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永貞為蕭羽塵止血後站起身目光緊緊盯著陳念安,眼神中充滿了質問與警惕。陳念安被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卻強作鎮定地迴視著遊永貞。


    此時,蕭羽塵的傷勢依舊嚴重,遊永貞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的心如同被巨石壓著一般沉重。他知道,現在必須盡快找出陳念安的陰謀,否則不僅蕭羽塵性命難保,整個玄月宮也將陷入危機。


    “陳念安,你究竟為何要算計我?又為何要害宮主?”遊永貞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壓抑的怒火。


    陳念安冷哼一聲,說道:“遊永貞,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無人知曉嗎?你野心勃勃,想要掌控玄月宮,宮主不過是你的絆腳石罷了。”


    “荒謬!”遊永貞怒喝道,“我對玄月宮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倒是你,居心叵測,不知受了何人指使。”


    陳念安的聲音也染上怒氣:“遊永貞,你不用再狡辯了。今日之事,皆是我們親眼所見。”


    遊永貞怒目圓睜,“陳念安,你以為僅憑你的一麵之詞就能定我的罪?我定會找出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此時蕭羽塵的氣息卻愈發微弱,有油盡燈枯之勢,盡管遊永貞竭盡全力救治,卻終究無力迴天。遊永貞呆立在原地,眼中滿是悲痛與絕望。


    陳念安見狀,心中舒了一口氣,語氣卻仍是悲憤,“遊永貞,如今宮主已死,你罪責難逃。”她厲聲喝道,“來人,將遊永貞擒迴玄月宮。”


    玄月宮的弟子們雖心中仍有疑慮,但宮主已亡,他們也隻能聽從堂主的命令。他們上前圍住遊永貞,遊永貞毫無反抗之意,他的心中滿是愧疚與懊悔。他任由弟子們將他捆綁起來,帶迴玄月宮。


    一路上,遊永貞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蕭羽塵的過往。曾經的親密無間,如今卻陰陽兩隔。


    陳念安知道,蕭羽塵已死,接下來的事全憑自己怎麽說,遊永貞不可能有翻盤的機會。


    迴到玄月宮後,封儀、薑誌奇、仇天、陳念安以及醫堂的老堂主都在議事廳。遊永貞被綁著跪在廳中,那模樣既狼狽又淒涼。


    “各位前輩,晚輩親眼所見是遊永貞襲擊宮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陳念安先拱手說道,她的眼神堅定,信心滿滿能把控住整場局勢。


    “各位,我想知道宮主為何會出現在那裏?”遊永貞沒有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直接接過話頭說。


    “宮主是為了去救你,你卻設計陷害宮主,若不是封堂主與我等追隨,恐怕還真著了你的道!”陳念安聲聲如泣,那悲傷的模樣仿佛真為了蕭羽塵的離去而肝腸寸斷。


    “救我?我好好趕路,他為何救我,定然是有人欺他騙他,需得查清這借刀殺人之人!”遊永貞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話了,隻要這其中有不是自己安排的,那麽一定是陳念安派人去做的。他在心中暗暗盤算著,順藤摸瓜,他不信追查不到陳念安的陰謀。


    “你還敢說這個,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仇天把一張紙放在遊永貞麵前。遊永貞低下頭,赫然發現上麵是自己的字跡,而內容是向蕭羽塵求救。


    “不可能……不可能……這不是我寫的……”遊永貞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他想不通,仇天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他抬起頭看向仇天,而後轉頭看向陳念安——他知道了,仇天與陳念安合作了!這些年他在玄月宮處理各種事務,仇天那裏有他許多信件,照著筆跡模仿完全有可能做到。陳念安與仇天一唱一和,就給自己定了罪。


    “宮主收到你的求救信之後便要去救你,我等擔心有詐,哪成想竟然是你給宮主設下的陷阱。”陳念安的聲音鏗鏘有力,傳入每個人耳中,“當年老宮主走火入魔怕不是也有你的手筆,他們心善收留你,你居然覬覦宮主的位置!”


    “我沒有,是你,是你!”遊永貞掙紮著要起身,目光如同利劍一樣指向陳念安,“是你算計我,是你算計害死了我大哥!”


    “我何德何能,你莫要血口噴人!”陳念安毫不示弱地迴應道。


    “這信是假的!”遊永貞看向封儀那邊,“字跡可以模仿,但是每一次下筆力道,每一個轉折彎度,絕對不可能相同,有人陷害我,封堂主,你掌管玄月宮法度,可要明察!”


    “遊先生,這時候還信口雌黃不合適吧。”一直站在角落裏沒說話的單飛英開口了,“我跟你走了一路,你認出我之後咱倆同行,本以為你也是江湖豪傑,沒想到做出這種齷齪之事。”


    遊永貞瞪著單飛英,如果不是單飛英與陳念安裏應外合,他已經能除了陳念安了!


    單飛英縮了縮脖子繼續說:“蕭宮主出來向著在下就打過來,是把我當成了要害你的人,確實如同那信中所說一樣是去救你的,若是那信是假,你第一時間應是製止蕭宮主,而不是向著我們直接衝過來。這點,跟你一起的那兩個弟子也醒了,應該可以對峙。”


    “那是你算計我,你用紙人引我出招!”


    “嘖,遊先生,你真是好大的麵子,”單飛英搖搖頭,“陳堂主算計你,仇堂主算計你,我這個外人也要算計你,全天下人都想算計你遊永貞嗎!”


    議事廳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眾人的目光在遊永貞和單飛英之間來迴遊移。遊永貞怒視著單飛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深知自己如今陷入了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卻苦於找不到有力的證據為自己開脫。


    封儀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他認為遊永貞不會害蕭羽塵,但是遊永貞又確實在自己眼前打傷蕭羽塵,最終導致蕭羽塵不治身亡。


    醫堂的老堂主輕歎一聲,搖了搖頭,對眼前的混亂局麵感到無奈,他也不願意相信遊永貞會害蕭羽塵,可如今卻證據確鑿。


    陳念安見狀,清了清嗓子說道:“遊永貞,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你背叛玄月宮,謀害宮主,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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