貢獻有目共睹。”封儀特意強調了星堂兩個字,也是說給眾人聽,身為宮主絕對不能偏心某一堂。他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平衡各堂之間的關係,避免出現不必要的矛盾和衝突,也能讓其他人明白陳念安做堂主對其他堂沒有好處。


    “不用封堂主強行捧場。”陳念安一抬手,阻止了封儀繼續說場麵話,“我推薦仇堂主。資曆我不行,德行上……薑堂主似乎差了點。”她的話語直接而坦率,沒有絲毫的掩飾和虛偽。


    “哼。”薑誌奇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既然坐在這裏,那我推薦封堂主,除了遊永貞,這些年便是封堂主勞心勞力,他若是不算對玄月宮有貢獻,那就沒人算得上了。”


    竹堂站在盾堂這邊,星堂站在鬆堂這邊,醫堂沒有話事人,此番較量也不過是五五開。局麵陷入了僵持,每一方都在為自己所支持的堂主爭取更多的支持。


    “諸位堂主,弟子以為,陳堂主雖然資曆尚淺,但其武藝與智謀不容小覷,若不是陳堂主,恐怕此時玄月宮已經在遊先生手中,而竹堂那邊……”講話的弟子抬頭看了一眼竹堂那邊,咽了口唾沫繼續說,“也不可能查出羽民奸細,所以弟子以為陳堂主是有資格的。”


    說話的人是醫堂的弟子,封儀與薑誌奇仔細看著那人,發現那弟子是寧華最疼愛的小師弟——楊榮軒。因為蔡陽的事,這幾年陳念安有什麽楊榮軒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派人送給了楊榮軒。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楊榮軒幫陳念安說話並不稀奇,可在這時候幫陳念安說話卻無疑代表了醫堂的態度。


    果不其然,因為楊榮軒的話,醫堂弟子便開始推舉陳念安。


    陳念安淡淡一笑:“多謝各位抬舉,但是不隻是資曆不足,我也確實該曆練曆練,還是保舉仇堂主吧。”


    “既然陳堂主這麽說了,那麽弟子這邊便支持仇堂主。”楊榮軒向著陳念安拱手。


    局勢瞬間變換,醫堂弟子站在陳念安這邊,便是三堂對兩堂,盾堂與竹堂處於劣勢。


    就在局勢似乎已定之時,一個略顯蒼老卻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來:“且慢。”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醫堂老堂主緩緩步入會場。


    老堂主神色肅穆,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封儀身上,微微點頭道:“封堂主這些年來為玄月宮勞心勞力,大家有目共睹。宮主之位,非他莫屬。”


    眾人一片嘩然,剛剛傾向於仇堂主的局勢瞬間又被打破。陳念安微微皺眉,看向老堂主說道:“老堂主,仇堂主亦是德才兼備之人,為何獨獨推舉封堂主呢?仇堂主在資曆、武藝和智謀方麵也不遜色。”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場下的弟子們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堂主與弟子所支持的人不同,這讓醫堂弟子們搖擺起來。


    陳念安心中不悅,本來已成定局的事,卻被人攪和了。但是麵上卻並未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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