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淮凜已是再難聽下去,閉著眼狠心一掌劈了下去。


    「咳!」沈忱捂著胸腔,被王嫣然及時接住,「公子----」


    「臨津渡地勢險要,你帶著人從陸路過來,我會拖延時間不會有事。」


    說罷,孤淮凜再未迴頭。


    「走!」王嫣然帶著哭腔,「我們現在便過去!」


    ......


    偌大的船廂之內,燈火通明。


    柳依依被人抵著脖子扔了下去,冷硬的地麵磕的她生疼,她忍著淚轉過麵來,「卑鄙!」


    「卑鄙?」


    蕭策冷冷一笑,竟是步步逼近,「孤夫人身姿綽約,國色生香,連那刻板清正的貴公子都能被你勾的如此癲狂,連那性命和蘭台都不顧了,你這本事可不小啊?」


    「不如......」男子麵上閃爍著極盡病態的暗光,「讓本王也嚐嚐?」


    「你敢!」柳依依臉色已白的極盡透明,含滿淚水的長睫瑟瑟發抖,可卻是緊緊咬著滲出血絲的下唇不肯哭出一聲。


    若是蕭策當真動手,縱使她死也不會讓這個畜生碰一下。


    少女死死瞪著,似要將那高大的身影千刀萬剮。


    「那便讓孤夫人看看本王敢還是不敢?」


    蕭策噙著病態的笑,撲了上來,就這般摁著少女,撕扯著有些粗糙的衣裳。


    「王爺!」


    趙穎在一旁製止,縱使兩人是相互利用,但也不能看著此人在麵前大逆不道欺辱別的女子。


    「你住手!」


    與此同時,少女一巴掌甩在男子那張麵上,蕭策稍一怔,隨即便是要將人撕碎的暴戾。


    「你竟敢打本王?」


    柳依依已哭得全身發麻,她自知自己是要被這混蛋打死了,唯一的不舍的就是她還沒有和夫君好好道個別,也還沒有將發現的機密告訴他。


    豈料,想像中的痛感卻是沒有到達,她被趙穎扶了起來,抱在懷裏。


    「王爺,奴家奉勸您一句,此人留著還有用,你不能碰她。」


    「趙穎,本王倒是忘了你,你竟敢背叛本王。」男子深邃浸寒的銳利,直刀刀刺入肺腑。


    趙穎沒由來一抖,道:「王爺,您經久不娶奴家,奴家這也是沒有辦法。」


    蕭策此人狼子野心,已對那萬乘之主有了垂涎,如今暗中培養勢力,甚至豢養甲冑軍械,若是任由其發展,遲早有一天,她也會淪為棄子被其弄死。


    況且,她發現此人隱隱是對那柳依依有些惻隱之心的,更甚的是,在昨日竟是直接將人綁迴了府。


    雖是為了威脅那孤淮凜得到蘭台的勢力和其傳聞中的麒麟軍,但,倘若孤淮凜勢倒,那大鄴隻怕真的將變天了,屆時她相信此人定會將柳依依占為己有,如此,便真的再無她的一席之地。


    所以她必須杜絕此事發生,然與其將人白白放走,不如利用柳依依將孤淮凜掌握在婁羅迦手裏。


    如此,這便有了今晚的計劃,豈料竟是全盤皆輸。


    趙穎有些顫慄,咽了口氣,「王爺,奴家也是太愛你了,況且,你我二人終要成為夫妻的,我怎會背叛你。」


    看著女子脈脈而又含怯的眸,蕭策冷哼一聲,「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你也配愛本王?」


    趙穎麵色一陣白,「王爺,你,你在說什麽?除卻你,從未有人碰過我 ......」


    「行了,別這副模樣看著本王,來人,將她綁了吊水裏去,注意看著,別死了就好。」


    身後之人一得令,迅即上前拖人。


    趙穎麵色徹底煞白,「王爺!你不能如此對我!」


    見男子宛若地獄修羅毫無動容,趙穎絕望大喊,「我腹中已懷了你的骨肉,你絕對不能如此對我!」


    「你不能如此對我!」


    然這話也未喚起男人一絲一毫的憐憫,他勾唇微一笑,接下來說出來的話更是令趙穎如墮冰窖。


    「你如何確定你腹中的胎兒便是本王的孩子?」蕭策湊近些許,麵陰寒如厲鬼,「時至如今,本王便告訴你,每每與你纏綿悱惻的人都隻不過一侍衛罷了。」


    轟隆隆!


    天邊驟然滾過幾道驚雷,震耳欲聾。


    蕭策那話連是柳依依也不禁瞪大了眼,這禽獸竟當真和狗彘不如!


    大顆大顆的淚在女子麵上滾落而下,「不,不可能......」


    雖是說著,趙穎已是肝腸寸斷,怪不得每每皆掩目束手,且結束之後,那人都衣冠楚楚坐於一旁......


    原來,竟是如此。


    「青麵。」


    蕭策微啟唇,「讓長公主看看,她貪戀的纏、綿是誰給她的。」


    隨即,那青麵獠牙男子不知從何處現身,直奔已是崩潰的女子而去。


    在這等力量麵前,柳依依自是也阻擋不了,緊緊拉著人的手被扯開,人已被帶往別處。


    絳綃縷薄,破碎凋零。


    本是嬌麗絕代的女人此刻恍若最卑賤的牲畜,任人擺布。


    柳依依被捂住了嘴,隻能發出「唔唔」的碎音,然此刻她什麽也聽不到了。


    屈辱絕望。


    為了婁羅迦忍辱負重盤算多年,如今竟將自己置於這副田地。


    大顆大顆的淚順著眼角滑落,將耳鬢的烏發浸的透濕,然這時,那男子竟是停住了獸行。


    「王爺,卑職......」


    自小被培作影子的死士,沒有資格違背主子的命令,然此次,竟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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