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之內,氣氛愈發緊張。幾個小門派與千仞閣對峙著,雙方皆是寸步不讓。眾人壓抑的怒火隨時都可能噴湧而出。


    盧楠雙目圓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手中的長劍緩緩出鞘寸許,頓時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森冷光芒。隻見他微微一抖手腕,一道淩厲至極的劍氣瞬間如閃電般激射而出,以驚人的速度直奔小門派的弟子們而去。這道劍氣帶著千仞閣獨有的強大威勢,所過之處,空氣似乎都被硬生生地割裂開來,發出尖銳的唿嘯聲。


    小門派的弟子們見狀,紛紛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器,神色緊張地死死盯著盧楠的一舉一動。其中一名弟子身形極為矯健,宛如靈猴般輕盈地躍起,手中長劍如銀蛇舞動,劍鋒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芒。他大喝一聲,提劍飛身而起,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抵擋盧楠那威力驚人的劍氣。然而,盧楠實力著實不凡,這名弟子雖然竭盡全力,也僅僅是勉強接下這道劍氣,隨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喉嚨一甜,竟然嘔出一口鮮血來。


    而後又有一個門派的弟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吼道:“千仞閣平日裏就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今日豈能任由他們如此胡作非為!”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門派弟子的強烈響應。一時間,指責千仞閣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千仞閣的弟子們自然不甘示弱,紛紛迴嘴反擊,言語之間充滿了挑釁與傲慢。雙方你來我往,爭吵聲越來越大。


    混亂之中,也不知究竟是誰率先動了手,一道劍氣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千仞閣的弟子疾射而去。千仞閣的弟子們連忙躲避,同時也迅速揮出一道雄渾有力的掌風進行反擊。那掌風如同狂風唿嘯而過,強大的力量刮得周圍的人衣衫獵獵作響。


    刹那間,廳堂內刀光劍影交錯縱橫,各種武功招式層出不窮,令人眼花繚亂。有的弟子施展出連環腿法,雙腿如旋風般踢出,速度快如閃電,讓人根本無法看清其動作;有的弟子則使出暗器,一枚枚細小的飛鏢如流星般劃過空中,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讓人防不勝防。


    其他門派的弟子們也紛紛被卷入這場激烈的爭鬥之中,有的是為了自保,不得不出手反抗;有的則是趁機發泄心中長久以來的不滿。場麵徹底失去了控製,桌椅被憤怒的眾人掀翻在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精美的裝飾品也被無情地打碎,碎片散落一地。整個廳堂一片狼藉,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的戰爭。


    顧平和陳念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無比。他們清楚地知道,很難輕易平息下來。而單飛英則早已帶領著流風穀的眾人悄悄地躲在角落裏,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像是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眾人陷入混戰之中,難免會出現血光之災。單飛英再次操控著自己的紙人發出尖銳的聲音:“千仞閣殺人啦!”說罷,他抬起手又朝著人群中隨意揮出一掌。這一掌並沒有特定的目標,僅僅是為了讓本就混亂不堪的局勢變得更加難以捉摸而已。


    果不其然,眾人見到了血光,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下手也變得更加沉重。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大部分人本來就對千仞閣心懷不滿,所以千仞閣的人在這場混戰中挨打自然是最多的。


    單飛英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自家流風穀的弟子離開廳堂。陳念安見狀,也連忙跟顧平一起帶領著玄月宮與紫玉山莊的弟子迅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單飛英與陳念安等人馬不停蹄地去找了祈月城城主,單飛英嘴快,搶先一步說明了當前的情況。


    等到祈月城城主帶人匆匆趕到的時候,場麵依舊混亂不堪,難以完全控製。


    祈月城城主臉色鐵青,怒喝道:“都給我住手!”他的聲音如洪鍾般響亮,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要被這巨大的聲音震聾一般。然而,此時眾人早已殺紅了眼,哪裏還聽得進去他的話。


    混亂的場麵並未平息,人們依舊在激烈地爭鬥著。城主眉頭緊皺,如同擰在一起的麻繩一般,而後掌中暗暗蓄力。


    陳念安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拽著顧平後退了幾步。她深知城主一旦出手,必定會造成巨大的衝擊。


    城主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猛地將掌中蓄力推出,一道強大無比的氣浪瞬間席卷而出。那些正在爭鬥的弟子們被這股強大的氣浪衝擊得東倒西歪,紛紛摔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站在他身邊的人也受到了波及,不少人差點穩不住腳步,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


    一時間,廳堂內塵土飛揚。眾人皆被城主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震懾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城主環顧四周,厲聲說道:“若是再起鬥爭,也休怪我祈月城不顧各位師門的顏麵了。”


    各門派帶隊的人麵麵相覷,他們在宗門內雖然並非掌門之位,但是本身也都是高層人物。麵對祈月城的城主,他們心中雖有諸多不滿,但在城主的威嚴之下,也不得壓下心中怒火。盧楠臉色陰沉,他深知今日之事難以善了。其他小門派的人則是心有戚戚,既對千仞閣的霸道行徑感到憤怒,又擔心祈月城真的會對自己的門派懷恨在心,自己迴去也不好向掌門解釋。


    單飛英咋了咋舌說:“大家有話好說,何必大動幹戈。”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


    此番出了這樣的亂子,千仞閣也不好再繼續待下去。第二日,他們便帶著所有人默默地離開了。


    其他門派倒是還正常留在祈月城,在廳堂聽著各門各派的人講經。


    單飛英小聲跟身邊人說:“沒有千仞閣,真是消停了不少。”邊上的人點點頭表示認同。


    陳念安心裏不屑,這都是她玩剩下的了。不過確實,沒了千仞閣,眾人即使心中想比個高低,麵上卻都是和和氣氣的。仿佛之前那場激烈的爭鬥從未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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