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皇服下丹丸不久,便感覺自己飄飄然,好像騰雲駕霧一般,直接飛入了仙境。在仙境中,他走在雲彩裏,一邊四下察看,一邊唿喚:“雲兒,雲兒。”


    雲彩裏空空如許,哪裏有什麽雲公主。失望之際,閩皇轉身要離去,忽然聽到身後一聲輕柔的唿喚聲:“陛下,陛下。怎麽才來就走?還沒有見到臣妾呢。”


    閩皇驟然迴頭,但見雲公主一身白色仙裝,一條紅色的飄帶纏繞著手臂,駕著彩雲到了自己上空。


    “雲兒,雲兒。”閩皇欣喜若狂,邊喊邊飛奔過去。


    奈何,閩皇無法靠近雲公主,被一道彩雲隔開了兩邊。


    “雲兒,雲兒,朕靠不近你。”閩皇焦急地說道。


    雲公主略帶憂傷地說:“陛下,臣妾如今是天庭的仙子,受廷規限製,不能靠近。今天隻想見陛下一麵,聊慰臣妾對陛下的思念。”


    閩皇:“雲兒,天庭的日子好嗎?”


    雲公主:“天庭乃仙境,日子瀟灑無忌。可是,這裏沒有陛下,臣妾終是無趣。”


    閩皇:“既是無趣,那雲兒就隨朕迴皇宮。”


    雲公主慘然一笑:“陛下,時間到了,臣妾要迴天庭了。” 說罷,便駕著雲彩,迅速消失在天邊。


    “雲兒,雲兒,迴來。”閩皇大聲唿喚著,驟然睜開眼。


    眼前隻有密室,不遠處坐著幹飴,閉目打坐,哪裏還有雲公主的影子?


    “雲兒,雲兒。”閩皇還在喃喃地念著雲公主。


    幹飴睜開眼睛:“陛下,可是見到了恭妃娘娘?”


    閩皇定了定神,迴到了現實中:“是,可惜,她很快就迴天庭了。”


    幹飴安慰道:“陛下,恭妃娘娘已入仙籍,自然天規難違。陛下如若思念恭妃娘娘,改日幹飴再作法,讓陛下和娘娘再度仙人相會。”


    一次又一次地,閩皇將丹丸吞下肚去。緊接著,他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緩緩升向雲端。就在那裏,他與心心念念的雲公主相遇。


    每次相見,那種感覺都是如此奇妙,就好像置身於一片由幸福編織而成的彩雲之中。周圍的雲朵輕柔地簇擁著他們,如同溫暖的懷抱一般。他們自由自在地飄蕩著,享受著這如夢如幻的時刻。


    這種美妙的感受,是閩皇後宮眾多嬪妃無論如何也無法給予他的。那些嬪妃們雖然個個嬌豔如花,但她們的陪伴卻始終缺少了那份獨特的靈動和夢幻。唯有雲公主,能讓閩皇體驗到這般超脫塵世的快樂。


    閩皇越來越沉迷在和雲公主相會了,漸漸地他又開始懈怠早朝了。


    這日,閩皇急於服用丹丸,等著幹飴來作法,卻久久不見幹飴人來。


    小祿子來報,說是幹飴累的生病了。閩皇不滿,命人將幹飴抬來見自己。


    內侍們用躺椅抬來了幹飴,但見她麵容憔悴,一副病態,看來是勞累過度了。


    閩皇很關切的詢問了病情,幹飴謝過聖恩後,便請求可否選一良人,可以做她的助手,一起煉丹作法。


    閩皇當下應允,任由她自由選人。


    幹飴表示,此人必須是女子之身,還要年輕貌美,最好是非宮中之人,才可以簡簡單單,沒有其他危險,還可以保密。


    閩皇準許了幹飴的請求。幹飴便請小祿子在京都全城張榜,招募術士一名。此人必須是從未做過術士之人,年輕貌美的女子,未嫁之身,和朝中、宮中無任何關係。可以官府、民間推薦,也可以毛遂自薦。


    很快,便招募來了二十幾個年輕待選女子,姹玉也在其中。


    幹飴擇一吉日,親自來殿中挑選助手。幾巡看下來,她直接選中了姹玉。這樣,姹玉從此便每日陪著幹飴學習煉丹。


    有了這個幫手,幹飴輕鬆了不少,煉丹的速度也快了起來。關鍵是,閩皇對於和雲公主雲中相會的需求越來越頻繁,幹飴騰出了不少精力來為閩皇作法。


    可惜,和雲公主在雲端相會,越來越不能滿足閩皇的欲望了。


    這日,閩皇結束了和雲公主的雲中相會,清醒過來後,有些鬱鬱寡歡。


    幹飴看在眼裏,上前行禮,關切地問道:“陛下,可是和恭妃娘娘有何不悅?”


    閩皇:“朕和雲兒相會雖好,可是隻能相會,無法親近雲兒。朕如果可以和雲兒耳鬢廝磨,才可以真正解了朕相思之苦。”


    幹飴:“陛下請放寬心,這個幹飴有辦法,隻是幹飴需要重新煉製新的一種丹丸,還需陛下七七四十九天素食禁欲,方可達成效果。”


    聽聞有此妙法,閩皇欣然允諾。不日,便開始素食禁欲,每日隻宿在禦書房,不再召見任何嬪妃。


    幹飴和閩皇每天的所言所為,衛通一直派影衛監視著。密室他們是進不去的,所以衛通一直感覺有些蹊蹺。他很想勸阻閩皇,不要那麽相信幹飴,畢竟幹飴不是大閩人,來自遙遠的大離。天人永隔,居然還能相會,這簡直聞所未聞。他想不明白,為何閩皇會如此信任幹飴。


    鬱悶之際,他找到福公公商量有何辦法,可以勸阻閩皇。結果,福公公比他更鬱悶。


    “我一個內侍,除了端茶遞水,什麽也不會。陛下麵前,奴才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哪裏可以勸阻得了皇上。”福公公委屈的說。


    “難道就這樣任憑幹飴蠱惑陛下?”


    福公公:“你我怎麽想管什麽用啊,陛下信任那個妖女,誰能奈何?”


    衛通見福公公無招,便想著去稟報閩皇後。到了正安宮門口,衛通又止步了。想想,閩皇後哪件事可以說的服閩皇?如果單純是修煉還好,偏偏又扯進去和恭妃天人相會。全宮上下誰不知道閩皇對恭妃的深情,讓出麵去勸閩皇不要去和恭妃娘娘相會了,沒人肯觸這個黴頭。


    思來想去,衛通異常懷念盧恆。要是盧大人還在就好了,也許隻有他說的話,陛下才可以聽的進去。齊太傅雖然深得陛下信任,可是他一心隻享受萬人崇拜,到了實質性的事務上,他幾乎是“一塵不染”,躲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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