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霜霜:「一瓶八萬。」也就是她爸和這的老闆熟才討來一杯。


    奉清放了杯:「哦。」


    「味道一般吧。」她喝得急,沒品出什麽味道。


    姚霜霜給這大小姐跪了,砸砸牙,肉有點疼。


    宴會主持人長袖善舞,介紹這次的活動主辦方,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們叫他關總。


    奉清對商場上的這些事不敢興趣,但聽她爸講得多,對這個關總也有幾分了解,情場失意,商場得意,感情不順,但是生意做得好,與她爸好像是很好的合作關係。


    奉清漫不經心地舉著酒杯品,姚霜霜給她換了一杯香檳,她垂睫看著酒杯中升騰的氣泡,無聊地開始思索化學反應,甚至在腦海裏寫出了那些方程式。


    關總在人群中央一翻致辭,說的無非是那些客套話,最後在鼓掌中下台,把場地都交給台下衣冠楚楚的男女。


    宴會最多,最少不了的就是聯誼。


    裝潢華麗的酒店裏開始播放動人高雅的純音樂,穿著得體優雅的男女開始搭訕,或說或笑都是為了麵子,裝得很也假得很。


    一般到了這種環節,奉清隻會旁觀,並用冷淡的眼神把前來搭訕的男士凍走,小酌一兩杯,而後離開。


    她不在心經濟股市走勢,來套她家企業話的人也隻能失望而歸。


    姚霜霜借酒杯擋在眼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宴會裏的男士都衣著光鮮,西裝禮服打扮得一絲不苟。


    姚霜霜發現了好幾個帥哥,嗷嗷地在她耳邊叫,還不矜持地用手指了指。


    奉清看都沒看一眼,目光還停留在香檳裏的氣泡上,她輕輕開口:「彭柯鳴……」


    姚霜霜投降:「我不看了我不看了還不行嗎,柯鳴他,他可能堵車了吧,一會就到。」


    奉清抬眼看了她一眼,探究道:「我還什麽都沒問。」


    姚霜霜做賊心虛,咬了咬唇角,「那清清,你要說什麽?」


    奉清敲了敲酒杯,低低道:「你以前說喜歡他。」她輕抿了口酒,「但是你好像也很喜歡參加宴會的其他男人。」


    姚霜霜撓頭,臉有點紅:「誰喜歡他了,我喜歡帥哥不行嗎,這宴會裏這麽多帥哥,我不能喜歡了嘛。」


    奉清淡笑,沒迴了。


    而姚霜霜的眼神卻被麵前來人定定的吸住了,一位英俊紳士的男人,前來與她們搭訕。


    男人目光一直落在奉清身上,但是卻隻有姚霜霜迴他,他不敢擅自開口,注視十幾秒,最後帶著姚霜霜一起去了舞池。


    音樂播放的是華爾茲,舞池裏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開始跳舞。


    奉清低頭瀏覽了下手機信息。


    不過十幾秒時間,再抬頭時,麵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蒲雨真端著杯紅酒,穿著粉色係短裙,長相日係甜美,看她的眼神帶了不屑與奚落,她昂著脖子,輕輕嗤笑:「我以為你不敢來了呢。」


    奉清平視過去,看著她故意露出指間的鑽戒,隻是想笑。


    他們家境相當,從小時候開始兩家就是商場上的對家,事事竟爭,她也非要事事都來與她刁難,比上一比。


    奉清搖了搖杯中紅酒,懶得理她,不迴應。


    蒲雨真卻並不罷休,摸了摸指間鑽戒,似炫耀:「我也訂婚了,袁盛這人,就是太誇張了,訂婚戒指都要給我買個十二克拉的寶格麗粉鑽,我說他他還不聽。」


    她展開手指,假裝嫌棄:「太大了,戴在手上真不方便。」


    四周不少人向她投來了目光,大都帶著羨慕。


    她收了手,輕輕不經意地問起:「你呢?奉大小姐?」


    聽到奉這個字,在場不少男男女女都朝這邊看了過來,畢竟奉氏企業在南嶼是一直是排的上前三的頭企業。


    而奉家傳聞又挺多的,其中奉家唯一的女兒奉清尤甚,前幾年南嶼都在流傳著猜想著妄想著誰取了她,便可繼承奉氏,魚躍龍門,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他們想的那種人上人。而這些年,都在傳,奉家獨女,嫁了人,便不見丈夫至今,守了活寡,日子過得要多悽慘有多悽慘,甚至還有人傳她為了那男人要死要活,整天以淚洗麵。


    奉清抬眸看她,表情淡,聲音也輕飄飄的,一點不在意:「我不喜歡短暫的,脆弱的,廉價的東西。」她拿起桌上的一個黑色zippo打火機把玩。


    細指一滑,點燃了火,白皙手指在火光下映得明艷艷的,她隨手把胸針上的淺藍色鑽石取下,放在火焰上方,就要丟下。


    蒲雨真詫異地看著她,以為她真要燒鑽石,問道:「你幹什麽?」


    奉清細指一勾,收迴胸針,輕輕一吹將火焰吹滅:「最脆弱,最不持久的東西就是鑽石,它可以被硬物碾碎成粉末,也可以被火焰炙烤為灰煙,是無聊的碳元素堆積,」她挑了挑眼角,輕輕一揚,漫不經心道:「在我這裏,是廉價的東西。」


    「我不喜歡,無論是它,還是你的男人。」她看著她的粉鑽,唇角掀起譏誚的笑。


    蒲雨真卻氣紅了臉,她知道她在諷刺些什麽,無非是袁盛以前追過她,而她沒答應,所以她說他是廉價的東西?


    紅著臉指責,她的聲調不自覺拔高:「那你又算個什麽東西?啊,奉清?自視清高,自以為是,嗬,隻不過是一個結婚了連男人都嫌棄的破鞋!」她越說越激動越得意:「啊,你以為你是什麽?還以為你是以前的奉清嗎?你選擇池律開始起的那天,你就輸了,你徹徹底底地輸給了我,輸給了蒲雨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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